作者:天不负01
看着李长河平静的神态,刘建青心里其实有些诧异。
这个年轻人,怎么一点也没有功成名就的喜悦呢?
心态也太稳了吧!
“凌绝,我这次来呢,一个是给你送这些信。”
“再一个,就是想要问问伱,有没有新的稿子?”
“价格这块你不用担心,还是按之前顶级的价格来!”
刘建青道出了此行来的目的。
李长河点点头:“我知道,最近刚写好了一篇,我去给你拿!”
随后,李长河回到了自己屋里,从上面的稿子上找出了一篇,然后拿了出来。
“刘主编,你可以看看,行文的话,可能没那么尖锐!”
第一篇稿子之所以融合那么多元素,当时李长河是考虑的扬名为主,必须大胆出新,有冲击力,才能造成轰动。
现在“凌绝”这个笔名已经火了,他也就没必要再继续死磕伤痕文学这种了。
当然,李长河之所以将稿子拿出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在前几天的报纸上,看到有位老人已经再次复出了。
而他的出现,也意味着接下来国家将快速回到各种正轨上去。
当然,对李长河来说,重点是安全性大增。
刘建青接过稿子,坐在沙发上阅读了起来,而李长河则是给他倒了杯水。
稿子依然是中篇,两万字左右,写的是一个女知青的故事,其实按照后世来看有点偏女频,重点讲述的是知青期间的感情纠葛。
有点狗血,但是又相对符合这个年代的一些情况。
刘建青看完之后,面色复杂。
从稿子剧情来说,是相当精彩的,人物关系复杂,冲突也有,读起来特别带入情绪,引人入胜。
但是从他们的期待上来说,这篇稿子跟第一篇的《一个知青的死亡》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关联,没有了他们预想的那种尖锐性。
“稿子写的挺好,就是”
刘建青在斟酌着措辞。
李长河淡然的说道:“我知道刘主编的意思,是没有前面的锋芒是嘛?”
“其实不瞒刘主编,我不是个愤世嫉俗的人,也没想过一定要尖锐刻画什么。”
“《知青》的火爆是我们没想到的,但是其实我知道,除了火爆之外,肯定还有很多反对的批评。”
“我这段时间没有交稿子就是在看最近的一些杂志和评论,有好的,也有坏的。”
“文学作品嘛,这很正常!”
“只不过与我自己来说,我没有考虑过那么多,也没有想过要成为某一种类型的扛旗人或者说先锋。”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写点故事,合理的赚取一部分稿酬。”
“甚至我可以这么说,刘主编,作家可能并不是我以后生活的重心。”
“我看到有人在报纸上发表评论说什么针对《知青》现象开研讨会之类的。”
“我个人对这种研讨会之类的活动是没有一点兴趣的,也不会参加。”
“在我看来,小说就是小说,它或许反应了某些社会状况,但是终究只是个故事,没有必要把它上升拔高到某些层面。”
刘建青听完李长河的话,旋即面色复杂的点点头。
显然,他已经知道了,李长河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创作故事的文艺青年,他还有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沉稳和远见卓识。
“好吧,稿子我带回去,其实本来社里是有考虑《知青》研讨会的意图的。”
“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回去会跟张主编反馈的。”
刘建青兴致勃勃的来的,但是走的时候意兴阑珊。
恐怕人民文学的人谁都没想到,在这个一书爆火功成名就的时刻,李长河会这么冷静,而且做出了超出他们预料之外的判断和决定。
“看来,只能回去跟老张再聊聊了!”
待刘建青离开之后,李长河看着家里的两麻袋书信,随后提进了屋里,丢在了床脚。
这些信他并不打算看,不管是夸赞的还是骂的,看完了都是乱自己道心。
夸赞的容易让他飘,骂的容易让他道心破防,万一这里面再掺杂些道德绑架的,到时候更是进退两难。
所以索性先不看了,丢那里就是了!
而另一边,刘建青回到杂志社之后,将手里的稿子递给了张广年。
“这是他的新稿子,写的也挺好,但是我估计不符合你的期待!”
张广年好奇的接过稿子,看了几眼,随后皱起了眉头。
确实,写的是不错,就是没了他想要的那种锋锐。
“他这是?”
张广年好奇的看向刘建青,刘建青叹了口气。
“凌绝这位年轻的同志,比我们想象的更有洞察力。”
说罢,他将李长河跟他讲的话给张广年讲了一遍。
张广年听完之后,坐在那里,叹了口气。
“他很聪明啊,恐怕猜到了我们的意图!”
“算了,他不想,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稿子是好稿子,正常发就是了!”
张广年随后坐下了决定。
“老张,那接下来?”
刘建青有些忧心的问道,他们也没有私心,为的也是这个国家。
“放心吧,当头炮已经打出去了,就算没有凌绝,我估计后面还会有类似的稿子寄过来的,让底下的编辑们最近认真筛选,总会有合适的!”
张广年自信的说道。
事实上张广年说的不错。
此时此刻,在燕京的另一个出版社里,一个年轻的编辑将自己前些天写好的稿子认真的整理了出来,准备出去投寄。
编辑名叫刘新武,而他手中的稿子,叫《班主任》
(本章完)
第18章 那感觉,很甜!
而在送走了刘建青之后,李长河又走进了屋内。
看着桌子上剩余的几份伤痕文学风格的稿子,李长河想了想,又拿了起来。
写了不赚钱不是他的风格啊,毕竟一开始搞文学创作的初衷就是为了赚钱。
不过已经决定不给人民文学了,或者说不用“凌绝”这个笔名发了,他还可以发别的笔名啊。
反正最近这三个月,他也养起来好几个笔名,固定投稿四五家杂志社,价格也略有涨幅。
像燕京文艺,已经给他开到千字六元了,距离顶格的七元也就差一块钱了。
毕竟这年头,哪个杂志社不想找一个稳定供稿又有水准的合作方。
保不齐自己再给个伤痕风的稿子,价格就升级了,毕竟在燕京文艺的马甲“江河”也有一定的名气了。
另外,最近李长河知晓的一些知名文学杂志也慢慢出现了,比如说《延河》。
也是在上个月发现了《延河》杂志之后,他才知道,其实这杂志早就复刊了,只不过之前名字叫《陕西文艺》,上个月刚改的名。
不过无所谓,反正知道了是《延河》,就又多了个赚钱渠道。
李长河已经在《延河》也开了个马甲,就取名“秦川”,第二次投稿,也可以丢手里的伤痕文学稿子嘛。
反正只要不是“凌绝”发就行了,多开几个马甲,还能多分担一下火力。
随后,李长河将手里的稿子分了分,然后分别署上不同的马甲名,随后去了学校附近的邮局将稿子投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李长河算了下,如果这一波稿子都被征用,稿费下来的话。
他的存款,将会突破一千元大关!
穿越过来大半年的时间,才搞了一千来块钱,对比人家那些穿越前辈,说实话有些跌份啊!
可惜,这个年代想大规模搞钱太难了,物资倒卖也得再过几年啊,毕竟改革春风还没吹起来呢。
想到这些,李长河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初自己的主角,怎么就选择了七十年代港岛开局呢,搞得现在对大陆这边资料太少。
总不能这个时候再偷渡去港岛吧!
摇了摇头,李长河抛弃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太扯了!
八月的京城,已经是三伏天了,头顶上的温度起码三十七八度,又热又干燥。
此时的李长河,是无比怀念后世的空调时代。
“冰棍!”
“雪糕!”
“卖冰棍嘞!”
一阵高亢的叫喊声突然间传入了李长河的耳朵,李长河循声望去,只见公路边上,一个老奶奶正推着个四轮车子,上面有个白色大木箱,,盖着厚厚的棉被。
“奶奶,来两根儿冰棍!”
天热的有些过分,李长河看到这卖冰棍的奶奶,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
“好嘞,孩子你要什么口味的?”
这年头冰棍的种类不多,主要是小豆冰棍和大红果,说白了就是后来的绿豆和山楂的,当然没后世那么精细。
三分钱一根,便宜得很。
当然还有更贵的,五分钱一根的奶油冰棍,这就比较高端了。
“奶奶,我喽一眼看看!”
李长河往箱子里看了一眼,果然就那几种,不过在旁边,还看到了几瓶黄色的汽水。
京城的老牌子,北冰洋!
“给我来三瓶汽水,再来几根红果儿!”
李长河毫不犹豫的下了大单。
这年头,北冰洋可不便宜,两毛五一瓶,喝完退瓶子再给退一毛钱。
李长河不会现场喝,所以两毛五一瓶,再加上冰棍,李长河凑了一块钱整!
幸好手里有个袋子,李长河将两瓶汽水和冰棍全都装在袋子里,然后又顺手打开了一瓶。
箱子里的汽水还是有些凉气的,毕竟跟冰棍挨着。
李长河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然后打出了一个嗝气。
舒服!
然后一路回到家,将汽水打开,倒进白瓷缸里,将冰棍放进去。
很快,汽水的温度就降了下来,再喝上一口,更舒服了。
驱逐了体内的凉气,李长河又看到了桌子上朱啉的来信。
拿起钢笔,正打算写回信,忽然李长河又想到了什么,放了下来。
都要回来了,还写个锤子的回信啊!
1977年八月十二号,傍晚,一列火车哐当哐当的驶入了永定门火车站。
这就是未来的京城南站,当然现在还是老旧的平房。
上一篇:他太听劝了,竟然真练成了超凡
下一篇:四合院之将截胡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