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浆油条热干面
蒙广信骂道:“而且你送银子也太俗了点,还是洒家的见面礼有意义。”
他说着从座位旁边拿出一个木鱼。
“师弟,这是洒家亲手打造的木鱼,敲一下就能积攒一点功德!”
陈三石没有推辞:“多谢两位师兄,却之不恭,师弟就收下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送点有用的东西!”
荣滟秋冲着他们翻白眼,起身去隔壁房间,拿来一套甲胄,从款式上看也是锁子甲,但颜色要更加深沉,接近乌黑色,明显材质不同。
“玄铁打造的甲胄。”
二师兄程位啧啧道:“九师妹,这得大几千两银子吧?”
“谁跟你们一样抠抠搜搜的。”
荣滟秋看过来:“小师弟,喜欢吗?”
“老七,你呢?”
蒙广信扯着嗓子说道:“到现在屁都没放一个,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准备。”
叶凤修眉头微皱,也没有理睬,只是看眼墙角,那里有着有一道被粗布包裹起来的长条形状物体。
“什么东西。”
蒙广信跑过去拿起来,扯开布条之后,一杆崭新的银枪映入视野当中。
此枪长度有丈余,枪头一尺三寸,其锋三寸,精钢玄铁混金,光是肉眼看着就能感觉到锐利无比。
“这也得七八千两银子吧?”
叶凤修一把夺过,扔给师弟:“你试试顺不顺手,时间太紧来不及订制,我是从一名使枪的锻器大师那里买过来的,名‘五虎断魂枪’。”
“多谢诸位师兄师姐赠礼,师弟不胜惶恐!”
陈三石再次道谢。
“老大跟老三呢?”
二师兄程位开口道:“他们不来?”
蒙广信不屑道:“不来拉倒,谁想见他似的,看见他就烦。”
“老五,我好歹也是你大师兄。”
雄浑的声音响起。
一道如山般的身影出现。
第134章 慈云仙迹,玄鼎炼药!
吕籍由于身材过于高大,几乎是侧着身子才勉强挤进房间。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应该就是三师兄。
“大师兄,三师兄。”
陈三石起身打招呼。
“师弟,聚会仓促,师兄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吕籍取下身后的匣子。
匣子很巨大,但在他身材的对比下,就显得异常精巧。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张大弓。
但弓胎居然不是木材制成的,而是一张铁胎弓,看材质也是玄铁打造的,价值不菲。
“听说师弟喜欢箭术,我就弄来一张铁胎弓。”
吕籍抱歉道:“但是由于时间太仓促,没能弄到弓弦,找到合适的弓弦搭配的话,这弓是张百石弓,希望师弟不要嫌弃。”
“我弄了些箭。”
三师兄聂远拿出箭囊:“箭镞是玄铁的,有些寒碜了,师弟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说出来,我去帮你弄。”
“两位师兄言重,都是如此贵重的东西,师弟怎么会不知道好歹?”
陈三石保持着礼数周全,请他们各自落座。
“这还差不多!”
蒙广信满意地说道:“老大,你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
老七叶凤修沉默不语。
“哟,和尚,你怎么跟大师兄说话呢?”
荣滟秋阴阳怪气的说道:“人家老大进过京城,说不定抱上哪根大腿,还是咱们当中唯一一个封侯爵的,身份高贵着呢~”
这些年朝廷封过的侯爵就那么几个。
其中之一,就是武定侯,吕籍。
“嘿!还能是哪根的大腿,曹家的呗。”
蒙广信跟她一唱一和:“说不定都把沟子卖给曹家了,不然舍得给他封侯?”
“老五老九!”
三师兄聂远厉声道:“大师兄是有苦衷的,伱们……”
“苦衷?”
荣滟秋打断道:“他能有什么苦衷,早点接班啊?”
蒙广信骂骂咧咧地说道:“就是,但凡老四不废,都轮不上你天天在这里耀武扬威!”
任由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吕籍也没有还口半句,只是端起带来的酒坛,给面前的杯子一一倒满。
“好了好了。”
老二程位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难得聚一次,有什么可吵的?大师兄这些事情又不是偷着做的,师父不也没说什么。”
陈三石以前通过孙不器的言辞间,也能听出来他对大师兄不满。
如今看来,不止一个人。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因为吕籍跟曹家人走得比较近,搞不好之前分权架空督师也有他的份,所以师兄弟们才会对其心生嫌隙。
之前曹樊熟悉合一枪法……
不知道是不是跟大师兄有关系。
但这种事情,摆在桌面上吵也不会有用,还会搞得自己这个刚入门的师弟尴尬。
“师兄师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陈三石站起身道:“我先敬各位一碗,干了!”
烈酒入腹,灼烧浑身。
这酒也不是普通的酒,用了特殊手法酿制,哪怕是武者喝多也会醉。
“是啊是啊。”
程位附和道:“怎么说也是咱们的大师兄,我也干了。”
“师弟好酒量!”
吕籍站起身,同样一饮而尽:“今天是师弟的入门宴会,不管你们这些年对我有什么意见,都等到以后再说吧。”
“嘁,小师弟,你别被骗了,他这人看起来长得五大三粗的,其实心眼子可多着呢。”
荣滟秋不屑道:“不过今天给小师弟个面子,懒得跟你计较。”
“阿弥陀佛,希望佛祖早日超度你。”
蒙广信骂着喝酒。
总算是不再争吵。
但酒桌的气氛也不怎么融洽,无非是陈三石来回倒酒,然后大家沉默着干掉。
直到酒过三巡后,师兄们才开始嘀咕个不停。
“苦啊苦啊……”
“这仗打得没劲!”
“咱们这些年死了多少弟兄,多少师兄弟,他曹家倒好,用完就想踹开。”
“可不,前阵子差点就把洒家调到南方,跟着什么狗屁镇南王,不就是明摆着要分而食之吗?”
“唉~好在师父他老人家,用征讨蛮族为借口,算是暂时稳住局面。”
“咱们又要牺牲多少弟兄,给他曹家做嫁衣?”
“等打完蛮子呢,还不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师父他老人家是为大义,你们懂什么……”
“……”
这酒甚是厉害,几坛子喝下来,竟然是把这么多主将都喝趴下。
只剩下陈三石、吕籍和三师兄聂远还坐着。
“让师弟见笑了。”
吕籍放下酒碗,自嘲地说道:“我这个当老大的,头回正式见面,先被师弟师妹们数落了一顿,着实有些汗颜。
“师弟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对我有想法?”
“岂敢对大师兄不敬。”
陈三石平静道。
“你多少会有想法吧。师弟,你理解什么叫责任吗?”
吕籍看向窗外的月色,怅然道:“八岁那年,我的家乡经历一场战乱,我全家都死了,师父伸手,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我点了点,一晃就是三十多年过去。
“所以,我从小是跟着师父长大的,我比大少爷还要早,就在孙家了。
“我是真真切切,把师父当成父亲的。
“但师父老了……
“这之后,我身为大弟子、大师兄,必须要担负起孙家的重担,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
“大师兄说的是。”
陈三石未知全貌,没必要给予评价,多说多错,听着就好。
吕籍亲手给他倒酒,转而问道:“师弟可知道,你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陈三石答道:“不胜荣幸。”
“他老人家这个岁数,还要坚持再收一名弟子,想必……”
吕籍夹着菜,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是有什么秘法要传吧?”
图穷匕见!
铺垫许久,又是说苦衷又是聊感情。
恐怕这句话,才是真正的目的。
陈三石有点很奇怪。
师父和四师兄交代过,仙法的事情绝对不能外传第四个人,自然也包括吕籍。
但如果大师兄是师父儿徒的话,的确跟亲儿子没区别,偏偏三十多年不传他法门,到底是为什么?
“教了我很多。”
陈三石指着放在墙边椅子上的包袱:“上百本秘籍,本本都价值连城!”
“哦?”
吕籍看看包袱,又看看他,抿着酒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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