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浆油条热干面
宇文景温的手臂连同铁链早就彻底化作残影,双眼之中更是只有对手,没有世界,早早进入到全力以赴,甚至超负荷的状态。
可是……
白袍就是不死!
无论他使出何等杀招,用出何等战术,每次会差一点点。
偏偏这一点点,好似天堑般难以跨越,无论如何都抵达不了。
武圣并非没有痛觉,也并非无视伤势。
先前。
宇文景温完全是凭借强悍的体魄,暂时无视掉断臂伤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久久无法止血的断臂开始隐隐作痛,失血过多带来的副作用更是慢慢出现。
“啊!”
他咆哮着,挥锤的速度再度加快,打铁的声音再也没有间隔,彻底连成一片:“玄象,你只不过是个玄象,你还能耗过我?本王要看看,你究竟还能撑多久!”
“撑多久?”
白袍染血的陈三石丝毫没有力竭的迹象:“知道么,对我说出这句话的人,都已经死了。”
“放屁!”
“轰隆隆——”
又是十个回合下来。
宇文景温惊骇的发现。
他的锤法,在战斗中被对方彻底摸透。
陈三石就好像能够卜算未来一样,提前预知他后续的进攻,然后再以巧妙的方式化解,不再是强弩之末的,而是游刃有余起来。
“荒唐,荒唐!”
宇文景温一直沉稳的心境,再也抑制不住地掀起波澜。
因为他的真气……
快要耗光了!
明明站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人。
可是他消耗出去的真气,足够杀死千军万马!
这一个人。
就抵得上千军万马!
“不可能——”
“今日就算是跟你同归于尽,本王,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玛瑙河半步,绝不!”
“……”
洪泽营若是不死在玛瑙河。
后续就再也没有能够阻挡的大军。
他们……
将会一路直抵蛮族大都,然后前往狼居胥山。
那里,有着血祭大阵的主阵眼!
如此想着。
宇文景温如同发狂的野兽,不惜以损伤根基,战后跌境为代价,再次强行拔高战力。
终于!
力竭了,这家伙力竭了!
他明显能够感觉到。
白袍的罡气也在衰弱。
这才对!
一个人就算是抵得上千军万马,也总归有人力穷尽之时。
然而。
就在宇文景温愈发狂暴,想要吊着撑着一口气将其碾碎时,却看到对方不知怎地,体内忽地又升起一股怪力,就好像休息过后,重新回来厮杀一样,甚至隐隐有恢复到巅峰的迹象。
【玄元五脏】
生生不息,奔流不止!
这一刻。
陈三石才拿出最后的底蕴。
龙象之血在体内奔腾,玄元五脏配合十倍于同境界武者的经脉开拓数量,以一种几乎疯狂的速度帮助他恢复罡气。
再加上动手之前,提前吃下的辟谷丹补充肉身的气血。
他的字眼里。
没有力竭两个字!
不管有多少敌人,有多强的敌人,只要杀不死他,那么等来的,就只会是绝地反击!
目睹这一幕的同时,宇文景温最后的一口气也消耗干净。
他只能不甘心地看着对方转防为攻。
自己则是从招架得住、到勉强支撑、再到手忙脚乱,直到……
彻底力竭!
这一战!
宇文景温爆发出来的极限,若是没有同境界武者阻拦,足够他一人屠杀五千左右的士卒,完全能够把一支军队杀到崩溃。
可他面对的只是一名玄象!
而且……
还败在这名玄象的手中。
这世上。
哪里有武圣,败给武圣之下的?!
这是耻辱……
是宇文一族的耻辱。
更是。
天下武圣的耻辱!
“铛铛铛铛!”
“轰——”
破绽出现。
流星锤遭到击飞,铁链再次缠绕在长枪之上。
但这一次。
是长枪扯住铁链,让他无法回放。
“吼——”
镇岳剑寒芒闪烁,化作一头白虎扑面而来。
宇文景温下意识地想要用左臂去格挡,却只感受到麻木的凉意,他哪里还有左臂……
剑锋穿皮肉,割开喉咙,脊骨,直到彻底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划过。
一切。
骤然平息。
在短暂的死寂之后。
宇文景温的头颅缓缓滑落,掉落在地面,涌泉般的血液从断颈中喷发而出,化作一场温热的赤红雨水,洒落在白袍的身上。
“轰隆——”
魁梧的身体倒地。
这一场厮杀。
宣告结束。
陈三石也终于支撑不住,连忙拿出大量疗伤的丹药,一股脑儿地塞进嘴中吞进肚子。
这一战。
他算是把什么都用上了。
金光飞刃提前涂抹好灯油,烧了一通后直接报废。
铁胎弓的弓弦也断裂。
自己也受伤,好在不是致命伤,路上慢慢恢复即可。
只能说……
武圣和普通武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好在他也不算是普通武者。
当初在劈月山庄,曾经和温植短暂交手,大概知道武圣的杀伤力如何,所以才敢领着兵马一股脑扎进来,不是单纯莽撞。
当然。
宇文景温比起温植,要强上不少。
“四叔——”
赶来的九皇子宇文信,只看到叔叔无首的尸体,以及浑身是血的陈三石。
怎么可能?!
他的四叔。
堪称宇文一族的最强勇士。
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而且还是死在一名玄象境界武者的手里?!
宇文信先是惊骇,然后是大怒,拔出佩剑就要往前冲。
冲到一半。
坐在地上调养的陈三石猛地睁开双眼。
宇文信顿时不敢再往前半步:“我、我跟你拼了!我要给我四叔报仇,你来啊,你过来啊!”
“是你啊。”
陈三石认出来人后,平静地说道:“殿下,你还在看戏?”
话音落下。
九皇子宇文信脚下的冰雪化作锁链,将其牢牢困住。
尚且没能完全从震惊当中回过神的曹芝走下来,他难以置信地说道:“想不到,大哥的武艺绝顶到如此程度,玄象杀武圣,天下未尝有之!”
“殿下也不赖,竟然习得仙法,难不成是陛下所授?”
陈三石明知故问。
这人,只怕是和寻仙楼牵扯颇深。
他本意是不想暴露法术和异火的,奈何此人一直跟着,而且手里只怕是还有保命的底牌,想要将其杀掉灭口,怕是没那么容易。
好在他也知道曹芝的把柄,捅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都知道一些对方的秘密,就等于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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