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浆油条热干面
“今天晚上吃兔肉。”
陈三石笑着,拎出没有卖的兔子。
顾心兰看都没看兔子一眼,伸手不停地摸摸这摸摸那:“咋样石哥儿,你没受伤吧?我听说野猪可凶咧!”
陈三石愣了下:“没事,放心吧。”
“石哥儿,你下回可千万别再招惹这么吓人的东西了!”
顾心兰确认男人没事儿后才松口气,又帮忙拿身上的东西:“饿了吧,我去做饭。”
陈三石看着兰姐儿忙里忙外的背影,忽然有种特别的归属感。
他在这个世界,也有家了。
……
没多大会儿,灶房饭菜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勾的陈三石肚子里的馋虫都躁动不停。
“砰砰砰——”
正要开饭,房门被轻轻叩响。
“谁呀?”
“我!秦雄!”
听到这个名字,顾心兰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拽住陈三石的衣袖,示意他别出去吃。
“没事儿,我去看看。”
陈三石把灶房的菜刀别在腰后,出门迎客。
他以为姓秦的知道自己交齐税款,是要另找新茬或者干脆来硬的,但实际情况,貌似完全相反。
只见秦雄满面笑容,手里还拎了一壶最便宜的黄酒:“哈哈哈哈,老弟!”
陈三石眉头微皱:“你这是?”
“老弟啊,哥是来给你赔不是的!”
秦雄边说话边假装随意地拍着对方的肩膀,实际上暗暗用力,结果对方巍然不动。
见鬼!
这小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他今天刚回家,就听说姓陈的书生一个人打了头野猪回来。
如今是秋季,野猪产仔,最为狂躁,以往猎户被野猪吃掉的例子都有过。
能单枪匹马搞定野猪,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可这家伙明明是个废物书生!
莫非天生有力,只是走错路,耽误了?
总而言之,秦雄打算放弃对顾心兰的想法了。
他这些年能在十里八乡混的如鱼得水,一个人把弟弟抚养长大,又送进最好的武馆,靠得可不真是表面上的鲁莽。
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好惹,他清楚得很。
自己如果真得罪一个厉害的猎户,这辈子可就都不敢往山上去了。
否则保不准就是从背后透心窝子的一箭!
至于女人,再换一家找就是!
陈三石不好欺负,有的是好欺负的人家。
“老弟!之前咱们有些误会,当着乡亲们的面,正好一笔勾销,咋样?”
秦雄刻意抬高说话的声音,把搁家里造饭的邻里都吸引出来围观。
他看着对方半晌不吭声,就在以为这小子不识好歹的时候,才终于听到满意的答复。
“秦哥说笑。”
陈三石露出和善笑容:“我这个人向来不记仇,更何况咱们之间本来也称不上‘仇’这个字。”
“老弟果然大气,不愧是读书人。”
秦雄心满意足地放下酒坛:“酒就当是赔罪,我不打扰老弟了。”
“好,秦哥慢走。”
关上门,陈三石望向墙上悬挂着的反曲弓。
一笔勾销?
我落难时趁火打劫,想害我家破人亡,如今不好欺负了,就想随便打发开?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第9章 猎人
饭桌上。
兰姐儿人逢喜事精神爽,破天荒的给自己夹了两筷子兔肉。
交齐税款,又摆脱恶霸,换谁都高兴。
“石哥儿。”
她颇为崇拜地看着自家男人:“姓秦的准是听说你的本事,不敢和咱们过不去啦,你可真厉害。”
连野猪都能射死,难怪她平日里总觉得石哥儿劲儿大呢!
吃过晚饭,顾心兰习惯性地在床边坐着等候,但对方却一反常态的迟迟没进屋。
她掀开帘子,才瞧见陈三石正坐在烛光下,认真翻阅着书籍。
“今天不早点休息吗?”
顾心兰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乖巧的没打扰,自顾自先睡下了。
【技艺:读书(入门)】
【进度:(120/300)】
【效用:精神焕发,过目不忘】
陈三石轻轻合上书册,确认兰姐儿睡熟后,他腰间别着菜刀,身后背起长弓,蹑手蹑脚地离开家门,融入夜幕之中。
……
青楼。
“大爷,在这过夜算了,还回去干啥呀。”
“滚滚滚,爷爷我还有事儿呢!”
秦雄推开挽留他的风尘女子,摇摇晃晃地走出青楼。
过夜价钱翻三倍,他又不傻。
家里的钱不能浪费,还得留着给弟弟送礼。
他自幼就没了爹娘,靠着卖炊饼把弟弟拉扯大,后来混出点名堂,又攒钱把弟弟送进鄱阳县最好的天元武馆。
但习武实在是太烧钱了。
报名费、拜师费、药费自不必说,想要得到真传,又是一笔巨大的花销。
县城武馆的老东西们,基本上只把武功传给自己亲儿子或者儿徒,外人根本学不到真正的绝活儿。
他弟弟也不例外。
都习武三年多了,也学不到完整功法。
好在弟弟和少馆主走得近,那小子是个色中恶鬼,多弄些漂亮女人过去,或许有希望弄到真传。
“话说回来,姓顾的小娘们儿是真漂亮啊!”
“那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农村出来的。”
“可惜,可惜!”
一想到这件事情,秦雄就憋屈。
他竟然还要给姓陈的赔礼道歉。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等他弟弟抽出空来,一个猎户算得了什么?
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习武之人?
到时候随便这个机会,让弟弟在山上把姓陈的弄死,他家里的小娘们儿甚至可以留给自己享用!
“哈哈哈!”
想到小娘子的磨盘一样的臀儿,秦雄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呼——”
一阵冷风拂过,吹得他酒醒大半。
放眼望去,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城,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远处偶尔传来两声乌鸦叫,更显得深夜寂静。
“呵,我这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
不止怎地,今天秦雄总觉得瘆得慌,像是有人在背后跟着自己一样。
他自嘲地笑笑,正要回家,忽然间又有道风从身后刮来。
这道风十分纤细尖锐,直刮在后脑勺上,有种透骨的冰凉。
这道“风”从后脑勺扎进去,天灵盖冒出来,就好像脑门上长出独角一样。
秦雄直挺挺地倒下,再也没了动静。
……
“不解恨呐!”
陈三石从远处的林子里钻出,上前查看尸体。
人家习武的厮杀起来,都是刀剑拦路,肉身搏杀。
他只是远远拉下弦,一切就都结束了,连带来的菜刀都没用上,过程实在太快,让姓秦的死的太痛快。
“算了,谁让我心善。”
陈三石从尸体身上,找出约莫三两碎银。
“就这么点儿?”
“这厮祸害乡里,每年起码也赚大几十两银子,钱哪去了?”
“他弟弟习武这么烧钱?”
揣好银子,他开始琢磨如何处理尸体。
尸体上有箭伤,肯定不能留在这里。
方圆几十里,猎户是有数的。
把脑袋单独切下来,又会把血弄得浑身都是,更不好处理。
“扔山上得了!”
陈三石扛起尸体。
在身轻如燕作用下,背着死人也丝毫没拖慢速度。
仅仅一个时辰,他就来到二重山,把尸体扔在一处隐秘的丛林中,然后在天亮之前回到燕边村的家中。
在熟睡的兰姐儿身边躺下,陈三石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这也算是为乡亲们除了一害!”
“就是不知道他那个弟弟会不会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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