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贫道爱烫头
砚台上前一步,拔剑在手!
萧思衡无奈的说道:“这位兄台,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眼瞎?你的气机不如黑绮灵、蓝愁判官,也不如你身边这几位杀手,这就是阿卑罗王吗?”
“能不能赢,打过才知道!”
砚台挥剑刺向萧思衡。
剑到半途,被另一把剑拦住。
平静师太和张荣寿飘然而至,紧随其后的是吴堵带领的丐帮精锐。
唐若萱古汉阳同样出现在此。
看着身披黑色战甲的砚台,唐若萱双目血红,怒吼道:“阿卑罗王,咱们只能活一个,还我父母命来!”
说着,拼死冲向砚台。
按理来说,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很容易成为累赘,连累到平静师太。
也是巧了,她的对手是砚台。
砚台是萧廷的贴身书童,心知萧廷对唐若萱情根深种,唐若萱很可能是未来的教主夫人,如何敢下重手?
唐若萱招招强攻,只攻不守,平静师太和古汉阳在一旁策应。
单独一个平静师太,砚台便很难承受得住,如今更是险象环生。
蓝愁判官本想去帮忙,被醉醺醺的张荣寿拦住,醉拳看似东倒西歪,实则最是重视脚步,讲求手眼步伐配合,张荣寿缠上来,他还真就躲不开。
黑绮灵被吴堵拦住。
吴堵的武功不如黑绮灵。
但是,丐帮人多啊!
丐帮最有名的除了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两门绝学,就是千百叫花子一拥而上的群战阵法——打狗棒阵!
单独一个打不过对手,那就一大群人一拥而上,如果还打不过,丐帮还有巨蟒阵等阵法,能驱赶巨蟒进攻,就算打不过对方,至少能稍稍阻拦。
萧廷混迹在人群中打酱油。
“萧廷”这个马甲是很好用的。
尤其是在阿卑罗王出现之后。
砚台的伪装或许有些问题,但只要他没摘下面具,他就是阿卑罗王!
萧思衡被七十二地煞高手引走。
这些人结阵围攻,且战且退,虽然教主没来,教主夫人却来了,此女擅长使用双刀,一对利刃快如闪电。
诸多高手在云霄观外展开激战。
司空摘星悄悄潜入到云霄观内。
偷盗处于江湖鄙视链最底端。
能从最底端成为江湖名人,显然有过人的本事,有本事的人,性格往往会非常傲慢,他们有自己的骄傲。
神偷大多是不接受雇佣的。
楚留香做事全看心情,就算他心情好愿意接受雇佣,也没有人敢雇佣这根搅屎棍,担心自己把自己玩死!
白玉汤早已金盆洗手。
范良极独来独往,居无定所。
唯独司空摘星,他会接受雇佣。
难道司空摘星很缺钱吗?
他可是“偷王之王”啊!
司空摘星确实缺钱。
因为这家伙几乎不偷钱。
除非有人雇佣他偷钱。
比如萧思衡让他偷金灵芝的银票,只给金灵芝剩下一万八千两!
司空摘星喜欢偷稀奇古怪的玩意。
有些时候,明明进了藏宝库,却只是在睡大觉,等到护卫赶来,他伸着懒腰离去,一飞冲天,鸿飞冥冥。
阿卑罗王用五万两雇佣司空摘星。
偷盗目标,自然是萧思衡挂在风铃下的天剑五爵,无论真假,只要把这东西带回来,就算他完成了任务。
风铃下的天剑五爵是真的吗?
有些人觉得是真的,因为萧思衡性格比较狂妄,不屑用假货忽悠人。
有些人觉得是假的,因为再怎么狂妄的人,终归是有脑子的,把宝物明晃晃的摆出来,未免太过于愚蠢。
还有些人觉得是“反套路”,故意让人觉得是假货,实际上是真的。
阿卑罗王没有去确认真假,他选择两头堵,一方面让司空摘星偷盗,一方面披着萧廷的马甲去卧室翻找。
萧思衡手中有两块天剑五爵。
阿卑罗王手中同样有两块,一块是萧家传下来的,一块是古汉阳的。
只要拿到萧思衡的天剑五爵,再找到黄家那块,就能去找寻天剑,只要能够找到天剑,付出再多都值得。
这倒不是阿卑罗王见识短浅,而是自幼耳濡目染,从内心深处觉得,天剑是天下第一剑,威能无穷无尽。
阿卑罗王不是找不到神兵利器,而是想找到家族守护千年的神剑。
这是来自于家族的执念。
司空摘星不了解他的想法,也不想了解阿卑罗王,只是觉得,偷萧思衡的宝物很有趣,非常具有挑战性。
江湖神偷,各有特长。
楚留香轻功、水性均是第一。
白玉汤指法第一。
范良极内功第一。
司空摘星易容第一。
就连陆小凤等亲密友人,也没看过司空摘星的真实容貌,不知道这位贼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唯一确认的,便是他是男人,具有男性的特征。
司空摘星易容成小道童,悄悄前往屋檐处,踮着脚尖,落地无声。
不是真的无声,而是声音极小。
司空摘星要利用这轻微的声音,确认此地是否有机关陷阱。
事实证明,没有机关,没有陷阱。
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写着天剑五爵四字的木牌随风摇曳。
司空摘星认真的观察四周。
他当然是不怕风铃的。
这是偷盗行当最基础的训练。
在假人身上挂铃铛,然后伸手摸假人身上的物件,把物件取出来,却不碰响铃铛,以九枚铃铛作为一层。
达到九铃的可以出师。
达到八十一铃可以争夺贼王。
当年与白玉汤对决的四大贼王,就是八十一铃的水准,白玉汤以一敌四,轻松取胜,得到“盗圣”美名。
楚留香、司空摘星、范良极、白玉汤等高手,都远超“铃”的限制。
这种方式测不出他们的极限。
简而言之就是:你八十一铃,是因为你的水平是八十一铃,我八十一铃,是因为卷面分数只有八十一铃。
司空摘星能把风铃摘走,挂在身上飞速奔驰,却不发出丝毫声响。
“小虫子,滚出来!”
司空摘星看了看墙角。
聂小虫缓步从墙角处走出,手中拿着笔墨纸砚,正在记录这场激战。
“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什么时候关心过江湖大事?这倒是奇了!我把这条情报记录下来,能卖五千两!”
“你是负责看守天剑五爵的?”
“当然不是!”
“萧思衡没能认出你?”
“早就认出来了,所以他这几天不断折腾我,白天给探子煮绿豆汤,晚上给萧思衡烧洗澡水,还要给他刷马,他那匹丑马,脾气真的是太臭了,我给马洗了两次澡,被踢了足足三脚!”
“如果我把天剑五爵拿走呢?”
“随你的便!”
“还真是聂家人的风格!”
“聂家人从不管江湖事,对了,下个月初九,太湖会发生一些趣事,如果偷王之王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们家老祖宗想见你。”
“呵呵!再也不见!”
司空摘星一把抄起风铃,用最快速度离开此地,跑出约莫二三十里,找到等候多时的血凤凰,把风铃丢给她,拿回任务尾款,继续飞一般跑路。
足足跑出二三百里,思忖再也看不到聂小虫,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司空摘星宁愿找陆小凤打赌,比赛谁更擅长翻跟头,也不要去见古里古怪的大解真人,他怕人生观崩塌。
“这次和陆小凤赌什么?”
“大解真人……蚯蚓……”
“就让陆小凤给我挖蚯蚓吧!”
“让他去挖六百八十条蚯蚓!”
想到玉树临风的陆小凤,在烂泥地里灰头土脸的挖蚯蚓的场景,司空摘星满脸笑意,陆小凤挖完之后,再把蚯蚓当着他的面倒掉,更是爽翻天。
相比于这等精彩场景,怀中刚刚焐热的五万两银票,似乎算不得什么!
“银票?”
“我要先把银票兑换了!”
“萧思衡只占便宜不吃亏,血月神教八成没了,到那时,钱庄不认血月神教给的银票,我岂不是要亏死?”
司空摘星取出银票,快速去往附近最大的州府,把银票兑换成银子,然后存在大通钱庄、平安票号。
做完这些事,立刻去找陆小凤。
他迫不及待想看陆小凤挖蚯蚓。
……
“刷!”
阿卑罗王一掌轰向唐若萱。
这一击突如其来,平静师太等人来不及救援,眼看唐若萱就要中招,萧廷飞身扑上去,挡在唐若萱身前。
“砰!”
阿卑罗王排山倒海的掌力,重重轰击在萧廷背后,萧廷口吐鲜血,摔倒在了地上,唐若萱慌忙扶起萧廷。
此时兵荒马乱,争斗不休,血月神教的高手越来越多,杀戮越来越狠,来不及儿女情长,唐若萱快速把萧廷搀扶到云霄观内,交给小道士看管。
随后,继续与阿卑罗王对战。
新仇旧恨,今夜必然要了结。
“阿卑罗王”此刻有苦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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