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缺点东西
至于进厂找个师傅带一带,他能不知道那些个师傅‘越老越值钱’?他就是单纯的觉得太束缚,在家里有个爹,在工厂里还给自己找个爹,那这一天活的什么意思。。
他是想赚钱养家了,可是不想天天活的这么没滋没味的。怎么也得找个年轻点的师傅啊。
查安平说道:“爸,道理我都懂,可我实在不想找个上了年纪的师傅,太束缚了。实在不行,就找个技术差点的师傅呗,年轻点的就行。十年八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就别考虑这么远了。”
查三儿挠了挠头皮道:“嘿,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啊。老子要不都是为了你好,哪会张这个嘴,把你安排进厂就不错了,还让你挑师傅。啊!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我爹。”
查安平不说话了,这个语气他听的出来,这是松口了。
等了一会儿查三儿道:“咱们爷俩还得等等,进厂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进得去的。
我明天再去一趟人家家说一说。”
。。。
任泽森家中。
刘崎说完查三儿的事就在那静静的喝着茶水。
事情很明了了。
查三儿的儿子查安平愿意进厂工作,哪个工厂都行。但是条件是要找个年轻点的师傅。
哪有很年轻的师傅。要么技术水平低点。要么就是理论大过于实践。
不过人家查三儿都吐口了,说找个技术低点的师傅也行。
那就没问题了。年富力强的三十多岁的4、5级工还是有的。和他儿子就差了十来岁,也是年轻人。
至于查三儿说的找个能管得住他儿子的,到了工厂里,那个师傅管不住他儿子,不听话,揍一顿就是了,在监狱里少挨得了打?
刘崎来给任泽森通气也只是想要问问任泽森这边工厂里有没有适合的。
万一真有呢。
没有他就安排在他那边的工厂里了。虽然工资都一样,但是待遇什么的还能更好一些,‘送佛送到西’吗。
任泽森开口了:“我这边厂子里还真有一个合适的。最近我们厂高级工都调到一块,让我认识的一个很年轻很厉害的小伙子。
你一定想象不到,他才不到20岁的年纪,那技术。嘿,已经是一个6级工的熟手了。
就是精度还差了点,才刚开始上手。要论基础零件,我们厂的高级工都比不了。
再一个我说他为什么能管得住。这人能打。在我们厂打架是出了名的厉害。连我这坐办公室的都有耳闻。绝对能给查三儿的儿子治的服服帖帖的。不敢炸刺!”
刘崎笑道:“还真有?这还真是意外之喜,本来想着过来问你一嘴,没有我就给他安排道我们厂里算了。
没想到你们厂蹦出来个这么个人物。了不得啊,和他一比我干了快20年才到了7级,真是。”
任泽森道:“有些人就是有天赋,不承认不行,那孩子的手是真的巧,灵巧和稳重都在他手上,真是祖师爷赏饭吃。
不过说道这人我还真把没有把握跟他促成此事。”
刘崎道:“怎么?你大工程师,这点面子还没有?”
任泽森道:“强按驴喝水,人家肯认真教吗。再一个,他师傅是我们厂8级工,他自己也是年纪轻轻这么高的技术水平,师徒俩很是厉害。
在我们厂一有什么事,师傅就先开口‘孩子正涨技术的年纪’。一句话把什么都堵死了。所以我才说没有把握。
而且人家也不是就这么一个徒弟。徒弟一大堆,这是关门徒弟。大徒弟技术也是炉火纯青了。”
刘崎一听道:“嘿,这么下力,养老徒弟啊这是。大徒弟扬名,小徒弟养老吗。没儿子?”
任泽森道:“还真让你说着了,没儿子。”
刘崎道:“那可不得下死力培养。就指着他呢。谁还看不出来,不过这样一来还真难办了。不好强压啊,不然真收了,也不教真东西啊,还不如找别的呢。”
任泽森点点头道:“就是这样,先别着急了,等我去了问问吧,反正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进厂了。九月份招工时间都过了。他进来也不挤占谁的名额。”
刘崎道:“那就行,先去问问,能行就最好。不能行我就安排他进我们厂。”
随后走了。
。。。
翌日。
1车间主任办公室迎来了任工程师。
主任端茶倒水。两人寒暄了几句。
任泽森也知道和这些老油子就不能绕,不然他们能给你绕一天,就直截了当的说了这事。
简单明了:就是他自己欠下的人情,想要找李守良给那人当师傅。看能不能主任说和说和。
主任没应承,平常他乐意卖任工一个面子,可现在眼看李守良起势,他只要不退,以后需要李守良的地方多着呢。再加上他对李守良寄予厚望,没少费了功夫,一听徒弟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想说了。
刚想拒绝,任泽森说道:“不麻烦您说项,你把他叫出来,我和他谈谈也行。不打扰大家的工作,我直接去车间里叫他,不好。”
这当然没问题。主任差了人去叫了李守良。
不一会儿,李守良来了。
进屋就看到了主任和任工在那坐着。
李守良先是问好:“主任,任工。”
随后问道:“主任,找我有事?”
主任指了指任工,说道:“任工找你有事。”
李守良看向任工,一脸疑惑,两人说的话不算多,但因为他跟着周总工看图纸,总指挥,传话了之类的,也说过几次。
才多长时间没见,这是想他了?
任泽森也有些不知道着呢开口,确实没有这么年轻的师傅。不过也确实合适。
任泽森道:“守良,咱们也在一块处过一段时间,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收徒弟的打算。”
李守良了然:这是有人求到任工头上了?不过放着高级工这么多不选,选他?
他现在还处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阶段。尽管他的技术很高,但大家对他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从前,就是因为太年轻了,再加上他也不喜欢整天板着张脸,拿派头。
李守良道:“任工,这么多高级工几十年经验丰富,怎么找到我一个毛头小子头上了?谁这么看的起我。”
任泽森苦笑一下道:“你的技术我是知道的。说句实在话,这次也不是专门本着你来的。是我一个老朋友,我欠下了他的人情,现在想要把他儿子送进厂里来学活。
本来呢是打算给他找老师傅的,可谁知道小伙子嫌老师傅们太古板,规矩多,死活不想要找上了年纪的师傅们。想找个年轻点的。
我和你共事多日,知道你是个能行的。这不是求到你头上来了吗。”
嚯,都用上了求了。
不是李守良心狠,不过谁让李守良有自己的打算呢。
李守良问道:“任工,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呢正在涨技术的年纪。暂时呢吗,没这么多的心思的。
再说了,我虽然技术涨上来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教人呢还。”
——
第216章 收徒
任泽森也是犯难,平常不求人再加上遇见的人几乎上都有求于他,这就造成了很尴尬的境地。
不过再难也要说。就是要迎难而上。
任泽森道:“守良,我是知道你的水平的,教一个人绰绰有余。你啊也不要谦虚,适当的表现自己才是正当。”
李守良嘿嘿笑了一下道:“任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呢也说句实在话。没有时间。
为什么说没有时间。我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其一:我要学习本专业知识,钳工知识。这东西不论是理论还是实践我都是刚入门。
其二:在机器的使用和学习上我也是根本不通。
我现在就是个手有点巧的没有任何经验的人,实在是不会教,误人子弟。您啊,另请高明吧。”
李守良说到这再次看了看任泽森。
很是无奈的表示:“任工,实在不是不想帮你,实在是帮不了你啊。”
任工看了看李守良的表情,怎么说呢,他一句话都不信。
为什么呢,就他对这些精明人的了解。
这些话没有多少是实话,就是怕麻烦。
任泽森道:“守良,别着急这拒绝。等我把话说完。”
李守良洗耳恭听:“守良,咱们这工厂,说句不好听的大都是大老粗。说句好听点的就是没有文化。
而大多数人就是缺少了文化。你不同,你是初中文化毕业。在多数人眼里已经是相当有文化的了。而且,水平是持续增加的。
从和你共事的前段时间,你对图纸以及资料的理解和学习,我就知道你的水平不低,这不是一个初中生学习的深度。这是很好的。你有心想要改变自己,并且变得更好。
你现在还年轻,钳工水平就已经这么高了,以后肯定还会更好更高。但这条路已经快被你走通了。路就在这了。难道你想干8级工干一辈子?
我不是说8级工不好,那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也是工人们在三十近四十岁,或者四十多岁五十多岁的人干的。他们在那个年纪到达这个水平,自然不会想着再换新的东西,更进一步。
但是你不同,你可能20冒头就达到了那个地步,这个时候你甘心在这个岗位上干一辈子吗?你只会操作,你不想知道机器是怎么制作的吗?你不想知道机床是怎么制作的吗?你不想知道炼钢炉是怎么来的吗?这些只有更进一步的知识能了解。”
任泽森还没说完,就被脸色铁青的主任给打断了。好家伙,我帮你的忙,你扯我的后退,这要是真跑了不干了,那他不白干了。
主任摆了摆手道:“任工,这话是怎么讲的?8级工怎么了?8级工不能干一辈子?这是怎么说的?在咱们这么大的厂,8级工也没多到数不过来吧。这么好的职业,这么好的位置。
你怎么能忽悠我们车间的优秀人材,还想着让他换个职位呢?
这,这不是拆我的台吗。”
任泽森回道:“主任,别着急啊,我只是给守良提供了一个可供选择的方向。守良才多大,不应该被一个职位束缚住。再说了,守良你应该听明白我的意思了。
这就是一个更进一步的机会。”
李守良认真听完任泽森的话,其实就是告诉他,可以教他工程师方面的知识。
虽然李守良早先是有这个意思。但是随着自己这近两年来的探索和摸索,他自己就可以搞定大半。
再加上找老师为什么不找周维清总工去呢。他敢说周总工一定对他的印象不错,等到了真需要的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去问一问的话应该没问题。
再者,他现在才6级,离8级还早呢。再加上个徒弟,那更分散精力,不值当的。
李守良摇摇头道:“任工,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现在。”
话没说完就被任工堵住了口道:“守良,我这个朋友的孩子就是要找个老师,没有这么多的事儿。
就是想找个管得住他的。那朋友说了,不听话任打任骂。只要留口气就行。
这样,你收下这孩子,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只要我有时间,随时可以来找我。还有就是如果你有想要继续更进一步的打算,我也可以给你提供学习的资料,我的心得之类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来找我就行。”
李守良看了任泽森一眼,什么朋友啊,这么卖力?
话说到这个地步,李守良不得不说道:“任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还得跟我师父商量商量,要不咱们就明天再说?”
看着话风松动的李守良,任工道:“好,好好考虑考虑。”
结果下了班,任泽森早早的等在李守良车间的门口。
等着李守良出来后,追上了李守良。两人各推着自己的车子来到了一旁。
李守良看着锲而不舍的任工问道:“任工,这孩子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您这么让我不明不白的收下,我也不放心啊。太急切了点吧。”
任工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也没什么好瞒的,这孩子好赌博,刚从监狱里出来,就是因为赌博被抓进去的,不过不是他赌,他没钱,他是在旁边观看,被一窝端。
刚出来,可虽然现在不赌,可谁知道改不改得了呢,就想着让他进厂干活,整天累的要死要活的,看他还有那个心思吗。再加上晚上他爸回家能看着他。
工厂再有个能看得住他的,管得住他的。就好了。”
李守良了然,如果只是有个打下手使唤的人,那也还可以。
李守良把自己的想法给任工说了:“能给他干杂活,干累活,正好管得住。不过不着急,这事还要回去跟师父商量商量,你也考虑考虑。”
说完就走了。
晚上回到家,在一大爷家吃饭,说起了这事。
李守良把事情详细的给师父描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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