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朱松脸色冷淡,说起来这次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若说朱松心中没气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想到这迷情再怎么说也是徐妙锦的闺蜜,还是给些反应吧。
“何事?”朱松淡淡地说道。
“……”
朱松一句话,把迷情那些话全都给堵进回去了,她不过是借宿韩王府的人罢了,凭什么质问人家韩王?
“若无事,本王便回府了!”朱松根本就不去看小丫头的脸色,带着张辅从迷情的身边错身而过。
迷情瞬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委屈地眼睛都开始变红了。
……
今夜的耿璇被刺杀,就像是开了个头一样,第二日一整天,竟然就接连有三名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被刺杀,而且每一位都是手握兵权的主儿,最高的一位,兵部侍郎王景权。
这下子,建文帝震怒,则令李景隆在三日之内找出凶手,交付刑部大牢!
翌日晚,李景隆的曹国公府。
啪,啪!
一件件精美的瓷器被李景隆重重地摔在地上,脸上的暴怒之色越来越盛!
“该死的,这不是在逼本公吗?”李景隆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洪武爷在时,本公位列三公,手握兵权,那是何等的风光,今日竟然还不如一个耿璇!”
“公爷,公爷息怒!”站在李景隆身边,一脸焦躁之色的官家李珂,连连劝道:“当今万岁宅厚,今日不过说得是气话,公爷又何必在意呢?”
“哼,君无戏言,岂能儿戏?”李景隆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公爷,那耿璇都已经死了,您何必与一个已死之人置气呢?”李珂苦着一张脸,道:“您这是在府上,摔些器物,说些气话,发泄一下就是了,出了府门,万不可如此啊!”
“本公晓得!”李景隆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对外说这些话呢,万一传到建文帝耳朵里,就算不死也得被扒层皮下来。
“公爷,府外有人来访!”
就在这对主仆在府中聊天的时候,一名下人走了进来,恭敬地向李景隆行礼。
“何人?”李景隆现在还是一脸的赤红,满地都是碎瓷片,说话上自然带着点火气。
那下人被李景隆的样子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道:“公爷,那人没有表明身份,只是拿出了这个东西,说您见了此物之后,一定会见他的!”
一边说着,下人还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支短小精致的木剑,木剑的木柄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燕’字。
第九十七章节.糙无下限
从下人手里接过那枚精致的木剑,李景隆翻看了两眼,当看到那个燕字的时候,吓得他差点把小木剑给丢出去。
“嘶,这是……”
太熟悉了,这枚木剑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甚至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早在燕王朱棣年纪还小的时候,这李景隆就跟在朱棣身边了。
这枚木剑就是小时候他送给燕王朱棣的,木柄上那个稚嫩的燕字,还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来人在哪?”李景隆紧紧抓着下人的胳膊,问道。
那下人被李景隆的样子吓了一跳,颤声道:“公,公爷,他就在府外……”
“公爷,可是有何事?”李柯看出来点什么,上前询问。
听到李柯的话,李景隆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使劲平复了一下心绪,道:“老柯,你去将来人请到本公的书房去。”
“是!”李柯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屋子。
……
过不多长时间,李柯就领着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中的人进了李景隆的书房。
李景隆背负着双手,站在书房正中,听到声音,扭头看了一眼。
灯光昏暗,再加上这人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袍之中,李景隆也看不出来人是谁。
“此物为何在你手中?”李景隆也不管来人是谁了,直奔主题。
“为何不能在本王手中?”黑袍下,传来熟悉的声音,同时罩在头上的黑袍也被撩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容貌。
“韩……韩王殿下?”李景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位一身黑袍,送过来燕王之物的人,竟然是昨日还曾与他一起喝花酒的韩王朱松。
按理说,这东西是不应该出现在韩王手中的,毕竟韩王曾经打着建文帝的旗号,搞了一次涉及整个大明的诗会。
那次诗会过后,可着实让朝廷露了一把脸,而韩王朱松也被打上了忠臣的标签。
不过,怎么这东西会在他手里?
“听李大人的意思,似乎还挺惊讶的嘛!”朱松自顾自地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说道。
“殿下说笑了!”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李景隆调整了一下,脸上有些尴尬。
“看到那东西,难道李大人不觉得很熟悉吗?”朱松一脸调笑地看着李景隆,说道。
李景隆脸现犹疑之色,道:“殿下,不知此物……”
“此物自然是四皇兄交给本王的!”朱松知道李景隆要问什么,直接了当地说道。
“四……燕王!”李景隆老脸僵住了,道:“殿下,殿下莫要开玩笑!”
李景隆怕啊,他一是担心,这位被打着朝廷标签的韩王,是代表着朝廷,故意拿这这东西来试探他的;
二者,亦是担心这位韩王当真是燕王的使者,过来当说客的,他不知道,到时候是直接把韩王上交给朝廷好,还是听朱松的劝说,投降了燕王,放大军入南京城。
此事事关重大,不由得他犹豫!
“没人与你开玩笑!”朱松盯着李景隆的眼睛,道:“眼下,四皇兄都已经被朝廷定为反贼了,本王还能拿四皇兄与你开玩笑?”
李景隆被朱松的话给说愣了,是啊,燕王已经被建文帝判为逆党,现在谁敢拿逆党来开玩笑,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再加上这柄小木剑乃是他与燕王之间的私物,别人怕是根本就不曾见过,若是朝廷前来试探他的人,怎么可能有此物?
两者相较,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想到这个可能,李景隆脸色无比复杂地看着朱松,道:“殿下,可是燕王一党?”
朱松点点头,道:“李大人可还记得被逼反的朱绍谦,被杀的耿炳文,以及昨日死在咱们面前的耿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