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韩将军,你拉我作甚子?”出了扶风县千户所正堂,朱有爝脸上还满是郁闷之色。
“四公子,末将以为王爷说地对。”韩青山道:“四公子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里,倒不如去找另外一个该死的人出出气。”
“另外一个?”朱有爝疑惑道。
“是!”韩青山点点头,道:“四公子,您可知道这陆千鹤之所以能够如此清楚沈谦华的情况,是为何原因?”
朱有爝知道个屁啊,自然是摇起了头。
“张铎!”韩青山道:“就是之前将您押到县衙的岐山县千户所百户,张铎!”
“是他!”朱有爝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动作像极了朱松,“你若是不说,我还真忘了他,是该找他算算账了!”
……
陆千鹤抓住了,倒霉的张铎和王珂自然也难逃朱有爝的怒火。
接下来的几日,扶风县中掀起了一股子风暴,尽管朱松只是抓了一个陆千鹤,但是扶风县中的绿林恶匪、江洋大盗们,却是人人自危,似乎在一瞬间沉寂了下来。
当然了,扶风县的宝藏事件却是越演越烈。
恶匪、大盗们终究只是为了金钱才来的,他们都眼红于法门寺的财富,但是出了陆千鹤的事情,他们谁都不愿意去做出头鸟。
于是乎,朱松的计划开始实施了,他每日一大清早便会带着朱有爝还有宝刹寺的方丈元坤老和尚,往扶风镇周围跑。
倒不是逮谁给谁算命看相,而是那老和尚手上持着一个大号的罗盘,嘴里不断地念念有词。
“这里,肯定就是这里了,宝藏并非在法门寺,而是在这里。”来到扶风镇外的城门处,元坤老和尚盯着下头干涸的护城河道,断言。
朱松疑惑道:“元坤大师,根据情报,宝藏确实是在法门寺里,怎么会在这儿呢?会不会你堪舆错了?”
“不会!”元坤大和尚高深莫测地说道:“贫僧专于风水相术数十载,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朱有爝就跟在朱松身边,看着两人脸上夸张的表情,不由得低声道:“这俩人,倒是会做戏。”
朱松踹了朱有爝一脚,道:“你小子给我闭嘴,做戏要做全套,你懂个屁啊!”
“那好,所幸便在这里挖开看看不就得了!”挨了朱松一脚,朱有爝只好夸张地大叫道:“若是这里没有宝藏的话,那我回头就去砸了你们宝刹寺。”
“四公子大可以挖挖看!”元坤耸耸肩膀,道:“不过四公子还是小声点好,若是这里的宝藏被城中外人得知的话,怕是朝廷别想获得这些宝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声音也由高昂渐渐低沉了下去。
这里可是法门镇的城墙处,百姓们进进出出的,其实他们早就注意到了朱送他们这群人了,毕竟每天一大帮子的人跟着个老和尚,托着个罗盘转来转去的,是人都会注意。
特别是在听到‘宝藏’这两个字的时候,这些百姓们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细细听了起来。
朱松他们也不是傻子,瞧着来了这么多人,自然不肯再继续说了,神色间更是带上了戒备。
只是这些围在朱松他们身边的人,没瞧见朱松隐藏在眸底深处的笑容。
……
当下,宝藏出现在扶风镇外的消息,在不知不觉间传遍了整个扶风县。
整个扶风县风起云涌,暗流涌动。
入夜,当天上的月亮掩藏在乌云之中的时候,在扶风镇外的黑暗之中,突然钻出了很多的人。
这些人或是拿着铲子,或是肩头扛着锄头……
所有人似乎都不认识,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在城墙下的河道中挖掘了起来。
噗噗噗!
这些人辛辛苦苦地挖掘着,在干涸的护城河道中挥汗如雨。
另外一边,距离城墙处不远的地界儿,一群黑衣人同样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松皇叔,要不要现在就动手,将这些人全都给抓了?”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紧身衣中,朱有爝有些激动地说道。
“不忙!”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朱松,嘿嘿笑了起来,“先让这些人挖吧,看他们能挖出点什么来。”
这群家伙,散布出了消息,却躲在一边看戏,还真是够无耻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挖坑
一群人都在很卖力地挖掘着,时至寅时,就连护城河道都往下走了近乎三尺的地平线。
“啊!”
最终还是有人忍不住了,大声嚎叫了起来:“入他娘地,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你小声点!”有人拦住了先前说话的那人,道:“难不成你想要被镇子里的人发现吗?”
“发现了又怎么样?这里什么都没有,老子白忙活了一宿!”那人根本就不听劝,明显在发泄怒气。
没法子,还真是挖地三尺了,甚至连城墙的地基都快被挖出来了,但还是连根毛都没有发现,这不是坑爹吗?
那人的话点燃了在场所有挖宝人的怒火。
“什么狗屁宝刹寺的大师,堪舆这般不准,不是在坑害我们吗?”
“宝藏啊,我的宝藏啊,肯定还在法门寺里!”
所有的挖宝人都在发泄着怨气,他们最里头骂骂咧咧地,趁着天还没亮,拿着各自的东西,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不远处,朱有爝急了:“松皇叔,他们都要跑了,追还是不追啊?”
朱松微微颔首,对韩青山说道:“派人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都是来自哪方势力,记住,一个都不要让他们给逃了!”
“是!”韩青山点点头,为手下分配起任务来。
……
翌日清晨,镇子中的百姓以及来法门寺烧香拜佛的香客们,就看到了无比神奇的一幕。
在他们进扶风镇之前,分明瞧见了在镇子之外的城墙处,一堆堆还泛着清香的泥土,堆在已经干涸的护城河边上,看是显眼。
“这,这是什么东西?”
“谁会在护城河中挖坑?”
百姓们聚集在城墙根的护城河边,看着下头足足下降了三尺来深的河底,一脑袋的浆糊。
“谁他娘地干得这缺德事啊?”清晨时候接到禀报,匆匆赶来这里查探的县令白克旗,差点被气出心脏病来。
原本护城河不过剩下一条浅浅的河道,百姓们很轻松地就能够越过这里,进到镇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