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朱楩根本没防备啊,手中的长刀没有握住,被曰本武士的倭刀给砍飞了出去。
“你的,不行!”那名曰本武士要比朱楩搞出两个头,同时也横向宽出三尺去。
“他娘的,你这是偷袭!”
自家人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大殿当中的人虽说有很多番邦外族之人,但大部分都是大明的文臣武将,看到这曰本人的无耻行径,全都义愤填膺。
“偷袭?”渡边切人摇摇头,道:“这位大人说错了,你们明人有句成语鄙人很喜欢,叫做‘不择手段’,要怪的话,只能怪岷王殿下太不小心了!”
无耻啊,有了这四座肉山当靠山,渡边切人的底气似乎也变得足了起来。
“好,好,好得很!”朱楩黑着一张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白禄,砍他的刀!”
站在朱楩身边的那个汉子,将那柄掉在地上的长刀捡了起来,二话不说地砍在了肉山武士手中的倭刀上。
当啷!
同样的两声脆响,第一声,长刀与倭刀相撞;第二声,白禄手中的长刀,断了!
“这,这怎么可能?”朱楩呆住了,难不成是刚才和太多的刀剑比试,让这刀变脆了?
“王爷,末将办事不力,请王爷恕罪。”白禄手里握着半截刀,单膝跪在朱楩身前认错。
“不是你的错。”
朱楩正要说话,这个时候渡边切人却是嚣张得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早就说过吧,你们的武器就是垃圾。想要赢我大曰本的倭刀,做梦吧!”
“你……”白禄豁然抬头,怒瞪着渡边切人。
如果眼睛能够杀人的话,渡边切人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
龙案前。
“四皇兄,要不要换一下比试规则?”朱松站在朱棣身边,冷笑了起来。
朱棣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这次可是代表着大明的颜面,若是堂堂的大明皇朝败给一个弹丸岛国,那到时候各番邦属国的人会怎么看他们?
“怎么换?”朱棣道。
看着下头渡边切人那张欠揍的脸,狞笑道:“四皇兄,今次召集人比试刀剑,无非就是为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下他小曰本的面子。”
朱棣点点头,朱松说得确实在理。
朱松继续说道:“眼下刀剑的比试已经差不多了,依着臣弟之见,若只是单纯地比试刀剑的话,倒是能下了小曰本的面子,可是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朱棣点头,道:“若只是下了他们的面子,确实是太便宜他们了。”
“所以……”朱松接过了话头,道:“要比就把他们全都留在大殿里,让他们永远都出不了皇宫。”
“不可!”朱棣摇头,道:“这里是奉天大殿,代表的是我们大明朝的最高权力中心,若是让他们死在这里,岂不是脏了奉天大殿?”
“四皇兄,杀凶当用重典!”朱松并不同意朱棣的建议,“这杀鸡儆猴还要见血呢,更何况这些小曰本呢?”
“也罢,便由你来宣布吧!”
朱棣想了想,似乎也是那么回事,这些小曰本子太嚣张了,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疼。
“好嘞,四皇兄你就看臣弟的吧!”朱松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丢下这句话就走下了大殿。
……
当当当!
不知道他从哪里寻了一个锣来,‘当当当’地敲打了起来,整个大殿中都响起了清脆的铜锣声。
正咬牙切齿地盯着犯了众怒的渡边切人看的众人,听到这铜锣之声,全都扭着脑袋看了过去。
朱松很没有形象地提着个铜锣,脸上的表情像极了东西市里,那些卖艺的男男女女。
“挺热闹的嘛!”看着注意力集中过来的众人,朱松把铜锣往一边一丢,道:“渡使者是吧?今日的刀剑比试,估计也没人能比得过你们曰本国的倭刀了,不如这样吧,咱们换个比试法子。”
朱松这话说得虽说有些过了,但这也确实是事实,大殿中甭管是哪个人、哪方势力的刀剑,都跟倭刀没什么可比了。
“鄙姓渡边!”渡边切人似乎没忘朱松教训足利满诠的狠辣,开始的时候声音还挺高,后面声调慢慢消减了下来:“不知道韩王殿下想如何比试?”
“如何比试?”
朱松眉毛一挑,道:“你看,你们这边在场的有四个人,我们朝廷这边也不欺负你们,也选出四个人来。用我们大明朝的绣春刀,和你们曰本国的四名武士,用你们的倭刀。两方一起来厮杀一场!你看如何?”
朱松的提议,把在场所有人的兴致都提了起来。
只是单纯地刀劈斧砍,虽说有些看头,可是毕竟不如彼此之间相互缠斗,闪转腾挪地挥刀舞剑,要有看头得多。
渡边切人听到朱松的提议,低着脑袋想了半晌,道:“韩王殿下的提议自然是好的,只是……只是刀剑无眼,下臣担心伤了我曰本国与大明的和气。”
“不必担心这一点!”朱松道:“本王既然提出了改变规则,自然就不怕伤了和气!正像你说得,刀剑无眼,生死勿论!”
渡边切人没想到朱松早就想到这一点,呆愣了好一会,他咬牙道:“既如此,下臣自然没有意见,就是不知道明皇陛下是什么意见?”
渡边切人将这把火烧到了朱棣那里,或许在他看来,还有些回转的余地。
朱棣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我大明以武立国,自太祖爷起便尚武成风。如此热闹的场面,朕又岂会不同意呢?”
“下臣遵明皇旨意!”
渡边切人这回算是豁出去了,反正到了这个地步,赢了自然是一本万利,输了,他根本就没想过。
在他看来,这回特意从沿海地区调过来的这四名武士,可是倾整个曰本国最为精锐的存在,有了他们,那些明人算个屁啊!
得嘞,破罐子破摔!
整个奉天殿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这种针锋相对的场面已经有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好,既然你愿意赌,那本王索性就陪你玩一玩。”
朱松笑了起来,伸手将自己身上的亲王袍服脱了下来,递给了旁边的一名斗牛服锦衣卫,“帮本王好好拿着,对了,把你的刀借与本王用用!”
“王爷,您这是?”那名锦衣卫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韩王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啊?
“本王方才不是说了吗?既然这些人想玩,那本王就陪他们好好玩玩。”朱松甩出了这么一句,随后从他的腰间,将绣春刀抽了出来。
这绣春刀与别于锦衣卫的制式绣春刀相比,略微窄一些,长一些,全都是朱松新打制出来的绣春刀。
见到朱松的动作,满殿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