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由朱逊煓带头,朱有熺紧随其后,接着便是朱孟烷、朱逊煁以及朱贵烚,再之后才是那帮来自各王孙贵族的公子、小姐们。
前头皇族的小伙子们一个个面色纠结,一脸的不情愿,后头的公子、小姐们却是有说有笑,一脸的期待之色。
前后两方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得朱松直想乐。
“嘿嘿,松皇叔,那什么,侄儿就用不着去了吧?”朱孟灿贼兮兮地凑到朱松跟前,道:“松皇叔,您也知道侄儿,有点那什么……”
“有点什么?怕媳妇吗?”朱松没好气地瞪了这没出息的侄儿一眼,他自然是清楚朱孟灿的情况,别看他从小练武,而且是皇族兄弟里头武道修为最高的一位,但是或许是因为太喜欢王妃了,多少有那么一点,一点惧内。
当然了,倒不致于朱松说得那么差,怕老婆不至于,就是郡王府里有什么事情,还是会找王妃商量的。
想了想,朱松道:“这样吧,一会有爝负责搞好气氛,至于孟灿你嘛,你就先去院子里那些厨子那瞧瞧,看着他们,给他们指点一下,去吧!”
屁的指点,就朱孟灿那收益,光会吃,哪里会烤?
“嘿嘿,松皇叔,侄儿谢谢您了。”朱孟灿如蒙大赦,转身就要朝着院子里,正在烤着小羊羔的厨子们而去。
“哎,我说你等会。”朱松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叫厨子将羊羔肉烤个半熟就可以了,既然是烤肉嘛,咱们就得亲自动手,若是一切都让下人们和厨子们都干完了,哪里还有什么乐趣啊?”
朱孟灿摆摆手,直接冲了过去。
……
在韩王府前院的东跨院,这座跨院完全就是个小园林,不仅有假山、有人工湖、有花草、凉亭……置身其中,就像是来到了一片环境优美的园林之中。
这一次的相亲大会,就是将这座东跨院当作了会场。
而此刻,在院子中靠近人工湖的地方,有一堆巨大的木柴,在木柴的周围则是摆放着五台精致的烧烤架。
烧烤架旁边有十名厨子在忙碌着,而在烧烤架上呢?正烤着五只小羊羔,喷香的味道弥漫,滋滋的炸裂声,听得人口舌生津。
在烧烤架的前头,则放着两条带有凹槽的长桌,长桌中放着各种蔬菜、肉类甚至是面食。
第五百三十八章花色牌
在硕大的人工湖靠近凉亭的方位,有一个防护得很好的罩子,罩子里是五只小羊羔,小羊羔已经被烤了三四成熟了,瞧着让人感觉有那么点残忍、无情。
朱孟灿小跑到了人工湖边,瞧了瞧在滋滋炸裂、已经烤得焦黄的羊羔肉,朱孟灿吞了口口水,道:“黄师傅,松皇叔让本王带话给你们,羊羔还有其他不易熟的东西,只需要烤五成熟就可以了,剩下的让我们自己来。”
“郡王殿下,您,您说王爷要自己烤?”黄师傅名叫黄东泽,是个四十多岁的微胖中年人,一笑就露出俩小酒窝来,看起来充满了欢乐气息。
“是啊!”朱孟灿从长桌上抄起一根黄瓜来,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这有什么,我们兄弟又不是没有自己烤过,无非就是注意火候,刷好油和酱……嗨,松皇叔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哪来得那么多话啊?”
朱孟灿就会吃,让他讲述一下烧烤过程,那是难为他了,所以随意应付了两局之后,朱孟灿就直接开始耍横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怕啥?
瞧见朱有爝有点恼羞成怒了,黄东泽还能说啥,只能默默点头了。
时间慢慢流逝,当到了酉时二刻的时候,所有番邦王族的王子、公主们,都在朱孟烷以及大明各王孙贵族公子、小姐们的带领下,进了东院之中。
时间渐晚,一百多大明一方以及番邦王族之人,在人工湖旁边围成了两个圈,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一百多人直接席地而坐,在他们身前各自有着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几样小菜、美酒,瓜果、点心自然也一样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朱松命人将那五个烧烤架子,直接抬到了两方人围成的两个圈里,正中间的位置还各自摆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篝火,那股热量,让这初秋的天气变得暖和了起来,篝火映照着众人面色红润,说不出的和谐。
但是,这气氛还是不对啊,除了偶尔相熟的男孩、女孩们之间窃窃私语之外,不相熟的男男女女们,都是专心对付面前长桌上的食物,无人主动交流。
当然了,既然是晚膳,自然是有舞女、乐师们助兴,再加上朱松钦点的活跃气氛的好手朱有爝,奔走在男男女女之间,尽量地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效果依旧不好,甚至可以说有那么点尴尬。
“嘿,这帮家伙啊,之前一个个不是挺兴奋的吗,怎么到现在反倒全都成木头了,真他娘地笨啊!”瞧着之前还一脸期待的各王孙贵族的公子、小姐们,现在竟然全都蔫了吧唧的,顿时怒了。
朱松施施然地站起身来,径直来到了一个圆圈的场地正中间,现实拍了拍手,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随后才说道:
“诸位,诸位!在场的或是我大明的青年俊杰,或是来自番邦的王族子弟,你们都是出身高贵之人,往日里相比家里管得很严,难得有机会出门来游玩。今日吗,本王特意将诸位聚集起来,就是要给诸位一个结实同龄人的机会。”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顿了顿,道:“本来啊,年轻人就应该哟朝气,何必如此拘谨呢?你们呢,就怎么高兴怎么来。小伙子们不要害羞,就当这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篝火晚会。小姑娘们也不必害怕,这帮臭小子们若是胆敢欺负你们的,看本王不扒了他们的皮!来来来,都动起来,动起来啊?”
说到后来的时候,朱松直接指着几个家伙,道:“有爝,除了小家伙们之外,院子里一共有一百零六人。这样,你去找白福,跟他要三副花色牌,两副花色牌发给诸位小伙子、小姑娘们,另一副花色牌搁在本王哲,抽奖用。”
所谓花色牌,其实就是扑克牌,只是红心、黑心、梅花以及方块四个花色,被朱松换成了红莲、黑莲、黑荷花以及红牡丹,而且其中的国王、王后以及王子,被朱松换成了亲王、王妃以及世子,最大的两张鬼牌,则是变成了阎王爷!
这种花色牌首次出现在,还是在朱高燧的赌坊里,在花色牌出现之后,在一日之内就风靡了大明周围的几个府郡,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花色牌走进了寻常百姓之家,和骰子一样,成了百姓们平日里娱乐的项目。
这些番邦的王族来了大明这么长的时间,再加上有了之前骰子的前车之鉴,对于花色牌这种风靡大明的娱乐项目,这些番邦王族自然也学会了。
当然了,王府的花色牌不同于外面的那种纸牌,而实用多层宣纸制成硬纸片,之后在在硬纸片上镀一层薄薄的金粉,上面的数字以及花色,全都用得珍贵的不调色的颜料,就跟朱高燧的宝贝骰子一样,金贵得很哩!
“松皇叔,您要我去找白长史要花色牌,是要作甚?”朱有爝奇怪地问道。
“玩个游戏啊!”朱松很自然地说道:“之前你楩皇叔,不适合这帮小伙子、小姑娘们玩了个游戏吗?本王觉得挺有意思的,今日咱们也玩一个游戏!”
听见朱松的话,朱有爝他们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但是那帮来自各番邦的公子哥儿和小姐们,却感觉浑身发冷,那一日可是让朱楩喝倒了不少的人,直到现在,那次在朱楩手里头吃过亏的各番邦王子和公主们,还心有余悸呢。
“嗨,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瞧见各番邦王子和公主们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朱松顿时想到了他们在恐惧什么,便哭笑不得地说道:
“你们放心好了,本王可不会让你们喝酒。咱们只是来玩一个小游戏,方才本王不是说了,一会给你们分别发一张花色拍,而后会留下一副牌在这当作抽奖之用,如果抽到了谁,你们谁都别害臊,就来这里表演个节目。”
“可是,松皇叔,发给她们的是两副牌,如果从剩下的派中抽出一张来的话,肯定会抽中两个人,到时候由谁来表演节目呢?”朱有爝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还不简单,两副牌,小伙子们一副,姑娘们一副。”朱松直接给出了答案,“也就是说,只要抽出一张花色拍来,就会有一男一女到这来,到时候就不能自己表演,节目由两人来配合着演出,不论是歌唱、舞蹈还是其他,什么都好。”
“侄儿明白了。”朱有爝点点头,一脸笑容地朝着白福跑了过去,之后在白福的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子,竟然还冲着这边不停地指指点点。
过了有盏茶的时间,朱有爝就重新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三副金光闪闪的花色牌,跟朱松打了个招呼,朱有爝迅速地在两个圈里发放起了花色牌。
也不晓得是发错了还是怎么滴,两圈人,那女比例竟然相当均衡,一比一,这样也就生了朱松再去想法子,若是花色拍不够怎么着了。
“来来来,既然花色牌都已经发放到诸位的手中了,诸位也就别再矫情了?本王抛砖引玉,为你们抽这第一张好了。”朱松作为今日的主办者,不客气地抽出了一张花色牌,翻过来一瞧,乐了:“黑莲花三,都是谁?自己出来吧!”
听见朱松的话,一群人都下意识地低头瞧自己的牌,在确认自己的牌不是之后,这才开始四下打量起来,纷纷寻找那两位黑莲花三都是谁。
“他娘地,这不是害老子吗?回去之后,怎么和若琪解释呢?”盯着手里头的花色牌,朱孟灿咬牙切齿起来,他现在很渴望这就是一场梦,可是他手里头的三朵黑色莲花告诉他,这他娘地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啊!
心里头吐槽着,朱孟灿也没法子了,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朱松身边。
“呦,竟然是本王的孟灿侄儿啊?”瞧见五大三粗的朱孟灿,阴沉着一张脸走了上来,朱松顿时笑了起来,“咱们大明的王孙贵族子弟们就不用说了,只是各番邦的王子、公主们,想必有许多并不识得他,那本王就来介绍下。”
“这小伙子名叫朱孟灿,乃是楚王朱桢第七子,今年十五岁,七年前开始,便开始为我大明奔波于内外,屡建奇功,被我大明万岁赐封为通城郡王!”
朱松介绍了两句,突然想是想了什么,继续说道:“孟灿如今在南京卫中任指挥使,独自统领万人大军,诸位若是对本王这位侄儿……”
“咳咳……”朱松话都还没说完呢,朱孟灿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他这心里头苦啊,开始疯狂地吐槽:“这松皇叔实在是太那啥了,前头说得倒是挺正常的,毕竟那些都是事实,怎地到后头,怎么听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呢?”
“来来来,第二位呢?不晓得拿着另外一张黑莲三地女子,是谁啊?”朱松一双眼睛似鹰一样,在两圈的女子之中来回扫视着,“别害羞,快出来吧!”
朱松先后说了两遍,但是两圈的人还是一片寂静,小伙子虽然好奇,但是也没表现出橚很来,那些女子们,倒是相互之间却是偷看起了对方的花色牌。
“凯瑟琳,你躲什么啊?让我瞧瞧你的花色牌嘛!”东侧的圈里,一名皮肤黝黑,但是眉目清明,身材窈窕的女子,瞅着身侧的女子问道。
名叫凯瑟琳的女子,乃是暹罗王国的三公主,芳龄十四岁,虽是番邦女子,但是在相貌以及穿着方面,却是与大明之人没身子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