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老实人也有愤怒的时候,愤怒起来的时候连他们自己都怕!
“对啊,揍他们一顿!”
朱徽煣和朱瞻基相互对视了一眼,眸子之中燃起熊熊烈火,那摩拳擦掌的样子,很有些冲上去揍他们的冲动。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我早就上了!”
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个小家伙开始的时候还下意识地点点头,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后豁然转头,果然是朱松。
“松伯伯!”
“松叔父!”
三个小家伙差点跳了起来。
低头看着三个义愤填膺的小家伙,朱松笑道:“松伯伯这辈子也最恨这些恃强凌弱的家伙,你们要不要实现刚刚的愿望?”
说到这里,朱松还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要要!”
朱徽煣蹦地最欢实,指着那女子,道:“那个大姐姐生得好看,但是嘴巴太臭了!父王说过,嘴巴脏的女子都不能娶来做婆娘!”
尼玛,你朱楩就是这么教孩子的?这么小,就让他开始接触大写的‘污’,是不是太早了点?
第六十七章缘分呐!
耿瑄很愤怒啊,自从他父亲拒绝了韩王朱松的提亲之后,他们耿家就被很多的大臣以及名流氏族赞誉不攀附皇族,堪比清流。
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是自从数日之前,这位韩王殿下娶了魏国公徐晖祖之妹徐妙锦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韩王朱松突然召开涉及整个大明南方的诗会,并且在诗会之上夫唱妇随,一鸣惊人,不仅一口气创作出了三曲足以流传千古的名曲,更是在君子六艺上大放异彩。
这下子,他们长兴侯耿氏一族,可完全成了世人的笑柄,百姓们说他们耿家人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把如此好的女婿当成了臭.狗.屎给弃之门外。
百姓们说什么,耿家尽管生气,可是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们耿氏一族乃是官面上的人物,哪里需要在乎寻常百姓的看法。
可是那些世家大族以及达官贵人们的嘲讽,却是让他们受不了!
什么狗眼看人低、门缝里头看人;什么长兴侯就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更有甚者还编了一首打油诗:长兴侯笑话长,韩王求亲拒外堂。红楼葬花白蛇传,打得炳文悔断肠,悔断肠!
耿瑄,耿家的三公子,在原本他们那个圈子中还是有些地位的,毕竟他靠着祖上的荫蔽,官至尚宝司卿,大小也是个五品官,在圈子里别人都是兄长长、兄长短的。
韩王名传大明之后可倒好,他耿瑄算是臭了大街了,走到哪儿都有人在指指点点。
就说今天吧,好不容易心情好点了,带着自己的未婚妻,也就是齐泰家的堂侄女齐柔儿来街上转转,却不想在一个小小的锦绣斋里,碰到了瞧不起他的人。
更可恶的是,那个什么锦绣斋的大小姐,竟然比自己的未婚妻还要漂亮。
这就让色中饿鬼耿瑄,心里的火气更盛了,他正琢磨着怎么才能和面前的美貌女子共度春宵。
“你这人好生无礼,欺负了我妹妹,现在却是一副受害人的样子,你以为我们锦绣斋是那么好欺负的吗?”锦绣斋的大小姐俏脸气得通红,看着小丫头委屈的面庞,很心疼。
“屁话,明明是你们锦绣斋不懂规矩,商人逐利,本公子有的是钱,你凭什么不卖给本公子东西?”
耿瑄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一双贼眼,却是色迷迷地瞄向了锦绣斋大小姐那白皙的面庞,以及饱.满的部位。
对于这等色中饿鬼,锦绣斋大小姐并不陌生,可是平日里遇到的人都不过是偷偷瞥她,哪里有这般大胆无礼之人?
“坏人,坏人,他们抢月儿的东西,全都是坏人!”
躲在锦绣斋大小姐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的小丫头,粉嫩的小手指着耿瑄两人,一脸的委屈。
被一个小丫头点着鼻子骂,耿瑄脸上挂不住了:“黄毛丫头,你他娘地怎么乱说……”
啪!
就在这时候,耿瑄话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就传了过来。
耿瑄面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此刻那道身影还保持着扬手的动作,至于耿瑄吗,直接被抽地在原地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
突发的一幕,甭管是围观的众人还是锦绣斋大厅内的众人,全都愣住了。
这突然出现的身影是谁,咋不言不语地就抽了这小子一个大嘴巴子?
不过这样更好,围观的众人也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
“哼哼,该,真是活该!”朱徽煣从最前面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家伙就是欠揍!”朱瞻基仍旧是那一副酷酷的样子,小脸上满是冷意。
“嗯!”最后出来的是解祯期,“松伯伯,打得好!”
正扬着手,打算聆听围观众人喝彩声的朱松,听到三个小家伙的话,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瑄哥,瑄哥……”
经过三个小家伙这么一闹之后,众人纷纷反映了过来,那边齐柔儿尖叫了一声,扶着耿瑄叫嚷了起来。
“啊!”耿瑄终于清醒了过来,摸了摸左面脸颊,火辣辣的疼。
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逗弄三个小孩子的朱松,耿瑄道:“你,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一言不合就动手,就是这么任性!
霸气!!
三个小家伙瞬间变身小粉丝,看着朱松一脸的崇拜之色。
“你……”傻了,耿瑄被这一巴掌给抽懵圈了。
“堂堂男儿,竟然欺负弱女子,真不知道你家长辈是如何教你的,那些礼数教义,难不成都教到狗身上去了?”朱松冷眼看着耿瑄,声音冷厉。
“你,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耿瑄怒了,从小到大,就连他的父母都没打过他,现在竟然被同一个人连扇了两记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闲人!”朱松耸耸肩,道:“闲人管闲事,有何不可吗?”
“可以……”耿瑄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么一句,扭头就要往外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耿瑄虽说蛮横了一点,但是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不管怎么说,他是记住了这个铺面,人走了,铺面总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