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罗罗
所以他已经想好了安抚斯大林的办法了，在王仲义夺取远东之后国民政府将立即驱逐托洛茨基，并且中断对苏联托派的援助，直到中德波三国条约签署之后了。所以，军事委员会才会在他的提议下，提前将一千五百万援助资金拨付出去了。有了这笔钱，托洛茨基和王仲义怎么样都能熬到明年夏天的。
此外，中共那里恐怕也要适当安抚一下，不能把他们逼到绝路上面去，蒙古可马上就将成为他们的地盘了，而这块地盘可就正对着苏联柔软的腹部呢！
当然，万一斯大林真的发疯了，不理会国民政府的“善意”，一定要发兵来和中国决一死战的话，他也有信心打下去！虽然过程会比较艰难，但是最后的胜利也一定是属于中国的。只是那样一来，几年以后的那场世界大战中，中国恐怕就将没有足够的筹码了，只能老老实实跟在美国屁股后面当个小弟了。
“辅帅，急电！”
萧玉寒气喘吁吁地捧着抄报纸冲到了岸边，甚至来不及行礼便大嚷道：“厦门方面报告，托洛茨基和他的手下正在收拾行装，似乎准备要离开了。”
罗耀国和娜塔丽都微微一愣，怎么这个托洛茨基刚拿了钱就打跑路了？这是要去哪里？马加丹？还是那个还没有被托派夺取的海参崴？
“对了，还有一份军情局转来的日本密电。”萧玉寒又掏出另一张抄报纸：“据悉，日本海军军令部长山本英辅已经秘密接见了托洛茨基的代表海詹诺特，双方长谈了三个小时，谈话涉及到北库页岛油田和科雷马金矿。托洛茨基的代表承诺在夺取远东以后，将会允许日本公司全面勘探北库页岛，并且允许日本人加大在北库页岛油田上的投入；同样科雷马金矿也可以由日苏（托洛茨基）共同开发，托洛茨基可以同意日本公司使用朝鲜劳工替代苏俄劳改犯开发金矿，收益由日苏双方分享。”
听到这个消息，娜塔丽的俏脸儿几乎就黑下来了，这个托洛茨基居然勾搭上了日本人，还打算拿出北库页岛油田、科雷马金矿和日本人共同开发！他把中国人当什么了？慈善家么？
罗耀国却微微扬了下眉毛：“电报上注明了情报来源了么？他们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难道军情局的人也参加了这场会面？”
“哦，有了，是朝鲜独立军方面送来的情报。”萧玉寒低头看了下抄报纸答道：“看起来朝鲜独立军已经有人打入日本海军的核心部门了。”
“难道是他！”罗耀国稍稍思索了下，突然想起了那个朝鲜独立军曾经派遣了好多朝鲜小正太去考日本军校，其中有一个冒充日本肝付家私生子的家伙，叫什么肝付谦五郎的，好像因为会考试所以当了喜入肝付家当主的养子，还在养父的搓合下娶了山本英辅的女儿！这个情报应该是这个肝付谦五郎弄到的，至于日本海军核心部门应该不可能，多半是这次会面安排在山本英辅家里面，这个朝鲜小特务正好也在吧？
“好消息！这是个好消息！”罗耀国也不理会黑着脸儿的娜塔丽放下鱼竿，轻轻拍了下手。
“好消息？托洛茨基要投靠日本人也算好消息吗？”娜塔丽也不知道是真的糊涂还是在装傻，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儿，扁着嘴眨着大眼睛望着罗耀国，憨憨的样子倒是挺讨人喜欢的，立刻引得罗耀国开怀大笑：“是好消息，有人肯在咱们暂时退出以后接盘怎么不是好消息呢？”
说着他又冲萧玉寒招了下手：“无痕，过来一起吃点，吃完以后咱们就请戴季陶先生一起去六国饭店拜访中共领导人李立三和王明吧。”
……
对于同中共的谈判，罗耀国这几天一直在有意拖延，今天之前还没有和李立三、王明见过面。这两位中共领导人来中南海几次，都被以各种借口给挡了驾，直到1931年7月31日晚饭过后，才约上戴季陶，和娜塔丽、萧玉寒等人一起前往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实际上促使罗耀国开始同中共谈判的就是刚刚收到的托洛茨基代表和山本英辅的会面——这下子可以把托洛茨基驱逐到日本去了。
罗耀国和戴季陶娜塔丽等人进入中共安排的会议室时，让他微微惊讶的是室内不但有李立三和王明，还有两个大胡子老男人和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无产阶级……估计就是传说中脑筋糊涂的民主人士了！这三位的位子被安排在两党中间，好像是个和事佬的角色。
“辅文老弟，那个胖子就是黄炎培是著名教育家，那两个大胡子一个是沈均儒一个是张澜，你应该都听说过吧？都是刚刚当上立法委员的。”戴季陶凑近罗耀国，低声将三个民主人士介绍给了罗耀国，又压低了声音道：“他们都没有在中共那里呆过，不知道厉害。这次是看在孙夫人的面子上北上的，据说是要给咱们两党当和事佬的，估计是周恩来给支得招。”
“罗辅帅。”罗耀国听到王明对自己的称呼便微微一愣，这个王明同志今天怎么和自己套近乎了呢？王明面带着春风一团似的微笑说道：“沈先生、张先生和黄先生都是立法委员，是代表人民的，今天贵我两党的谈判不应该背着人民进行，所以我们就请孙夫人出面，请了三位先生千里北上，来参与旁听，不知道辅帅有何意见？”
中共请了三个民主人士参加谈判，明显是想给国民党出道难题，反对吧，就等于把民主人士推到中共一边，同意吧，在气势上也落了下风，而且这三个糊涂蛋多半还会在心里面感激中共的。实际上这些所谓的民主人士，实际上就是地方名流，并不是真正的政客，他们的立法委员也是国民党委派的，不是民选出来的。
罗耀国却无所谓的一摆手，笑道：“好吧，这次我本来就是国民政府的代表，是代表政府来和贵党谈判，谈判后达成的协议也要由立法、监察两院批准后才有法律效果，三位立法委员早晚是会知道的，现在也只是让他们提前参与而已。”
三个民主人士互相交换下眼神，最后由胖胖的黄炎培代表三人答道：“罗元帅，戴先生，希望你们能看在国家民族的份上，尽可能地同中共达成和平协议，消弭战祸，给国家赢得和平发展的时间。”
“请任公放心，我党会尽最大努力消弭两党分歧。相信罗元帅和戴先生也一定会相应民意，回到国共合作的道路上来的。”李立三又抢在罗耀国和戴季陶之前出来表态。
中共果然是不同凡响，罗耀国心中暗自佩服，这一番表演不但赢得了三个民主人士的好感，还占据了政治高度，将这次和谈的调门确定为了国共合作，隐隐有主导和谈的架势了！
罗耀国想了想，便哈哈一笑：“我们国民党同你们共产党之间的分歧根本不可能消弭，也用不着消弭。真正的民主政治就是要存在分歧，只不过要由人民用选票来决定采取哪一个党的主张。我们国民党和国民政府的主张，就是通过议会斗争而非军事斗争解决政治上的分歧！我们绝对不需要那种只会拍手鼓掌的议会，因为那不是真正的民主，而是无产阶级专政！”
“一派胡言！”博古同志一时没能忍住，拍案而起：“你们口口声声说要用议会斗争解决政治分歧，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允许和你们有着政治分歧的我党在国统区活动呢？如果你们国民党真有民主政治的器量，首先就应该承认我党的合法地位！”
“取缔贵党在国统区合法活动的不是我们国民党，而是立法、监察两院制定通过的《中华民国政党法》。因为你们和苏联的特殊关系，以及在苏区有明显违反《中华民国宪法》的行为，因此才被国民政府依法取缔的。只要你们中断同苏联的关系，并且在苏区遵守《中华民国宪法》和其它由立法、监察两院制定通过的国家法律，国民政府自然会允许贵党活动。”罗耀国神情平和，回答的也井井有条。
三个民主人士站在那里，全都心情沉重，他们仨都是立法委员，自然也知道立法、监察两院的规矩和眼下国民党执政的游戏规则。在国统区取缔共产党活动的确是依据两院制定通过的《政党法》，对此罗耀国是无能为力的，即使他在谈判中做出让步，达成的协议也没有办法获得两院的批准，除非修改《政党法》。可是这个法又怎么能随便修改呢？总不能允许一个政党在自己的军队所控制的区域内违反《宪法》搞专政，然后同时又到国统区了玩民主吧？
“哼，要在我们的地盘上实行你们制定的法律，罗元帅，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一些吧？”博古冷笑连连，李立三却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含笑道：“罗辅帅，我们还是开始正式谈判吧。”
罗耀国微微松了口气，原来获得国统区合法地位不是这次谈判的正式内容，要不然还真是不好办了。他冲李立三微微一笑：“李先生，贵党有什么要求就请提出吧。”
国共两党的代表分头落座后，李立三先取出一份文件交给了罗耀国：“这是我党的主张，如今制造内战破坏中国和平稳定的是托洛茨基分子，也就是所谓的中国共产主义联盟及其武装组织。我党认为只有先消灭了托洛茨基匪徒，然后才能谈两党合作，谈和平统一。我党希望国民政府和国民党可以首先停止对托洛茨基分子的支持，同时停止干涉苏联内政。”
第0636章 目标！海参崴！（四）划清界限
戴季陶一听便忍不住说：“明明是贵党挑起内战攻打托派联盟军的，怎么能说是托派制造内战破坏稳定呢？如果贵党要国民政府中断给托派的援助也应该给出相应的利益，怎么能什么都不拿出来，直接就要国民政府付出呢？这样我们还怎么谈判？”
“托派是从我党分裂出去的变节分子，肃托战争也是我党的内务，外人不应该干涉。”王明沉稳地反驳道，他轻轻扶了扶金丝边眼镜又道：“至于你们收留托洛茨基，支持托洛茨基在苏联领土上发动反革命暴动更加使国家陷于毁灭的边缘！我党作为这个国家的重要政治力量，当然要提出警告，这是为了整个国家和民族着想。”
罗耀国自然知道眼前的这几个共产党人为什么要如此无理取闹，什么都不打算付出就要国民党做出让步，那是因为他们手中的砝码黑龙江已经被王仲义夺取了，吉林也马上就要被国民党军所占领。不过这些共产党人大概还不知道王仲义已经吃了雄心豹子胆，准备去进攻苏联了吧？为了不过分刺激苏联，眼下还是让国民政府和托洛茨基划清界限为好！
“我党一项主张政治分歧应该通过议会斗争解决，而不是用军事斗争的办法。”罗耀国一脸郑重地答道：“现在贵党同托派的斗争也可以通过选票解决，既可以是党内表决也可是党和党的民主竞争，用内战的方法，造成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严重损失，是绝对不可行的！不过……为了尽早结束北方的内战，国民政府可以停止援助托派联盟军，也可以出兵解除联盟军的武装。但是解除联盟军武装的工作必须由国民政府全权负责，而且解除武装后的中国共产主义联盟依旧可以以一个和平政党的面目活动。此外，目前联盟军所控制的黑龙江省和吉林省全部要归国民政府统辖。”
李立三沉默不语地看着罗耀国，心里狠吃了一惊，罗耀国居然那么爽快就答应中共的要求，呃，不仅是答应了，而且还自告奋勇要出手相助！这到底是什么目的呢？难道是为了黑龙江和吉林两个省的地盘么？说实在的，一下子把这两个省都给出去，李立三心里面还是隐隐有些不舍。
沉凝半晌，李立三慢慢地说：“我同意，不过黑龙江和吉林省的大兴安岭及以东地区要归我党所有。”
“那可不行，这两个省必须要归我党所有，对此我们已经同苏联方面达成了协议。本来这两个省应该由你们移交的，可现在却要我们出兵去取……我们已经让了一步了。”罗耀国摆了摆手，把中苏刚刚达成的协议给抬了出来。
李立三一愣，思索了片刻才咬了咬牙道：“我们最多把吉林省完全让给你们，黑龙江省的大兴安岭及以西地区归我党，此外你们必须从察哈尔长城以北地区撤军。”
“不行，黑龙江全省都必须由国民政府统治，吉林省的兴安盟倒是可以给贵党，此外从察哈尔长城以北地区撤军我们也可以答应。”罗耀国打量了一下李立三和王明，见两人都仅仅拧着眉毛，便又加上了一条：“我们可以驱逐托洛茨基，并且中断对其的经济和军事援助。此外，贵党一直要求的在训政区取得合法地位的要求，我们也可以同意。”
“那好，我们同意，不过你们还必须为我党的近一百万支持者迁移往蒙古提供资金援助，至少要三千万元。”李立三思索了下答应了罗耀国的要求，不过也同时提出了要求国民政府为中共支持者移民蒙古提供财政援助的要求。这些人本来是从河北迁移出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安置，又得要搬家了，而且还是去人迹罕至的蒙古……真是苦了他们了。
罗耀国在心里面细细盘算了下，笑道：“我们可以提供帮助，不过不能给现金，你们拿着这现金到蒙古也买不着东西的。我们给你们相当于三千万元的农具、种子、建筑材料，还有化肥，这样他们就能在蒙古找到新的家园了……此外这些移民的落脚点，我提个建议，最好选择在仲义堡附近。那里是蒙古最适宜发展种植业的地方，而且拥有丰富的矿藏，有大型金矿和金银矿藏还有煤矿。更重要的是，那里距离中东铁路只有170多公里的直线距离，我们可以修建一条海拉尔到仲义堡的铁路，这样你们在那里也就容易发展经济了。”
“好，你的建议我们会考虑的。”李立三站起身来伸出手和罗耀国握了下：“今天时候不早了，我们就谈到这里，明天再继续吧。”
今天的会议一开始虽然有些争吵，可是真的涉及到关键问题，却又出乎意料的顺利，仅仅两个小时，就达成了初步协议，接下来只要各自的中央批准了这些协议，和谈的第一部分也就算成功了。
……
“辅文，你对共产党的让步是不是大了些？”戴季陶十分疑惑，会谈结束回到中南海后就立刻问道：“难道真的不支持托洛茨基了？那个‘远东共和国’也不要了么？这可都是你提出来的。”
戴季陶是国民党元老，又是蒋介石的盟友，这次是代表蒋介石来参加这个会谈的。对他的提问，罗耀国可不敢有什么隐瞒，而是拿出了那份唐瑶发来的密电递了过去：“季陶先生，你先看看这个吧。”
“什么！他们要进攻苏联！辅文，这事情可非同小可，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戴季陶一看电文猛地就跳了起来：“这个家伙，当真大胆！他这样干，难道就不怕把中国拖入战争中去么？辅文，这仗眼下可打不得！苏联可不比日本，咱们好容易才有了现在稳定发展的局面，可打不得！一打就全毁了。”
罗耀国却稳稳坐着，不动声色：“所以我才要尽快和托派划清界限嘛。这事儿咱们要阻止是阻止不了的，只能想尽办法撇清自己了。”
“撇清？这事儿能撇得清楚？咱们现在和托洛茨基划清界线在国际上有人会相信么？”戴季陶踱了踱脚，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不行，辅文，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劝说一下你那个把兄弟。”
“季陶先生，您也别逼辅文了，他要是能劝早就劝了，那个王仲义又不是咱们国民革命军的将领，他是军阀，脑子里面只有自己，哪儿会考虑国家民族啊！”娜塔丽在旁边忍不住解释道。她知道王仲义在联盟军内部威信极高，对部队的控制力也很强，而国民党同联盟军的关系就好像是日本同奉军一样，虽然是全面渗透了，可并不代表全面掌握，想要通过战争消灭联盟军是轻而易举，可是要让王仲义乖乖听话却不太容易！这回王仲义要“独走”，估计多半就是为了摆脱国民党对他的掌控。
“这件事情对咱们也不是完全不利，如果可以避免同苏联的全面战争，这就是一件好事情了。”罗耀国却淡淡一笑道：
“王仲义的二十万大军趁虚偷袭海参崴和伯力，赢面是极大的。偷袭成功以后，苏联托派红军的局面就将完全打开了。首先，苏联远东地区落到托洛茨基手里以后，斯大林从波罗的海调来的舰队可就没有了落脚点，这样苏联海军多半就到不了远东，这对托洛茨基派继续夺取苏联东西伯利亚领土是非常有利的。其次，在夺取海参崴以后，托洛茨基派就掌握了一个重要城市，托洛茨基本人也将能回到苏联领土上组织政府同斯大林分庭抗礼了。而且还有利于苏联托派获得更广泛的国际支持和承认，这对斯大林也将是一个重大打击。第三，托洛茨基的红军在获得远东的土地、资源、人口以后，实力将会大大增强，同斯大林对抗的本钱也就更多了，苏联内战的规模也将会更大，持续的时间也将会更长，对我国也就更加有利了。”
“所以你就一面默许王仲义进攻苏联远东，一面又在同共产党的谈判中让步，以此麻痹苏俄？”戴季陶一眼就看穿了罗耀国的心思，他沉沉笑道：“辅文，你的这种心思连我都瞒不过，还想骗过斯大林？”
罗耀国淡淡一笑，反问道：“那季陶先生觉得斯大林在识破了我的手段后会采取什么样的报复措施呢？”
戴季陶闻言皱了皱眉，扭头看着娜塔丽：“这个问题你比我更有资格回答，你说吧。”
娜塔丽瞥了罗耀国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才轻轻叹了口气，道：“辅文的手段是肯定骗不过斯大林的，斯大林一定会报复！而且是不择手段的报复！要不然他就不是斯大林了。不过斯大林也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鲁莽之辈，他很清楚现在谁对他的威胁更大，所以在远东的战局稳定之前，他多半会捏着鼻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到这里娜塔丽又是一声长叹：“虽然通过王仲义的突袭行动，托洛茨基能够拥有远东的地盘，不过要指望他去推翻斯大林的统治还是不太现实的，他的失败恐怕还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斯大林的报复可就会来了……甚至不用等待那么长时间，只要斯大林取得内战的上风，他就有可能开始报复了。我估计他会在新疆和蒙古采取行动，对新疆可能会是武力进攻，在蒙古则是扶植中共同我们开战以牵制我们的主力，同时还会在满洲边境挑起事态，让我们难以兼顾。”
“这个分析很中肯，我也同意。”戴季陶点点头，又转过身看着罗耀国：“你认为托洛茨基能为我们争取到多长时间？”
“现在已经是七月三十一日了，王仲义的突袭应该在八月上旬，苏联红军应该会被打个措手不及，等他们重新调整好部署准备反击差不多就该是冬季了。到时托洛茨基和王仲义应该能拼凑出五十万左右的军队……斯大林要消灭他们至少要动用一百万军队，花上一整年时间稳扎稳打。当然，这还是在托洛茨基没有进一步获取外国援助的前提下。”罗耀国知道斯大林是很难有机会报复自己了，因为小胡子用不了多久就要在德国粉墨登场了。不过此时他却只能装出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儿，叹了口气，又道：“季陶先生，其实苏俄又何尝会放过我们？这些年我们没有招惹到他们，他们不也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在对付我们？如果我们不是扶植起托洛茨基来同斯大林对抗，扰乱了苏俄的内部，只怕这一年时间都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