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暴君 第527章

作者:天煌贵胄

工科给事中孙晋觉得前边几年又是山西又是陕西的,光研究这两个地方的河道桥梁了,连两条铁路都修的那么稳定,现在也应该想想别的地方了。

然后孙晋就告诉崇祯皇帝:“徐、邳而下至安山,无岁不决,无决不害;而最剧者,莫如苏嘴、建义等处。宜亟讲求疏塞之方,此天下兵饷通塞之间也。”

崇祯皇帝觉得没毛病,这六部的给事中们终于开始干自己该干的事儿了,不再成天的想些别的事儿,这就是个进步。

毕竟你一个户部侍郎却总想着人家五军都督府的事儿也不太像话不是?

就像户部侍朗刘荣嗣说的那样儿:“今承宗督辽,复施其旧策,当派员督促,命其速速进兵以平奴。”

你他娘的是户部的,人家孙承宗怎么干那是五军都督府的事儿,关你屁事儿?

心中不爽的崇祯皇帝干脆就把刘荣嗣半年的俸禄给没收了,然后告诉刘荣嗣好好把自己那一摊子事儿搞明白,你户部是不是太闲了?

既然太闲了,就把田赋的事儿给朕研究一下,看看该怎么个收法,现在天下的土地和百姓,跟以前都不一样了,不能按以前的老套路来。

然后刘荣嗣振振有词的告诉崇祯皇帝:“「赋役全书」款目错杂,田亩、丁口又率不得原额;增减多少,何由稽考!莫若以「万历会计录」为据,合派辽饷,另立一门,庶攒造为易。”

然后崇祯皇帝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盯着郭允厚道:“若年年如此,要户部核查天下田地民册还有何用?郭允厚见事不明,着罚俸三月。”

对于刘荣嗣,崇祯皇帝并没有说该怎么处理,是杀是砍?还是千刀万刮都没有说,但是在第二天,崇祯皇帝就收到了刘荣嗣要求告老还乡的诏书。

然后许显纯手下的狗腿子们就开始了疯狂的活动,可是发现这家伙确实算是比较干净的那个,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回报给许显纯。

既然查不出什么毛病来,那就荣归吧——挂了个户部左侍郎的衔,然后随便加了个根本就没有鸟用的太子少傅,刘荣嗣就回老家了。

由于崇祯皇帝早就看着户部除了郭允厚以外的其他人不顺眼,所以司礼监太监张彝宪也跳了出来,表示户部加上工部这两个部门到现在还欠着陛下的钱呢。

累计达到了一千七百万两,是赋,不是税。

正在心疼自己内帑的崇祯皇帝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儿,当即就乐了,然后告诉户部和工部要把这一千七百万两银子给朕交回来。

郭允厚和薛凤翔就恨上了刘荣嗣。

如果不是刘荣嗣,崇祯皇帝也不会看户部不顺眼,更不会有张彝宪这个死太监跳出来搞事情。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刘荣嗣干脆选择了去新明岛,离着大明远远的,省得哪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消息了。

刘荣嗣一跑,跟着刘荣嗣混的一些官员们也选择了跑路——不辞官,请调新明岛。

崇祯皇帝大手一挥尽数允了,然后就打算把崇祯六年的科举之事赶快搞定。

只是还没有等崇祯皇帝把科举的事儿想明白,辽东那边儿就来了消息——新鲜出炉的皇帝忠犬夏额哲,搞了个大新闻。

第四百四十七章 疯狗咬了矮矬子

时间眼看着就入了夏,到了崇祯六年六月的时间。

南直隶到苏杭这一条线上,或者说沿海的这一片地方算是遭了灾了。

先是狂风,其声如雷,大杨尽拔之,门首桥板重三四百斤,直接就被疯给掀到了河里。

然后是暴雨,雨五六寸,水涨三四尺,靖江半夜之时江水就泛溢入城,通州、瓜州等处也是一样被淹,就连没有下雨的六合县,水都淹了五六尺之深。

头半年滴雨不下,说下就来了这么一场大的,江南之地现在等同于大明的多半个粮仓,然而结果很可能就是在崇祯六年的时候颗粒无收。

崇祯皇帝觉得脑袋疼,一个有两个大就不说了,脑袋瓜子就像是被人拿金瓜给砸了一样,嗡嗡嗡的响着疼。

江南,水灾,没粮食,救灾,买粮食,修铁路,皇家学院,辽东建奴,建奴人头。

这些关键词连在一起之后就组成了一个字,钱。

国库和内帑刚刚收上来的赋税还没捂热乎就得花掉一大半。

就在崇祯皇帝头疼自己家的内帑又要没钱了的时候,夏额哲在辽东搞出来一个大动静。

夏额哲还没有去辽东的时候,崇祯皇帝就曾经拿着自己注释过的论语,结合工科狗的理论,对夏额哲解释了一番比如夷狄之有君不若诸夏之亡也。

“蛮子嘛,有君主都比不上咱们炎黄苗裔没有君主的时候,更别说咱们现在有君主了。当然,这个君主指的是朕。”

比如食而弗爱,豕交之也;爱而不敬,兽畜之也。

“吃了大明给的食物却对大明没有尊敬爱戴,就这是连猪狗禽兽都不如啊。”

还解释了一翻什么叫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你今天多抓一个建奴,建奴就少一个,你今天不抓,建奴就还是那么多。”

然后把论语,孟子,荀子,老子,庄子,墨子等书籍就扔给了夏额哲,要求他到了辽东以后好好学习。

当然,这些书都是被崇祯皇帝注释过的,尤其是墨子里面,重点突出了兼爱的那一部分。

夏额哲去了辽东以后,也确实是好好学习了,甚至于达到了手不释卷的地步。

然后这家伙从论语和孟子里面就读出来四个字:“尊王攘夷”。

尊王这两个字没什么好说的,伟大的天可汗崇祯皇帝陛下,那就是中原,草原,天下所有日月所至之地,所有一切能呼吸生物们的指路明灯,灯塔,红太阳。

重点在于攘夷。

首先是攘这个字,提手旁,说明了要用手去实现,这个字的意思则是推出,划拉到一边儿去的意思。

然后是夷这个字,夷者,半人也。

当然,这个夷跟自己肯定是没什么关系的——自己被赐姓为夏,而且崇祯皇帝官方认定过的,自己就是夏淳维之后,妥妥的炎黄苗裔,根正苗红的那种。

那么这个夷指的是谁呢?

夷,向来是跟蛮这个字儿一块用的,蛮者,亦虫也;夷者,半人也。

所以蛮夷统统都是进化不完全的大虫子,半兽人,比如建奴,比如倭奴,比如昆仑奴。

名字里边儿都带奴了,说明他们就是蛮夷,最适合给我们这种贵族人当奴才。

尤其是在跟完颜宏交流之后得到了完颜宏的认可,夏额哲就更加的觉得没毛病了。

至于说当年跑到了宣府跟大明闹别扭最后被崇祯皇帝反杀,在草原上连筑了十余座京观之事,那摆明了就是自己家的家事——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

自己家的事儿怎么着都好说,毕竟是自己家兄弟嘛,现在建奴敢跳,那就是跟自己这些贵族过不去,就必须要打倒他们。

在不断的向着随行的小太监请教并且通读了论语孟子等圣人学说之后,变得有些好为人师的夏额哲在察哈尔部全族上下展开了全族学习崇祯皇帝指示精神,圣人学说的热潮。

自己现在是根正苗红的炎黄苗裔,那就得先进帮助后进,先富带动后富,帮助自己的族人一起学习圣人学问,一起加入大明这个文明的大家庭之中。

看书上瘾的夏额哲甚至于连福寿膏这种好东西都开始变得没兴趣了,每天就光琢磨圣人学问了。

然后在某一天,崇祯六年六月六日,学问已经有所成的夏额哲召集了察哈尔部的大小头人之后,开始了自己的讲话。

子曾经曰过,坐而言,不如起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