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叹伶仃
“没味道了。”
过了水渠就是贾辰家的地盘,大黑在附近嗅来嗅去,可始终没有什么动作。
秦朗杀气腾腾道:“少爷,看来这事跟贾家那个小兔崽子脱不了关系...要不,今晚我带几个人过去,然后...”
魏徵一脸赞同道:“恩师,让朗叔晚上去看看也好,那些教材不能丢。”
秦风伸手摸摸大黑的脑袋,骂道:“胡说什么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有证据吗?”
“晚上去了,若是能找到东西还好,万一找不到,还被人发现了呢?”
秦朗一脸自信道:“少爷,某家一定小心谨慎,断然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些人为什么永远找不到重点呢?
“未必是贾家,而且就算是,我们也不能用这种办法。”
摇了摇头,秦风深深凝视了一眼贾辰家主宅的方向,一把抱起大黑,淡淡道:“我们回去。”
“难道就这么算了?”
魏徵有些不甘心,在他看来,这世上大概没什么东西比那些教材更加重要。
“放心,迟早会有人露出马脚的。”
抱着大黑跨过水渠,秦风大步向着自家主宅的方向而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连锁反应
等秦风回到家的时候,刘婉婷和婉儿这一大一小已经把所有的丫鬟给集中了起来,装模作样的开始审讯。
秦风笑了一声道:“好了,那个谭翠梅是外人,咱们自家人还是信得过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自家人和信得过,秦风觉得这些丫鬟的忠心至少提升了一个档次。
不过两双满是眼白的眼睛却让他激泠泠打了一个寒颤。
得,秦家庄女主人的台拆不得,哪怕他是秦家少爷。
勉强笑笑,秦风一脸无辜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说到这,秦风一脸严肃地对那些丫鬟道:“要相信少夫人的话,她英明神武,智比孔明,断然是不会出错的。”
拍了自家婆娘一个马屁,秦风赶紧溜了。
经过秦风这么一打岔,刘婉婷接着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告诫了几句之后就散会了。
回到卧房之后,就看到秦风正一本正经地端坐着。
“婉婷,今日丢失了一本教材。”
“可要紧吗?”
丢了东西的事,刘婉婷知道,可具体丢了什么东西却没人告诉她,此时听到秦风这么说,顿时有些惊讶。
“是哪一科?”
杨广也匆匆忙忙的赶来了,他比魏徵还要焦急,恨不得能把首阳山那千余人全部调过来,然后把贾家庄给翻一个底朝天。
“一本数学。”
秦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也十分的平静。
“还好,还好。”
杨广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最害怕的是秦风那些地理、物理、化学之类的教材丢失,不说里面的内容,就是秦风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外人看见,后果都不堪设想。
沉吟片刻之后,秦风把秦朗找来,吩咐道:“朗叔,你跑一趟首阳山,让刘老实把目前正在做的实验都停一停,不能让旁人看的东西都带回来,休息一段日子再说。”
弓弩早就已经打造完成了,虽说大部分的工匠还留在首阳山,但他们的工作已经清闲了下来,平日里无非就是维护一下弓弩,打造一些弓弦,唯有刘老实还在带着那两个工匠在完成一些秦风交代下来的实验。
秦朗领命而去,杨广却认为秦风有些小题大作了,开口道:“子玉兄,首阳山可是有千余将士,不会有人那么大胆,敢偷到那个地方去吧?”
“派外人去偷自然是难上加难,但如果像我这一样,内部攻破呢?”秦风喝了一口茶,颇为担忧道:“既然有人对我这都下手了,难保不会觊觎连弩。而且首阳山如今有百余名工匠,收买一两个不算难事,若是真被人偷学了去,然后卖到突厥,后果不堪设想。”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杨广对连弩的威力可清清楚楚,闻言顿时大怒道:“既然如此,我亲自去看看,若是有人胆敢勾结奸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等等!”
秦风叫住了杨广,沉吟片刻道:“事已至此,短时间内想要把那本教材找回来恐怕没那么简单。不如你直接放入风声去,就说我这里遭窃,丢失了不少的教材,里面天文地理,无物不包,若是能够全部学到手的话,必然能够当个...帐房先生。”
杨广先生一愣,虽然强忍着笑意答应了下来。
堂堂晋王的老师,十倍于甘罗的天才,竟然教人如何当帐房先生,这消息若是真传出去,只怕不少人能气得直接吐血,尤其是那个费尽心力把教材偷走的家伙。
可数学真的不重要吗?
魏徵有点迷糊,开口问道:“恩师,您不是说数学是万王之王,物理、化学等等都得以数学为基础吗?”
“没错。”
秦风颇为无奈道:“可教材已经丢了,气一气那个小贼也是好的。”
其实只论数学的话,秦风教授的东西并不是很高端,很多就是九章算术中本来就有的东西。只不过相当于古人颇为晦涩的语言来说,他的教材是后世经过多年总结的,变得更加适合学生学习,也更加的浅显易懂,就算没有老师教授,但有一点基础的话,自学并不是什么难题。
不过对于大隋来说,算学仍旧是冷门学问,别看太学也有教授,但根本没人看重,否则苏威也不会专门让民部的官员到秦风这来求学。
汉人真正对算学开始重视要等到明朝的中后期,随着西方科学的传入才跟上时代。可惜,哪怕到了蛮清之时,数学依旧不为主流所看重,毕竟上限太低,谁会为了当帐房先生而奋斗吗?
秦风一直在书房呆着,等到丫鬟战战兢兢的来叫他去吃饭,这才出了书房。
晚饭之后,秦风安然入眠,但作为大隋这个集团的董事长,杨坚依旧在忙碌着。
“你确定那个谭翠梅不是太子的人?”
胥伥垂下的头颅上,眼珠子在不断转动着,片刻之后才答道:“启禀陛下,应当不是,太子殿下最近都在饮酒作诗,唯一出宫就是见了秦风一次,具体谈了什么,臣不得而知,不过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应当?”杨坚眉头一皱,怒道:“朕把鹰扬卫交给你,就是让你来胡乱猜测的吗?”
“臣有罪!”
胥伥重重把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眼中闪烁着怨毒。
“堂堂太子,每日不知帮朕处理国事,只知和那帮腐儒饮酒作诗...哼!”
冷哼一声,杨坚摇头道:“可知秦风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胥伥一脸为难道:“陛下,这事得去问晋王殿下了,臣没敢在秦家庄安插人手,所以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