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67章

作者:日日生

“本官曾仔细揣摩过你提出的蹴鞠联赛,此等娱人之事竟然能为国家添财,实乃利国之策。而且你修建艮岳寿山,确实没有向国库伸手,更是难等可贵。”

“此二者足见你有济世治国的方略,民生经济就是国本,却不知你为何只是将这一身的本事,用在陛下身上。不管是艮岳寿山还是蹴鞠联赛,都是以媚圣固宠为主,顺带着都能为大宋谋福祉。”

蔡卞越说越激动,直接站了起来,问道:“你胸中若是有丘壑,何不用在正道,一展宏图!”

杨霖低着头,看着眼前激动的老臣,这是蔡京的亲弟弟,王安石的女婿,彻头彻尾的改革派。这些人为了变法强国,和那些保守派在官场上你死我活了这么多年,骨头从来没软过。

这一点和蔡京不同,蔡京这小子以前也是王安石一派的,王安石一倒他就成了司马光的爱将,不久之后又成了变法派左右逢源不说,两边都还混得不错,简直就是个奇迹,也足见其圆滑。

这蔡卞是值得尊敬的,杨霖决定和他说实话,叹了口气道:“为了升官呐。”

蔡卞愣在原地

杨霖稍微一顿,继续说道:“蔡少保,试问将作监丞,八品小官,身披绿袍,脚不能迈进庙堂,言不达于圣听,能为大宋作何贡献?”

盯着杨霖看了一会,蔡卞突然背着手大笑:“今日到此,不虚此行啊,杨提举,宦海沉浮熬人性,莫学饥鹰饱便飞。愿你能记住此时的心境,初心不负。”

杨霖见他已经转身,忙起来道:“蔡少保不等恩相了?”

“我来见他本无大事,改天再来一样。”

又等了一会,茶都换了两次,蔡京终于醒了。

一个侍女娉娉婷婷过来道:“太师请贵客到书房叙话。”

杨霖点了点头,随着她来到书房内,蔡京脸色蜡黄,眼色有些虚浮,看来自己是错怪他了,这家伙真病了。

“恩相,这是整的哪一出,为国操劳也得注意身子啊。”

蔡京老脸一红,前几天他刚纳了一个十六岁的姬妾,生的国色天香十分娇媚,忘情之下有些浮浪,多要了几次就掏空了身子。

人若不知道养生,到了中年,苦啊。

蔡京笑骂道:“你小子少在这油嘴滑舌,说罢,找我何事?”

“嘿嘿,在密州港市舶司,万岁营有个阮小七,屡立战功,扫平海盗无数,俘获、斩首的数目也够了。学生斗胆,为他求一个水师团练使的官职,也免得这些汉子跟着学生受苦操劳还要寒心。”

蔡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得空了把他的籍贯、履历差人送来。”

杨霖乐颠颠道:“学生替他谢过恩相,恩相,这阮小七文武双全,酷爱书画,尤其十分欣赏恩相的书法,他托人让学生求恩相一幅字。”

蔡京嗯了一声,道:“我的字在库房很多,你与都管讨要去吧。”

杨霖和蔡京有了默契,每次行贿就以买字为名,这一回少不了又要给蔡京几万贯大钱,换一张字帖了。

放在现在肯定不值,真要是长远来看,杨霖还真不一定吃亏

杨霖抱拳弯腰道:“恩相,那学生就告退了,恩相好生休养吧。”

蔡京挥了挥手,今时不同往日,他的身份见涨太快,肯定不会起身相送了。

杨霖走出书房,刚想离开蔡府,从内院中飞出一个球来,砸到他的脚下。

杨霖吓了一跳,捡起来往后一看,只见内院走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装点的十分精致,容貌也很俊俏,额头上缠着一个红丝带,小脸透着红晕,显然是正在蹴鞠。

“你能把球给我么?”

杨霖一看这小萝莉这么可爱,笑吟吟地说道:“接球!”

说完抬脚一踢,他本不会蹴鞠,这一下拿着当后世的足球踢了,球飞了过去正中小女孩的脸颊,只听哎吆一声惨叫,小女孩应声倒地。

再起来时,前面已经空空如也,小女孩掐着腰刚想骂人,却发现对方早就逃得无影无踪,气的她粉拳紧握,垂手吼道:“别让我再看见你!”

第八十六章 盛世繁华

皎月高升,一灯如豆。

李芸娘活动了下酸涩的手腕,低着头继续为杨霖清算账单。

小小的杨府别院,每日的收支都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从京东东路,到淮南东路,从密州到扬州,无数车马行打着万岁营的旗号,来回奔波。

悬挂上花石纲的大旗,在船头摆放个太湖奇石,这些人光明正大地贩盐、走私、逃税无人敢查,也无人有资格查,为杨霖攫取巨额资金。

这些钱随着车马行和船队,进入到汴梁,被杨霖用来建造艮岳寿山、贿赂权臣、培植亲信。

砰地一声,杨霖推门进来,吓得芸娘赶紧起身。

“这么晚了,还在清账?”

芸娘今日实在清算不过来了,就怕杨霖来了兴致,这位爷花样恁多,没有个半时辰弄不完,到时候要死要活的,再来算账更难。

为免被日,芸娘皱眉道:“大郎,你从哪赚这么多钱,有花到哪去了这简直就跟流水一样,吓死个人哩。”

杨霖嘿嘿一笑,道:“想赚钱还不容易,拿一本《大宋律》仔细研读半年,保准心中有的是赚钱的妙招。我怎么看你前胸又涨了几两,过来让爷检查一下。”

芸娘美目一转,想到一招祸水东引,道:“爷,你还记得浅浅姑娘么,进来杨府半年了,也没个名分也没个说法的,忒可怜人了。”

可怜的殷浅浅,被这对黑心主仆骗来杨府,过了半年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刚开始还担心杨霖对她用强,小心提防了半个月,杨大少爷拍拍屁股出京了。

回来之后,也是公务缠身,好像把她给忘了。

这下殷浅浅反而更恨了,经常会自怨自艾,然后啐一句没眼光的东西所以女人这个东西,实在奇怪的很

躲在被窝睡得正香的殷浅浅,突然起来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被子,嘟囔道:“天凉了”

杨霖一拍额头,想起那个瘦削、倔强又美丽的女孩子。

杨霖低声道:“这么冷的天,姑娘家一个人睡,肯定有点凉。我杨霖急人之所急,古道热肠,在所不辞啊。”

李芸娘急着做账,笑着将他推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上。想了一下,又怕不保险,偷偷插上门栓。

是夜,露白风清,轻纱掩月,门扉轻轻被推开

夜半门开怨风冷,白羊进退两无能,可爱锦被一层层。

不知深浅长短称,更看枪头血浓凝,蹙眉轻呼钻心疼。

翌日清晨,艳阳高照,殷浅浅睁开濛濛睡眼,就看见杨霖坐在床头看着她。

本能的羞涩,让她俏脸一红,却见杨霖深情款款,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

“浅浅,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决定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爱情蒙蔽了我的良知,我知道自己很过分,但是还是渴望你能原谅我。这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娘跟我说遇到自己最爱的女子,就把这玉佩送给她。我藏在身上已经十六年了,今天我把它送给你。”

女孩子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殷浅浅感动的眼泪汪汪,心中的情愫蔓延暴涨,钻到杨霖怀里哽咽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