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溪南
小弟说:“我给我小姐的,我给钱了。”
老妈说:“对,他给他小姐买的,昨天人家跟他二哥买了一栋楼,给他小姐,还有毛军他们家一人一套,剩下的拿去卖了挣钱,人家俩人合同都签了,首款都给了,给了多少老儿子?”
小弟哭着脸说:“一万四,我的压岁钱全交了公了。”
丫蛋说:“我那有,一会我的给你吧,我也不花钱。”
小弟翻了个白眼,说:“算啦,你那点小钱,知道我能挣多少不?我就磨磨嘴皮子,付给他一万四,就挣了一百万,哈哈,我都佩服死我自己了,到时候想要啥吱声,我给你买去。”
老妈在小弟背上拍了一下,说:“得意忘形,那是你二哥陪你玩呢,你上哪挣钱去。再说那钱就给你拿着花啊?交公,我帮你存着。”
小弟一弊嘴,对丫蛋说:“小姐,完蛋了,白添进去一万四,你有多少压岁钱,还是咱俩分分吧。”
一屋人哈哈笑起来,老妈说:“就这么定了,回去卖东西卖房子,这边条件好,孩子也少遭罪。”
杨爸舔了舔嘴唇,点了点头。
张兴明说:“叔你不用想太多,咱现在是一家人,你以后把工作做好就行了。”
杨爸重重的点头应了一声,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说了一会儿话,小弟凑老妈边上小声说:“妈,那钱你真没收啊?”
老妈忍着笑说:“你留那些钱在手里嘎哈?能花完哪?”
小弟说:“肯定存上啊,没事看看存折,多幸福啊,再说了,我还要拿着当本钱挣钱呢。”
老妈说:“行,不过得等你上初中的,现在你的任务是学习,初中我就还你。”
小弟纠结了一下,说:“好吧,拉勾,不能哄我啊。”老妈伸手和他拉了几下,他才满意的跳到地上,跑去找丫蛋玩去了。
傍晚的时候,毛兰一家也来了市里,来给姥姥姥爷拜年。
这下这一大家子人算是全了,最高兴的就是小弟和毛军。
拜年只是个由头,其实质的意义在于亲朋好友利用难得的假期聚在一起。
那个年代,人们的生活模板是固定的,人的活动范围也是相对固定的,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沟通大部分是靠文字,也就是写信。
有些亲友,因为各种原因远离之后,可能这辈子也就是等待那几封信了,再无相见可能。甚至,有些人信都没了,只活在彼些的记忆里,到老了一声叹息。
这也是为什么从古至今为什么友谊和亲情被这么歌颂的原因。
现在的信息流通是什么速度?现在的交通是什么速度?那么,现在还存在那种友谊吗?亲情还剩下多少?
毛部长这两年也是越活越年轻,孩子完全撒手不用管,过着这个年纪想都不敢想的二人世界,而且他是厂武装部长,工作也很轻松,生活无压力,那叫一个不要太得意啊。
而且,两家大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个亲家这辈子是跑不掉了,相互之间就更有一层亲近。
包饺子。
芹菜牛肉,酸菜猪肉,虾仁韭菜。
猪肉剁丁,虾仁是一个饺子里两个整的,牛肉手工打泥和成圆子。
人多力量大,二十来个人一起动手,好在场地够大。
老爸和毛部长两个在厨房弄菜。
说起做菜,老爸和毛部长估计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全职家庭厨师了,老妈好赖还能对付一顿,毛婶是完全一窍不通,煮面条都不会。
话说上辈子,有一次毛叔出差,要走一个多星期,临走的时候,用三屉的大蒸锅做了两大锅饭,然后做了两锅菜,拌了一盆咸菜。他走之后,毛婶领着姐俩就上顿热下顿热,一直吃到毛叔回家。
幸亏这是东北,幸亏当时是冬天,天然大冰箱的效果刚刚的,要是夏天,哈哈。
一边弄菜,老爸对毛叔说:“开春搬市里来吧,反正你长白班也轻巧,爱动弹就通勤,不爱动弹就住那边,礼拜天再回来。”
毛叔抬头看了老爸一眼,继续切菜,说:“往哪搬?房子不要钱哪?”
老爸说:“咱这提啥钱,你好意思给我也不好意思要啊。再说了,本来二明当初盖的时候就给你们准备了,而且吧,”老爸笑了,凑到毛叔身边说:“这不过年毛军和毛兰回去了嘛,小兵这几天这个难受啊,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他花一百万,从他二哥手里买了一栋楼,说是给你家和丫蛋家一人一套,剩下的拿去卖了挣钱,两人把合同都签了,小兵还给了二民一万多块钱,说是啥首付,剩下的钱五年付清。哈哈哈,这房子是小兵给你们弄的,和俺们没关系。”
毛叔也乐,说:“你家这孩子啊,都成精了,脑袋也真好使,就老大憨点,要是老大也这么精,我还真有点耽心呢。行,那就搬呗,本来也没几个钱,一套房子钱在你家别说大人,在孩子眼里也不算个事啊。房子在哪?”
第448章 团圆饭(3)
老爸说:“就这院子对过,走过去几分钟,你们家那套是老二一早就特意准备的,一整层就你一家,等将来小毛军结婚都够用了,说是啥独梯独户,别人上不到你那层去,安全。”
毛叔把切好的菜码到盘子里,说:“那可真挺好,明天过去看看,啥前搬?开春就搬呗?”
老爸手里抓着肉吃浆,说:“开春就搬吧,这边年前就弄好了,说是等都弄好了一起卖,就先放那块了,里面啥都有,你们就搬点衣服啥的就行,缺啥去店里拿。”
毛叔说:“那楼下的房子拿出去卖呗?”
老爸摇了摇头说:“这栋还卖啥,就留着吧,老二那是逗他弟弟玩呢,这栋就你家,我大舅哥家,完了佩兰家,剩下的就放那,将来谁家孩子结婚啥的要用就用,卖也卖不上几个钱,中间夹几家外人多别扭啊。”
毛叔点点头说:“我看行,全住熟人是好,有啥事也不慌,家里没有人也放心。”
老爸把肉放下,洗了洗手,又去弄鱼,说:“有啥不放心的,这后面就是政府小区,年后听说在这门口要新加个派出所呢,再说,这一片都咱家的,光安保员都几百个,老二说等整个开业了,天天都有人巡逻,你等着看吧,咱这片,肯定是全市最安全的地方。”
毛叔点点头,说:“老二想事是周到,这名声打出去,房子不得抢啊,这年头找个安全地方可不容易。对了,外面那四个是嘎哈的?不是你家亲戚吧?看着像当兵的。”
老爸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中央保卫局的。”
毛叔愣了一下,想了想,说:“不对吧?这啥级别的保卫啊?就是市委书记也就是一个人吧,而且还是省保卫局出人。”
老爸说:“三级,和咱省书记一个级别,这年前去京城,也不知道又干啥了,回来就这样了,说是总理特批的,肯定又弄啥大事了呗,他没说,俺们也没问。”
毛叔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说:“毛军要是也是个丫头就好了。”
老爸奇怪的问:“咋了?”
毛叔抬手用衣袖抹了抹脸说:“嫁老二啊,这姑爷别说打灯笼啊,打探照灯也找不着啊,你说这将来得便宜谁?对了,老二是不是,和那个那个,你原来对门姓啥来着,那?和他家那小姑娘特别好。”
老爸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毛叔也笑,笑了一会儿,老爸说:“不知道啊,她妈也不让问。这孩子从小就琢磨不透,你说吧,他妈脑袋还够用,我这就是凑和活着,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精怪出来呢?有时候我和他妈说着说着,觉得像做梦似的,太不真实了。”
毛叔站直身子,认真的看了看老爸,点了点头说:“你家啊,祖坟可能是修在咱钢厂的烟囱上了。”
老爸呵呵笑,说:“俺家老五,不是一直想要个小子嘛,生一个是丫头,生一个是丫头,这不算打胎的,光送人的都三个了,还是丫头,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说我爸的坟没埋对劲,前年鼓捣着把我爸妈的坟给挪了,也没和俺们说,结果你猜咋的?一生,还是丫头。”
毛叔摇着头说:“这人哪,一魔怔了就不知道咋好了,这跟坟有啥关系啊,要是坟没埋对,你这怎么全是小子?你二哥那,你家老四,你大哥,这不全是小子嘛。”
老爸站直身子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还真想回去看看去。这一晃啊,有七八年没回去过了,都不知道变成啥样了。”
毛叔说:“想回就回呗,有车有人的,再说了,我要是你早就回去了,让他们看看咱现在过的啥样,看他们后不后悔,你呀,就是太厚道了,没脾气,亲哥们该削也得削,该骂也得骂。”
事实上,如果张兴明家不搬家的话,85年的时候,张兴明的五叔就已经来张兴明家里道歉了,给张兴明的老妈跪了一个多小时,在怎么说也是亲弟弟,老爸重情心软,老妈看老爸的面子也没深说,就这么翻篇,两家又来往了,后来还相处的挺好。必竟是血脉亲人嘛。
和五叔家的关系一缓和,和二大爷家也就慢慢的走动起来,几个亲兄弟之间一直到张兴明回来之前,除了二大爷去世了之外,都相处的很好,包括下一辈的堂兄弟之间也相处的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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