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溪南
舅妈:“二明买的?”
老妈:“嗯哪,二明现在可出息了,自己在杯溪开个大商场呢,现在又跑奉天去了,说要盖什么酒店,就是盖个大楼,说有三四十层高。”
舅妈:“真的呀?我的妈呀,二明多大?十岁是不?十一?怎么弄的呢?从哪弄的钱哪?”
老妈:“我也不知道啊,80年那会,和对门老孙家小力子,两人鼓鼓捣捣的,83年就有几十万了,俩人背着我和他爸跑香岗去了,还整成英国人了,回来就开了个大商场,今年过年前回家来,说要在奉天盖大楼了,和政府那边合同都签了,我就听着光买地就花了好几百万。”
张兴明就摇头,老妈这是故意刺激舅妈呢,但愿舅妈能受得了啊,可别整出心脏病来。
舅妈就有点变声,说:“这可了不得喽,可了不得喽,了不得喽。”
然后稀里呼隆,舅妈就跑这屋来了:“二明,你妈说的是真的不?”
张兴明:“嗯。”
舅妈:“你咋挣的那么些钱哪?你现在有多少钱哪?”
张兴明:“就卖东西呗,卖的多就挣的多了,我现在没钱了,都花了,我妈不是和你说了我要盖楼嘛,都拿出去了。”
舅妈:“那咋还买那么好的车呢?还一下买三台,你坐得完哪?要不给你舅一台吧,你舅一天就那破吉普还是和别的抢着用。”
张兴明就苦笑,这舅妈真是极品:“那车是公司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再说了,那是黑牌,给大舅大舅也没法用啊,那就犯法了。”
舅妈:“开台车犯啥法呀?外甥给的,又不是偷的。”
张兴明:“你没看那是黑牌吗?那车只是外国人用,中国人用就犯法了,咱们中国人用的车牌子是兰色和黄色的。”
舅妈:“到是没见过黑色的牌,那换个牌不就完了吗?”
张兴明:“那是有户口的,和人一样,哪能换哪?”
舅妈:“那你咋就能用呢?就不犯法呢?”
张兴明(无限头疼中):“我妈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有香岗护照,我现在是英国人,不是中国人了,是外国人。”
舅妈:“你咋就成外国人了?咋整的呢?”
张兴明仰天长叹,狂呼一声:“妈呀,救救我吧。”
老妈就笑着走进来,说:“行了嫂子,这事不能行,等以后有机会让二明给想点办法吧,我哥呢,啥时候回来?”
舅妈半痴呆状:“去主任家了,说不上呢。”(这时候农村还是革委会建制,但名称变为公社了,人民公社)
过了有一个小时,大门一响狗就叫,舅舅大人进了院子:“那是谁家来的轿子啊?停咱家门口了。”三步二步进了屋,一愣:“桂欣啥时候来的?庆芝也来了啊,咋没事先来封信呢?吃饭没?”
回头问舅妈:“门口停的那是谁家来的车看着没?这车得值老鼻子钱了,谁家有这亲戚呢?没听说呀,桂欣看着没?门口那三台大轿子。”
舅妈看了一眼老妈,说:“谁家亲戚,你家的呗,那是你妹妹开来的接你妈的车。”
舅舅一愣,呆了几秒看向老妈:“你要接妈去你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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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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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点点头,说:“嗯,现在日子也好了,俺们那条件能好点,医院也方便,我寻思让爸妈去俺家住几年,到时候想回来再回来,你一年到头也不着家,嫂子弄孩子也顾不过来。”
舅舅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个孩子,说:“你家不也仨吗?我这还大点呢,你顾得过来啊?”摆摆手:“行了,爸妈就在这养老了,别费那劲了。”转身进屋坐到炕沿上脱鞋。
舅妈跟进来说话:“人家车都开来了,老人想去就去呗,你这么拦着算啥事?”
舅舅眼睛一瞪:“死一边去你个臭老娘们,我养我爸妈怎么了?上女儿家成啥事了?那不让人家指着我后脊梁骂啊?”
实话实说,如果没有舅妈,舅舅还算是孝心的,最起码有这份心,对妹妹也好外甥也好,也是真的从心里好,张兴明记得上一世有一年过年,自己是在舅舅家过的,当时头发长长了,舅舅就给剪,在东北有个习俗,正月不能剪头发,老话说会死舅舅,当时舅妈还连吵带闹的。
舅舅还是念亲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不是找了这么个老婆回来嘛,他一年有半年在外边跑,家里就舅妈对着两老人,那是想摔就摔,想骂就骂,等他回来再装好,舅舅因为这事也没少打舅妈,但能咋的?离婚?人家操执家没得说啊,家里家外啥也不差,受得了苦受得了累的,站在男人角度想想,舅舅也不容易,总不能把老婆掐死打死吧?
张兴明记忆中就有一次,因为舅妈指桑骂槐的说姥姥,舅舅顺手拿个啤酒瓶子一下就把舅妈打住院去了,结果呢?她不敢对舅舅,对姥姥就更敌视了,至于后来,年纪大了,思想上就有变化了。
张兴明摇摇头,还是别让老妈和舅舅吵起来了,这大过年的,传出去不好听,就站起来对舅舅说:“大舅,这事吧,你和我妈都别争,是我要养我姥,你们虽然是儿子女儿,但谁也没资格跟我抢,以后姥姥想回来我就送她回来呆两天,反正我是要给我姥养老了,这事就不用说了。”
舅舅看了看张兴明,笑了,舅舅说话的声音很沙哑,小哥这点也像舅舅,很有男人味的声音:“你小基巴孩芽子,话还说的挺大呢,你养你姥,你拿什么养?”
张兴明说:“就凭我有钱,就凭我外面停那三台车是我买的,就凭我能在奉天投资盖楼,大舅你要能比我有钱,我啥也不说,马上就走,你有没?”
舅舅停下脱鞋的手,坐起来看了看张兴明,说:“你这牛逼吹的也太大了,你说瞎话你妈也不削你啊,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看向妈妈。
老妈骄傲:“我儿子又没说瞎话,他说的本来就是真的。”
大红在边上说:“爸,爸,南地那个和祥记百货是二明开的呢。”
大舅看了大姐一眼,说:“你也跟着起哄,你从哪听来的?”
张兴明冲木友德摆摆手,说:“去车里把我那些证啥的拿出来,给我舅看看。”
木友德点点头出去。大舅这才注意到还坐着仨不认识的呢,问:“这谁呀?”
张兴明说:“司机,给我开车的。”
大舅点点头,说:“行,我这外甥可出息了,十来岁就这么大能耐了,我得好好看看。”
把鞋脱下来放到炕沿下面,张兴明注意到他的袜子是湿的,看来是鞋漏了,再看看他鬓角灰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个男人也不容易啊,从十三四岁开始,到砖窑里挑砖坯挣工分,结果累的这一辈子佝偻着咳嗽。
一个半大孩子自己拼出一条路来,无依无靠的外来户白丁愣是成了公社里的红人,领导干部,虽然上一世在姥姥这件事上没能扭过舅妈,但得说一声,这是一个汉子。
想到这些,张兴明心里就有点不好受,心想这辈子什么都还没发生,没了姥姥这件事,这还是自己的亲舅舅,上一世后来两家不来往了,那也是老妈心里的一根刺,想起来就长吁短叹的,毕竟这辈子就这一个哥哥,小时候哄着她陪着她,出去拼命挣钱来养她的哥哥啊,算了,把姥姥接走,这边还是找机会帮一把吧,重生了,也没必要把上一世的情绪带过来。
黄狗一阵乱吼,木友德进来,把张兴明那个皮包递给他。
张兴明打开皮包,把自己的护照,公司文件影印件,奉天市的合同影印件都拿出来,递给舅舅看。
大舅接过去一张一张翻着看,看完抬着看着老妈:“这是真的啊?”
老妈斜了他一眼,说:“你打电话去奉天问问不就知道了。”
大舅就沉默,把东西递给张兴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搓着脸不说话。
张兴明把东西收好,递给木友德,想了想,说:“你们都先出去呆会,我和大舅说点话,妈你也先出去。”
大伙起来呼啦啦走出去,大姐问:“我也出去啊?”张兴明笑了笑,说:“不用,我是让别人出去。”大姐就高兴,跑过去把门关严,走回来坐在沙发上。
张兴明对大舅说:“大舅,你也别我当小孩,我虽然小,但懂的做的不比你们大人少,有些话呢,可能不该我当外甥的说,可是不说又不行,我就说着,你就听着,看看我说的是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大嘴巴子扇我。”
舅舅点点头,侧脸看着张兴明。
张兴明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说:“舅啊,你是我亲舅,我姥就你一个儿子,我妈就你一个亲哥,我也就这么一个亲舅,都说娘亲舅大,咱是真正的一家人。说实话,小时候我去你家玩过,但我没去过我那些大爷叔叔家,因为咱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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