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货胖子龙
否则他作为道士,也不会在蜀郡火井县,去做什么县令了。
袁天罡对于世俗皇权,还是有着足够的敬畏之心。对于李忘忧所说的,事成之后,李二另有封赏却也有所期待。
别看袁天罡连自己的寿元都能算得出来,却依旧跳不出红尘,从这点来说,袁天罡却是不如孙思邈。
见袁天罡点头同意,李忘忧立刻让牛武去唤来小道士,让他去把方丈请来。
等住持方丈赶来后,李忘忧从怀里取出了一封敕旨,向他宣读了李二的旨意。
敕旨命玄都观住持方丈,集合长安城中五十八座道观的人力物力,在三日后太极宫中举行罗天大醮。
这封敕旨,是昨日李二派人交给李忘忧的。
此次罗天大醮,李二下令,由李忘忧负责指挥这些道观设坛建醮。
玄都观的方丈,诚惶诚恐的接下敕旨,立刻命小道士马上去请长安城中五十八家道观的方丈,来玄都观商议此事。
李忘忧又当着玄都观方丈的面,请袁天罡为罗天大醮的主祭,让方丈一切听从袁天罡的吩咐行事。
对此,玄都观方丈自然无不点头答应。
李忘忧将事情交代完毕,也不准备多留。
反正他压根不懂道家这罗天大醮应该怎么搞,全部交给这些专业人士去操办就行了,李忘忧只打算当个甩手掌柜。
临走之前,李忘忧又让方丈给他找来一尊道祖的神像,他有用处。
道祖,便是老子李耳。
唐高祖李渊早在立国之初,便尊奉老子李耳为其祖宗,所以李忘忧才选择了道祖显圣,作为破除天谴一说的神灵。
玄都观方丈与袁天罡他们都弄不懂李忘忧想做什么,不过还是依照他的吩咐,从供奉道祖的大殿之中,请出了一尊铜制神像,交给了他。
这尊道祖老子的神像,高约五十公分,铜制鎏金,空心铸造,倒也不算沉重。
他那破除天谴一说的计划,便要落在这道祖老子的神像之上了。
李忘忧仔细看了看鎏金神像,觉得合用,便示意牛武抱上神像,告辞离去。
孙思邈与他弟子刘神威,却留在了玄都观中,准备与老友袁天罡叙旧,顺便帮忙准备罗天大醮。
不提玄都观中,众人开始如何忙碌,准备罗天大醮。李忘忧却是一脸轻松,领着牛武出了道观,准备回定周村去。
玄都观的方丈殷勤的将李忘忧送出道观,虽然他还不清楚李忘忧的真实身份,但能拿得出敕旨,又是这次罗天大醮的负责人,他哪敢怠慢。
不料李忘忧带这牛武刚刚出了玄都观,还没跨上马背,就见道观两旁,几名皂衣衙役围了过来。
这些皂衣衙役,手持铁尺锁链,见到李忘忧与牛武从道观中出来,眼睛俱是一亮,二话不说冲了过来,将他们两人围在了中间。
“你就是户县李忘忧?”为首一名衙役班头,满脸横肉,腰垮横刀,带着一身酒气,脚下步伐有几分踉跄。他打了个酒嗝,朝李忘忧吼道。
李忘忧与牛武皆是一愣,这什么情况?
209 你犯事了!
李忘忧倒是隐约猜到一点,不过他还是很客气的朝那衙役班头拱拱手。
“这位公差,某正是户县李忘忧,不知有何贵干?”
衙役班头打着酒嗝,上前就准备伸手去抓李忘忧的脖子,口中还骂骂咧咧的喊道:“果然就是你小子!妈的,爷们正喝得高兴,你给爷们找事是吧?”
“住手!你想干什么?”道观方丈惊呼出声。
没等衙役班头的手抓住李忘忧,就被一只粗壮的大手一把给牢牢拽在了掌中,衙役班头挣扎了几下都没有能挣开。
牛武一手抱着道祖的鎏金铜像,一只手紧紧攥住衙役班头的手臂。
“这位公差,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忘忧看看左右围着他们的衙役,不紧不慢的问道。
崇仁坊属于长安万年县县衙管辖范围,他没有与万年县打过交道,自然也就不认识这些衙役。
衙役班头显然喝得有点多了,一口唾沫星子带着酒气朝李忘忧与牛武喷了过去:“小子,你犯事了!有人告你窃取他人财物,废话少说,跟老子乖乖回县衙去。”
“窃取财物?这位公差,你是不是喝多了?某窃取谁的财物了?”
玄都观方丈也是一脸怒色,开口训斥道:“谭班头,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小郎君如何会做出什么窃取他人财物的事情?”
“牛鼻子,你说什么?你特么才疯了!老子告诉你,这是王……”衙役班头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改口:“这事你管不着!你再不识趣,老子连你一起抓进大牢去!”
衙役班头边说边朝围在周围的衙役一挥手,示意他们上去抓人。
这群衙役显然与衙役班头一样,看样子方才都在喝酒,此时脚下走路都有些打晃,说话大着舌头。
“你们敢!放肆!姓谭的,你是不想活了?贫道今日便要看看谁敢动手!便是卢明府在此,也不敢如此放肆!”
玄都观方丈已经快要被这群万年县的衙役给气疯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万年县衙役班头,就敢跑来玄都观门口抓人。
这衙役班头姓谭,平日里对玄都观恭敬有加,今天这货也不知道是不是猫尿喝多了,居然敢冲他嚷嚷。
要知道玄都观可是皇家道观,能够进入玄都观参拜的无不是长安城内的各方权贵。
别说这群皂衣衙役,便是万年县的县令,他口中那位卢明府,正六品的官员来这玄都观,也是断然不敢放肆乱来的。
而这谭班头,平日里连见他面的资格都没有,在玄都观方丈看来,不过是蝼蚁般的小人物。
但这等小人物,方才居然敢指着他骂牛鼻子,这让玄都观方丈气得差点暴走。
要是真让这谭班头从玄都观门口将李忘忧抓走,那他的颜面就真的要被彻底给丢到地上了。
更何况能拿出李二敕旨的少年郎,那能是普通人?他更不敢,眼睁睁看着李忘忧被这群衙役给抓走。
“牛鼻子,你……你特娘的少拿明府来吓唬老子!”
衙役班头不仅没有被玄都观方丈的话给吓到,反而挥舞着手臂大喊道:“今……今日谁来也不好使,老子今天非抓走这小……小子不可!”
衙役班头,那都是县衙里的老油条,老混混了,要是平日里,他哪里敢如此说话。
不过一来今日多喝了两杯,所谓酒壮怂人胆,便是如此。二来在谭班头看来,今日找他来做这事的人,来头极大,即便是卢明府又如何?
找他做事那人,可是向他许诺,会保举他转流内官。
要知道他即便是县衙的衙役班头,也不过是胥吏,根本不入品级。
大唐官员与胥吏有着巨大的区别。
凡入九品之列的文武大小官员,皆称流内官。
胥与吏是分开的两个概念,吏指没有品级的官员,无官品、勋级之小官与吏又被称为流外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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