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货胖子龙
刘神威对于李忘忧这不靠谱的教学方式,也是万般无奈。不过却也只能按照李忘忧所言,不断往猪屁股上扎针。
今日刘神威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在活人身上用针。
要是那校尉知道这位刘奉御,之前只在猪屁股上打过针,会不会立刻跳起来提着裤子跑路?
要走后世,像李忘忧与刘神威这般不靠谱的行医方式,铁定要被抓起来判个非法行医的罪名。
不过好在如今这是一千三百年前,不仅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一众大唐最高医学学府的师生,还都用充满求知欲的目光,紧盯着刘神威的一举一动。
刘神威用酒精给校尉屁股上擦拭了一下,便毫不犹豫提起针筒扎了下去,粗暴无比的按动针筒,将药剂注入了校尉的体内。
饶是那校尉也是经历过刀山血海,挨刀子都没皱眉头的汉子,这一下也给疼的哎呦一声叫出声来,额头上豆大的汗水立刻就滴了下来。
李忘忧在旁看着刘神威这番操作,也是冷汗直冒。
麻痹,以后万一生病了,坚决不能让这货给自己打针,实在是太吓人了!
后世护士小姐姐打针多温柔啊?甚至技术好的护士,打针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刘神威这货倒好,动作生猛的,简直像与那校尉是杀父仇人一般,太吓人了。
竹筒制作的针筒内,药剂被刘神威一推到底,然后相当豪气的拔出了黄金针头。
李忘忧敢发誓,那校尉屁股上刚才扎针的地方,出血了……
刘神威按照李忘忧的吩咐,将黄金针头取下,丢入酒精之中去浸泡消毒。
没办法,这黄金针头,三天时间,将作监的工匠一共就打制出了三枚。再说这可是黄金做的,总不可能当成一次性的来使用吧?只能这样消毒后反复利用了。
倒是竹制的针筒,这玩意不稀罕,刘神威随手就丢到了一旁。
“好了,明日这时候再来,连续打上几日青霉素,你那花柳就好了。不过记住,病没好之前,不得同房,还有,以后少去那些烟花之地!惹上这种脏病!”刘神威毫不客气的教训道。
那校尉自然连连点头,再三谢过李忘忧与刘神威后,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行去。不瘸不行啊,屁股实在是太疼了……
待那校尉走后,一众太医署的学生,立刻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各种问题不断抛出。
“刘奉御,这样就行了?不用再吃药?”
“这青霉素如此神奇吗?几日时间,便能治愈花柳?”
“刘奉御,敢问这竹筒是何物?”
“刘奉御……”
对于这般情形,张宝藏面沉如水,只是冷哼一声:“哼,不知所谓,这般无稽之谈你们也会相信?老夫绝不信那什么青霉素,会有这般效果。那什么打针注射更是莫名其妙!何时医家典籍,有这般治疗方式出现?”
李忘忧也懒得反驳,有没有用,几日后再见分晓!
闹腾了半天,张宝藏才不满的让太医令,再去请下一位患者进来问诊……
585 空有屠龙刀
接着被请进来的,却是一名老者,李忘忧倒是不认识,不过从其身上官服可以看出,是大唐六品官员。
张宝藏给那老者号脉问诊,确定他得的是脾胃不和,腹胁虚满,乃是气痢。
“你这病乃是气痢,要医治却也不难,只需服用乳煎毕拨方即可痊愈。”张宝藏捻须笑道。
那老官自然连连感谢,这气痢却也并不好治。
至少太医署的诸多医师对此病都是屡治无效,所以今日他听闻张宝藏与刘奉御在太医署坐诊,才匆匆赶来寻医问药。
见张宝藏果然说能治,他自然大喜过望,连忙请张宝藏给他开下药方。
张宝藏却也没急,只是捻须微笑:“不急,今日老夫与刘奉御、户县伯比试医术,你还是再请刘奉御为你诊治一番再说。”
那老官自然只能听从张宝藏吩咐,请刘神威为他再次诊治。
这气痢就不是青霉素能治愈的疾病了,不过刘神威自然也非庸医,身为孙思邈的大弟子,气痢自然难不倒他。
但就如之前所言,患者只有一位,谁来医治,自然要看患者自己如何选择。
那老官略一迟疑,朝刘神威与李忘忧抱歉的行了个礼,还是请张宝藏为自己写下药方。
倒不是他不信任刘神威,而是相比之下,更信任张宝藏。
一来刘神威虽是尚药局奉御,但张宝藏更素有神医知名,其弟子耿鸿之前也是尚药局的奉御。
二来是医生这个行业,尤其是中医,始终是越老越吃香。即便在后世,病人看病,依旧更愿意找老中医看病,便是这个道理。
对此,李忘忧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送走千恩万谢的老官,张宝藏得意捻须,而一众太医署的师生,都忙着用纸笔记录张宝藏开出的药方。
而让李忘忧没有想到,接下来这一日时间,却几乎都是这般情况。
所有的患者,都选择了请张宝藏为其看诊。
这让张宝藏脸上的表情愈发得意,而刘神威却对此无可奈何。
“子忧,你定的这主意不靠谱啊,这病家都去找那老贼看诊,如此下去,十日之后,你我二人必输无疑!”
李忘忧也郁闷了,他倒是真没料到这茬。没想到自己搞出了青霉素这般屠龙刀,却无用武之地。
那些患者居然宁愿去张宝藏那老头那里看诊,也不远让刘神威为其诊治。
即便有些患者,明明注射青霉素,一两日便能康复,然任凭李忘忧磨破嘴皮子劝说,也无济于事。
李忘忧他也是因为有青霉素在手,过于托大。早知如此,就应当与张宝藏一人看诊一名患者,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没有患者来问诊的地步。
整整一日时间,他与刘神威,都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些病患,跑去张宝藏那老头那里求医问药。甚至连太医署的师生,也都簇拥到了张宝藏身后,手拿纸笔,认真记录,生怕错过了与名医学习的机会。
直到暮鼓敲响,众人准备各自散去,张宝藏这老头才在一众徒弟的搀扶上站起身来。
他毕竟是年届七十的老者,往日里哪里有一日之内,看过如此多的患者,可是把老头累得不轻。
不过即便身体劳累,张宝藏的心情却是相当愉悦,看看李忘忧与刘神威,还不忘出言奚落。
“户县伯与刘奉御今日成果如何?哦,老夫倒是忘了,今日你二人只看了一名花柳患者,哈哈,还真是有意思了。花柳也能医治,老夫倒是很期待那校尉痊愈啊。”
对于张宝藏讥讽的话语,李忘忧也难得没有回敬回去,只是淡然撇了这嘚瑟的老头一眼,便拉着忿忿不平的刘神威快步离开了。
如今形势比人强,多说那些话语也没有意义,徒增笑料罢了。
李忘忧只能祈祷,明日的患者不要那么坑爹,好歹给自己与刘神威一个发挥的机会啊。
谁知第二日情况依旧,除了那名校尉再次来打针的时候,吸引了一会太医署师生的旁观。其他时候,李忘忧与刘神威的身旁几乎都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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