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贾思特杜
几个月下来，收购两家公司、雇佣员工、添置昂贵的图形工作站设备等一系列动作已经花掉了西蒙一千多万美元，他自然不会让这一百多人闲着。
电影特效的发展其实是由各种项目推动的，西蒙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向丹妮莉丝特效提供各种各样关于《蝙蝠侠》乃至计划中的《人鬼情未了》等项目的想法，并让这些人研究解决方案同时如同制作3D动画短片那样制作各种CG特效镜头用以练手。
投影仪银幕上，大群的蝙蝠如同一片恐怖的乌云般穿过城市街道，虽然没有声音，但这样的场景依旧让人感觉头皮发麻。马克·希尔维斯亲自操作录像机将这段只有不到十秒钟的镜头播放了几遍，工作人员重新打开刚刚掩上的窗帘。
西蒙把玩着手中的铅笔，待房间里亮起来，对马克·希尔维斯道：“合成效果非常不错，只是蝙蝠看起来还不够真实，我希望到时候能够再精细一些。”
“这是渲染的问题，”马克·希尔维斯解释了下，又道：“西蒙，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在现有技术的基础上重新开发一套渲染软件，资金和人手充足的情况下，大概一年时间就能完成。”
电影CG特效制作，大致上分为建模、渲染与合成几个步骤。
西蒙此前收购的两家公司，Alias研发的是3D建模软件，这其实就是Maya的前身。Wavefront的技术成果则更倾向于后期合成，两者之间，恰好隔着一个渲染的技术短板。
所谓渲染，就是通过一系列复杂的灯光、阴影和纹理运算使原始的数字CG模型呈现出真实物体效果。
说起来，皮克斯大名鼎鼎的Renderman渲染工具已经开发完成。这款软件不但可以用于3D动画制作，同样适合真人电影的CG特效渲染。不过，乔布斯现在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西蒙也不打算将希望寄托在皮克斯上。
“我可以同意你们这么做，”点了点头，西蒙接着道：“不过，《蝙蝠侠》可等不了一年时间，从现在算起，你们最多只有八个月，八个月后《蝙蝠侠》就会进入后期制作阶段。”
马克·希尔维斯想了想，道：“八个月也没问题，我们可以率先完善《蝙蝠侠》需要的技术。”
两人聊了一会儿，马克·希尔维斯带着几位高管离开会议室。
待其他人离开，刚刚一直安静旁听的华纳兄弟影业CEO特里·塞梅尔微笑着开口道：“除了明年末的档期之外，我对《蝙蝠侠》越来越看好了。”
西蒙知道特里·塞梅尔最近几天特意打电话过来想要看看《蝙蝠侠》的筹备进度，根本目的绝不在此，此时也只是随着对方的话题，道：“好电影从来都是要花时间去磨的。”
特里·塞梅尔不再绕弯子：“西蒙，我听说帕斯卡尔最近正在寻找新的项目？”
西蒙也没有否认：“是啊，公司太小，突然发现所有人做完手中的事情，明年的热门档期我们就没有影片能够拿出来了。”
“那么，我们合作怎么样？”
“嗯？”
特里·塞梅尔道：“我记得你年初的时候曾经对华纳手中的那部《谍影重重》小说版权很感兴趣，恰好我们公司最近也想要启动这个项目，所以，不如华纳和丹妮莉丝影业合作。”
西蒙笑了下，也不拆穿。
如果不是自己对这部影片感兴趣，华纳很可能会在这个秋季档将《谍影重重》制作成一部迷你剧卖给电视网，这是遭遇编剧罢工后制作公司的普遍做法。
派拉蒙一直酝酿的《碟中谍》大电影也因为这次罢工流产。
不过，派拉蒙只是这个暑期档就已经发行了《鳄鱼邓迪2》和《美国之旅》两部亿元票房俱乐部级别的卖座电影，今年绝对会有一个好收成，因此完全不用像华纳这样寻求与丹妮莉丝影业合作。
西蒙听到的消息，电影版流产后，派拉蒙已经打算在这个秋季档重启电视版制作。
特里·塞梅尔注意到西蒙嘴角的笑意，心中也是苦涩。
和这个暑期档派拉蒙、福克斯、丹妮莉丝乃至猎户座等公司的连续卖座影片不同，本该是七大中实力排行前列的华纳兄弟影业暑期档票房成绩却显得平庸至极。
六月份切维·切斯的那部《滑稽农场》，截止目前的票房还不到2500万美元。这个月与《本能》同期上映的伊斯特伍德新片《虎探追魂》，刚刚过去的周末，相对于首周票房跌幅达到33%。这样的跌幅很难再走出长线，预期北美总票房可能也只有3000多万美元。
相比起来，《本能》虽然引起了各种争议，但次周末三天票房跌幅却只有17%，再收1391万美元。
算上首周的2392万美元，上映十天时间，《本能》的北美总票房就已经达到3783万美元，这个数字恐怕是《虎探追魂》直到下档都难以追上的。
而且，刚刚过去的周末，华纳兄弟的另外一部合家欢喜剧《小小球童2》，2000万美元的制作成本，1556块开画银幕，首周末三天票房却只有可怜的396万美元，预计北美总票房也只有1000万美元出头。
截止目前，华纳兄弟影业今年总计24部影片的发行计划已经过半，但票房成绩最出色的就只有蒂姆·波顿那部原本不被看好的《甲壳虫汁》，刚刚过去周末之后的北美总票房为7163万美元，下档之前，这部电影的北美总票房将会在7300万美元左右。
更让人无奈的是，《甲壳虫汁》之后，华纳兄弟上半年发行影片成绩排名第二的就是切维·切斯那部票房成绩还只有两千多万美元的《滑稽农场》。
这样的电影业绩，完全就只能用惨淡来形容了。
特里·塞梅尔是华纳兄弟公司董事长史蒂夫·罗斯的嫡系，因此他并不是太担心公司糟糕的业绩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史蒂夫·罗斯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然而，作为一家上市公司，华纳的电影业务太惨淡，他这个负责人还是要承担责任的。
最近，哪怕是史蒂夫·罗斯都开始敲打他尽快改善华纳兄弟影业的经营状况。
电影这样的高风险生意，从来都没有谁能够保证成功。
即使是这些年备受追捧的斯皮尔伯格，去年与华纳合作的那部《太阳帝国》，烧掉了3500万美元制作预算，北美总票房却只有可怜的2223万美元。
然而，丹妮莉丝影业的出现，完全打破了很多人的惯常认知。
自从《罗拉快跑》横空出世到现在，和西蒙维斯特洛有关的一系列电影，《罗拉快跑》、《蝴蝶效应》、《死神来了》、《当哈利遇上莎莉》、《低俗小说》乃至最近的《本能》，六部影片，竟然有五部达到了亿元票房俱乐部的级别。这甚至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神迹。
如果西蒙·维斯特洛不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他现在在好莱坞的威望绝对会达到‘上帝’级别，这一点都不夸张。曾经的《外星人ET》成功之后，好莱坞就有人指着斯皮尔伯格说‘看，那就是上帝’，但斯皮尔伯格却没能将《外星人ET》的奇迹一直延续下去，这些年制作的影片也是有赔有赚。
西蒙同样很清楚自己这一年多以来的风头已经越来越过，他也不止一次地想要制作几部稍微平庸一些的影片，以便让丹妮莉丝影业显得并不是那么刺眼。但，就如同眼前明明一个大坑在那里，只要思维正常的人都很难说服自己走过去把自己绊倒一样，西蒙的潜意识里也一直非常抗拒故意做出几部失败影片这种念头。
注意到特里·塞梅尔期盼的眼神，西蒙朝周围摊摊手，道：“特里，你也看到了，我现在非常忙碌，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兼顾更多项目。”
“你完全没必要这样，西蒙，我们谁都没有那么多精力，”特里·塞梅尔眼看西蒙语气松动，立刻道：“只要你同意与华纳合作，我们可以邀请到你希望的任何人手，并且完全按照你的意愿制作这部影片。”
西蒙感受着特里·塞梅尔殷切的语气，突然也明白了一件事。
丹妮莉丝影业这一年多以来堪称风头无两，自己这家公司却并没有遭遇到来自好莱坞传统势力的巨大压力。现在，西蒙意识到，这主要是因为丹妮莉丝影业旗下的项目，基本上都是在与各大电影公司合作。
猎户座之外，丹妮莉丝影业此前的六个项目，七大中福克斯、华纳和迪斯尼三家都从中获得了巨大好处，现在丹妮莉丝影业手中的项目，依旧有《雨人》和《蝙蝠侠》与七大中的米高梅和华纳保持着联系，这些大电影公司既然得到了利润分享，自然也就不会想起要出手打压丹妮莉丝影业。
念头飞转之间，西蒙很快打定主意。
既然没办法说服自己故意把自己绊倒，那么，继续保持目前的这种合作状态显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而且，让各大制片厂时刻保持对丹妮莉丝影业趋之若鹜的状态，西蒙在好莱坞的权势也能够得到迅速扩张。
这么想着，西蒙表面上不动声色道：“特里，具体合作方案呢？”
特里·塞梅尔显然已经做过准备，想也不想就道：“我们可以采取《本能》的合作模式，西蒙，华纳和丹妮莉丝在这个项目上各占一半权益，丹妮莉丝影业全权负责制作，华纳兄弟承担发行工作。”
《谍影重重》系列能够取得成功的很大因素就在于那种干脆凌厉的动作风格和写实的拍摄手法，提前十多年制作出来并不是不可能。不过，西蒙却也知道，如果自己无法全程监督的话，好莱坞目前还没有哪个导演能够驾驭得了这个项目，最终更可能得到一部和原版相比四不像的影片。
实际上，在《雨人》项目上，虽然是原班人马，西蒙最近却已经在面临这种问题。
考虑了片刻，西蒙还是摇头，道：“特里，我对《谍影重重》有着很多新颖的想法，不过，我暂时还没有发现好莱坞有什么人能够将我的想法完美展现出来。”
特里·塞梅尔当然不会不知道变通：“西蒙，其他项目当然也可以，并不一定要《谍影重重》。”
西蒙微微摇头笑了笑，道：“特里，如果是其他项目的话，我并不一定要和华纳合作。”
特里·塞梅尔同样露出微笑：“西蒙，你想要什么？”
西蒙开出自己的条件：“丹妮莉丝影业可以和华纳合作一个项目，《本能》的利益均分模式。作为交换，我需要拿到华纳手中的两个版权，《谍影重重》和《神奇女侠》。”
“没问题，”特里·塞梅尔非常干脆，道：“不过，华纳必须保留这两个项目的投资和发行权。”
“这肯定是不行的，”西蒙拒绝道：“我不可能一直把公司的项目和其他制片厂绑定，类似于《本能》这样的项目，按照北美票房破亿计算，海外大概也能拿到这样的票房成绩，算上随后的各渠道运营，只是其中一半的权益，福克斯在整个利润周期内就可能获得上亿美元的进账。所以，《谍影重重》和《神奇女侠》，这是筹码。”
“西蒙，但你并不能保证我们合作的项目能够达到《本能》的程度。”
“是啊，谁也不能保证，”西蒙摊摊手，笑着道：“赌一把吧。”
两人讨价还价了一会儿，特里·塞梅尔最终还是没有立刻答应，《谍影重重》还好说，《神奇女侠》的版权准确来说在DC手中，这还需要母公司插手拍板。
西蒙并不是太担心华纳会自行启动这些项目。
大家都清楚，不同的项目在不同人手中往往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
忙碌完下午的工作，西蒙在六点多钟的时候下班，并没有返回马里布，而是赶去了比弗利山庄。
今天是桑德拉的生日，西蒙上个星期就已经接到了邀请参加女孩的生日派对。不过，珍妮特虽然也知道这件事，这次却没有和西蒙一同出席，只是小眼神恶狠狠地叮嘱他必须十二点之前回家。
第187章 分歧（修）
桑德拉的住处位于比弗利山庄的伯德街道社区，紧邻明星扎堆的特劳斯代尔庄园。
路虎揽胜驶入占地面积大概四分之一英亩的豪宅，西蒙还没有下车，穿一件腰间带网眼吊带白裙的桑德拉就从别墅里小跑出来。
西蒙望着院子里停满的各类轿车以及别墅那边攒动的人影，和桑德拉拥抱了下，又从尼尔·班尼特手中接过礼物递给她，才好奇道：“怎么会这么多人？”
桑德拉和西蒙拥抱过后，顺势挽住男人的手臂，一手抱着礼物向别墅走去，道：“我本来也只想悄悄庆祝一下啊，不过，半个月前就开始有人不断问我这件事，还打听西蒙·维斯特洛会不会出席，我总不能说不会吧，那多没面子。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西蒙笑着道：“你早一点说，我把帕利塞德的那处房子借给你。”
桑德拉翻了个白眼，拒绝道：“算了吧，我可支付不起你生日派对那样的花销。”
时间已经是傍晚，两人走进别墅，原本正在谈笑或者假装正在谈笑的很多客人都瞬间望了过来。
这段时间，丹妮莉丝影业在好莱坞越发光芒闪耀，不但暑期档的两部电影《低俗小说》和《本能》全都大获成功，而且还顺利打入电视市场，《谁会成为百万富翁》的收视成绩简直惊爆一地眼球。
作为创造了这一切的那个人，西蒙自然更加成为圈子里关注的焦点。
虽然这其中不乏一些争议，但大家都清楚，在好莱坞，除了票房和收视，其他都是虚的。
只要你能够制作出大卖的电影，能够制作出热播的电视节目，那么，在制片厂和电视网眼中，你就是上帝。
同样，《低俗小说》和《本能》再次捧红了一堆人，在时刻期盼追逐这种机会的无数好莱坞演员眼中，西蒙同样是能够让他们一步登天的上帝。
因为工作太过忙碌，西蒙这段时间很少出席派对场合，桑德拉的生日派对也就成为很多人寻求与他接触的大好机会。
作为西蒙捧红的第一位女星，两人之间也不乏各种公开或不公开的绯闻，谁也不觉得西蒙和桑德拉之间是清白的。
西蒙被桑德拉毫不掩饰地挽着手臂在人群中穿梭一圈，如同男主人一样应酬了大半个小时。空闲下来，他就和桑德拉一起躲到二楼一间颇为私密的起居室里。
这栋豪宅的面积不大，但地理位置却非常不错，南面恰好是一处缓坡，靠在起居室露台的日光浴躺椅上就可以看到已经开始亮起灯火的洛杉矶市区。
桑德拉端了一杯红酒过来，在躺椅边缘坐下，看西蒙悠闲地靠在躺椅上翻看一本杂志，把红酒递过来，语带调侃地问道：“珍妮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西蒙接过红酒抿了一口，享受着桑德拉身上飘过来的好闻香味，道：“你希望她过来？”
桑德拉歪下身子，干脆趴在西蒙胸口，道：“那么，你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西蒙并不抗拒与桑德拉亲密相处的感觉。不过，亲近归亲近，如果今晚留下来，那麻烦就有点大了。
遗憾地摇了摇头，西蒙模仿着珍妮特的语气，道：“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家。”
“管得这么严啊，”桑德拉脸上立刻露出鄙视的表情，抓着西蒙的手腕，凑着他手中的杯子小小啜了一口红酒，又道：“所以，把她甩了吧，我可以允许你凌晨两点钟再回家。”
西蒙小心地握着高脚杯不让酒水洒出来，笑着道：“那你就不怕我再找到一个允许我通宵都不回家的？”
桑德拉苦恼地皱了下眉，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想了一小下就很快妥协道：“可以商量嘛。”
“没立场的女人，我不喜欢。”
“哼哼，没骨气的男人，女人让你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
关系到男人的尊严，西蒙立刻就不愿意了：“怎么可能，当然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决定十一点钟就回去。”
“呵呵。”
陆续还有客人过来，作为主人，桑德拉不可能离开太久，两人在二楼待了一会儿就很快下楼。
客厅里的客人们见两人一起从楼上下来，脸上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眼神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些暧昧，更有一些女宾表情中还有些失望。
这才不到半个小时啊。
夜幕降临，热闹的生日派对也正式开始。
这次派对自然没有年初西蒙的生日派对那么盛大，但出席的好莱坞头面人物却绝对不少。
WMA的高层和几大电影公司的大佬都赶了过来，虽然很多人都只是露了一下面，简单和众人寒暄一番就再次离开，但这也足以让派对上的很多小明星羡慕不已。
不过，哪怕是桑德拉自己，其实也都明白，这些人主要是奔着西蒙来的。
如同下午特里·塞梅尔的意图一样，好莱坞都知道丹妮莉丝影业最近正在寻找新的电影项目。
《低俗小说》和《本能》两个项目让与丹妮莉丝影业合作的猎户座和福克斯赚得盆满钵满，《低俗小说》更是直接撑起了猎户座今年的业绩，把这些看在眼里的好莱坞电影人自然都在千方百计地与丹妮莉丝影业拉上关系。
“南希是芝加哥商品期货市场的一个交易员，但她的业绩却乏善可陈，甚至即将遭遇裁员的窘境。偶然之下，她遇到了魔鬼奈克，奈克拥有预言能力，可以清晰的预感到未来。迫切想要获得成功的南希就和奈克做了一笔交易，她以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从奈克手中换取期货涨跌情报……”
豪宅后院的草坪上，西蒙耐心听完乔纳森引荐的一位制片人乔治·克兰恩介绍的剧本，笑着道：“乔治，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创意。不过，期货交易员这种设定距离普通人稍微有些远了。”
乔治·克兰恩豁然开朗一般，立刻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西蒙，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改成一个股票交易员。”
西蒙不打算和对方过多敷衍，这种和魔鬼做交易的设定很难拍出新花样，最终结果无外乎女主角幡然悔悟，放弃了魔鬼的条件或者通过了魔鬼的考验，然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样吧，乔治，你明天可以让人送一份剧本到丹妮莉丝影业，我看过之后如果觉得不错，再和你联系。”
乔治·克兰恩听到西蒙这么说，自然明白事情没有多少指望，继续和西蒙聊了几句就识趣地走开。
乔纳森望着乔治·克兰恩离开的身影，对西蒙道：“我挺喜欢这个剧本的，西蒙，你觉得行不通吗？”
西蒙坦然地摇头，道：“故事太老套了，而且，我也没有看到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其实，好莱坞从来都不缺少充满创意的剧本，但大家一直都更倾向于在已经证明成功的创意基础上稍微添添补补一些东西，涉及到动辄数千万美元的投资，这样才更保险，”乔纳森说着自己的经验，看了眼西蒙身边的桑德拉，又道：“说起来，你介绍给桑迪的那部《一条名叫旺达的鱼》可真是让人意外，预计只是北美就能拿到6000多万美元票房。桑德拉签了10%的全渠道利润分成合约，这份报酬足以让她成为好莱坞今年收入最高的女星了。”
西蒙耸耸肩道：“我也有些意外，当初我只是觉得这个剧本非常有趣。”
乔纳森脸上带着笑意，但在心底，他却本能地认为这并不是意外。
刚刚听到了一个和魔鬼做交易换取对未来预知的创意，乔纳森甚至觉得，西蒙出道以来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无论是好莱坞的所作所为还是去年在股指期货市场狂赚十多亿美元的运作，简直都像是和魔鬼做了交易。
心里这么想着，乔纳森自然不会说出来，他虽然不算一个无神论者，但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无稽。
桑德拉等乔纳森走开，却是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搂着西蒙的手臂摸啊摸的，压低声音凑过来问道：“喂，你是不是也和魔鬼做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