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贾思特杜
九点半左右。
两辆轿车依次停在墨尔本市中心著名的皇冠赌场外，四位保镖下车，护着西蒙和珍妮特进入赌场大楼。
墨尔本这个年代的治安非常混乱，夜晚更是如此。再考虑到西蒙的身份，安东尼坚持派了四位保镖跟在他和珍妮特身边才放心地让两人出来。
皇冠赌场只是有着一个赌场的名字，这栋伫立在雅拉河南岸的39层建筑其实是一个集酒店、赌场、酒吧和夜总会于一体的综合性娱乐场所，隶属于澳洲老牌的派克家族。西蒙在约翰斯顿家安排的一些酒会上见过派克家族的现任掌舵人凯利·派克，对方和约翰斯顿家族的关系不错，恰好也是瑟曦资本的投资人之一。
西蒙还记得派克家族的下一代继承人詹姆斯·派克后来和美国歌星玛丽亚·凯莉谈过恋爱，两人一度达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最后因为詹姆斯·派克无法忍受花蝴蝶的挥霍无度才选择分手。
现在玛丽亚·凯莉还没有成名，不知道能不能抓住这只潜力股。
西蒙对赌博之类必输的游戏不感兴趣，进入大楼，只是和珍妮特挑选了一家酒吧。
年初《蝙蝠侠》在澳洲的拍摄大大增加了西蒙在墨尔本的曝光率，他和珍妮特在酒吧内很快被认了出来。西蒙也是一个玩得开的人，在众人的欢呼怂恿下，亲自登台唱了一首歌，最后一曲《野蜂飞舞》电吉他SOLO更是将酒吧内的气氛彻底点燃。
西蒙·维斯特洛出现在这家酒吧的消息飞快传遍了整个大楼，并且继续扩散开来。很多人都纷纷向这边聚集，酒吧经营者不得不采取限客措施。
感觉一家酒吧变得太过拥挤，西蒙就带着珍妮特更换其他场所，不可避免地又造成另外一处爆满状态。
这样把大楼内的几家夜总会和酒吧逛了一遍，时间来到深夜，喝了不少酒的西蒙和珍妮特都有些微醺，两人正在一处酒吧舞池内伴随着震耳的音乐跳舞，一个身材娇小的亚裔女孩努力挤过人群来到西蒙这边。
只是，女孩刚要再凑近一些与西蒙说话，就被守在旁边的一位保镖挡开。
女孩却没有轻易放弃，努力向那位保镖解释着什么，还大声朝西蒙喊话。
西蒙注意到身边的动静，扭头看过去，感觉那女孩似乎有些眼熟。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是上次与日本驻墨尔本大使高木勉碰面时对方给自己带来的‘礼物’，于是示意保镖可以放对方过来。
小杉洋子来到西蒙身边，仰着脸蛋大声道：“维斯特洛先生，可以和您聊聊吗？”
西蒙还没有回答，珍妮特就伸手把眼前的娇小女孩捞了过去，将对方搂在怀里笑嘻嘻道：“小姑娘，有什么事情，和我聊吧。”
“约翰斯顿小姐，不是的，您误会了，”小杉洋子被珍妮特搂住，努力解释着，又扭头对西蒙道：“是这样的，高木先生在外面。”
珍妮特听小杉洋子这么说，大概明白这女孩与西蒙认识，放松力道让她在自己怀里转了半圈，可以面向西蒙说话，却依旧搂着女孩的小腰，还朝西蒙做了个事后算账的表情。
舞池内一直注意着西蒙这边的热辣女郎们见珍妮特搂住一个亚裔女孩一起跳舞，以为‘有机可乘’，纷纷往西蒙身边凑过来。
西蒙又听小杉洋子说了几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护着两个女孩离开舞池。
高木勉已经在舞池外等着自己，一脸焦急的模样。
大家来到酒吧角落的一处卡座坐下，高木勉就道：“维斯特洛先生，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这件事真的很急。”
西蒙晚餐后和安东尼聊天时就知道高木勉这两天一直在找自己，直接道：“高木，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日本那边的事情我只能说遗憾，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维斯特洛先生，是另外一件事，这里不是谈话的场合，我们明天能正式约个时间吗？”
西蒙见高木勉一副急切的模样，想了想，就道：“好吧，明天上午，嗯，十点钟吧，在郊外约翰斯顿家的庄园。”
高木勉见西蒙爽快地同意下来，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重新确认了一番时间地点，就起身告辞。
西蒙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没想到高木勉这个时候找到自己，只是为了约一下明天的会面时间。
见对方离开，西蒙还正想着日本人要谈什么事情，就再次被珍妮特拉起来走向舞池。
而且，小杉洋子似乎被高木勉忘在了这里，依旧被珍妮特布娃娃一样搂在怀里，女孩这次也一副很温顺的模样任由珍妮特搂着。
原本12点钟就打算回家，最终却被珍妮特拖到了凌晨一点多。
离开皇冠赌场大楼，任由安东尼事先安排好的记者拍了一些照片，两人才上车离开，小杉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珍妮特丢掉，西蒙也不担心会不会有人来接这女孩。既然约了明天的会面时间，离开市区，两人就直接去了约翰斯顿家的大宅。
第二天一直到上午九点钟才醒来，准确说是西蒙一个人醒来，珍妮特还在呼呼大睡。
洗漱一番，来到大宅餐厅，安东尼·约翰斯顿已经在等着他，吩咐佣人给西蒙准备好早餐，安东尼坐在餐桌对面顺便介绍起今天报纸上的一些动向，还向西蒙展示了几篇文章，基本上都是《维斯特洛与女友深夜狂欢》、《维斯特洛周末约会引发股市大跌》之类的标题。
西蒙吃着早餐，随手把几份报纸翻了翻，问道：“日本和北美那边呢，消息只局限于澳洲可不行。”
安东尼道：“我临时组织了一个公关团队，日本和北美都会有类似的新闻稿出现，但愿能够起作用。”
西蒙点点头，这件事也只能尽人事，一切还要看日本股市明天开盘后的反应。
如果真的提前崩盘，瑟曦资本只能改变计划尽快清仓离场。
聊了几句，西蒙又说起昨晚高木勉找到自己的事情，安东尼却已经知道，原来一大早日本人就又打了电话过来确认这次拜访。
西蒙吃过早餐，时间已经差不多。
九点五十五分左右，一辆黑色本田轿车驶入约翰斯顿家大宅，一行四人，除了西蒙认识的高木勉和小杉洋子以及司机，还有另外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介绍名叫前川春雄，是日本银行上一任总裁，只是在7年前就已经卸任。
日本银行，其实就是日本央行。
这样级别的大佬出面，原本还不是太在意的西蒙顿时重视起来，安东尼的表情也严肃了几分。
大家来到客厅，又正式介绍寒暄一番，前川春雄就提议和西蒙单独谈谈。
前川春雄的英语并不算流利，却连翻译都不带，两人一起来到书房，安东尼和高木勉等人都被留在客厅，日本人接下来打算讨论的这件事显然机密至极，西蒙依旧摸不着头脑，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警惕。
两人在大宅书房的沙发上坐下，前川春雄的英语不好，也就开门见山，道：“维斯特洛先生，我这次过来，是希望能和你做一笔交易。”
西蒙点点头，心中依旧在猜测，示意前川春雄继续。
前川春雄露出一个让西蒙放心的微笑，道：“周五的事情您肯定知道了，我们还发现贵方今天的一些挽回举动。我们很欣慰您对日本股市的看好。不过，现在大家都看得出，您对于日本股市实在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变数，所以，我们希望能出一笔钱买断瑟曦资本的全部投资组合，作为交换，我们希望您能彻底离开日本金融市场。”
终于明白日本人的来意，西蒙也快速盘算起来。
这次危机也让西蒙意识到日本股市的不确定性实在太大，虽然瑟曦资本现在已经累计了将近10亿美元的盈利，但如果日本股市提前崩盘，瑟曦资本最终的收益肯定会大幅缩水。
西蒙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如果能够将手中的投资组合打包卖给日本人，提前完成套现，只要价格合适，他确实不会拒绝。
不过，西蒙还是很快道：“前川先生，彻底离开日本金融市场，这样的要求似乎有些过分。”
前川春雄显然已经预料到这个问题，道：“这样的话，只需要您能在未来五年之内不再涉足日本金融市场就可以。维斯特洛先生，我们今天谈及的条件不会出现在具体的合约中，不过，我相信您肯定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西蒙点点头，如果能够达成协议，他当然会信守承诺。
而且，日本人显然也预料到日本股市不可能再撑太久，此时开出条件，其实还有另外一重目的，就是在日本大盘转向后，避免西蒙再进场杀跌。西蒙只是一次偶然的澳洲之行就引发了日本股市的大跌，可以想见，如果他公开看空日本股市，结果肯定会是灾难性的。
实际上，西蒙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向索罗斯那样公开发布看空消息，这样只会把日本人彻底得罪死。一旦如此，维斯特洛体系的所有公司以后就别想好好在日本做生意了。
现在，日本人主动给出了一个可以让瑟曦资本脱身又完全不伤和气的方案，自然再好不过。离开了日本市场，瑟曦资本也不缺少可以运作的金融领域，下半年的北美债券市场和明年的石油期货市场都可以任由瑟曦资本驰骋。
当然，日本人既然要花钱买平安，西蒙肯定不会错过这个宰肥羊的大好机会。
第271章 开价低了（修）
打定主意，西蒙问道：“那么，前川先生，你们打算开出一个什么样的价码？”
前川春雄道：“根据我们收集到的信息，瑟曦资本目前的资产净值应该在25亿美元左右，我们可以出价30亿美元。”
西蒙不等前川春雄继续说下去，就打断道：“前川先生，这个报价太没诚意了。想必你们应该大致能够判断出瑟曦资本的多头规模，我非常看好日经225指数冲击40000点以上的高位，按照这样的预判，只要我一直保留手中的多头持仓，未来几个月至少也能再获得10亿美元的进账。而且，如果你们还希望我在大盘转向后回避做空东京股市，30亿美元的报价就更不可能。”
“维斯特洛先生，我确信您不是一个贪婪的人，您描述的只是一种理想化的假设。”
“如果我在两年前北美股市的那次运作不是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大概所有人也都会觉得这只是一种理想化的假设。前川先生，我对自己的判断还是非常自信的。”
前川春雄沉默了片刻，微微抬手示意道：“那么，您觉得多少合适？”
西蒙不假思索地给出了一个报价：“50亿美元。”
前川春雄脱口而出道：“太高了。”
西蒙察觉到前川春雄言语中显露的明显作态意味，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开价或许还有些低。
仔细想想，只是日本股市，目前的总市值就已经超过7万亿美元，更不要说还有日本楼市乃至整个日本经济。相比起来，50亿美元就能把他这个可能引发股市崩盘的‘变数’请出市场，这样的代价是完全值得的。
更何况，日本人也并不是平白支付他一大笔现金，他们还能获得瑟曦资本的全部投资组合。
瑟曦资本总计25亿美元左右的资产净值中，现金储备为5亿美元，各类型投资组合价值大概是20亿美元，总持仓比例为80%。
按照西蒙记忆中的数据计算，这批以股票、债券、股指期货等金融产品为主的投资组合如果一直被持有到日本大盘的最顶点，算上现金，总价值不会低于35亿美元。再加上西蒙还需要放弃将来做空日本股市的机会，50亿美元的开价，确实不高。
要知道，记忆中日本股市转向后，日经225指数短短四个月时间就暴跌了10000点，跌幅超过25%。如果瑟曦资本能够建立如同现在多头一样规模的空头仓位，四个月时间，25%的跌幅，足够为西蒙带来数十亿美元的利润。
当然，这次就真的只是一种理想化的假设。
日本其实是一个很封闭的市场。
记忆中，日本股市崩盘后，日本政府采取了大量苛刻的限制性措施避免投机资本一拥而上地卖空。更何况，股指期货是一种双向的零和博弈，股市崩盘的情况下，缺少对赌的看多资本，西蒙想要建立足够的空头仓位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
总而言之，趁着这次机会一次性套现，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是前川春雄这位日本央行前总裁亲自出马，这笔交易背后买单的肯定是日本主要银行和各大财阀。
凭借日本经济这些年的腾飞，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前十大银行全部都是日本银行，这些银行的总资产少则数千亿美元，多则上万亿美元。众所周知的日本各大财阀的经济实力就更加雄厚。
这些资本势力只要从自己指缝间稍微凑一下，拿出50亿美元就绰绰有余。
不过，虽然意识到自己的报价偏低，西蒙也没有打算反悔。
半年时间不到，15.7亿美元本金暴涨至50亿美元，这不但已经远远超出了西蒙的预期，还为他节省了大量时间。
提前套现这样一笔庞大的资金，西蒙接下来也可以专心把精力转向北美债市、石油期货乃至其他很多事情上面。
“前川先生，50亿美元的价格非常合理。我想你们买断瑟曦资本的投资组合之后并不打算立刻套现。如果我们尽快达成协议，你们又能够给予一定的保证，瑟曦资本明天就可以采取继续增加持仓的方式向外界释放我依旧看好日本股市的信号，这样可以最大限度抵消周五大跌产生的风险。”
前川春雄只是露出稍作犹豫的表情，就很快点头，继续说起了日本方面的条件：“西蒙，我们可以接受这样的报价。不过，除了刚刚的条件，我们还希望在表面上继续由你主导瑟曦资本的运作。当然，只是表面上，我们会对瑟曦资本的操盘进行遥控。”
西蒙立刻就明白了前川春雄的潜台词。
日本人想要依靠瑟曦资本维持投资人对日本股市的信心。
西蒙如果看空日本股市，结果很可能是灾难性的，周五日本股市的意外大跌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相反，如果西蒙一直保持对日本股市的看多状态，对日本股市虎视眈眈的大批做空资本就不敢贸然下注
瑟曦资本，恰好就是西蒙个人意志的最直观展现。
所有人都清楚日本股市的泡沫成分有多严重。日本人现在这么做，最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争取时间，以便采取更多措施推动日本经济的软着陆。
因此，西蒙猜测日本人买下瑟曦资本的投资组合后，除非局面已经完全不可挽回，否则根本不会选择套现。只要能为日本经济争取更多时间，数十亿美元资金，哪怕完全亏掉也是值得的。一旦股灾发生，日本政府想要救市，即使动用成百上千亿美元都不一定能够凑效。
理清楚这些关节利害，西蒙再次觉得自己刚刚的开价偏低。
不过，正如前川春雄刚刚说的，西蒙确实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或许他的开价再高一些，日本人也会咬着牙答应下来，但双方的关系却不会如同现在这么平和。
这些年流行的恶意兼并，被收购公司通过赎回股票的方式打发走恶意收购者，溢价也很少超过100%。瑟曦资本的资产净值只有25亿美元，西蒙的报价如果超过50亿，这次交易就不是生意，而是敲诈了。
50亿美元，100%的溢价，大概也是日本人比较容易接受的心理价位。
虽然骨子里被长期熏陶出了一种对日本人的本能抗拒，西蒙却没有故意与日本人对抗的念头。
两世为人，西蒙对于美国没有什么归属感，对于日本也没有多少憎恨，他只是一个幸运地占据了别人身体的孤魂野鬼，能够维护的也只是自己和身边人的利益。
眼看前川春雄还在等待自己的答复，西蒙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前川先生，我可以同意你们继续利用瑟曦资本进行运作，不过，我不会公开发表任何有关日本经济的观点，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另外，瑟曦资本依旧归我，你们只能拿到五只子基金的所有权，而且，这件事之后，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将这五只子基金的壳子还给我。当然，不还也没关系，但它们就不能再挂靠在瑟曦资本旗下，嗯，期限就以我们刚刚约定的五年为限。”
“没问题，”前川春雄爽快地答应下来，伸手过来和西蒙握了下，交易达成，他就迫不及待地说起了西蒙刚刚的提议：“维斯特洛先生，我们今天就可以支付一笔5亿美元的保证金，也希望你能履行刚刚的许诺，明天开盘后如约增加瑟曦资本的多头持仓。”
西蒙松开前川的手，点头道：“当然，实际上，为了避免市场出现更多不必要的猜测，我下午就打算离开澳洲。”
“这样最好，”前川春雄说着，又问道：“只是，我们的交易协议？”
两人刚刚只是谈妥了一个大致方案，很多细节还需要详细斟酌。
西蒙道：“我的女友珍妮还有托尼可以代替我和你们进行磋商。”
前川春雄提醒道：“维斯特洛先生，我们希望这件事能够尽可能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明白，不过，我不可能一直留在澳洲。而且，这段时间瑟曦资本也一直都是珍妮和托尼在负责。接下来你们如果要继续维持瑟曦资本的运营，他们两个肯定还要参与进来。而且，这件事我们也不可能向投资人隐瞒，我只能承诺会尽量配合控制消息。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大家还可以签署相关的保密协议。”
“那么，”前川春雄站起身，微微躬身再次朝西蒙伸出手，道：“希望我们这次能合作愉快。”
西蒙同样站起来，伸手和对方握了下，微笑道：“我也希望如此。”
这件事谈妥，前川春雄一行就匆匆离开。
西蒙向珍妮特和安东尼介绍了一下刚刚的交易，两人都清楚瑟曦资本占了多大好处，自然不会反对。安东尼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还在西澳的雷蒙德·约翰斯顿，希望老头子回来主持大局。
瑟曦资本的其他投资人，还是老头子亲自出面沟通最为稳妥。
能够一次性完成套现，想来其他投资人都不会反对，关键还是保密的事情。
西蒙对于这件事倒不是太担心，能够被选中参投瑟曦资本的势力都与约翰斯顿家族关系紧密。当初老头子设定的投资门槛很高，最终也只有默多克家族、费尔法克斯家族、派克家族等九支外部资本参与。
八十年代澳洲经济对日本的依附性很强，如同约翰斯顿家族一样，大部分投资瑟曦资本的澳洲势力都与日方资本有着各种联系。大家既然得到了好处，或许再加上保密协议约束，都没有必要冒着得罪日本人的风险揭穿对方的布局。
甚至，只要进行恰当的沟通，其他投资人完全不必知道到底是谁买断了瑟曦资本的投资组合。
当然，这些细节就不是西蒙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雷蒙德·约翰斯顿下午两点钟就从西澳的珀斯飞了回来。
西蒙和老头子碰面大致沟通一番，就赶往西郊的墨尔本机场，珍妮特还要在墨尔本停留一段时间。
墨尔本机场内，望着牵引车将一架波音767拖向跑道，西蒙对身边为自己送行的珍妮特道：“恰好，这次可以先买一架波音767，我不太喜欢总是这样租用，回去就下订单，你过段时间回来，可以亲自来设计内部装修。将来我们也能更方便地往返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