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 第137章

“天气、海拔、气压，这些参数苏参谋长之前告诉我了。火炮种类已经刷成了日式100毫米加农炮，弹种是普通榴弹。温度和湿度，苏参谋长说，现在没有这个数据……但以后的火炮，尤其是苏联重炮，是会有这个参数的，我就先预留这几个按钮在这里。”

PJX-1当前的状态只计算一种火炮的弹道，如果要换给其他火炮使用，比如从122榴弹炮团换给105榴弹炮团使用，要刷机。不刷机搞一机兼容制也是可以的，但第一这样会重很多，第二，PJX-1的内存只有8KB……

“唐部长，参谋小组就位了，那我们开始对比比赛？”苏进问。

唐华点点头。苏进拿出三张纸，一组参数，一式三份，递给唐华和隔壁的炮兵参谋小组各一张。

参谋小组就紧张地工作起来，先在图板和地图上标出位置情况，参看射表，算出距离以及非标准气象和弹道的影响的近似值，再用这些数据使火炮获得射角和方位角。算出这两个数字之后通知炮兵调整火炮，完毕之后才能开炮。

这里头的计算包括三角函数的运算和微分方程的数值解，这俩都不是好算的工作。三角函数可以翻查手册，微分方程就只能人肉，顶多借助一下计算尺。

而且，如果再考虑海拔差、气压、温度等奇奇怪怪的参数，那计算量又得嗖嗖地往上涨。

唐华就是看了一眼纸上的参数，用数字键盘输入几行数据，按了周围的两个按钮，得出了结果。这个时候，隔壁参谋小组还在查三角函数表。

苏进和陈锡连就在唐华身后，他们开始还看着手表计时，但唐华用了不到1分钟就搞定输入、计算，这手表计时也没意义了。

“陈司令员，这左边的小灯显示板阵列是存储现成数据用的，比如现在我计算得出的这个结果，炮兵按这个参数射击了，接下来要切换火力打别的，但再过一会，又要按第一个参数打几轮，那么就可以把存储结果重新调出来。或者，我们的炮兵团的火炮按营布置在几个地方，那么我们可以给每个营各自做计算，计算出三个结果分别存储起来，在需要全团齐射的时候，依次读取这三个参数，用步话机对讲机给三个炮兵营发送指令同时开火。”

隔壁的参谋小组还在算数……

陈司令员觉得这个对比测试没多大必要了。

“把这台计算机带到沈阳，组织一次炮兵团演习吧。”

……

电子信息工业部，北京计算机所。

在炮兵司令部把PJX-1交给了苏进，这个计算机就算是“卖”出去了。

PJX-1加上步话机，基本上可以把重炮兵的反应速度和平均精度提高一个时代了吧。

原来的越南战争，美军其实就是靠FADAC，愣是用一个步兵营的守军，就把围攻溪山的两个越军师打跪。

自己做了个PJX-1，也得给计算机所的新生代研究人员分配任务，现在红旗-1低空防空导弹的火控计算机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

“现在火控计算机的研究小组要一分为二，因为现在有两个并行的项目。”唐华说，“第一个项目是向量计算机，防空导弹的火控计算机就等于是向量机的原型，你们在它的基础上，按照设计要求继续往前推进就好。第二个项目是对舰导弹的火控计算机，啊这可能比红旗-1的火控计算机简单一点，对舰导弹在大部分飞行阶段可以认为是二维平面上运动的导弹，而防空导弹不同，它是三维机动的。”

计算机所的研究人员顿时活跃起来，因为他们其实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做研制开发了，火控计算机的初版型号研制出来后，就全是查bug和修补的过程，既间又感觉很乏味。

“第三个项目，还是计算机所和通信电子所合作的项目，新对讲机。”

“新对讲机？”张爵虽然被定为向量机的研制组长，可还是忍不住插嘴，“现在这个D-1对讲机不用得挺好的吗，世界最小的对讲机，就算美国人也得两三年才能赶上。”

“小是足够小了，暂时不用再缩小。”唐华笑笑，说道，“D-2对讲机和体积和重量和D-1大致保持一致，但要实现防偷听功能。用频域置换技术，详情看我发给第三组的技术资料。”

……

12月从吉林回来顺便去大连的时候，唐华专门找了在那里蹲点解决志愿军通信装备问题的王征。

“王部长，如果步话机、对讲机能做到美军无法同频偷听，那么战术上的意义会有多大？”

“那就神奇了。前线部队用对讲机的时候就不用编暗语了，所有战术布置都等于是秘密的了。你不知道啊，现在各个军都在到处找潮州的兵来做通信兵……”

“哈哈，是吗。我现在有一个想法，能让美军几乎无法偷听我们的对讲机，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可以偷听，那就是我们有对讲机被美军完整地缴获了。”

通信部部长王征陷入沉思。

在他思考时，唐华又补充说：“这种对讲机是独一份，如果美军没有获得和我们一模一样的对讲机，那他肯定无法偷听。如果缴获了一台完整的对讲机，那还有最后一道保险。这种对讲机是要输入一串6个数字之后，才能和我们部队的其他对讲机正常通信的。如果我们每隔两三天更换一次6位数字的密码，那美军还要费一些周折。”

“让用对讲机的战士准备一枚光荣弹！”王征说，“不是炸自己，要是快被俘了，就把手榴弹和对讲机绑一块儿炸掉，这样行不行？”

“那就说定了？”

“什么时候能给我？”

“王部长，没这么快的……半年以后吧……”

第113章，去苏联带货推销

“计算机所的最后一项任务，交给实习生。让实习生……做一个玩具。”

吸取去年的教训，今年唐华从1月份就开始到各个大学蹲点，往自己碗里划拉应届毕业生。现在大四上学期，期末考试完这些学生就剩最后一个学期，正好利用这个学期，给实习生发计算机微电子类的书，把知识补全。现在各大学可没有计算机系或者微电子系，唐华正在催促教育部调整院校院系呢。所以，最后一个学期给实习生点事情做是最好的，既能干点活，又能利用实践的机会加深计算机和微电子方面的学习效果。

现在会议室里并没有实习生，只有预定担任带实习生任务的两个研究员。听了唐华的话，这两位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说的意思，一个玩具。很简单，但是工作量很大，能让这二三十个实习生忙上一阵子，也正好让他们对着教材把所有的知识都练一遍。”唐华说。

……

清华，物理系。

“赵老师，您的电报。”传达室老师傅出现在楼门口，“是莫斯科发来的。”

赵忠尧接过电报签字，边上楼边拆开来看。看完就直接从二楼转弯去找钱三强了。

“三强，《俄罗斯物理化学学会杂志》已经录用我们的论文了。”赵忠尧说，“不过，苏联科学院的来信说，依据苏联中央审阅以后的意见，文章削减了一些内容。但是，苏联科学院对这篇论文，不，对这项研究非常重视，现在来电邀请我们尽快前往苏联，主持激光和物理学的专题讨论会。这个讨论会是……机密的？”

“激光有军事用途，所以肯定要削减一些内容，把激光理论和原理说一下估计就差不多了。”钱三强说，“学术讨论会，那我们还是去吧。”

老赵和老钱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因为他俩以前在各种国际知名期刊发的文章可不少。

其实……《俄罗斯物理化学学会杂志》是苏联的顶级物理学和化学杂志。而且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学术期刊之一。

1869年第3期的《俄罗斯物理化学学会杂志》，刊登了一个叫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门捷列夫的化学教授的论文《元素属性和化学原子量的关系》。老门发现化学性质相似的元素，它们的原子量并不相近；相反，有些性质不同的元素，它们的原子量反而相近。他抓住这一点特性，鼓捣出了第一个元素周期表。

“那现在就通知唐华？”

“好。不对，什么通知？我们去唐华那儿一趟，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

……

“赵赵赵老师，实验是你们做的，论文我没动笔写，甚至完稿之后的论文我都没看……”唐华现在的表情很囧，“我不是论文的作者，怎么就拉上我了？”

“受激辐射可以从理论转为应用是你提出的；受激辐射放大是你提出来的，”赵忠尧一条一条地给他数，“用谐振腔来产生足够强度的激光也是你提出的；其实整个激光研究项目都是你把我俩拉进来的；你让我带回国的那几十箱设备，大部分都是为生产实验室用的激光器而购买的；而且你买的物资都恰到好处啥都不缺，缺的刚好都能在国内找到或者自己自制，里面有高精度水平仪和打磨设备，有红宝石，有耐高温腔体，甚至还有一罐氖气和一罐氦气！……唐华，你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个东西，只是没有时间做，正好找到我们两个有空闲时间，就交给我们办事，对不对？”

唐华正在构思语言怎么反驳呢，钱三强又来了个暴击。他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

“唐华，那天在教室里咱们把黑板写满了，完事之后我立刻锁上了门，第二天带着照相机去教师，把黑板都拍下来了，看，这，这，这都是你的笔迹，没错吧？”

唐华：……

赵老师，不，赵叔，激光这事儿，首功真的是你，不是你这个DIY圣手出马，激光器里这么多公差极小的精密部件我可搞不定。就算从美国买了一堆精密仪器和加工设备也搞不定。

把老钱和老赵送走，唐华赶紧找人发电报去莫斯科，还好在那边有老熟人苏联科学院院长瓦维洛夫。趁着杂志还有几天才付印，让瓦维洛夫吩咐他的属下，把论文的作者顺序改成赵、钱、唐，他挂个第三作者就得了。苏联物理化学学会解散之后，《俄罗斯物理化学学会杂志》由苏联科学院直属，找老瓦办这事儿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去苏联，什么激光和物理学的专题讨论会……既然这样的话，就去开个会好了。之前就在犹豫要不要去苏联做个计算机技术发展的报告（其实是推销T51计算机），既然计算机和激光都有去苏联的必要，两件事和在一起，可能真得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