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这是值得的。”唐华也只能评价一句。
第四次战役打得越好,第五次战役发动得就越从容。志愿军入朝参战前五次战役是连续一气呵成的,每次战役的结局如何都会对下一次战役有很大影响。
两人聊了没多久,王永俊从50中心回的电报送到了唐华手上。
“怎么样?”聂帅问。
唐华今天在战情中心是和王永俊交流,讨论优化TC51超算的破解程序。前一个多月,王永俊把TC51用起来了,但是他觉得破解程序对系统资源的利用率没有达到最高。得知唐华回国,就用电报把自己程序的思路发了过来,两人用电话线一来一往地交流怎么改进。看着王永俊回的电报还是大段大段的01和字母,唐华把电报纸竖起来给聂帅看,“看看,回电不是文字,还是代码,说明改过之后的代码在那边运行之后,还是有一些问题。”
“只要50中心能继续维持我们的情报优势,接下来的战场上不管有多大困难,我们都有一张底牌。”聂帅说。
“TC51就是保证接下来继续拥有情报优势的关键。”唐华说。
现在瞄准的不是M-209,而是对未来美军可能全面换用新密码机,做预先准备。
第131章,安东的粽子车
十三陵导弹试验场现在也兼任防空导弹部队的训练场。
唐华是很想把导弹试验场搬到内蒙古大草原去,但现在还不行。第一是没人力物力新建试验场,第二试验场在北京距离近,导弹研制、改进和测试的周期能缩短一些。
从1月份到4月份,十三陵试验场完成了(高射)炮兵六十二师604团、炮兵六十一师601团的基本训练。现在这两个高炮团已经返回东北,和他们师另外两个团汇合,聚集在安东的中朝边境,等待合适的时机向前线运动。
同样,坦克第一师也在4月初完成了改装和适应性训练,在安东待命。
至于什么时候从安东运到朝鲜前线,那就麻烦多了,得等清川江大桥处于修复状态、安东到平壤的铁路也刚好没有断路的地方,这时候几列火车排着队,趁夜间从安东出发,一口气从安东冲到平壤,并在天亮前完成卸货。然后,再伺机从平壤出发,也是利用夜间掩护,运动到三八线附近。
没有制空权的日子,就是这么难熬。
现在在十三陵进行训练的,是炮兵六十三师607团,第三个红旗-1防空导弹团。掐指算算,607团要5月1日才能完成训练,很可能赶不上第五次战役,至少是五次战役的初期赶不上。现在训练完毕就位的,就是那两个团一共24套地空导弹系统,虽然数量不是太够,但护住某一个方向的天空是差不多的。
“吴司令员,你好。”唐华与志愿军高射炮兵司令员吴昌志握手。
“唐部长你好,”吴昌志迎上来,又对身边的人说,“这位唐部长就是发明了我们用的防空导弹的大科学家!”
“我是炮63师副师长吴忠泰。”
“唐大科学家你好,我是副政委李云龙。”
李云龙……唐华面不改色地与李云龙握手。
淡定,淡定,这是重名。
但这位李云龙真的是老红军、老八路。淮海战役何基沣、张克侠起义,带回来的部队编成三野34军,李云龙作为政工干部被派往100师任副政委,对起义部队进行整训和思想改造,100师后来改制为高射炮师,于是李云龙就成高射炮63师的副师长兼副政委了。
……
“现在防空导弹的训练不太安全啊。配合训练的空军部队没有提出过意见吗?”
唐华看见的是一架图-2拖着一架战斗机大小的滑翔靶标,从训练场飞过。
现在导弹虽然投入批量生产,但因为一些零件的来源有困难,产量有限,在训练场,每个防空导弹单元只能打5发弹。1发实弹打低空气球靶标;4发可部分回收的训练弹打拖靶。部分可回收的训练弹除了不装炸药,其他和实弹一样。射手操纵雷达瞄准锁定拖靶,发射训练弹。训练弹没装炸药,但装了无线电近炸引信,只要导弹在拖靶附近的毁损半径内路过,就会触发引信,在天上洒出一片红色的小纸片,地面就知道这次训练射击有没有击中目标了。洒完纸片后的训练弹弹出个小降落伞慢慢落地,还能回收一部分零件。
但是,偶尔训练弹会直接撞上靶机……那就一尸两命,不对,一弹两毁。拖靶是小飞机被撞一下就完蛋,图-2赶紧解脱拖缆放它坠落;训练弹自然也撞得粉碎。
如果出现偶尔中的偶尔——射手操纵雷达的时候错误地锁定了拖带母机而不是靶机,而这枚导弹又打得神准,直接撞上了图-2……那玩笑就开大了。
“这种训练方式,就是空军的同志提出建议的。”吴昌志说,“我们商量过,并做了很多安全措施来防止事故。”
唐华:“从604团进入训练到现在,这段时间有多少次防空导弹直接撞毁拖靶的?”
吴昌志:“……9次……”
604、601两个团24套导弹系统,48个射手,打过192枚训练弹,就有9次直接撞击。现在在训练场的607团,过去的一个月在熟悉机械和操作流程,今天才第一次打空中拖靶。如果607团的训练成绩也不差,这一轮打靶,估计还要直接撞下四五架拖靶。
吴昌志:“为了保证母机的安全,在进行训练弹打靶之前,射手要进行很长时间的雷达跟踪训练,直到能够熟练分辨出近距离的两个雷达信号并准确锁定其中一个信号点,才让射手进入打空中拖靶环节。在发射过程中我们也在全程监视,作为双保险。如果发现导弹在飞向母机,可以停止无线电修正指令传输。”
现在也只好这样了。我们国家现在还很穷,底子薄,遥控靶机还没到放开量随便打的时候。
唐华:“看来是有必要在拖靶母机上装干扰系统了。”
吴昌志:“干扰系统?”
唐华:“一种可以选择工作频段的大功率无线电发送装置,启动后在一两公里的范围内,可以让红旗-1导弹接收不到正确的修正指令信号。如果未来美军装备了防空导弹,那么我们空军的飞机都要装一套这个……好像扯远了,这是空军那边的事。”
唐华与吴昌志对话之时,副师长和李云龙副政委已经去调遣防空导弹发射车了。不一会儿,山坳那边的发射阵地腾起一团火光,防空导弹训练弹飞向拖曳飞行的靶机。过不了多久,唐华看到空中出现一朵小小的慢速下降红云。一分钟之后,地面的另一辆发射车又射了一发。
“这一轮飞行要招呼多少辆发射车训练?”唐华接过身边参谋递来的望远镜,看在空中继续慢速飞行的图-2。
“一共六辆车要训练。空军的油料也是宝贵得很,一次多训几辆车,图-2就能少跑很多趟,这样也省油。”
这话说完没多久,空中的靶机就被一发红旗-1直接撞中,断成两截往下掉。
“哎呀……”吴昌志握着拳头往掩体的墙上一锤。“第五发导弹,打没了。6号车明天再练吧。”
……
安东(丹东)。
这里是志愿军的后勤总仓库,也是等待入朝部队的临时集结地。在安东附近二十多公里的区域内,到处是军营和经过伪装的库房。
坦克第一师已经全员从长春运输到了安东,在这里停了三天,但一直未接到通知上火车入朝。第二番轮换入朝作战的第3兵团和19兵团、两个炮兵师,从3月底开始已经陆陆续续进入朝鲜向前线运动了,毕竟大多是步兵师,可以不走铁路,天黑了迈开双腿往前走就行,就算有重装备,用汽车从公路进发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得走走停停而已。
坦克第一师就不行了,都是靠履带行走的家伙,如果生生从安东用履带走到前线,而且是开夜车,路上不知道要抛锚多少辆坦克。全师一共就只有150辆T-34-85,还不如美军一个步兵师(其实是机械化步兵师)装备的坦克多,要是在路上抛锚或意外故障,在前线参战的坦克又少了一台,那可就太难受了。
第三天的时候,坦克第一师第1团的驻地进了一大队奇怪的车辆,和第1团的坦克停在一块儿。开车来的志愿军部队手脚利索地停好车,对车辆做简单检查,然后给车棚飞快地批上伪装。
这个车队当中,有的看起来就是普通卡车,但车斗却被帆布罩得严严实实。有的车看底盘是苏制载重卡车,但驮着的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全被帆布罩上了,而且捆扎得如同粽子一般。还有的车也是载重卡车,驮着的东西也被捆严实了,但驮着的东西高高大大,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不但这个车队的车子神秘,开车来的部队也神秘兮兮的。坦克第1团的团长和新部队的团长见了一面,这个部队的团长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是604部队的,全员375人,车辆124辆。”这话还是跟基地接待处的同志说的,其他关于他们部队的信息就再也不说了。
“你们部队,是汽车团吗?”坦克第1团团长问。
神秘部队的团长神秘地笑笑,然后走了。
团长装神秘,下面的干部战士也装神秘。看得出来全团训练有素,每天出入行动整齐划一,每天跑操、检查车辆,然后就钻回自己的宿舍再不出来,只派出几个战士负责站岗,其他人和坦克第1团没有任何的接触。
“同志,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在车库例行擦车的坦克第1团战士,好奇地问旁边车棚的“粽子车”车主们。
“我们……”在车棚旁站岗的小战士刚开了个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马上停住了嘴。
“番号不让说,那能告诉我你们车上都装着啥吗?”
小战士用更加警惕的眼神看了坦克手一眼,然后目光转向一旁,还是一句话不说。
“到底是什么厉害武器那,我就奇怪了,”坦克手用扳手敲敲自己坦克的炮塔,笑道,“看见没有?我们部队装备的是坦克!苏联的大坦克!这我们都不藏着,能让你们看到是坦克,你们部队怎么就这么神秘那?”
给车盖好伪装,另两名志愿军战士从卡车上下来。看见坦克手正在围着站岗的小战士问这问那,班长凑过去,先是瞧瞧坦克,然后问坦克手:“那你能告诉我,你们这坦克为啥用布包出了两个大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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