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在西线,联合国军的成建制部队退到汉江南岸,志愿军也不在汉城和高阳城里,只在城北的少数丘陵派驻观察组和侦察小队。最近两个月双方也就是隔空互瞪,美军喊“过来呀,有本事来汉江边上让我瞧瞧”,志愿军喊“你浮桥不拆,又不敢从浮桥过来,有本事你也派部队进汉城转一圈呀”。
当然在志愿军和联合国军的一线步兵身后,都是乌央乌央的炮兵阵地,我军是一个炮兵师、一个火箭炮兵师和三个师属炮兵团,美军则在西线汉江南岸有18个105和155毫米炮兵营、2个203毫米炮兵营。
……
“粟司令员,一路顺风,祝战役旗开得胜。”
唐华在战情中心与粟峪、章震道别。
明天粟峪就要离开北京,带着前敌指挥部和参谋组前往厦门,台湾战役已进入倒计时阶段。秘密专列从北京开到上海,然后在从上海坐飞机直接飞厦门。
“厦门的后勤中心的同志都很能干,也都很可靠,”邓书记与粟峪握手,“战役的后勤筹备工作千头万绪,但好在我们已经完成了兵员物资船只的全部调集工作,兵强马壮、弹药粮草充足。”
“几十万大军的后勤供给邓书记管理得整整有条,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完成的。”粟峪说,“可是真遗憾,本来我们两个应该在厦门并肩指挥战役的。”
邓书记笑笑,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打个小岛,消灭蒋介石嘛,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邓书记是台湾战役总指挥,粟峪是台湾战役前敌总指挥。
其实邓书记这个总指挥也可以一起前往福建,在厦门的指挥部协调战役组织工作。虽然北京和厦门现在通信系统畅通无阻,但亲临现场总是好的。
不过在一星期前,总理找到了邓书记,4月初政务院、国家计委有两个重要会议,想请邓书记留在北京,好随时准备开会。
邓书记听总理解释了原因,点头同意了。
唐华知道邓书记被总理留在北京,只能在战情中心当台湾战役的“后援”,也是吃了一惊。
但既然是总理决定、主席同意的,那……那唐华可管不着。
……
莫斯科。
莫斯科近郊的孔策沃别墅离克里姆林宫不是很远,处于一片树林中。外观平淡无奇的别墅配备两道围墙和最先进的保安系统,负责别墅保安工作的都是政治可靠、经验丰富的内卫部队军人。
最近两天,孔策沃别墅的安保氛围似乎比以往更加紧张。
孔策沃别墅是斯大林的住处,贝利亚、马林科夫、赫鲁晓夫三人是孔策沃别墅的常客。斯大林时代后期,苏联高层一般以去孔策沃别墅参加斯大林晚宴的频率来揣测一个官员的权势和仕途前景。与一年半年才被斯大林召见一次的其他官员相比,贝利亚、马林科夫、赫鲁晓夫几乎每周都有两三次出现在斯大林家的餐桌上,几乎把别墅当成了他们的第二食堂。
3月12日,斯大林邀请这三人共进晚餐,餐后继续抽烟喝酒谈论事情直到凌晨五点。在谈话时斯大林用烟斗指着赫鲁晓夫,让明天晚上再来这儿。
3月13日下午6点半,赫鲁晓夫让司机把自己带到孔策沃别墅,进门看见已经有人在准备晚餐了,但没看到斯大林。
“主席同志还没起床。”
赫鲁晓夫走到紧闭着门的卧室前,轻轻敲门。
“主席同志?……斯大林同志?……约瑟夫?”
……
现在时间是3月17日。
屏退了保安、佣人、清洁工,小客厅里只有贝利亚、马林科夫、赫鲁晓夫三人对坐无言。
斯大林在卧室里,三个医生在身旁。
13日下午,赫鲁晓夫让佣人打开卧室的门,斯大林就倒在床边。现在已经过去3天15个小时,斯大林大部分时间昏迷,偶尔眼睛睁开,但不能说话身体也不能动,只能扭扭脖子看身边的人。
最早被召唤来的医生们忙乱一片,粗略鉴定是斯大林可能昨晚熬夜喝酒,白天起床动作过猛导致脑溢血,大半个身体瘫痪。而且更糟糕的是,在斯大林别墅里并无任何急救药品和设备。
斯大林抽烟、嗜酒、熬夜、爱吃大油大肉。除了心脏病,他还有阑尾炎、咽喉炎、肝硬化……活到75岁已经说明苏联医学很发达了。
看到斯大林这个样子,赫鲁晓夫立即打电话让医疗组赶过来,又打电话给贝利亚、马林科夫,三人就在别墅商议该怎么办,这已经是三人会谈的第三天了。
“为了保证国家不出现混乱和惊慌, 保证党和政府所制订的国内外政策的顺利实施, 需要从组织上对党和国家领导作一系列安排。”马林科夫说。
“我提议马林科夫同志担任部长会议主席。”贝利亚说。
“我提议贝利亚同志担任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兼内务部部长。”自己当部长会议主席(总理),那马林科夫也给贝利亚安排个还过得去的位置。
赫鲁晓夫:??你们互提,那我呢,我提我自己?
“斯大林同志一直兼任部长会议主席和苏共中央第一书记,现在斯大林同志……”赫鲁晓夫开了个头,因为后面的话他还没有完全想好,所以只能字斟句酌慢慢地往下讲。
“是的,所以苏共中央第一书记只能是我担当了。”马林科夫心情沉重地说。
……
图拉。
“哎!广播有声音了!”王若飞大喊,“富春富春,你俄语比我好,你快过来一起听。”
李复春和王若飞一起把脑袋凑到收音机旁听。
这一次的广播不是任何固有栏目。没有开场音乐。语速很慢,以至于俄语一般般的王若飞也能完全听懂。
听着听着,两人脸色渐变。
王若飞打开窗户看窗外,想看看旅馆外宿舍区和大街上的动静。
黄昏的街道上并没有什么动静。
不过如果王若飞的目光能穿透墙壁,那些刚下班正在准备晚餐或进餐的家庭,有的开着收音机,还有的开着电视机,听到斯大林逝世的消息后,第一反应不是悲伤也不是绝望,而是茫然。
“同志们,……”
把考察团的成员全叫到自己的房间开小会,李复春讲了“同志们”三个字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斯大林同志逝世了。在图拉的考察还有两天,但我们赶快把手头各自要做的做完,今晚或者明天,大使馆、联络处可能会将我们召回莫斯科。”
……
第二十七章,不会影响朝鲜和台湾
英国,白金汉宫。
“首相先生,斯大林去世的消息似乎并没有让你喜笑颜开。”
外交大臣安东尼·艾登端起茶杯又放下,往里头多加了一勺糖。
“只是斯大林死了,不是苏联消失了。况且,就算你刚才说的是‘苏联不见了’,那也只是个喜忧参半的消息。”
“希特勒只不过让世界混乱了6年,这个铁腕人物却三十年里让所有的欧洲国家都感到不安。包括俄国。”
“让俄国不安?哈,或许这只是我们的外交和宣传辞令。”丘吉尔说,“他接过俄国时,俄国只有木犁;而当他撒手人寰时,俄国已拥有了原子弹。是他一手创造了这个可以与整个西方文明的超级大国,即便在他死后,苏联也会继续与美国在全球争霸。……虽然是对手,但我仍对斯大林怀有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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