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唐华:“开中餐馆的、做杂工的、可能还有黑帮……不,甚至黑帮的高级大佬都懂英语。在办公室里我们就说实话,我们其实想邀请回国的不是这种人,而是在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学习了先进的科学技术,有现代思维和工业管理能力的人才。”
林墨涵听了唐华的话,没有反驳,而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另外现在这一稿的语气用词,怎么说呢,过于凌厉,也有点琐碎。”唐华接着说,“我们毕竟是在一个资本主义国家的报纸上刊登内容,他们也有新闻管制。不管明的暗的,反正有法子把不听话的媒体或者组织给办了。这里面什么社会主义啊,共-产-主-义啊,革-命啊,这些词汇频频出现,麦卡锡肯定找上门来。”
“所以这份号召书原则需要坚持,但语气应该写得中性一些?”
“是的。也不是绝对的中性,我是说,我们回避一些会被抓到把柄的用词,但是在字里行间不能中性,而是充满热情和力量、充满自信、充满鼓动性。”唐华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了一大段英文,“就像这样的。嗯,我就只管英文文稿吧,如果你们还是决定一起发中文稿,你们英译中就可以了。”
林墨涵拿过唐华刚刚写好的文字。
“……The world have witnessed our capacity for courage,世人已目睹了我们无畏的勇气……”
“……我们的未来远不止眼前所见……”
“I am Tang Hua, ”
“and I send this message to any descendants of the dragon taking refuge among the world: ”
“we are here, we are waiting.”
我是擎天柱,啊不对,我是唐华,我向所有漂泊在这个世界的龙的传人传达这样的信息:我们在这里,我们在等待。
“写得好像西方的神话故事一样……”林墨涵默默收起文稿,评论道,“好吧,就是向读者传达一种情绪,自信,以及一种鼓动性,其他的就让读者自己想象。”
林墨涵带着修改后的文稿回去了。
这号召书回去还要给部长看,然后总理审阅,这才定稿。
这段煽动性MAX的号召书后来在美国和英国近10家大报刊的广告区发布,收获的除了一大批中国海外留学人员和科学家,还有17个日本人、4个南洋华人、9个欧洲裔白人以及一个黑人。当然这是半年多之后唐华才看到的统计数字了。
……
大连。
4艘邮轮停在码头,根据停战协定,第一批遣返的8400名美军战俘已从战俘镇转移到大连,今天就要上船返回日本,再从日本陆续回国。
“教官先生,就要离开中国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来自美步二师的上尉乌瑞纳斯对战俘镇的看管人员说。
“按照停战协议,我们要把你们无条件送回家,一个也不能少。”看管人员说,“回到美国,你找个媳妇儿,然后……喜欢中国,想来看看也可以,就申请到中国的旅游签证好了。”
历史上的停战协议,双方实际上战俘问题没谈拢,最后按照美国提出的有违国际法原则的“自愿遣返”。
志愿军2.1万名战俘有1.4万被骗去了台湾,只有不到7000人回到国内。相应的,我们抓获的美军战俘也有21人自愿留在了中国。
但现在这停战协议和历史上不一样了。双方都按国际法,各自手中的战俘无条件遣返。
停战协议签署后,双方退出非军事区,分界线勘定完毕,界碑埋设接近尾声,中国、朝鲜、韩国几个地方,几万被俘人员就开始井然有序地相互遣返。
期间因为台湾战役,中美都紧张了一段时间,但双方最后还是冷静下来,继续执行停战协议。
美军近四万战俘数量太夸张了,必须分四批回国。
“啊,哈,”乌瑞纳斯听了看管人员的话苦笑,“你还记得我是单身,不对,是离婚状态。但愿我回美国能找到个妻子。但不管能不能做到,我过几年一定会来中国。”
……
“教官先生,教官先生,我还有一个难题没有得到解决。”
二等兵泰提斯举手问看管人员。
“什么难题?”
“如果我手里有8910JQKKAA,而且我知道外面很有可能还有对A,那么为什么您上次说正确的打法是顶对A而不是出对K?”
“因为对A未必对方会出对2,这时候你就可以8910JQK,报单了。如果你打对K,被对A一大,这局也就结束了。明白了吗?”
泰提斯:“哦!”
看管人员:“你回到美国真的要经营斗地主项目?”
“是的,十分确定。我父亲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可不小,我回美国,老头儿应该也快退休了,然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安东,中朝边界。
从巨济岛转移来的2915名志愿军被俘人员,在非军事区完成交接,乘坐列车进入中国。
有的被俘人员欣喜难耐,有的被俘人员热泪盈眶,有的被俘人员神情冷漠。
下火车后,被俘人员按照百人左右一队编成小队,在安东我军干部的带领下分走到附近的军营,分开住宿。
上午抵达安东,中午安排宿营。按照预定计划,从下午开始,被俘人员要被纪律部门和军委干部管理部逐个提出审查。
“解放军同志!解放军同志!”
在由我军干部带队前往军营的路上,一名被俘人员失态地大喊,“我有话要说!”
……
“66军197师590团二营二连一排副班长李福林,坐下。”
“报告解放军同志,我不是李福林……”
被俘人员低着头,“我是国民党军201师的,原来的名字叫王富尔。民国41年11月,长官突然把我叫出去,说执行特殊任务。半个月后,我就和好多弟兄一起上了船,送到了韩国。”
……
王富尔是第一个自爆身份的伪战俘。
“报告长官!我……我投降!”
下午的提审,战俘彭正大一进审查室就说了这句话。
“我民国38年年8月被国民党军抓壮丁,抓起来就送到了台湾,在台湾国军当兵当到41年11月,然后长官把我弄过去,先给我们看一大排的金条,然后告诉我们只要配合他们去韩国执行任务,安全回来的,每人5根金条。哦,我不叫彭正大,我叫钱凯。”
下午到晚上的提审,来自台湾的伪战俘一批批地,或自认身份,或问两三个问题就主动交待了。
“……我本来当着大头兵,突然长官把我送到韩国,在韩国情报处的一个中校给我们训话,让我们假扮志愿军俘虏,停战以后,回到国内就聚集起来发动兵变……”
……
“……国军眼看连台湾都守不住了,我哪敢造反哪,我被送到韩国后就想好了,什么兵变,都一边去,停战了我一被遣返我就坦白交代。解放军同志……我这算是投诚还是起义?”
审查人员看了看眼前这个真名叫吴劳易的假战俘:“算投诚。如果你没有其他的历史问题,我们会给你按投诚国军士兵的待遇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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