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一片混乱中,秦利民和两名侦察兵来到司令部大院的墙根。“给我看看。”秦利民拿过身边的侦察兵手中的夜视仪,夜视仪拖着电线连接的电池盒还背在侦察兵的背上。
“何排长,刚才的炮弹大概是从哪儿打过来的?”秦利民问。
“在那边,以大门垂线为0点的话,大约1点钟方向。”
秦利民找到了无后坐力炮的位置,这太明显了,在红外光谱的视角下,两门无后坐力炮的炮管白得发亮——发射了两枚炮弹,炮管已经灼热;在无后坐力炮旁边是一群比背景色调亮一些的人影。
“迫击炮?不,还是给我一挺轻机枪吧。”秦利民说。
……
2月22日晚11点,拉萨河渡口。
两百多人的队伍偷偷从罗布林卡出来,有三四顶轿子,有几十匹马,其中一些马托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达赖坐在其中一顶轿子里,不多说话,只是用牛皮热水袋捂着肚子。
虽然是秘密潜逃,但身为宗教领袖,排面还是得有的……
渡口已经准备好了三十多艘牛皮囊皮筏,见到前来渡河的人之后,这些皮筏上的船工就招呼上船。
黑夜中,用了约莫半个小时,这两百人才全部上了皮筏,船工撑着船,在黑夜里,船队拉开尽量宽的间距,一艘接一艘顺流而下,去往山南方向。
第207章,叛军的前敌参谋
2月22日深夜,罗布林卡的人发出最后一封电报,然后砸毁电台,砸毁密码机,200多人一起跑路。
很快成都就给西藏军区司令部发来了电报:达赖跑了。
但苦恼的是,张国华没法把秦利民的特种侦察大队派出去堵截,军区大院正在上演真人版丧尸围城呢。
“围攻军区大院的叛军人数大约1500到1600人,重武器有2门无后坐力炮,但已经被我们打坏了。这些叛军由两部分组成,其中一部分是白天与我们打过交道的街头叛军,另一部是新出现的,装备很好,有大量的半自动枪械……”
“是加兰德和M1卡宾,”军区参谋汇报到一半,秦利民插了一句,“这些可能就是山南美国训练出来的四水六岗精锐。这两三个小时的围攻我也感觉到了,这些拿半自动步枪的叛军,军事素质比白天那伙人扎实。”
张国华:“这一股人我们之前有所察觉,就是一周前从山南城附近穿行而过,直奔北边的部队,当时山南驻军就报告这伙人有很多半自动步枪,而且行军速度都比一般的卫教军快。”
张国华刚说完话,大院外的枪声又骤然变得激烈起来。“叛军又发动了一轮新进攻,”秦利民说,“我去搭把手,这些卫教军精锐算是有点脑子,凌晨一点到两点所有进攻都是扑院墙豁口的。”
“两个半小时前,达赖逃了,我想让特种侦察大队去尾追截击他们。”张国华说。
“现在大院被包围了,就算我们能打出去,也没法悄无声息地突出去,司令员,我觉得之前派出去的几个我们的侦察小队应该能完成任务。”
“可是他们现在不归我管了啊。”
秦利民:“我知道,他们在成都指挥部的直接指挥下,那就更加放心了。”
……
临逃之前,索康噶伦让拉萨聚集的叛军全线出击,到处攻击我军机关大院,首要目的是牵制我军在拉萨的兵力,掩护他们一行人顺利逃脱。其次的目的,才是消灭我军有生力量,甚至打出几个攻坚歼灭战。
后一个目的就别想了,但首要目的,他们看起来是达到了。
不过,也只是让他们安然离开拉萨上船而已。
“按照拉萨和噶伦堡的往来电报,达赖的逃跑路线我们基本是可以确定,他们一行人先逃出罗布林卡,乘夜色上船,沿着拉萨河顺流而下,这些现在应该已经发生了。”
成都的特别指挥部,从藏区平叛的协调中心直接升级成了指挥部。成都军区空军参谋长袁学凯汇报当前的动态。
时间已是凌晨三点,特别指挥部灯火通明、一片忙碌。袁学凯是对着墙上的一台电视机做的汇报,电视机里的画面,是粟峪一边听汇报,一边在面前桌上标记着什么。
北京-成都电视会议。
“说说你们的作战方案。”粟峪说。
“达赖和噶厦政府大员顺流而下,会在今天清晨到达南木乡,在南木乡有叛军接应、换船工,继续下行到贡嘎。在贡嘎这些人会上岸,然后走陆路南行,直至山南南部的卫教军大本营。我们的计划是在贡嘎以北截住这伙人,54军特种侦查大队有2个6人小组可以抵达他们的必经之路。”
“空军的行动,由玉树和成都基地完成。我们现在就有一架空警-1在西藏上空盘旋,掌握战场空域情况,也兼作协调指挥机。”
“作战行动的首要目标,是摧毁贡嘎城北的叛军基地……”
……
2月22日的这个夜晚格外漫长。
拉萨和日喀则全城都在爆发激战。拉萨是万名叛匪四处出击,日喀则情况相似,卫教军加上反水的代本六千多人,一起进攻我军大院以及各级政权机关。
拉萨附近的七一农场和八一农场也受到了攻击。叛匪知道此处不但有很多汉人,而且农场里囤积了不少粮食,打下农场还可以发一笔财。
不过,这两个农场一点儿也不好打。八一农场只有一个排的解-放-军,但是农场工人却编成了两个基干民兵连,农场的军械库里两个连的武器弹药整整齐齐配置很全。前段时间军区发出预警,农场也做了周全的准备,在居住点四周修筑了矮土墙,当面的必经之路还修了散兵坑。
叛匪来了六七百人,本以为可以一波拿下,举着火把、挥舞刀枪哇哇冲来,结果劈头盖脸就遭到两百多支三八大盖的排枪射击。在农场场长的协调指挥下,民兵连一口气打出五连排枪,之后两百多支明晃晃的刺刀一个反突击,叛匪即全盘崩溃。
七一农场的地形略为不利,叛军可以从四面进攻,农场工人没法集中在一个方向反突击,就依托矮墙固守,黑夜中每当有叛匪冲近,招呼他们的就是排枪或者手榴弹,偶尔有叛匪冲到矮墙前,刚跳起来想翻越矮墙,就被解-放-军步兵排的三支斯登打成筛子眼。
出现了较大伤亡的是拉萨市邮电局,这里只有5名出身邮电职工的民兵、5支步枪,另外还有十几名普通邮电职工和七十多名藏族群众。叛匪的轮番冲击闯进了邮电局,虽然最后还是被赶回了街上,但这一轮肉搏,邮电局内就有四十多人伤亡。
2月23日早晨,精疲力竭的卫教军收兵,退往药王山。让叛军头子恩珠仓·贡布扎西大吃一惊的是,一万人马出去夜袭,回来的只有五千多一点儿。
另一件恩珠仓·贡布扎西吃惊的事是,罗布林卡空了。里面只有几十个奴仆佣人,达赖和噶伦们不知所踪。
“快,发,发电报给山南,”贡布扎西心里慌了,结结巴巴地说道:“问问姜长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
山南。哲古镇。
虽然建国快10年了,但西藏还有很多地方属于“和没解放一样”的状态,山南往南的几个县就是这样,镇子和村落属于天不管地不管的地带,无人的荒野就更是卫教军叛匪自由飞翔的地方了。
哲古镇几个月前就来了一伙持枪人员,强行占据了大约三分之二的房屋,他们自己住。
随着前来的人员越来越多,哲古镇旁边的山脚下也搭起了帐篷土窝。
和普通藏民的帐篷不太一样的是,这些帐篷略为分散,帐篷前没有明显的路,帐篷顶上还挂了不少枯枝,如果从空中看过去,会觉得这就是冬日青藏高原上常见的落叶后的杂树林。
要不是姜华亭三番五次强调,有几次还把美国顾问搬出来狐假虎威,这些四水六岗卫教军的匪徒才不肯这么费事地装点自己的帐篷呢。
姜华亭,1921年生人,1945年参军。建国后到沈阳的东北炮兵高级学校学习,毕业后分配到18军52师,驻守西藏。1956年时是炮兵主任(正营级,大尉)。当时噶厦政府一个贵族看出来姜华亭贪色、好虚荣,有意几次宴请他,给他戴高帽,并找了个藏族女子投怀送抱。
之后噶厦贵族如何操作的,就不得而知了,总之1958年,姜华亭叛逃,从拉萨辗转来到山南的法外之地,任卫教军的“前敌参谋”。
姜华亭向卫教军的代本官和大小头目们普及了解放军的战术,告诉他们应对的办法。当然知识和战术是教了,那些IQ欠费的叛匪听不听得进去是另一回事。但总之姜华亭这个工作他干得很卖力。
2月23日这天,姜华亭接到恩珠仓·贡布扎西的电报,虽然之前他也有预感,但看到这个惨烈的结果,他还是苦笑摇头。
“拉萨为解-放-军机关首脑所在,驻军数量不多但必定都训练严格、粮弹充足。拉萨周边,是北京政府重点做群众工作的地区,那里的藏人恐大部分已心向北京,你们在拉萨和日喀则附近遇到挫折,并不足为奇。”
“当前首攻不克,佛爷已安全离开,你们再无必要继续在药王山死守,请未来一到两天尽快收拾部队离开拉萨,往南而行,在山南与佛爷汇合,我等以山南广大农村地区为根据地与解-放-军周旋。”
“山南背靠印度,有美军基地做坚实后盾、提供粮食弹药补给,必要时还可在解-放-军大举围剿时撤退到印度获得休养生息,届时佛爷在噶伦堡安全地带,我等在山南坚持游击战,必可将战争长期坚持下去。”
“但最重要之事,是赶快撤离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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