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是的。不来不行。”李先年简短而又肯定地回答。
苏联给S75远程高空防空导弹，中国给红旗-4中/低空防空导弹。古巴革命军要分头派人到中国和苏联培训。
总理和李先年与切·格瓦拉率领的代表团经过三天的会谈，签署了一份两国经济贸易协定。武器中国可以给直接援助；另援助一些外汇让古巴自己去买粮食——古巴是缺粮国家；其他就是双边贸易了。
刚才说了，古巴是缺粮国家，所以没什么粮食可买。按照协定，每年古巴向中国提供40万吨古巴糖、2千吨可可豆，中国这边主要是提供工业品。
其实古巴的咖啡豆产量比可可豆更高，但现在国人还喝不惯咖啡。况且咖啡豆已经被苏联先下手全包了——古巴的咖啡种植园，不管产出多少，苏联全部吃进。
……
经济贸易协定签署后，切·格瓦拉与主席见面。
“我虽然是国家银行总裁，但国库里是空的，”切·格瓦拉说，“古巴现在还有两家加拿大银行，任何一家都比国家银行有钱，可惜，我们还没法把它们国有化。”
主席：“别的帝国主义的企业，让它暂时存在，策略上是可以的。我们也曾经实施过这样的政策。”
与主席讨论银行的谈话就这两句，切·格瓦拉对这个真是不太感兴趣……
“古巴是第一个取得革命胜利的拉美国家，那么拉美不同国家的国内情况是否存在差异？”主席问起了拉美的情况。
“拉美有很多国家，不过可以把它们分为两或者三类，”切·格瓦拉说，“西班牙语系、葡萄牙语系，以及较早脱离两国影响的地区。现在拉美有三个国家还在打仗，巴拉圭、尼加拉瓜和危地马拉。”
主席：“最近美国现在已经把它的矛头转向危地马拉和尼加拉瓜。”
切格瓦拉：“这是已经发生的，我还知道将要发生的：在哥伦比亚和秘鲁，也出现了人民革命的可能性。”
让切·格瓦拉吃惊的是，主席和他聊的三个小时，大部分时间在询问拉美地区的具体情况。
这些国家为什么是分为两到三类？这些不同类别的国家各自特点是什么？这些地区农村的主要社会矛盾是什么？秘鲁所谓的原始共产主义是怎么发源和怎么存在的？秘鲁的农奴制度一直延续至今的原因是什么？小切同志，你亲自去过危地马拉和尼加拉瓜，这两个国家的战争你认为是人民战争吗？
……
在大洋彼岸，CIA在制定干涉古巴的方案，但就如CIA对其他国家的干涉方案一样，只是在制定一个计划，是否施行要等总统决定。
不过，两个月之后，美国总统就要换成约翰·肯尼迪了。
尼克松与肯尼迪的决斗，肯尼迪最后以303：219的优势胜出。但是计算投票的人头数，肯尼迪就没有这么大的优势，只比尼克松多了0.15%，大约十万票。
美国总统大选的结果传回国内，唐华看完就是笑了一声。和原来的历史一样。原历史位面就是0.15%的微弱优势，现在还是0.15%。从民主党内部初选、肯尼迪出头，到两强相争，全都是有剧本的。
“现在各地今年粮食统购数量出来了，并没有比去年多，相反还少了120万吨。”
薛木桥这边，国家统计局已经把农业的基本数据整理完大半，粮食统购数是最方便汇总的，11月份就得出了初步的数据。
总会计师：“按照全国农业产量预测模型，今年的自然灾害参数代入进去之后，今年粮食也是略微减产的，少收120万吨粮食符合模型的预期。”
邓子飞：“如果粮食统购数多了，那才是出事儿。”
薛木桥：“关键看工业和城市那边的粮食需求量，粮食部能摆平就没问题。”
唐华：“今年从美国买了60万吨玉米和小麦，从越南比去年多买了40万吨大米，从印尼买了80万吨，从泰国买了60万吨，杂七杂八的加起来，粮食部手里掌握的粮食比59年还多，这还不算粮食仓储系统技术升级的效应。今年这一关应该是过了。”
1960年其实还有一个因素是城市人口的扩张速度被控制住了。
从1950年到1960年，前四年城市化率比原历史稍微快一点，后来就比原历史进度慢了。
现在的统计数据，城市化率是18.81%，而原历史位面是19.75%。
19.75%是一个不正常的高峰，1961年城市化率就开始往下掉，1963年剧烈下降，掉回了16.84%，此后长期在17.X%徘徊，直到1979年才超过1960年的峰值。
虽然是18.81%的城市化率，但是工业产值1959年就达到了1690亿元，今年的工业产值增长率可能不怎么受粮食歉收的影响，因为年初本来就制定了极小极小的城市人口扩张计划。
也就是说，工业产值的增长，绝大部分是优化工业人口的使用场所、提高劳动生产效率来达到的，这种增长不耗粮食。
……
天津。
切·格瓦拉来中国考察工业，但他没想到唐华带他走访的第一个城市是天津，考察的第一个工厂是天津火箭厂。
把随行记者挡在外面，把他们代表团的低级随从人员挡在外面，唐华和切·格瓦拉再加一个翻译进去。只要不带相机，无论翻译还是切·格瓦拉都分析不出啥来。
巨型总装车间里，一枚东风-5导弹和一枚长征-3运载火箭已经完成制造，正在进行分段检测；在这两个巨大物体的后面，还有一枚东风-5和一枚长征-3正在组装。
“这是东风-5导弹，和它相比，中国今年向太平洋试射的东风-3只能算是个小家伙了，”唐华说，“东风-5可以从中国本土直接打到纽约；精确度可以保证打第四大街绝不会偏到第五大街；它的弹头是一枚氢弹，爆炸之后足可以摧毁纽约2/3的市区。”
“长征-3和东风-5的主体是基本一样的，但是它的用途是发射人造卫星，它可以把4到5吨的人造卫星发射上300公里高的近地轨道，并以7.9公里每秒的速度绕地球旋转。”
“人造卫星会让一个国家在战略上获得额外的优势，比如情报，比如远程海外作战的信息保障；比如军舰和潜艇的精确定位。携带核弹头的弹道导弹则是中国、苏联与美国相互遏制和达到平衡的主要工具。”
切·格瓦拉：……
摸摸自己的胡子，切·格瓦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如果美国用核武器打击中国，那么中国会把它发射到纽约，如果美国侵略苏联，苏联也会做同样的事，对吗？”
唐华：“是的。”
切·格瓦拉：“如果美国侵略古巴，或者出兵干涉正在进行人民革命的拉美国家，中国和苏联会如何？”
“中国和苏联会从道义上、物质上对被侵略的国家和人民以援助，甚至不排除派出志愿军援助被侵略国家的可能性，就如我们1950年在朝鲜时那样。”
切·格瓦拉：“如果拉美的战争进行到某个非常剧烈的程度，中苏和美国之间会爆发核战争吗？中国的核导弹也会飞向美国吗？”
唐华：“这要请美国总统猜。”
切·格瓦拉：“这叫做博弈吧。”
唐华笑了，点点头。
……
“抱歉，考察日程的第一站并没能让你看到对古巴的工业发展有帮助的工厂。今天我们去的地方，或许会有些不一样。”
第二站还是在天津，市区南边、接近黄骅的第三工业园区。
“这就是这个工业园区的产品。”唐华从流水线的终端捡起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抛给切·格瓦拉，“有金属片的部位是上部，就如ZIPPO一样，用拇指拨动火轮即可。”
切·格瓦拉很快学会了使用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自己的雪茄，看着这个体积小巧、通体透明的气体打火机：“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看来我的旧打火机可以扔了。”
唐华：“我劝你还是别扔。这个打火机只值25美分。”
切·格瓦拉掏出自己的10美元一个的ZIPPO，再看另一只手上的塑料气体打火机，陷入沉思。
“而且，我们打算在明年把它的出厂价降低到20美分，而利润率保持不变。”
切·格瓦拉：“大规模的流水线，自动化的机器，只需要很少的操作人员就可以把工厂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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