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徒文快印
陈章又是油盐不进的,最后,三大妈只能将寄希望于那些止血、消肿的土方子。
当三大妈回到前院后,一个更加重大的打击又降临在阎家头上。
由于阎埠贵无故旷工次数太多,学校那边开除了阎埠贵。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
原本在阎埠贵身边无微不至照顾的四个儿女,顿时就和躲瘟神似的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阎解成眼珠子转了转:“我今天下午要陪于莉去找工作,你们在家里多照顾照顾咱爸啊。”
阎解放和阎解旷,眼里都是惊慌,他们相互看了看。
而后,阎解旷低声问道:“二哥,你说就算咱爸好了,以后这家里还有他的地位吗?”
阎解放想了想,虽然没有答话,但却暗自摇头。
这都摆在明面上的事儿了。
之前,阎埠贵在家里指手画脚,把所有的账都算的明明白白的。
主要就是因为是全家人就指着他赚钱过活。
可是前段时间,阎埠贵被罚去扫地,工资减少了一大半。
再加上不管是让于莉去陈章家打杂,还是在刘家捞点好处,全部都没有结果。
全家人心里本就已经不平衡了。
原本,阎埠贵受伤,在学校那边还能有点补助,但现在学校那边来人,说阎埠贵被开除。
这就什么都没有了。
别说额外的补贴,就算是说以后的吃饭,这都成了问题。
状态刚好一点,胳膊和腿都用木棍绑上木头架子的阎埠贵。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只觉得从心口处开始抽抽的疼。
顾不了嘴上的疼,看着学校来传话的老师就开始呜呜呜地讲话。
也是这个时候,众人惊讶的发现。
阎埠贵哑了,准确来说,是能发出声音,但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三大妈愣住了。
在屋里的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听人说,发现阎埠贵的时候,好像从嘴里吐出个什么带着血污的东西。
……
过了两天,阎埠贵的情况终于稍微好些了。
撑着之前在聋老太太家顺来的拐杖,在三大妈的搀扶下,也能稍微出门走走。
只是,最近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阎家,家里是真的掀不开锅了。
仅仅只有几天,阎埠贵就瘦成了皮包骨。
他坐在原先放着他养花草的地方,大腿上还放着纸笔。
这段时间,他已经逐渐接受了他没办法和别人讲话正常交流的事情。
平时有什么事就是靠着写字。
冷风吹过来。
阎埠贵只觉得舌尖越发的疼。
他搞不懂,事情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明明最开始一切都很好。
可现在他出了事,别说其他人,他养大的这四个孩子都各找出路去了。
就在阎埠贵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陈章带着沈婉和陈彩,有说有笑的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陈章自然也注意到了阎埠贵。
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阎埠贵现在的结果也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对于阎埠贵而言,陈章现在这么和谐的画面刺痛着他的心。
尤其是当他看到陈章手上带着那崭新的手表。
更是觉得一口老血要从胸口喷出。
阎埠贵开始理解,为什么之前贾张氏总说,陈章过得那么好,凭什么不帮帮他们这种快活不下去的人那种心情了。
深深地吸了两大口气。
看着陈章离开的背影,阎埠贵陷入了思考。
突然,他眼前一亮。
颤抖着手就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看着阎埠贵激动的模样,三大妈有些不解。
当她看到阎埠贵写的内容后,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光彩:“老阎,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陈章那家伙真的能承认?”
听着这话,阎埠贵眼里划过黯淡,而后又写了几行字。
‘家里的米面都见底了,再耗下去别说孩子们不愿意回来,咱们都得饿死。’
三大妈细细想着这话,而后点头:“那能试试。”
说罢,走到阎解成和于莉住的那屋里,就开始翻箱倒柜的。
没一会儿,在床边的柜子里找到了当初于莉在陈章家打杂时签的那张纸。
……
沈婉在看到阎埠贵的模样后,心里也惊了惊。
原本有说有笑的模样也变得沉默。
只是想着之前陈章和陈彩说的有关这院里的事情,她没有主动提起。
直到陈章问她,沈婉这才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着前几天才看到前院的三大爷精神抖擞的模样,今天一见却有些凄凉的感觉。”
陈章沉默了片刻,而后说道:“觉得他可怜?”
沈婉摇头:“虽然我只亲眼看过一次,但我知道,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便证明平时心里也憋着坏,不管现在是什么样都是自食恶果。”
“我只是感慨,做人啊,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成那样,好好活着不好吗?”
听着沈婉的话,陈彩噗嗤一声笑出来。
“婉婉嫂子,真没想到你还真能说到重点。”
陈章脸色也柔和了几分。
对于红星四合院的这些住户,不需要抱有任何同情。
阎埠贵现在是他之前为了小营小利,劝刘光天和刘光福杀了刘海中,以及无缘无故招惹他陈章的结果。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和之前棒梗、聋老太太他们比起来,阎埠贵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很好了。
但如果阎埠贵再动什么念头。
那会发生什么就说不准了。
第124章 又来作妖,这次能成?
这次。
阎埠贵夫妻俩也学聪明了。
当阎埠贵有了想法,找到东西后,没有像之前一样冲着陈章家就开始去闹事。
而是先去街道办找阎埠贵之前认识的熟人,盖了个章。
并且稍微了解这个签字的作用。
当知道真能把违约的人送去警察局劳改的时候,阎埠贵夫妻俩差点兴奋地跳起来。
有了这个东西,他们就能去问陈章讨点好处了。
……
等到阎解成他们回到家后。
便看到阎埠贵夫妻俩在比比划划,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阎埠贵深吸了一口气,激动到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
三大妈:“老阎啊,这肯定能行。”
阎埠贵点头。
而后,三大妈便搀扶着一瘸一拐的阎埠贵往后院走。
哪怕是看到阎解成他们。
夫妻俩也当做没看到。
阎解成和于莉对视一眼,拿起刚刚阎埠贵写字的纸看了看。
而后便连忙将阎埠贵夫妻俩拦住在门口。
阎埠贵用手比划着,用眼神和支支吾吾表达着他的不满。
三大妈也是皱起眉:“解成、于莉,你们这是干什么?”
阎解成看向于莉。
于莉心里不爽,暗恨嫁了个怂蛋,而后开口说道:“爸、妈,你们拿我去打杂的事找陈章要工钱赔偿,这事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呢?”
说着,于莉的眼神就看向阎埠贵手里那张签了字的纸。
阎埠贵连忙往身后藏了藏。
三大妈冷哼一声:“当初是你爸让你过去的,别说什么活都是你干的,那个时候解娣不也上赶着帮衬你?”
“更何况,我们都知道,第一个月两毛钱的工资,陈章都已经给你了,你该拿的也拿到了。”
“我们老两口费劲的又是跑街道办,又是认那些东西,你们什么忙也没帮,现在就想着和我们平分好处,门也没有!”
听到这话之后,于莉有些微怒:“妈,您说这话就不地道了,就那两毛钱,当天您就去买了肉,我是一分钱也没留在手里。”
说着,于莉瞪了一眼阎解成。
阎解成连忙在旁边附和:“对对对,妈那个时候于莉力气也出了,啥也没拿上。”
三大妈也瞪圆了眼睛:“什么叫啥也没拿上,那天买的肉和菜你们夫妻俩没吃上?”
“阎解成可是吃了整整三个白面馍馍。”
于莉顿时被这些话气笑了。
阎解放和阎解旷,今天不知道从哪搞到的饭票和钱,带着阎解娣就去下了顿馆子。
等到他们满脸喜意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三大妈搀扶着满脸怒意的阎埠贵往屋外走的画面。
于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爸、妈,不是我劝你们,咱们什么身份,人家陈章什么身份。”
“就你们想的那些门道,还真以为能让陈章怎么样?”
三大妈回头狠狠剜了于莉一眼,没有理会这些话。
但于莉的话,也让阎埠贵心里打鼓。
他又怎么能不知道,这种闹事的行为,陈章那边基本上就不会理。
最好什么也得不到还惹得一身腥。
但一来是阎家真的穷途末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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