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悔人生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朱瞻壑仅仅只是放纵了三天,也只让将士们放纵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朱瞻壑跟之前在帖木儿帝国的时候一样让将士们狠狠的放松了一下,而证据则是君堡北面乱葬岗里多了无数的尸骨。
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男人是被杀的,这是朱瞻壑从远征帖木儿帝国开始就一直秉承的规矩,而女人……
不言而喻吧。
不过,朱瞻壑能够很快的从放纵之中走出来,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个沉溺享乐的人,再加上他还有别的目标。
但是!
别人就不一定了。
“都处理完了?”朱瞻壑翻看着简笑送来的报告,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
三天的短暂放纵,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性,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决策。
“回世子殿下,都处理完了。”简笑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这三天里,君堡可以说是全都沉浸在了放纵的海洋中,这三天的君堡可以说是欲望之都的存在,什么都能看到,但简笑却没有。
不仅他没有,钱勇和祝三凤夫妇也没有,只能说不同的经历会造就不同的人。
也正是因为有他们,明军才没有出现什么出格的表现。
“但是,世子殿下……”
抬起头,简笑看向了朱瞻壑,有些欲言又止。
“说!”朱瞻壑放下手里的折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是!”简笑又低下了头,一五一十的开始汇报。
“您也知道,在长时间的重压之后突然放纵,这会让很多人的心收不回来。”
“世子护卫倒还好,毕竟是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训练,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乌斯藏都司的将士们也没有问题,那边的信仰您也知道。”
“但是,南州府的那些将士们……”
朱瞻壑闻言揉了揉眉心。
不得不说,阿三这个人群,还真就是一把双刃剑。
现在的阿三其实就有点像被朱瞻壑给洗脑了,因为出现的时间点、地点和所做的事情都刚刚好,朱瞻壑就成了阿三心中的救世主。
因为这个缘故,阿三们为朱瞻壑征战的时候是相当猛的,当然这里面主要还是物质因素。
一千多年了,阿三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大方”的统治者,粮食和钱都从不吝啬,他们自然会为其拼命。
但是!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连巨蜥都逃不过他们的裤裆,经历过之前三天的放纵之后,他们能收的住才怪了!
是,在朱瞻壑和简笑雷厉风行的作风下,放纵过度的情况很快就取消了,阿三们也都规矩了起来,但那只是表面上的。
实际上,放纵过后的阿三对朱瞻壑的这种决定很是不满,甚至还有人嚷嚷着让朱瞻壑重开娼馆。
娼馆?开玩笑!他朱瞻壑又不是老鸨子!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还用我教你?”朱瞻壑的语气很是不满。
“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既然不愿意服从命令那就应该接受军法的处置!”
“告诉他们,不愿意接受的就收拾收拾滚蛋!别说南州府那边有的是人想要取代他们了,就连乌斯藏都司和云南那边都有无数人想要过来!”
“是!”有了主心骨,简笑也就放心了。
此前他一直有所担忧,虽然朱瞻壑从来不将这些阿三们当人,但再怎么说也是为大明立过功的,中原人的传统让简笑有些投鼠忌器。
但是,现如今的朱瞻壑早就已经不是最初的朱瞻壑了。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有无数的人想要取代这些随他出征的阿三们。
南州府那边就不说了,有了朱瞻壑的解放,那些阿三们过上了他们所认为的天堂生活,而在他们所谓的天堂生活之上的,就是跟随朱瞻壑出征了。
有仗打,能立功,有赏赐,最重要的是这已经不是朱瞻壑第一次让他们放纵了。
就像那些阿三们要求的一样,朱瞻壑之前不就开过娼馆吗?
呃……算是娼馆吧……
别从巨蜥的事情上就觉得阿三那边很乱,男人都是随便乱来,但实际上人的占有欲是一样的。
那边的老光棍子多的是。
而除了南州府的阿三之外,乌斯藏都司那边也是很希望能够跟着朱瞻壑出来的。
原本朝廷和吴王一脉是各管各的,因为吴王一脉给的粮食多并且从未断过,所以他们和吴王一脉的关系更好。
现在吴王一脉和朝廷合为一体了,他们自然就更希望能够打好关系了。
再说了,小冰河期越来越近,天气越来越寒冷,乌斯藏都司过高的地势也越来越难以生存,他们需要得到朝廷更多的援助。
最后,就是云南了。
其实云南的百姓都很是不忿,在他们看来,吴王一脉的崛起是从就藩云南开始的,自那之后朱瞻壑才开始四处征战,大杀四方。
但除了征讨中南半岛和倭国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云南将士的位置了,因为当时局势的缘故,朱瞻壑特意没有让云南的将士出战。
现在眼看着吴王一脉的实力越来越强大,甚至还掌控了朝廷,他们又怎么能不着急呢?
在他们看来,云南那可是吴王一脉的“龙兴之地”啊!怎么能弱于别人?
所以,现在的朱瞻壑还真不着急,他要是想,别说现在的南州府和乌斯藏都司有无数的人上赶着过来,甚至他就算是把三大营调过来都没问题。
当然了,这只是说说而已,中原毕竟是大本营,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朱瞻壑宁愿放弃对外征战,也不可能丢了中原。
而且,阿三就是贱皮子,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
你好好和他说话,他当你软弱可欺,总想着得寸进尺,等你把棍子举起来了,他立马老老实实的。
有了朱瞻壑的拍板,简笑很快就开始执行命令,其实他早就看这些阿三不顺眼了。
在所有将士中,就属这群阿三最难管。
管不住自己的裤裆不说,战后还哄抢战利品,反正军伍之中讨人嫌的他们是都占了。
现在不同了,在强硬的命令之下,这些阿三立马就老老实实的了,一个屁都不敢放,君堡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但在平静中,也总是有暗流存在。
人,从来都是极端的生物,而这个极端是可以延伸到任何一个极端的。
不论是好的极端,还是坏的极端。
“世子殿下!”
简笑前脚刚走没多久,沐斌就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经过小亚细亚半岛的清剿行动,再经过君堡一战,虽然沐斌对朱瞻壑的做法还有部分的不认同,但却仍然成长了不少。
后世有一部著名电影里的一个演员说过:战争,可以让一个少年快速成熟,甚至是变老。
沐斌就是这样的。
世子护卫和乌斯藏都司军的悍不畏死和令行禁止,阿三的贪婪和恶像,十字军的贪生怕死,君堡百姓那为了所谓信仰的送死行为……
都让沐斌快速成长。
“你怎么过来了?”朱瞻壑有些奇怪地看着沐斌。
“我不是让你先去跟你爹聚两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攻克君堡的时候,沐晟是亲自带人去了达达尼尔海峡切断十字军的退路。
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沐斌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首次见识到鲜血淋漓的战场,所以朱瞻壑就让他先去和他爹聚两天。
他是发号施令的人,就算是现在的吴王一脉和沐家关系匪浅,但他也不是保姆。
提拔提拔、帮着培养沐斌就已经算是他能做的极限了,总不能手把手的教沐斌吧?那还要沐晟这个爹作甚。
但是这不过才三天而已,沐斌就回来了?
“回世子殿下!是我爹派我来给世子殿下送消息来的!”
沐斌似乎没有看出朱瞻壑的疑惑,很是兴奋地说道。
“雅典公国的公爵安东尼奥派人来求见殿下,并且上书归附!”
第三百七十章 :五年,三人
有时候,人的做法总是能够让身为同类的其他人都感觉震惊。
就好像在中原遭难的时候有人奋起反抗,十室九空;有人却卑躬屈膝,甘愿做敌人的走狗一样。
在面对明军的巨大压力下,欧洲各国有像西西里王国和教宗国那样试图反抗的,也会有雅典公国这种卑躬屈膝、胁肩谄笑的。
但在历史并不悠久的雅典公国历史上,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这里说的并不悠久并不是说文化上的不悠久,希腊,或者说古希腊文化在人类历史上都算是有名的。
公元前八百年前形成奴隶制国家,和中原公元前一千六百年的商朝建立相比晚了很久,但并不能说这个文明不悠久。
但还是那句话,这里说的雅典公国,不是希腊文明。
雅典公国是在十三世纪初建立的,是十字军第四次东征之后在废墟上建立的国家,在建立初期,雅典公国就先后臣服于塞萨洛尼基王国和亚该亚公国。
在最近的这几十年内,雅典公国先臣服于威尼斯公国,后来为了反抗威尼斯人的压迫又转而臣服于东罗马帝国,也就是朱瞻壑刚刚灭亡、以君堡为都城的这个。
再后来,因为东罗马帝国远水解不了近渴,再加上其本身早已经是自身难保了,雅典公国再次开始跪舔老主子威尼斯公国的屁股。
这是截止现在为止的,但在历史上,雅典公国的骚操作还远不止这些。
历史上,君士坦丁堡之战后,奥斯曼帝国开始显露他的獠牙,雅典公国立马一个滑跪冲到了奥斯曼帝国的面前开始跪舔。
然而,这次的这个主子并不像以前雅典公国舔过的那些主子一样,奥斯曼帝国直接把这个想要跪舔自己的小弟给宰了。
所以,在知道雅典公国派人过来上书归附之后,朱瞻壑并不奇怪,甚至还觉得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东西呢?”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事情之后,朱瞻壑伸手看向沐斌。
“在这儿!”沐斌立刻掏出来了一封信,这就是所谓上书归附的奏请了。
“一边儿去!”朱瞻壑没好气的将那封信给拍到一边。
“我又看不懂,你给我这个有什么用?而且上书归附而已,就算是说破大天了也就是那么几句话,那么点儿东西我还用得着看?”
“啊?”沐斌的眼睛睁大,嘴巴也慢慢的张开,脸上露出了一股清澈的愚蠢。
除了上书归附的奏请,他不知道朱瞻壑还要什么东西。
“好处啊!”朱瞻壑没好气的拍了拍桌子。
“你就知道来报喜,有了解过那个雅典公国的历史吗?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选择上书归附吗?”
“雅典公国一直都是周围各个国家欺负的对象,说句不好听但却很实在的,基本上是个人就能在他们脸上吐口唾沫!”
“在这个时候上书归附,除了是觉得我们明军强大不可力敌之外,不就是想让我们帮他找回场子,把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国家都揍个遍吗?”
“这天底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儿?便宜都让他们占了,苦力却让我们来出?”
“呃……”沐斌很是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的思想还很简单,再加上年幼的时候“饱读诗书”,他的思想还停留在永乐朝,那群腐儒是朝廷主体的时候。
都臣服了还要给好处?这一点是沐斌完全没有考虑过的。
“记住了!”朱瞻壑没好气的敲了敲桌子,让沐斌的视线集中了过来。
“你年幼学文,长大后跟着你爹学习武略,这是好事儿,但你得做好平衡。”
“学文,是为了和人讲道理的,学武,是为了能让别人安静的听你讲道理,而不是你一讲道理他就耍无赖,你一耍无赖他就讲道理。”
“我们已经攻克了君堡,有了挺近的桥头堡,后续的推进对于我们来说是最简单不过,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就算他雅典公国不臣服我们也会打过去,到时候他们的财富都是我们的,现在他们想要通过臣服来保全自己,不付出点代价的话怎么可能?”
“是!”沐斌这才醒悟,站直了身体。
但是,他脸上的迷茫仍旧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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