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第1111章

作者:鬼谷孒

正当南若玢庆幸磨合之余可以上老洋房充老佛爷,享受南易的宠溺之时,事有不巧,南易申请的资金到位了,他的课题正式启动,人这会已经跑到一爿店考察。

一爿店村,三面环山,海拔2400多米,全村147户,人口不足700人,去年人均纯收入不足1100元,吃水只能靠山里的一眼泉,遇到恶劣天气,取一次水就要花费两三个小时。

从县城通往村里没有像样的公路,也没有机耕路,村民要出村,只能靠两条腿走长达37公里有余的山道……

刘贞给南易的资料只有寥寥,但足以让他勾勒出一爿店贫苦的景象。

光秃秃,漫天黄土的山道上,南易和苗小兰一身驴友的打扮,两人亦步亦趋踩在泥泞里,慢慢地往一个山坡上走去。

运气不好,前两天这一片刚下过暴雨,极具黏性的黄土黏在裤脚和鞋上,凭空给两人添上十来斤的负重,好在都是习武之人,平时一直未松懈锻炼,两人走得蹒跚,但很稳,没有滑也没有摔,上身的干净和下身的泥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行至山顶,拿刀刮一刮下身的泥,随后,南易拿出望远镜四下观察。

苗小兰也没闲着,找了一处看着还算干净的积水,拿一个瓶子装了半瓶水存放好,随即又拿出一个瓶子用渗透过滤法装了半瓶子水,加入净水片摇了摇,然后静置一边,等其慢慢沉淀。

观察了一阵,南易挑了一颗马唐连根拔起,捻了一撮带出的泥用舌头舔了舔,泥腥味不重,也没有农田肥沃之土的特有滂臭味,土地有点贫瘠。

取了点土样,又把马唐沾着的泥抖干净,折了一段草根和草茎先后放到嘴里嚼了嚼,细细品尝蕴含的苦味。

做完这些,南易又取出工兵铲拧成锄头状,挑了一片草比较茂密地位,在附近东锄一下,西铲一下,折腾了好一会,也没有见到他想见的蚯蚓,倒是挖到一个高加索黑蚁的窝。

见到蚂蚁,南易不再东一下西一下,改而往下挖掘,好一通挖,掘进将近一米,才挖出一块他想要的石灰岩,刀铲合作从大石头上敲下一块石芯,捧在手里观察了一会,随后用舌尖轻触。

“呸呸呸。”

吐掉舌尖上沾惹的泥,南易略带失望地看着石芯上的湿印,闲着的手从胸前摸出一个特制的机械计时器,揿一下开关,时间开始走动。

这是南易从闯海人乐队成员秦献锰那里学到的土办法,是他家老头子在几十年的地质勘探工作中总结出来的。

湿印很快消失,说明石头颗粒结构粗,地下含水量比较丰富;湿印消失得慢,说明颗粒结构致密,含水量相对少一些;同时,含泥量比较多时会粘舌头,说明含水量极少。

南易的取样不够严谨,不能准确的反映出当地的地下水情况,不过他也不需要太过严谨的结果,只要有一个大致的判断即可。

一路走来,他已经通过土壤颜色、耕作层深浅、土壤适耕性、淀浆及裂纹、植物种类、动物种类等多种方式判断当地土地的肥瘦,整体情况不算乐观,但也不悲观。

“先生,水有点苦又有点咸。”尝过净化之后的水,苗小兰来到南易身前汇报。

“给我。”南易从苗小兰手里接过水瓶,呷了一小口,细细品味,“还行,不算太硬。”

苗小兰提醒道:“这是雨水,不是地下水。”

“我知道,苦水变甘技术上不是很难,难就难在成本高。”南易仰头望天,“天上还飘着乌云,一会还要下雨,等进村后找几个老人问一问过去几十年的降雨情况,只要降雨量凑合,我在这里的投资应该还能赚一点。”

“先生,在农村做事的成败主要看人。”

南易收回仰着的头,看向苗小兰,笑道:“要说对农村的了解,我比大部分人更深,也更全面,农民的淳朴和劣根性我都懂。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希望给我的更多是淳朴的一面吧。走了,下一个山头找个地方安营扎寨。”

路太泥泞,也不是落荒而逃,南易两人没必要拼命赶路,37公里,两人打算用两天时间走完。

继续赶路,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来到另一个山头,寻了一片平坦不会遭雷劈的空地,清出一块扎好帐篷打下地钉,拿出户外炊具,做一点简单的热食。

在户外,保存身体热量非常重要,无论是卡路里还是冷热的热,能有热食吃,绝不吃凉的。

第1200章 娃娃鱼

所谓的热食只是简单的焖点米饭和一点速食菜、脱水蔬菜煮的汤,稍奢侈的就是两个放在火堆里煨的玉米棒子,奢侈不在食物本身,而是生火的干草难找,两个人翻了半个山头,才勉强搜罗一点回来。

一切就绪,两人坐在防潮垫上边吃边聊。

“先生,我有个亲戚想养娃娃鱼,他说娃娃鱼已经卖到两千一斤,一条就能赚上万块。”

“你亲戚有点家底?”南易嘴里说着,手里把掏了一半的腌鹅蛋递给苗小兰,又从对方手里接过已经切好的香肠。

“没什么钱的,他找我就是要借钱,说是养殖娃娃鱼要不少钱。”

“这样啊,你亲戚以前做过养殖吗?”

“没有,他只开过砖瓦厂,红火过几年,后来砖窑坍塌压死了三个人,把赚的钱都赔进去了。”

南易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你有点麻烦,养殖娃娃鱼投入有点大,一条鱼苗将近一千块,养殖的地方有讲究,要找阴暗有活水的地方,水质还要够好,水质差一点就要大量用药。

这么说吧,把一条娃娃鱼养到适合出栏的三四斤重,起码需要三年时间,杂七杂八加起来,再把养殖基地建设的钱一分摊,一条鱼养殖成本大概要在两千块钱以上,养的多成本可以压下来一点,但是那样投入就更大。

按现在市场上的价格,要是能养活养好,肯定是能赚钱的,而且是爆赚,平均一年赚上百万不会太难,不过……”

“?”

苗小兰等着南易的转折。

“对娃娃鱼其实我很了解,不仅了解育苗、养殖的技术,也了解它的市场变化,垦殖集团从1985年就开始养这个玩意,那个时候市场上已经卖到三百块钱一斤,因为没什么人养,都靠人去山上抓。

到了1988年,因为抓得太狠,差点把娃娃鱼搞灭绝了,国家就把它列入二级保护动物,越保护,就越是金贵,到年底的时候,娃娃鱼的价格飙到上千。

从那年一直到1995年,垦殖集团都控制着娃娃鱼的出货量和出货渠道,只把有限的娃娃鱼卖给几个固定的买家,而买家拿到货就偷偷拿到黑市当成野生的卖,出货量控制得好,不仅价格最高的时候卖到三千块钱一斤,还不愁卖,饭店想要订货要提前下定金,还得托关系,不然不卖给他。”

南易吃了点东西,接着说道:“过了1995年,市场就不太行了,91年、92年有人已经盯上娃娃鱼养殖,他们养的娃娃鱼正好在1996年出栏。也是从那一年开始,就不太讲究养殖和野生的说道,垦殖集团不再控制渠道,只是控制每年出栏的数量。

娃娃鱼养殖虽然每年给垦殖集团带去过千万的纯利润,但是这个项目在集团内部并不受重视,一直处在随时要砍掉的状态,去年七月份,这个项目已经决定要在2009年下半年最后一批存鱼出栏后砍掉,只保留鱼苗项目。

而且,我要告诉你,育苗项目随时会卖掉,只要有买家愿意出高价,技术连同育苗基地一起卖。”

“娃娃鱼的价格随时会跌?”

“是的。”南易肯定地点点头,“之前娃娃鱼的鱼苗贵是因为育苗成本高,现在技术已经突破了,成本被压到极低,只是对外秘而不宣。而且新一代的鱼苗经过改良,对养殖环境没有以前高,也容易养活,养殖成本无形中降低。

上上个月,农业频道的《发财经》栏目播出了一期那谁养娃娃鱼一波四折,好像是黔省的一个房地产老板,最早的时候是养鳖的,九六九七年那会,鳖不是能卖到两三百一斤嘛,被他赶到了好时候,三年时间就赚了一千多万。

现在这么大一个老板又来养娃娃鱼了,节目里还说前年一家日本公司曾多次和他联系,要买他的娃娃鱼,并且承诺每年可以销掉30万公斤。”

南易敲了敲手里的饭勺,义愤填膺道:“简直就是胡扯,日本那边要是一年能销掉300吨,垦殖集团早就杀过去,这种好事还轮得到他。

就是一个卖苗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上了栏目,纯粹是打了一个广告,有这样的人冒出来,最多再养上两茬,到2013年,娃娃鱼的价格就该暴跌了。

这会入坑,第一茬能吃到甜头,到了第二茬,心肯定会变狂,砸钱扩大规模,想着狠狠赚上一大笔,正好,有这样想法肯定不会只有一两个,到时候大批娃娃鱼出栏上市。”

南易手上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这就是我说你有麻烦的原因,不借吧,不近人情,亲戚可能变生分;借吧,你亲戚很可能血本无归,未必有能力把钱还给你。”

“先生,娃娃鱼的价格一定会崩吗?”

“会的,娃娃鱼当初能冲上高价,不是因为它本身的价值有多高,而是有人希望它的价值高,请客的需要一种价高又稀罕的吃食用来招待被请的,这东西的价格是被买家拱起来的。

当养殖的数量变多,神秘面纱被揭掉,它被刻意营造出的特殊价值也就不存在了。”南易笑问,“你也吃过娃娃鱼,你觉得它是个什么味?”

苗小兰回想一下,说道:“感觉和鲶鱼的味道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

“哈哈,这就是了,娃娃鱼不好吃,药用价值也就那么回事,只能算得上是一种很普通的中药,加上人工养殖各种用药,娃娃鱼都成药罐子了,别说药用价值,用药之后一身毒素堆积,经常吃不吃出毛病就是运气。”

“我要好好想一想钱到底借不借。”苗小兰蹙眉道。

“嗯。”

南易应一声,把注意力转移到吃饭上。

裹着睡袋睡了一夜,第二天的午后两人抵达一爿店村落附近的山头,往下眺望,入眼成片成片的土灰色,绿色犹如某著名连锁品牌牛肉拉面里的牛肉,不仅少且薄,树木大概做不到人均一颗,长得蔫蔫的,丝毫没有初夏之葱郁。

村落的布局符合北部干旱山区的典型特征,农民随田而居,房屋比较零散,村落的兴建没经过整体的规划,说不出什么门道;房屋多是用本地榆、杨、松树等木材与土坯建造土木结构,房矮屋窄,多是土房,屋顶无瓦。

其中比较好的庄院版筑墙较川区高尺余,庄角靠院门一侧修角楼,其他房屋高,南易之前看过资料,这种房子叫高房,一般三面开窗,有两窗开在院外两侧,用来听取内外动静,观察来人,防备贼盗,是院落的耳朵和眼睛。

院内房屋采用单檐式、挂椽式或滚椽式,一般家庭多采用三担两挂,生活宽裕人家主房以平桴陡架来托拉檩条三根,结构较牢靠。

没看到有供人居住的窑洞,只在靠崖处见到了几个或关牲畜、家禽或堆放柴火的小窑……

看了好一会,南易把村落里的景象尽收眼底,没急着进村,在山上吃了点东西垫巴垫巴,随后奔赴村前村后。

下地看一眼长得没什么生气的马铃薯,找到传说中的一眼泉,尝了尝打上来的苦水,上坟头林立的山头瞻仰了墓碑,透过上面显露的生卒年份,粗略判断村民们的健康状况。

在天色即将变暗之时,南易再次登高,连线裴授衣,把眼里的山川走势讲给对方听,期待着对方能给他一个疑有大墓的回答。

裴授衣的回答却是穷山恶水,风水极差。

断了用大墓把一爿店炒作成风景区的念头,南易再次询问水龙走势。

裴授衣回未亲见不敢妄断,只是给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有个大概已经足矣,南易对如何在一爿店实行他的小村经济,心里已经勾勒出一个大概的框架——要想活,先有水,目之所及的山头要种上树和生长快速的灌木,有了绿植就能固土蓄水,要想富,先修路,修一条37公里长的双车道水泥路。

矗立山头,南易默默地盘算着,脑子里的算盘噼里啪啦算着各种账。

良久,心里有了一本大概的账,南易带着苗小兰下山,径直往之前看好、村中最好的庭院过去。

谁知,村书记并不住在这所庭院,经过房东指点,南易在村里第三好的院前见到了一爿店的村高官马海龙,年纪三十五六左右,身上有着缺水地带的明显特征——皮肤有泥垢堆积的黝黑,身上的衣裤光泽暗沉,衣摆、裤脚有着深浅不一的污渍、灰尘。

快速得出运气还不错,遇到一个大概能干实事的结论后,南易向对方正式自我介绍,“马书记,你好,我是从京大过来的南易。”

“南教授,你好你好,早就盼着你过来了,屋里请屋里请。”

马海龙殷勤地拉着南易往屋内走,推拉上炕,叫婆娘端来待客的干果,又打发去烧水,隔炕桌而坐,双眼火辣辣地盯着南易,犹如盯着一个金元宝。

在马海龙眼里,南易就是一个金元宝,之前他已经得到通知有一个京大的教授要过来,不是带嘴来吃,是带着大把的钞票来扶贫,把人招待好,人家一高兴,钱就留在一爿店了。

第1201章 崇高目标

马海龙过分的热情让南易浑身难受,马海龙眼中的炙热,令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钱包被对方捡了,虽然他非常热情对方的热情更多是因为看在钱的份上,但他要扫一扫对方的兴致。

当已经凉了的主食破皮袄和冒着热气,应该是后加的懒疙瘩上桌,马海龙吆喝着别客气,南易见马海龙的老婆没上炕,暗中给苗小兰使了眼色,食未半时,苗小兰借口上厕所离炕。

一顿饭的工夫,马海龙把一爿店的情况说了个囫囵,从马步芳那会说起,滔滔不绝说了不少,中心思想就是一爿店人过得清苦,过得不容易。

南易倒是没吐露什么,他准备在村里转转再说。

食讫,马海龙要把自家的炕给南易两人睡,他带婆娘去睡柴窑,好说歹说才推脱,最终马海龙带着两人去堆杂物的大会堂打地铺。

说是打地铺,马海龙却从家里拿了两床被芯,看着很新,上面的红色丝线依然散发着喜庆的光泽,估计是当初他老婆的陪嫁之物。

待马海龙离开,南易带着工兵铲去了广阔天地,在辽阔的大地上留下了支援一爿店的第一坨有机肥。

事了,找了一处仿如细沙的黄土,搓了搓权当是洗手。

赶了两天路,出了不少汗,身上有点难受,南易只能憋着,白天看的那一眼泉,出水量极少,只能紧着喝和浇地,初来乍到,用活命水冲凉,伟光正形象还未建立就得崩塌。

吹了一会凉风,待身上残留的味道被风卷走,南易才回到大会堂。

“马海龙的老婆躲在厨房里吃土豆泥。”

“放辣子了?”

“红红的,好像有放。”

“那个不叫土豆泥,在这边叫洋芋搅团,土地太贫瘠,只有洋芋容易种活,要不是种洋芋,一年收的粮食吃不到来年丰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敞开肚子吃。明天你出山,把样本寄到深甽去检验,走航空件,我要快点看到结果。”

“好的。”

之后的一天,南易跟着马海龙把整个村落看了一遍,接着又被带着去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农户家里参观,整个流程让南易觉得自己被当成了扶贫办的干部,看的重点是五保户、危房之类的。

又隔上一天,在南易的主动要求下,他跟着村民一起下地,了解了村民的耕作模式。

第三天,南易谢绝马海龙陪同,自己一个人漫山遍野地转悠,结合前一天从村民嘴里了解到的情况,有目的性地去了解周边具备经济价值的植被。

白天转悠,晚上写总结,连续五天都是如此。

第六天的早晨,南易不再上山,把前几天的总结汇总成一份图文并茂的观察报告,留档,并发了一份去不二药业,让对方的研究所结合检验结果出一份适合种植的中药材名录表。

接着在马海龙的满脑袋浆糊中,借了村里的三轮农用机,一路黑烟突到县城,找了个地方好好搓了一个澡,又在县城里修整了一天,顺便跑了建筑队、沙场、建材批发点,了解了各种价格,心里估算出水泥路需要的预算。

晚上往KTV一钻,叫了几个公主,坐了仨小时,愉快地玩着小蜜蜂的同时,把县城的地头蛇,特别是搞工程的地头蛇给打听清楚。

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落后封闭的地方,做起事来更是肆无忌惮,37公里的水泥路不算是小工程,先狮子大开口,后豆腐渣应付,一来一回,利润还是挺可观的。

小村经济是南易的求道成圣之路,谁来阻碍都不轻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拳打人民名义,脚踢黑冰狂飙。

在县城待了两天,南易把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在街上买了一车吃的用的,回到一爿店,把其中的大部分给村里的五保户。

马海龙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南易分完东西,拉着马海龙上了山头。

在山上,南易把在县城买的一包精海洋递给了马海龙,“马书记,前面几天是不是没看懂我在干什么?”

经过一番推迟,马海龙把烟收下,复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包廉价的软黄兰,磕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才说道:“南教授,说实话,我看懂了一点,但没全懂,你是不是想在一爿店搞种植?”

南易淡笑,“其中一个打算吧。”

马海龙萧索的说道:“我没当上村书记的时候就想过搞种植,市里刘书记自从上任之后,一直在抓特色种植,拨款、贷款都有扶持,可是一爿店缺水,除了洋芋蛋儿,其他的很难种活。”

“水是问题,但不是大问题,一爿店有一眼泉,说明地下有水,只要往下面打六十米就会出水。”南易指了指西北方向,“那里,地下水应该是最丰富的,地底下至少有一条水脉,按照地形来看,也是一个天然的蓄水沟,只要在两座山之间建一道大坝,灌溉、发电、吃水都能解决。

有了水就能种树,在所有的山头种上速生林,水杉、红杉、杨柳、泡桐、落叶松,再撒上灌木和草的种子,不出三年,目之所及都会变成郁郁葱葱。

有了树就能蓄水,我跟村里的老人聊过,一爿店的降雨量其实不算少,只是因为土壤结构和地形的关系,水很快会流走渗透到地底下,很难留住。”

南易又指向东南面,“按照地形和以往的降雨角度来看,那里是最容易形成小溪的,那一片多种草少种树,引进一些马鹿和白臀鹿放养在那里,到时候风景一定会非常优美。

边上再种上虞美人、三色堇、大滨菊,春夏秋三季都可以看到花海,风景美,自然就会吸引游客过来,游客只要来,免不了要吃饭买点土特产,村里可以增加收入,而且,一爿店出名了,种植的农作物也容易形成品牌。”

南易接着又指向正南面的山谷处,“那里以后叫药王谷,把村里所有的族谱都找出来往前翻,看看能不能翻出一个神医的祖先来,不是神医也行,只要是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