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第1130章

作者:鬼谷孒

“你有闲着吗?”

“我不太忙。”

宫雪剜了南易一眼,“我们要继续吗?”

“当然。”

两人瞬间切换身份,又以陌生人的方式进行对话。

坐在对面的小高看着两人,心里自怜自艾,“我身上还湿着呢,怎么没人招待我洗澡换衣服?阿嚏……”

她的喷嚏并没有惊扰到南易两人,交谈继续,佣人们还送来城堡里窖藏的贵腐酒。

苏菲控投买下了酒堡所有的产权与几乎所有的藏酒,吕萨吕斯家族只能保留其中的一小部分,易主之后,苏菲控投只对酒堡的经营提出了一条意见:减少出货量,微调客户的筛选标准,只有对世界经济有重大促进作用的人才能成为酒堡的客户。

说白了,就是吕萨吕斯酒堡的贵腐酒走更上层的路线,没有对外销售的酒庄,只在每年出酒的时候,给顶级有钱人发出邀请,拿编织袋装钱的暴发户不在潜在客户范围之内,拿再多钱也甭指望买到一瓶吕萨吕斯酒堡的贵腐酒。

当然,如果有傻帽拿10亿美元买一瓶,那肯定是要卖的,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吕萨吕斯酒堡本身的价值,几百万千把万免谈,一点小钱,还不足以弥补得罪客户造成的损失。

“我还是喜欢贵腐酒,带着丝丝甜味更好喝。”宫雪呡了一口说道。

“贵腐甜酒曾经是世界上葡萄酒的消费主流,因为那时候缺少糖,喝点甜的既可以补充身体营养所需,也能带来愉悦。”南易摇晃着酒杯说道:“后来不缺糖了,西方人对葡萄酒的口感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更多人开始喜欢干葡萄酒,甜白不再是主流。

也许哪一天这个世界又开始缺糖,甜白又会回归主流。

不管流行什么都好,我觉得用粮食和水果酿酒不可取,太浪费了,化学合成的方式才是王道,可能几十年后就会出现啤酒片、白酒片、红酒片,往水里一泡,一杯最新鲜的酒出现了。”

“你这人真是的,美感都被你破坏了。”宫雪数落道:“不要没说两句就把话题转移到生意上。”

南易嘿嘿一笑,“好吧,女士,接下去我会专注于把你哄上床的伟大事业。”

宫雪啐了一口,“讨厌。”

“呵呵。”

聊风,聊雨,聊音乐,侃天,侃地,侃山河,不聊生意,南易也有不少话题可聊,照样把气氛聊得热热闹闹。

只是他们的热闹,让小高更意识到自己的形单影只,脑子里想着自己的烦心事,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佣人送上的贵腐酒,不经意间,一瓶贵腐酒到了她的肚子里。

苏玳贵腐酒,出了名的易醉,喝白酒不是一斤半起的酒客,一瓶贵腐酒也就差不多天旋地转了。

小高就是如此。

和宫雪聊天的南易见到她开始往地上滑落,便叫佣人把人送去客房。

“她怎么会跟着你过来?”

吩咐好佣人,南易问出了早该问的问题。

宫雪回道:“路上遇到的,有两个酒鬼在调戏她,我把她救了下来。一个女孩子,还不会法语,我总不能把人扔在那里。”

“认识吗?”

“望北传媒之前找她拍过广告,有过接触。她漂亮吗?”

“还行,有点朦胧,脸上应该动过。”

第1226章 我不惦记你家的家产

吃过晚餐,南易和宫雪又出去散了会步,差不多八点,两人分开自由活动。南易不清楚宫雪会去干点什么,他自己是准备忙雪霁相关的工作。

下午,他已经收到邮件提醒,波尔多这边的酒庄资料已经发到他的邮箱。

法国是高遗产税的国家,只要继承的资产高到需要顾及遗产税的时候,没说的,准备缴纳四成五的遗产税吧。

继承现金还好,只是肉痛,实惠还是能留下一些,若是继承一座估价不菲的古堡,那还是放弃继承权吧,遗产税还有每年的维护费用,不是每个人都能交得起的,就算交得起,也得衡量是否划算。

关于葡萄园的继承,不仅有同样高的遗产税,而且还在实行拿破仑时期遗留下来的《拿破仑法》的相关条款,一种类似于《推恩令》的条款——任何个人拥有的资产在其逝世后,必须按家中继承人的数量分成等同的大小。

也就是说假设一个酒庄庄主有三个孩子,不管他的孩子想不想继承酒庄,他都必须将酒庄的资产分成等量的三份。至于后期的酒庄经营,则由孩子们自行商议决定,直接卖也好,三人共同经营或一人将另外两人的股份买回单独经营也好,这个国家是不管的,只要把遗产税交了,爱咋咋地。

就目前的法国酒庄整体经营情况来分析,即使一座普通酒庄的经营一直良好,想要补上遗产税的窟窿,至少需要12年—17年,对手头没多少现金的酒庄庄主继承人而言,这是一项非常大的负担。

虽说不是没有变通的办法,比如说赠与,老子是可以把葡萄园的土地赠与给子女,但下有对策,上必有政策,想要赠与可以,先打报告,等批复了就可以进行赠与了,但有数量规定,每年不得高于一公顷。

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南易这样,壮年时期就肯/敢把家产交给儿子,大多数人都是等到自己老得快走不动了才会安排财产的传承事宜,死之前能不能完成赠与是个问题。

何况,法国制定这个规则就是为了顺利收到遗产税,小酒庄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大酒庄想靠赠与实现财产传承简直是做梦。

《拿破仑法》对雪霁来说却是非常友好,完全可以有针对性的对庄主年迈且子女较多,并陷入资金困境的酒庄开展工作,试着以较低的价格收购其酒庄。

南易现在就在浏览庄主年龄超过六十的酒庄名单,上面的每一个酒庄都需要派人去实地走访一遍,确认一下酒庄的价值,庄主子女是否有意愿继承酒庄等。有需要的话,还可以开展送医下葡萄园活动,免费给庄主们检查身体,怎么也得查出几个命不久矣或治疗费倾家荡产。

看过名单,南易又在纸上写写画画,计算着展开各项工作需要的大致预算。

不管是看面相还是视身体健康情况,宫雪都不可能命短,南易必须帮她处理好养老的事宜,有几亿积蓄,再有几个源源不断来钱的进项,才不用心慌。

虽说,他不可能不管宫雪,每年都可以贴补一点,但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叫真的有,为了让宫雪更心安,该给的,还是提前给比较好。

……

第二天。

把从醉酒中醒过来的小高送到市区,南易和宫雪就到处去游玩,市区的旅游景点,纵横十万公顷的葡萄园上遍布的列级酒庄,在酒庄里,参观葡萄园、酒窖、橡木桶陈酿间,与热情好客的庄主一起品尝一杯时间酝酿的微醺,让味蕾跳起探戈,舞步优雅、舞曲悠扬。

阿卡雄湾入口处的比拉沙丘是五千年前遗落在森林和大海之间的,直到现在,它仍然在狂风和气流的作用下,不断地长个儿。大沙丘的沙质很柔软,可以享受从沙丘上滚落的快感,沙丘上有190级阶梯辅助你攀登。

站在沙丘的顶端,往西面看可以眺望大西洋壮阔的海景,东面可见内陆广袤无垠的森林,日落黄昏时分,眼前的景色惊艳而浪漫。

第一天回到民宿又得知小高也住在那里,不过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更多交集,南易依然一心陪伴宫雪游玩,直到必须回去才不会耽误上课的最后时刻。

一个星期才一节课,这还要请假就有点交代不过去了。

上完课,南易给王家老大去了个电话,说他对王氏传媒的股份感兴趣,但最近有点忙,过段时间再找他聊。

对方积极邀请他参股的目的,南易心里明镜似的,无非就是利益捆绑,进而借用他的一些人脉,鸭子飞不走,他不能太上杆子,抻一抻是必需的。

南易的确很忙,当晚,他已经坐在方氏庄园的院子里,在他对面坐着局促不安的博琼,她羞于面对南易。

本来嘛,两人就是同年,相识也已多年,更早一点,她又和赵诗贤交好,从哪里论,她都是南有穷的长辈,小孩子可以不懂事,她这个当大人的能不懂事?

“我很对不起有穷这孩子,自小聚少离多,没怎么管过他,他呢,也一直不太懂事,虽说今年已经二十五了,可还是小孩子心性,做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喜好,不去考虑后果。

你们之间的事,肯定是他错,我是他老豆,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

说着,南易冲博琼躬了躬身。

不管之后怎么样,南易必须先给事情定个性,他要让博琼明白自己是长辈,南有穷是小孩子,孰对孰错,自不必多言。

博琼又不傻,南易如此作态的目的,脑子一转也就想明白了。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把她和南有穷之间的关系定性为禁忌之恋,她肯定错得更多。

“南生……”

南易脸现不悦之色,“怎么还叫我南生,你可以传统一点叫我伯父,也可以西方化点叫我Uncle。”

南易这副姿态,博琼既松了口气,又羞面见人。无论如何,一声伯父她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小娘皮,一把年纪了还睡我儿子,小兔崽子,真该死,好处自己拿,屁股交给我擦,恬不知耻,真是我的种。”

肚子里腹诽几句,南易又对博琼说道:“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不管你和有穷怎么样,我们今后还是平辈论交。我呢,也不是什么顽固不化之人,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之间就商谈一下解决的办法,先说说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博琼坚定地说道:“我要生下来。”

南易摆摆手,“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个人不会在意孩子姓南还是姓博,孩子可以姓博,但我不想他成为博家人,不客气地说,你们博家那点家产我真看不上,我不想孩子卷进你们博家争产的漩涡。”

南易说着,让边上的阮志平拿来一个文件夹,他把文件夹亮开给博琼看,“琼尺财富管理公司,为了孩子注册的,我往账上打了3亿港币,又注入了一栋价值16亿港币的物业,三家公司总计价值29亿港币的股份。

公司的所有权属于孩子,管理权交给你,你可以选择把公司打理好将来交给孩子,也可以自己留着,如何选择在你自己。”

看着文件上的内容,博琼心里百感交集,为南易的大方而震撼。

南易的话还没完。

“另外,如果是女孩,我珍藏的钻石、翡翠、宝石的一半交给她,处置权依然归你,如果是男孩,就没有其他了。”

博琼让心情平复,又思量许久才说道:“我想让孩子姓博,亚……阿德勒他也同意的。”

“我说了,我不在乎孩子姓什么,你想争家产是你自己的事,不要让孩子卷进去,更不要让孩子受到什么伤害,不然……”南易脸色一凛,“就不是你们博家自己的事了,不用继续互相算计,联合起来准备对付南家吧。”

博琼心思复杂地点点头,“我不会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我应该和博生见一面,由你来安排,我随时都可以。”

博琼再次点头。

话到这基本说完,博琼又坐了一会告辞离开。

几分钟后,南易对面换了一个人坐下,是南有穷。南易在胸口按了按,关闭通话器,说道:“小兔崽子,你知道我讨厌赌博。”

“博家不只有赌场。”

“吃相好看点。”

“等我儿子长大自然继承。”

“你怎么知道是孙子不是孙女?”

南有穷摊摊手,“对我来说一样,老亚当,我不像你,重女轻男。”

“孩子范泽字,名字叫南泽某,最后一个字你们自己决定,英文名我不发表意见,你们随意。”

南有穷故意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我的记性很好,老亚当你用不着反复交代。”

“去去去,看见你就烦。”南易做出驱赶的动作,“记得飞趟沪海看望太奶奶,你有一段时间没去看她了。”

南有穷起身嬉笑道:“我和太奶奶经常通电话,老亚当,你早点睡,夜生活已经不属于你这个年纪的人了,我要参加视频会议,拜拜。”

“明天中午记得过来吃饭。”

“Yes,Sir!”

第1227章 偷菜世界

午饭的时候,来的人比较多,南有穷、南若琼、南若琪、赵诗贤、阮梅,该来的都来了,算是香塂一地比较齐整的家庭聚餐。

赵诗贤和阮梅很早就知道彼此的存在,在某些宴会上还遇到过,但坐在一张桌上吃饭还是第一次。

两人并没有争风吃醋,更没有勾心斗角,都是四十出头的人了,比较成熟,再说,也没什么好争的,两人皆无子,父析子荷的南有穷又在边上坐着,赵诗贤可是太清楚南有穷的腹黑手腕比南易有过之而无不及,别说没儿子,即使有,她也要好好斟酌是不是让自己儿子出面争。

话又说回来,好像也没什么好争的,南氏掌门人只有管理权,从来不享有分红,南易没拿过,南有穷依旧,就是泡个妞都得分公泡和私泡,公泡有报销,私泡自己掏钱。

席间,赵诗贤和阮梅聊点私房话,南有穷和南若琪说点兄妹之间的贴己话,南有穷对这个妹妹还是挺宠溺的,自己穷的叮当响,礼物依然不断。

不过,南易无法判断这儿子对女儿的宠溺有几分真,南有穷跟他太像了,身上时刻裹着好几层伪装,言谈举止根本无法透视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在,南有穷的行事方针也遵循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即使他不在了,也不太可能亏待一干弟妹兄姐。

南易用公筷夹了一个鸡头到南若琼的菜碟里,“你给孩子取了什么名?”

“南云墨。”

“中性了一点,证件名呢?”

“第五璋。”

南易吧唧一下,“看样子你也不太会取名。”

“爸爸,我只是希望云墨的性格更男性化一点,孤儿的内心必须比普通人坚强。”

“不要把孤儿两个字挂嘴边,搞得我虐待过你一样。”

南若琼嬉笑一声,夹了一个鸡爪给南易,“爸爸,你最爱吃的鸡爪。”

“嗯,乖了。”

聚餐在和谐的氛围中结束,食讫,一众人离开,南易喝了两泡茶,又转换场地,到了黑角头灯塔接着喝。

不是一个人喝,还有不经意间扶持起来的胡敏姍。

当年,南易在罗兆珲的游艇上与胡敏姍相遇,两人交谈了一会,南易又给她留了一张陈文琴的名片,后来,胡敏姍致电陈文琴,自此也接受了南易私人的投资。

胡敏姍一开始只是做些名表、珠宝代理的业务,私人投资足矣。

“知不知道美国那边什么情况?”

“次贷违约?”

“嗯,你要自建品牌的事情最好先等一等,今年不要有什么大动作,手里保持充足的现金流,观望一阵再做下一步打算。”

“次贷违约会引起金融海啸?”

胡敏姍虽然一直在时尚圈里打转,但对金融不至于不懂基本的认知。

“不是会引起,而是已经起了,做好过苦日子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