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第679章

作者:鬼谷孒

“这个提醒来的很及时,钱太多,我们根本没办法全部带走,DA,传达给所有人,不要贪心,不然逃得过麦德林的包围圈,也逃不过自己人的追杀。”

……

试过防弹衣之后,南易很快离开纽约飞往伦敦,在伦敦陪伴女儿半个多月,接着又飞到沪海。

在飞机上南易本打算让南无为去京城做几天志愿者,诚心做事,不小心被记者拍张照片,细思一下,还是打消了主意,定向推动的意图太明显,这违背了由着南无为自由选择未来的初心。

金秋,还是应该玩乐为主。

已经提前储备好知识和技能,南易花了一天时间把自行车改装好,趁着太阳不晒的时候,他都会带着南无为出去骑个痛快。

轻松的玩了一周,严度找到南易,提议让南无为去探索一下武术的根源,南易答应了,不过要去的地方太多,他建议分开进行。

于是,严度就带着南无为从近处开始,走进农村,观察公鸡如何斗蜈蚣,观察大鹅如何打败土狗,在希望的田野上,又观察螳螂如何出拳。

接着,南易陪着南下挺进滇省,观察白眉长臂猿如何灵动的在树木之间游荡。

到这里,南易就提议先结束旅程,大兴安岭的东北虎和熊瞎子,西域的悬羊可以留到下一次,至于鹞子翻身可以去椰城,马上就到了鹞子该南飞越冬的季节。

滇省归来,一行人来到深甽。

去了一趟华山,带着南无为观察完毒蛇,严度就带着他返回沪海,南易则去了小亚湾。

10月3日,正是三面山开工的日子,负责工地的垦殖集团基建经理管建设看着裴授衣举行打生桩仪式。

裴授衣是一个风水先生,在岭南一带已经闯出了偌大名号,把他请过来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南易到三面山的山上之时,裴授衣正指挥着建筑工人把一对“童男童女”埋进地基里,童男童女自然不可能是真人,按照裴授衣的说法,这是他秘法打造的傀儡,很灵也很贵,八万八一对。

关于建筑上神神叨叨的东西,南易并不信,葛翠竹也不信,可他们两个信不信没什么意义,关键得看来这里消费的顾客信不信,不需要全信,只要半信半疑,有些或许愚昧的事情就必须去做。

风水在粤省很有市场,在香塂信的人就更多,如果三面山在风水上有好的说道,自然可以吸引更多的顾客过来光顾。

在山上看完整个仪式过程,南易就悄悄的从另一面下山,他并不想在这一刻和裴授衣见面。

如果南易看过的那本风水书不是胡编乱造的话,三面山符合好风水的龙真、水抱、砂秀、穴的、向正五大要求,好基础摆在这,加上南易还有过百万之内都可以给的交代,裴授衣要是还整不出一个让顾客津津乐道的风水局出来,那他的招牌就甭要了。

来之前给闻人兰月打过电话,南易到铁皮棚子的时候,三人已经在等着。

没什么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南厂长,这两个多月宝庆那边又来了上千人,手里都有不少资金,少的几十万,多的几百万,其他的还有潮州、赣省、浙省等地方的人,资金有多有少,一个个都在到处买地,鹅城的地价已经涨了两成,小亚湾的地价平均一亩涨了三百多。”

乔卫平说着,脸上的喜色难掩。

“这些人互相之间有土地交易吗?”

“有,不过动静不太大。”

南易颔了颔首,又问马峎余,“老马,小亚湾这边有没有听说有楼盘要开建?”

马峎余摇头,“只有土地出让,没听说有人要盖楼。”

南易琢磨了一下,就吩咐道:“老马,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和卫平交接一下,交接完就回去。”

“好。”

“嫂子,这里的窗口还继续开着,不过你人可以回京城了,这里的事情以后和你就没关系了,等着土地出手分钱就行。”

闻人兰月点点头。

“卫平,以后这里就剩你一个人,你的任务就两个,盯着炒地皮的人数变化,盯着地价,人数急速增多、地价每亩涨一百,你都通知老马,如果有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也要及时通知。”

“南厂长,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用心做好。”乔卫平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第0785章 留学教父

“不行了,不行了,累了。”

杜天工一个翻身从周季娜的身上下来,仰躺在床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周季娜坐起身,把睡裙套到身上,一抻腿踢在杜天工腰上,埋怨道:“老杜,你老实告诉我,在椰城有没有偷吃?”

杜天工一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啪嗒,点着香烟,呼,吐出一口浊气,“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的品性你很清楚。”

周季娜当然清楚自己老公的人品,只是她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这明显是更年期的征兆,到了更年期就未必有过夫妻生活的情绪。

“不行,得给老杜补补。”

周季娜心里想着,人起身走向卫生间,洗漱一番,周季娜又躺回杜天工的身边。

“梦想小镇的项目快启动了吧?”

“应该是的,要不韩秘书不会催我快点叫你过来。”

“哎,我明天是见韩秘书,还是见你说的老板?”周季娜翻了个身,看着杜天工说道。

“老板不在。”杜天工翻了个身,把背对着周季娜,“不早了,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好面对韩秘书。”

在铁皮棚子里开过小会,南易原打算第二天就启程去椰城,谁知道还没成行,他和闻人兰月就一起匆匆的赶回京城。

闻人兰月接到电话,说是南怀秋被车撞了,还挺严重。

回到京城,赶去医院,南易就傻眼了,南怀秋躺的那张病床是属于泌尿科的,而且人是趴在病床上。

南易看南怀秋的脸色并不苍白,就没问伤在哪,伤的重不重这等废话,而是寻了个机会和陪床的易瑾茹在病房外嘀咕了一阵。

经过易瑾茹的复述,南易了解了南怀秋出车祸的全过程。

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傍晚,没招谁也没惹谁的南怀秋下班之后溜达着往家里的四合院走,谁知道刚拐进胡同,一辆三轮车就窜了出来,南怀秋受到惊吓打了个趔趄,眼瞅着就要摔向三轮车,又发现三轮车上是个女司机,怜香惜玉的他就力从腰起,拼命进行转向。

南怀秋到底不是体育健将,核心力量与他没多大的关系,在摔倒的过程中想要改变方向可不是简单的事儿。

这不,南怀秋悲剧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摔的,最终居然是屁股着地,只是落的不是地儿,一块不规则的圆锥形尖锐石块正好戳在不该戳的地方……他肛裂了,从肛周到肛管统统遭殃。

这个伤就有点尴尬,出于为南怀秋的面子考虑,南易并没有去病床前嘘寒问暖,只是在病房外呆着,一点去找女肇事司机的想法都没有。

犹如汽车撞了人,不管责任如何划分,通常判罚会偏向被撞的人,大人和小孩起纠纷,一般都得大人让着小孩,女肇事司机年芳二二,虽然有无证驾驶和醉奶驾驶的嫌疑,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追究人家的责任。

南易在医院呆了一天,给南怀秋请了一个刚刚兴起的护工,把易瑾茹解放出来,表现了一下存在感后就不再去医院,不过人暂时还不能离开京城,怎么也得呆几天观望一下。

按照当下朴素的给父母养老的方式来说,嫁出去的女儿一般无须承担父母养老的责任,父母要是生病住院,女儿过来看看,帮衬着服侍一下就行,医药费那是儿子们的事。

儿子如果大于一个,通常来说费用都是均摊,当然,这是在最理想的状态之下,其实儿子之间能和和气气平摊费用的情况很少,五个手指有长短,父母罕少能把一碗水端平,这就会使某个甚至是几个儿子心有怨言,兄弟情分荡然无存,倒形似股东之间的尔虞我诈。

南易在医院才呆一天,就看到了三起儿子之间互相推诿医药费的事,有摆客观困难,说小家实在没余钱的;有掰开揉碎说到三五岁之时,父母多给兄弟吃了一块番薯,证明兄弟多拿实惠的;也有儿子不出面,妯娌之间撒泼打滚、满嘴喷粪的。

农村有土地好孬、起房子大小、培养谁读书等问题,城里有下乡名额、顶班、腾房结婚等问题,家境窘困、资源匮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父母想把水端平也是有心无力。

尽管事情有因有果,清晰分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有谁的难处,可在好事者口诛笔伐的时候,通常不会过脑子,或者不愿意过脑子,南家不用为了点医药费纷争,老老小小随便哪一个都能轻易承担,再说,按照南怀秋在二化的身份地位,医药费估摸着还能报销。

从经济水平的角度来说,南家是个幸福之家,无钱财之忧,那孝道就不是体现在承担费用上,南怀秋住院,身为小儿子的南易要是不在近前服侍,根本说不过去。

不过,南怀秋这伤的地方尴尬了点,服侍可免,人还得继续呆在近前,不但南易得在,刘贞这个儿媳妇也得出现一下,在医院亮亮相。

前几天刚发生了一起劫机事件,预示着坐航班还有风险,接到南易通知的刘贞只能搭火车北上,继承了弹跳战术的南无为倒是来的更快一点。

陪着南无为再次上医院,在医院的大门口,南易就见到黄三儿,她还搀扶着一个捂着头,额头、鬓角残留干涸血渍的男人。

“南爷。”

“南哥。”

“唷,这不是俞老师么,被谁给开瓢了?”

刚才俞东方垂着头,南易没见到正脸没认出来,这会他看到了。

“我。”黄三儿说道。

“你们俩怎么会有瓜葛?”南易诧异的问道。

黄三儿努了努嘴说道:“这孙子不守规矩,居然敢到我那里抢老师。”

“先去包扎,一会聊聊。”

探望的探望,包扎的包扎,一个半小时后,三大一小就坐在一间咖啡厅里。

“南爷,你认识这孙子?”

甫一坐下,黄三儿就指着头上围着一圈纱布的俞东方说道。

“认识。”南易应了一声,看向俞东方,“上上次见面,你留校当英语老师;上次见面,你说你在准备出国;这次见面,升华了,会和人查架了。”

“南哥,不是打架,我是被打。”俞东方委屈的说道。

“那你活该,黄三儿是个女的,被女人开瓢,走到哪儿你都没脸。”南易幸灾乐祸的说了一句,又说道:“解释解释,你们俩怎么对上了?”

“这孙子坏了规矩,都是开培训班的,他开他的,我开我的,虽说是同行,可也井水不犯河水。谁知道这孙子不但把老师的工资抬高了一倍,还敢到我那里挖人,今天被我逮个正着,我就给他来了一下。”

南易看向俞东方,“上半年,我和任老师通过一次电话,说你能耐了,在京大开了一个托福培训班,公然和其他老师对着干,为了这个事,你还背了个处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南哥,大前年我就有想法出国,为此做了不少准备,考了托福,考了Gre,之后我又努力和美国的大学联系,争取奖学金。但后来,由于出现了一些特殊情况,我就完全把出国的事扔到一边了。

等到情况稳定,已经是去年的6月,美国所有大学的奖学金发放以及招生录取已经完毕。

而且,我当时的心思确实不在出国上,就这样把出国的事给耽误了。

由于没有奖学金,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不得不靠自己挣钱去美国读书。出国考试考过了,我就继续教书,等着今年继续联系美国的大学。

教书对我来说还是挺轻松的,教的都是一样的内容,每个星期只要上八小时的课,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南哥,京大讲师的工资你是知道的,一个月就一百多块钱,想靠工资出国留学完全不可能,我就有了自己出去挣钱的想法,开始参与外面一些培训机构的托福、Gre课程的教学工作。”

“别外面外面,就是老娘这,南爷,我一个月给这孙子两千块钱……”

“你闭嘴吧,你看你有搞教育工作的样子吗?开口闭口孙子、老娘的。”南易呵斥了黄三儿一句,又对俞东方说道:“东方,你继续说。”

被黄三儿一说,俞东方脸现尴尬,“我就到黄老板的培训班上课,每个月有了不错的收入,差不多是京大工资的十倍,这就给了我一个启示,让我觉得如果去参与培训班教学的话,会挣钱更快。

后来,我又觉得参与培训班教学,还不如自己开培训班来钱更快,所以我就筹划着在京大成立一个托福培训班。

这个托福培训班实际上没有工作人员和证照,当时我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办证照,而且,我那时的编制还在京大。

培训班名不正言不顺,但招生并不困难,一是因为我在京大当老师,二是因为打着京大的招牌,就有二三十个学生来我这里上课。

当时,我的学生也帮我贴广告,我们实际上形成一个老师和学生开培训班的联盟,我发现我自己还挺有做生意的天赋。”

俞东方这句话意有所指,很早之前,俞东方在老洋房的院子里曾经问过南易,他做点什么生意好?

当时,俞东方其实是问倒什么,南易认为当倒爷对俞东方来说是种浪费,所以,他就说俞东方不是做生意的料,让他好好准备留校,不要胡思乱想。

“学校有个托福培训班,这个培训班是京大老师,尤其是英语系老师的业余收入来源,我开班就等于在抢京大托福培训班的生源,到我这来上课的学生多,那边的学生就会相应减少。

就这样,学校的领导就找我谈话了,说我这样干不行,我不能和学校抢生意,这会断了其他老师财路。”

俞东方一瞪眼说道:“可我有什么办法,学校的培训班我又不能去讲课,他们有业余收入,我没有,所以我就没听领导的,还是继续办我的班,后来还和领导吵了几次,有一次差点打起来。”

南易打断俞东方的话,问道:“你那个什么处分?”

“行政记过处分。”

“背个处分,你是一点都不冤,为了你一个人的财路,断了其他老师的财路,还和领导对着干,不注意团结,夺人钱财,幸亏是在学校,还讲究点斯文,不然,你早就被套麻袋扔到未名湖里了。”

“冤不冤都是过去式了,我的行政记过处分被贴在了三角地,贴了整整一个月,还用高音喇叭播了大概一个星期,我出名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有学生在校园里见到我就会说:呶,那个就是被处分的俞老师。

当时,我就是单纯的想出国留学见识一下,博士毕业之后还打算留在京大,熬上几年,当个副教授,等着分上一套房子,我就喜欢安逸,对我来说,每天早上读读书,在未名湖边散散步,是很舒适的生活。

可我发现事情不对了,被处分以后我在学校有很多方面都落了下风,比如分房子,由于我受过处分,就轮不到我;学校要派人出国进修,也轮不到我。

我很清楚,一到评比的时候,我背的处分就是我最大的劣势,别人会说谁谁谁和我一样的资历,没被处分,他还没轮到,怎么可能轮到我。

于是,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既然我在学校已经落了下风,而且工资就那么点,还不如离开京大去外面教书,挣的钱会比现在多上不少,而且,出去以后我再开培训班,也不会有人给我处分。

就这样,我就递交了辞职报告,主动离开了京大,借了一辆三轮车把我所有家当都拉到六郎庄,我现在还在那住。”

“后来呢?”

南易很上道的做好捧哏工作。

“离开学校前我就想好要办自己的培训班,第一天收拾房子,第二天我就开始着手办班的事情,我自己考过托福、Gre,对两个考试非常熟悉,所以就决定从托福和Gre的培训开始做起。

还有一点,现在虽然有学习英语的热潮,可大部分人不是为了多掌握一门语言而学,为的就是通过考托福和Gre出国。

这就意味着,参加英语考试的生源比纯粹学习英语的生源要更加充足,特别是Gre对老师的要求很高,要教Gre基本要求老师有两万个左右的词汇量。

南哥,你知道的,那年我得了肺结核,在医院闲着没事干,我就一边读书,一边背了很多单词,还没毕业,我其实已经掌握了接近两万个词汇。

后来,我在学校又当了六年多的英语老师,不时的还要应付学生想我挑战,就这样,当老师的这段时间,我的英语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我实际上是京城教Gre教得最好的老师之一,不夸张地说,我还是京城Gre词汇第一老师。

我教授这两个考试,实际上是有了一个比较高的门槛,也就是说,我不会遇到其他跟我教得同样好,甚至比我教得还好的老师来跟我竞争。

后来发生的真实情况和我预计的差不多,虽然一开始招生比较艰难,我是从免费上课开始做起,就在中关村二小的一间破房子里,我从20个学生做到了40个,人再多这课就没法上了,小学又没有更大的教室,于是我就开始跟京大电教中心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