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接到巩新的电话后他们私下开过一个视频会议,说好了在这件事上统一战线,周一的时候给范董事长一个难堪。
可是现在呢?丫好像早有准备,就等着他们出四条2,回手王炸一波带走。
有内鬼,肯定有内鬼!
四个人面面相觑,望着对方的目光隐含质问与愤慨。
“呃……”
林跃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他很想说你们搞错了,股权转让协议的事情跟内鬼没有关系,早在他打定主意去开曼群岛注册公司,便意识到有可能面对来自董事的异议,与其一个一个做工作说服他们,倒不如直接将这些人手里的股权买下来,把伟业资管公司变成自己的,这样在进行投资的时候,就不会受那几人掣肘了。
所以在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后,他懒得跟几人废话,直接吩咐巩新把股权转让协议拿进来,没想到这一无心之举打散了他们的联盟。
“签完协议你们就能拿钱走人了。”
王振滔和金祥生冷哼一声,拿过股权转让协议看了几眼,接过巩新递过来的中性笔签上自己的名字。佟金花犹豫了一阵,同样选择拿钱走人。
说到底他们还是不看好林跃,当初一起开公司无非觉得搞金融前途无量,想要分一杯羹,如今公司刚刚起步,那位异想天开的董事长就摆出一副梭哈姿态,合伙人只要不是蠢货,都会认真考虑一下去留。
没人会愿意跟疯子乘一条船!
三人签完字看向匡建民,那个人拿起笔又放下,拿起笔又放下,如此三次最终叹了口气:“这字我不签,老范,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林跃小吃一惊,没想到还真有人愿意陪他浪。
“哼!”
金祥生向匡建民投去一个“原来是你”的眼神,起身走出会议室。
后面王振滔和佟金花也阴着脸离开。
他们本意是逼范董事长放权,谁也没有想到发展到最后是自个儿走人的结果。
“老范,我原以为只有自己嗅到金融危机的火药味,没想到你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三人走后匡建民压低声音说道。
“这就是你最终没有签字的原因?”
林跃知道金融危机很快到来不算什么,匡建民能有这样的想法就很难得了。
“反正这不是我的主业,真要赔了我也认了。”
匡建民在东北还有一家生产开矿器械的工厂,就算资管公司黄了,也无法令他伤筋动骨,这也是他不签字的一个很重要原因。
林跃说道:“老匡,四个月,只要四个月,我让你的资产最少翻一翻。”
匡建民说道:“老范,你是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林跃从转椅起来,走到旁边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国投大厦说道:“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静静看着,十年后我还你一家伟业公司。”
匡建民习惯性地摸了摸头顶稀拉拉地毛发,不知为什么感觉落地窗前面的背影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他现在持有公司10%的股份,十年后还他一家伟业公司意味着翻十倍,什么投资能有如此高的回报率?
咚咚咚~咚咚咚~
连续的敲门声响起。
“进。”
话音才落,门由外面打开,巩新疾步走入房间,把一份文件交到林跃手里,从她的步伐和面部表情来看似乎有坏消息。
“范先生。”她看了一眼旁边坐的匡建民,欲言又止。
“说吧,出了什么事。”
巩新把一个信封呈过去。
林跃低头瞄了一眼,上面写着“辞职信”,字迹灵秀,犹如蛇盘。
“谁的?”
“吴新宇的。”
吴新宇就是王振滔、金祥生等人嘴里的小吴,那位北大金融系硕士,公司花了一百万年薪请来主持工作的总经理。
“看来吴总对我意见很大呀。”
林跃微笑着扫了匡建民一眼,地中海男尴尬地笑了笑,周日他们交换意见的时候吴新宇也在,同担当共进退的意见就是由他提出,现在王振滔、金祥生拿着自己那份钱走人,范董摆出一副就是要大权独揽的姿态,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喝腊八粥吗?还不如主动提出辞职,面子上会好看一点。
这时巩新又拿出几封辞职信,有来自会计的,有人事经理的,有渠道发展专员,还有营销部门的人。
“瞧见没有,组团辞职,这是给我上眼药呢。”林跃笑着说道:“就这还嫌我手伸得长,我要是每天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信不信吴经理能把公司变他们家跑马场。”
匡建民忧心忡忡地道:“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你还笑得出来?”
“要那么多人干吗?走了省心还清净。”
巩新打量一眼桌上放的辞职信:“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两名职员在那里讨论去留的问题,王振滔、金祥生他们准备另起炉灶,吴新宇将带领团队和客户到新公司任职。”
第46章 资产翻倍
“没关系,通知财务那边给递辞职信的人结清工资。”
林跃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正经的资管公司业务内容涵盖风险评估、证券分析、资产重组并购、渠道开拓、债券融资等等,需要大量专业人才方能撑起门面,他不一样,因为了解经济发展形势,只要投资方向没有错,闭着眼睛都能挣钱,所以那些所谓的人才,在这十年间于他而言没有太大意义,他抽了支烟含在嘴里,望着外面低沉的云层说道:“以董事会名义拟一份公告,向投资人说明公司股权变更情况。”
“好的,范先生。”巩新本来有些紧张,现在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内心的焦虑慢慢消散,神色平静地道:“范先生,吴新宇离职的消息要不要写?”
“总经理的任免消息嘛,这个可以有。”
匡建民愣了一下,听他的意思好像已经找到总经理的人选了,这家伙不是一早就安了换掉吴新宇的心思吧。
“老范,你不是准备兼任公司总经理吧?”
林跃摆摆手:“当然不是了。”
“那公司新任总经理是谁?”
林跃转身面对二人,指着巩新说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匡建民打量女助理一眼,好久才挤出一丝笑容:“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巩新今年最多二十三岁,也就大学才毕业的样子,就算她是复旦大学国际金融系高材生,要管理一个资产过亿的公司也委实儿戏了点。
匡建民开始后悔了,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签下股权转让协议。
“范先生,我是不是听错了,您刚才说要我出任总经理一职?”
巩新同样一脸懵逼,她应聘董事长助理确实存有功利心,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从没想过这么快就出人头地,在公司里担任要职。
“你没有听错,从明天开始你就是伟业资管公司的总经理了。”林跃把那些辞职信推到她面前:“你先去人事部一趟,完事去找吴新宇交接工作,至于以后的经营策略嘛,我会给你指导的。”
说完话他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往外面走去:“明天还要赶飞机,今天就这样吧。”
……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巩新按照林跃的指示对公司进行瘦身,只保留核心业务部门,像风险评估、渠道开拓、数据采集等岗位能裁撤的裁撤,不能裁撤的也大幅减少雇员数量。
第二周,在林跃的远程遥控下,她去了一趟HK,同保险公司的人碰了个头,再回到国内已经是炎热的七月,这时林跃也顺利注册了海外公司,乘飞机回到BJ。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将个人名下有价证券与股票全部抛售,转换成现金,通过HK保险经纪人提供的钱庄渠道,将超过4000万RMB的资产一部分转入海外公司的HK银行户头,一部分转入个人账户。
当然,作为代价,他付出了大约500万RMB的保险费,然而在保单生效的第五个工作日,他以保单为抵押物,由汇丰银行贷出超过400万港币。
与此同时,巩新按照林跃的指示,开始以十倍杠杆对国内和香港期货市场的原油期货执行一个月的做空操作。
就是这短短一月时间,国际原油期货价格由峰值的每桶147美元跌落至110美元,跌幅超过20%。
伟业资管公司、林跃在海外注册的伟成投资公司,再加上个人账户里的闲钱,累积投入1.5亿RMB,依靠高杠杆融到的资金,在短短一个月内实现盈利1.4个亿,个人财产翻了一番。
……
8月末,正午的阳光还是那么毒辣,写字楼外面的马路上车流不息,穿着超短裤手撑遮阳伞的年轻姑娘昂首挺胸走过人行道,凉鞋的高跟与地面碰撞发出嘎达嘎达,富有韵律的响声。
林跃搭乘电梯来到公司所在楼层,还没走入大厅就听到前台小昭兴奋的说话声:“妈,我涨工资了。”
“嗯,涨了30%。”
“据说公司效益很好,那些没有撤资的客户都得到了大额分红,你赶紧劝劝我爸,让他找大伯和三叔谈谈,多凑点钱投到我们公司来。知道么,这位新上任的巩总简直神了,一个月时间就帮公司盈利超过6000万。”
林跃笑着走进大厅,前边一排办公桌后面坐的员工赶紧站起身来问好。
“范先生。”
“范先生好。”
“范先生,您来了。”
“……”
怎样才能赢得员工的尊敬?就一个字,钱!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一个多月前的股权转让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吴新宇离职带走了一批骨干,许多客户看到公告后也纷纷撤资,没走的职员人心惶惶,担心公司没几天活路了,有的人甚至开始联络下家。
谁也没有想到,那位新官上任的总经理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帮公司盈利超过6000万,更重要的是昨天当众宣布公司全体职员加薪30%。
同级别的公司加薪都是100、200、300的涨,到了这儿直接拔高一截,他们能不激动么,能不兴奋么?很多人昨晚起床撒尿脸上都带着笑容。
没有范先生的高瞻远瞩敢作敢为,就没有现在的好日子。
“匡董和巩总来了吗?”林跃笑着问道。
小昭赶紧挂断电话,用甜到发腻的声音说道:“匡董和巩总在会议室等您。”
“好。”他和颜悦色地点了点头,朝着会议室走去。
……
推开会议室的门,随之而来的是匡建民看妖怪一样的目光。
“老范,你当初说要动用公司账户的6000万资金逆势做空原油期货的时候,我是真的为你捏了一把汗,十倍的杠杆率,搞不好就是血本无归的结果,没想到你居然赌对了。”
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匡建民现在还有点背心发凉,像伟业资管公司这种野蛮生长的中小型金融企业,资金池里的资金一部分来自股东,一部分来自客户投资,如果是稳健型的资管计划,钱会用来购买政府债券、国债、业绩优良的上市公司股票等比较安全的产品,很少有人敢拿出超过资金池30%的资金进行风险度极高的期货操作。要是赚了钱,皆大欢喜,可是一旦出现亏损被客户追究起来,极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现在他总算理解范董事长为什么要把王振滔、金祥生、佟金花和吴新宇扫地走人了,如果他们还在公司里,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干,而公司管理层一旦就投资方向产生分歧,很可能错失赚钱良机。
第47章 吃独食
巩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林跃,打着火机帮他点燃:“范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跃用力吸了一口烟:“原油的期货价格还会降,估计年底才会企稳回升,告诉操作员继续做空,不过投入资金不宜过多,2000万吧,加五倍杠杆。”
他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当前原油期货价格还在110美元的高位,距离09年初30美元的地板价差的远呢。
“好的。”巩新娇柔的声音钻入耳廓:“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林跃用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阵:“前些天很辛苦吧,明天我带你去巴厘岛玩几天,老话讲磨刀不误砍柴工,前面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你打呢。”
她今天穿了一件面料很薄的白衬衣,下面是黑色长裤和棕色皮鞋,没有戴眼睛,头发偏梳到脑后扎了个长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练。
“硬仗嘛……”
她往前凑了凑,背着匡建民的手贴近林跃,手指由他的臂弯一路向上,漫游到胸口位置。
“你的刀……还需要磨吗?”
林跃眯着眼睛说道:“当然,再不磨要生锈了。”
“咳,咳。”
匡建明越听越不对味,越听越尴尬:“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完话他拿起桌子上的烟和公文包转身往外走。
“老匡。”林跃在后面喊了他一句。
“嗯?”
“手里还有闲钱的话记得跟一波。”
“好。”
上回做空原油期货的时候林跃也这么说过,但是他拒绝了,因为就在巩新动手前两天,国际著名投资银行高盛集团还发文称原油价格可能涨破200美元一桶的关口,他害怕赔钱没敢动,如今林跃又一次提醒他跟进,这次说什么也要搏一搏。
拉开房门那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忽然感觉坐在转椅上的范先生很不真实,就像……就像突然间换了个人一样。
……
9月末。
BJ的早晨有了一丝秋天的寒意。
上一篇:斗罗:没有金手指我该怎么办?
下一篇:守墓人:我的分身是始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