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傻柱当然不可能把许大茂当一回事,从小到大揍了多少次的主儿,突然有一天说要领导他,能服气吗?当然不能。
“傻柱,你这么说,是不承认两位大爷的权威了?”
“你还少拿他们俩挤兑我,你们开会时我不在,我不待见的人突然成领导了,我不认怎么了?我就不认!”
“唉,傻柱,你怎么说话呢?”阎埠贵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一开始撺掇开全院大会,就是怕傻柱在场跟林跃耍横,惹急眼那小子能把院儿里人全干趴下,现在呢,虽然议题改了,该耍横的人还是出现了。
“我一直这么说话,怎么了?不喜欢听啊?你可以把耳朵堵起来。”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阎埠贵给他噎得老脸通红。
许大茂瞄了林跃一眼:“傻柱,你别嚣张,易中海下台那是众望所归,你不承认没用,以前大家都怕你犯浑,现在有治你的人。”
“你说他吧……呸,狗一样的东西。”
傻柱一提胸口气,噗的一口浓痰吐到地上,以表达自己的不屑,哪里知道林跃一个箭步冲出去,速度快到他没反应过来,一拳就给糊脸上了。
呜~整个人侧飞出去,砸倒了四婶子家门口晾地瓜干的棚子。
“大家都看到了,是这蠢货没有规矩在先,骂我在后,如果我把他打进医院,何雨水过来闹的话,你们可得帮我说好话。”
林跃说道:“何雨柱,我本不打算插手你跟许大茂的恩怨,但是你三番四次为其他人强出头挑衅我,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何雨水一丝面子,能踹死你,就不会给你留一口气。许大茂,今天晚上我会帮你写好关于食堂员工未经申报,私自收购鸡、鱼等食材的材料,明天交到厂领导手里,他不是在为保住马华的工作四处求人吗?这事儿……不用想了。”
要说采购食材这种事,都是傻柱和马华师徒在办,骑着三轮儿出去逛一圈儿,带着一车菜回来了,谁知道东西是在西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买的啊,碰上熟人卖食堂一只鸡,一条鱼什么的,那是常有的事——就像电视剧里一个情节,三大爷想去城外钓鱼,要是有收获呢,准备卖到食堂,还说傻柱有求于他,绝不会拒绝。
这种事严格来说属于以权谋私,跟打饭时少给工人饭菜一样,事情不大,但是赶在食堂才爆出使用变质食材导致工人腹泻,以及马华拿刀威胁花姐等人被送保卫科这两件事的节骨眼儿上捅出来,找厂长都压不下去。
傻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马华被开了,你也甭想回车间。”
林跃乐了:“既然你这么说,我不回去还不成了。”
喀拉~
这时门口人影一晃,何雨水搬着自行车进来,一看傻柱的样子,急了。
“哥你没事吧。”
把车子一停,跑过去扶着他到一边坐下,完了猛然回头,走到林跃面前扬手就打。
啪。
挺好看的一只手被林跃捉住。
她又举起另一只手,结果一样。
她使劲挣,使劲扭,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为什么又打我哥?”
林跃说道:“我跟秦寡妇结怨,他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刁难我,我跟易中海结怨,他找一堆中年妇女扒我衣服,今天仨大爷阴谋治我被我反将一军,他又当众骂我,你告诉我一个不揍他的理由?”
何雨水气势一泻,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回头望东厢房屋檐下坐的人说道:“哥,是这样吗?”
傻柱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是这样,又不是这样。
他确实一直在刁难林跃,可哪回不是以吃亏受苦告终?怎么话从那小子嘴里说出来,反倒成了他的错?
“你这个惹事精,天天不学好啊你……”
来自门屋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院里人的注意力,说话的人居然是后院那个老太太,也不知道躲在阴影里听了多长时间,反正出来后拎起拐杖就打。
“哎,哎……老太太……你别打我啊?该打的人在那儿。”
傻柱一边躲,一边指着林跃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扭到腰,呲牙咧嘴直喊疼。
“你还知道疼啊,三天不打就皮痒。”
老太太那儿能真打他,就是拿拐杖吓唬,当然,她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真打也打不着。
打了傻柱没两下,她一扭头,又举起拐杖去打林跃。
“还有你这个下手没有轻重的家伙,你把柱子打坏了,谁养我?”
嗒~嗒~嗒~
拐杖敲的地板嗒嗒作响。
“老太太,我这已经手下留情了好吗?”林跃委屈急了,以他的力量,真要卯足劲儿一拳打过去,能把傻柱捶死。
“手下留情?我不来你就把他打坏了。”
林跃一边躲一边说道:“把他打坏了也饿不着你,把鸡养得肥肥的,让你天天吃鸡蛋,馋死他们。”
“把他打坏了,你就进监狱了。”
这老太太吧,其实不聋,她喜欢听的话,想回应的话,都能听进去,他不喜欢听的话,不愿意回应的话,全当耳旁风了,对于这一点,林跃清楚的很。
许大茂看着左闪右避的林跃,满脸不解:“嘿,他也有不犯浑的时候呀?”
娄晓娥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
“你看出来什么了?”
“他敌视的人,都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许大茂稍作沉吟,不无得意地道:“看来我在他的印象里是一个大好人啊。”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第1059章 他是个天才
全院大会以林跃建鸡窝是为街坊谋福利的大好事,易中海黯然下台告终。
二大爷成了一把手,三大爷成了二把手,许大茂拿了个青年干部的名儿,不过他们能不能服众,大家认不认可就是另一码事了——都看得出来傻柱不服,只不过碍于老太太在,也怕被林跃打死,表面上没有反对。
第二天一大早,三大妈将一把打蔫儿的烂菜叶子丢鸡圈里,搬着盆儿去刷碗,阎埠贵在鸡窝前面站了一分多钟才推着自行车离开。
这年景,除过节外,每人每月也就几两肉票,蛋票,如果一个月能分五个鸡蛋,意味着白得半斤多鸡蛋,等于两人份的蛋票外加五六毛钱。要知道老阎家算两户人,一个月最少一斤鸡蛋,所以他现在看鸡窝里的鸡,跟看自家养的差不多。
不过阎埠贵有点算不明白,优良的散养土鸡每年撑死下一百八九十枚鸡蛋,取一个保守值一百七,五只母鸡一年下八百五十枚鸡蛋,一个月就是七十多枚鸡蛋,院里二十多户人,去掉他不喜欢的那几户,余下每户分四五枚,差不多盆干碗净了,林跃自己吃什么?
阎埠贵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鸡窝旁边大狼狗的汪汪声把他吵醒,看起来那畜生把他当成打母鸡主意的贼了。
“去,去,去……一边儿去。”
阎埠贵呵斥几声,不过最后的结果是,他没把狗赶跑,自己吓得推着自行车走了。
彼时林跃正在屋里看书,他不是三大爷肚里的蛔虫,但是不代表不知道阎埠贵在想什么。
是,五只母鸡每个月产的鸡蛋一分,看起来自己剩不了几个,不过他有【双倍收获LV2】啊,凭空多出来的一倍足够他舒服地过小子了,更何况通过这个鸡窝,他用利益牵制住了院里大多数人,他们想每月改善一下生活,吃点儿好的,就必须跟他处好关系。
刘海中和阎埠贵主事?
呵,他能把他们推上去,也能让他们滚下来。
“哥,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
何雨水的声音由前门传来,后面是一脸阴沉的傻柱。
“养鸡,你以为农村那套在城里能行啊?没钱,没钱饿死你丫的。”
这货丢下一句为昨晚挨打找补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林跃撇撇嘴,把手往桌上放的食堂黑材料一按,轻轻地拍了两下。
……
当天上午。
第三轧钢厂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在信笺纸上写了几行字,似乎对接下来的内容犹豫不决,把钢笔放下,端起放在右边的杯子喝了口茶。
咚咚咚~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请进。”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八字眉,秃顶,身上穿着一件工作服。
“老贺,你怎么来了?”
杨厂长没动地儿,指指旁边的椅子:“坐。”
老贺叫贺富民,是轧钢厂生产科科长,也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为人忠厚,做事靠谱,一心扑在生产一线,很少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政治权斗。
贺富民拉开帆布袋,从里面拿出两个工件放到前面的办公桌上。
“厂长,你看看这两个产品有什么不同。”
杨厂长知道老贺这么郑重地跟他谈论这件事,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便拿起第一个工件放到面前仔细观察。
“不错,抛物面打磨的非常光滑,锉削规范,误差极小,这是咱们厂六级钳工的手艺吧。”
杨厂长把玩一下手里的工件,轻轻放下,又拿起另一个工件,摩挲一阵后笑了:“这个比那个更好,你看这磨口,你看着平槽……也只有那些干了十几年的七级钳工老师傅才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贺富民摇摇头。
杨厂长愣了一下:“我说的不对吗?好吧,六级钳工努努力,多花点时间和心思,也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贺富民说道:“厂长,您现在手里拿的工件,是徒弟的手艺,桌上那个才是师傅做的东西。”
杨厂长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老贺,你没搞错吧。”
“没有。”贺富民说道:“左边的工件是九车间老人徐亮的做的,拿到六级钳工资格认证已经四年多了,而右面的工件,是他的徒弟,一个叫林跃的小伙子做的,您知道他到咱们厂多长时间了吗?”
林跃?
杨厂长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谁,随口问道:“多长时间了?”
贺富民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个多月。”
“老贺,你在开玩笑吗?”
“厂长,你看我现在的表情是在开玩笑吗?”
“那他一定是行业里的老手。”
“厂长,他过了年才二十一岁,以前是昌平那边的农民,不久前接了大伯林国松的班,到咱厂工作,分给九车间的徐亮带。”
“林国松,哦,哦,哦,我记得。”一说“林国松”这个名字,杨厂长有了印象:“就是那个脾气特别倔,有次轮到他巡察迟到工人,把李副厂长抓了的老师傅。”
贺富民说道:“对对对,这个林跃就是他的侄子。”
“一个多月……”杨厂长感觉很不可思议。
一般新进厂的员工,有老钳工肯带,又肯吃苦,下大力气学,一个多月下来能有三四级的水平,天赋高的或者有基础的差不多摸到五级的门槛,可要说达到六七级,完全没有可能。
六七级钳工,哪一个不是在工作岗位浸淫多年才练就出的手艺?
“难以置信是吗?质检那边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不信,直到去了一趟九车间。”贺富民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钻头:“这是在他的车床工具箱里找到的。”
杨厂长拿起钻头放在眼前一瞧,发现比一般的钻头多了两个小开槽:“他把钻头也改了?”
贺富民点点头:“改的更好用了。”
说完这句话,他一猫腰,把帆布袋整个提到桌上,一边取出里面的工件,一边说道:“这里面都是他的产品,我仔细检查过了,质量的稳定性远远超过六七级钳工。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事实就发生在眼前,不相信也不行。”
杨厂长拿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看看,目光里满满都是震惊,难不成……第三轧钢厂出天才了?
他们自然不可能知道,他们对林跃的定义是天才,当事人自己却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他的手比任何人的手都要稳,拥有【复眼】的他,一旦将之激活,时间会拉长,世界会变慢,而【左右半球LV5】和超越普通人的体质、精神,给予他超长的工作耐力和专注度,更别提还有【过目不忘LV3】赋予的超强记忆力,在这些技能加成下,要是还超越不了普通人,那真是没天理了。
“厂长,有这么回事,本来我就在关注这个年轻人,昨天呢,有人跟我讲九车间老冯找去保卫科,把他给告了,还说李副厂长等人专门开会研究过,要把他开除出厂,于是昨天下午我跑了一趟保卫科,看了老冯写的材料,又实地走访了一趟九车间,找了几个工人了解了一下,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只听老冯的一面之词,应该更加深入地调查取证,像这种难得一遇的人才,万一因为程序不公流失了,损害的是我们轧钢厂的利益,也是国家和社会的损失。”
听到这里,杨厂长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感觉熟悉了,因为昨天李副厂长跟他汇报过这件事,他的答复是“你们几个研究一下,拿出个处理办法就是了。”
与此同时,他也明白过来,贺富民是在委婉地提醒他这件事另有隐情,老冯被打很可能不怨。
细细想来,正常人如果不是受了委屈,怎么可能硬刚顶头上司呢?
“老贺,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派专人去调查,绝不会坐视一个人才就这么流失了。”
贺富民点点头:“那行,你忙吧,我先走了。”
第1060章 就是要截胡你
腊月二十三,农历小年。
三大爷下班回家,还没进院儿呢,就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里面走,车把手左边一个网兜装着晒干的辣椒,右边吊着一只大公鸡,从不断抖动的翅膀来看,应该还活着。
自行车大梁上绑着几根山药,后座有成捆的大葱和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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