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那个没用的家伙……”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来不是骗人。”
许大茂和傻柱是四合院儿里一对夙敌,打小就不对付,这意味着俩人年纪相差不大,一九六五年傻柱三十岁,许大茂最多比他小个两三岁,秦京茹呢?十九岁。
到了一九七六年,秦京茹三十岁,许大茂多大?近四张了吧,能让她满意才怪。
秦京茹说道:“当年我就该跟你。”
“打住。”林跃一脸严肃看着她:“这种想法不能有,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而且冉家人待我不错,隔三差五喂你一回还行,离婚这种事不用想。”
秦京茹撅着嘴说道:“明明是他们家亏欠你,如果不是你,像冉秋叶那种家庭,早就被打倒了。”
林跃面露不悦,表情趋冷。
“好了,我就是说说,还不能后悔一下嘛。”说着话,她又缠上来。
“你想干什么?”
“你一走就是七年,难道不想我吗?”
“我看你这是缓过劲儿来了。”
秦京茹咯咯笑起来:“你说呢?”
……
又是一小时过去,外面天都黑了。
林跃穿戴整齐,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给她:“拿去换身衣服,再给景行买点好吃的好玩的。”
秦京茹说道:“不用,许大茂从没亏待过他,每天跟伺候小祖宗一样,基本是要什么给买什么。”
“这么多年,他就没怀疑过吗?”
“没有。”秦京茹说道:“所有说景行不像许大茂的话,全被他当成了傻柱和秦淮茹背地嚼舌根恶心他的下流勾当。”
嘿,林跃心说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以前傻柱天天在许大茂跟前讽刺他生不出儿子,弄得许大茂火冒三丈又无可奈何,现在有儿子了,想当然地认为邻居说小景行比他小时候好看的话是傻柱在背后挑拨离间。
这个年代没有亲子鉴定,看来许大茂脑门儿上的青青沃野要顶一辈子了。
“拿着吧。”
林跃很意外电视剧里抠抠搜搜的秦京茹没有见钱眼开。
“好吧,我帮他存着。”
秦京茹稍作犹豫,把钱接在手里,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推开房门走出去。
林跃又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方才踏着夜色前往东城。
……
回来BJ后,林跃没有立即去上班,因为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做。
孩子上学的事。
冉秋叶调回北新桥小学工作的事。
还有冉父恢复职称的事。
总之这一个多月来要么带着林琳在四九城内外转悠,让她尽快熟悉新的生活环境,要么奔走在各办事机构。
让他意外的是,棒梗被他打断腿住进医院,倒是拉近了跟傻柱的关系。因为小当和槐花不断地在耳边吹风,说治病的钱是傻叔出的,补身体的骨头汤啊,鲫鱼汤啊,炖鸡啊……也都是傻叔做的。
七月末,林跃从轧钢厂借了一辆吉普车离开,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贺富民找人来问,冉家人三缄其口。
差不多一个星期后,他回来了。
这时棒梗已经可以自由行动,到底是年轻人,恢复力不是上了年纪的人能比的。
插队回来一个多月,给林跃踹断腿在床上躺尸一个多月,三个多月没有工作,走在街上被附近住户一问,他都抬不起头来,于是开始摔摔打打,看这个不顺眼,瞧那个不周正。
秦淮茹费尽心思帮他找了一个在街道办打杂的活,结果扫了几天街就给队长来了一拳。没啥说的,结果就是被开除回家。
就在一家人为棒梗工作的事伤脑筋的当口,傻柱找到他,问他要不要去轧钢厂食堂上班,是当学徒,也是做职工。
林跃离开的七年间,傻柱没有犯错误,终于熬走了那个跟他不对付的食堂主任,上级考虑到他在食堂一呆就是十几年,便让他暂代主任一职,虽然前面有个“代”字,但是食堂的人都知道傻柱很快会转正,毕竟资格老,做菜又好吃。
既然是食堂主任,他当然有资格招学徒工进厂。
电视剧里傻柱透过大领导的关系,给棒梗找的是机关开车的活儿,要知道那个年代,自行车对普通家庭而言都是大件儿,汽车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司机呢?没得说,一等一的好职业。
这里林跃搅了傻柱认识大领导的机会,失去了让棒梗进机关工作的路子,傻柱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手中权力帮棒梗进轧钢厂当学徒工了。
然而棒梗并不乐意跟他学做菜,当一个厨子实在太LOW,太没追求。直到全家齐上阵,贾张氏说当厨子好,不缺嘴,秦淮茹说手艺过得去一辈子有饭吃,小当说他们小时候就是吃傻叔带回来的饭菜长大的,槐花说哥要当上大厨,以后家里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一天,两天,三天……一周后,棒梗熬不住了,选择接受傻柱的好意,俩人也说话了,也不叫傻柱了,改叫傻叔。
八月中旬,棒梗办完手续,跟着傻柱进了轧钢厂食堂,一周后,秦淮茹和傻柱重新领证,舔功不负有心人,时隔九年,俩人复婚了。
借着复婚燕尔,秦淮茹跟傻柱提了一个要求,让棒梗过来中院北屋居住,他们俩去后院儿聋老太太那屋。
不就是换个地方嘛,傻柱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两天后,秦淮茹准备往后院儿正屋搬东西,一推门,发现床那边站着一个人,居然把傻柱塞到柜子里的聋老太太的相框翻出来挂在墙上,怔怔地看着黑白照片里的人。
不是傻柱,更不是棒梗,是她极厌恶的那个人。
“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跃转过身,面无表情说道:“我忽然想起还没恭喜你跟傻柱结婚呢,为了那个小畜生拖了别人整整九年,听说工资也给你领了,现在又在打中院北屋的主意。意思就是整个四合院儿以你们贾家为尊呗,秦淮茹,你的婊功越来越精湛了。”
放在以前,像这种前后三进的四合院,前院儿是给佣人住的,中院才是主人和儿子们的生活区,后院儿是女儿的闺房。
秦淮茹让傻柱把中院正房腾出来给棒梗住,嘴上说是靠近中院西厢房,棒梗能够跟两个妹妹和奶奶离得近些,实际上呢?
秦家……或者说贾家,谁最金贵,以谁为核心?
还用说吗?贾梗。
他才是传承贾家血脉的嫡长子,傻柱算什么?一头拉磨的瞎驴罢了。
为什么娄晓娥带着何晓回到BJ,棒梗、小当、槐花三人去刺探情报,后面二人能够勉强维持笑脸,这位将要结婚的大哥却摆着一张臭脸呢?很简单,因为“皇位”受到威胁了呗。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们家这些破事,比宫斗戏还狗血一千倍。”
秦淮茹听不懂后面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前面那句话像淬毒的利箭一般。
“出去,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面对林跃,秦淮茹不敢说“滚”、“畜生”这样的话,倒不是她比易中海文明,而是九年前发生的事,让她不敢激怒眼前的男人,他给她的羞辱,不是几句脏话就能抹平的。
“离开四合院儿七年半,没有赶上聋老太太的丧事,现在我回来了,在临近中元节的时候过来她的房间看看这些老照片缅怀一下,有问题吗?”
“有,有问题。”秦淮茹说道:“这间房,老太太把它留给了傻柱,而我跟他是合法夫妻,不信你可以去问院里的人,三大爷,二大爷,四婶子,他们都知道。”
第1096章 咱也成领导了
“哦……”林跃微笑说道:“他们都知道呀?”
秦淮茹总觉得他这个笑容很古怪,可要说具体古怪在哪里,又说不清楚。
“有他们不知道的,不过……还不到时候。”
林跃说完这句话,拿起挂在墙上的相框转身朝外面走去:“这个对你,对易中海都没用了,我把它拿走了,转告傻柱,如果他还想断几根骨头的话,就去前院儿找我闹。”
秦淮茹看着他越去越远的背影,咬了咬牙,没有吱声。
……
九月。
又是烈日炎炎的一天。
自从李长明进去后,刘岚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以前俩人有一腿,仗着副厂长宠爱,她在食堂里比食堂主任还威风,那可真是说一不二,没人敢招惹。
现在呢,虽说傻柱没有刻意排挤她,但是二厨、配菜、打荷的那些人越来越不拿她当回事,连洗碗工都敢给她甩脸子了。
刚给三车间几个人打完菜,还被嘲讽是不是更年期提前来了,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整整七年了,一日不如一日,她笑得出来么她。
“豆角炒肉。”
一道声音打身后传来,刘岚回头一瞧,来食堂已经半个多月的学徒工贾梗搬着一盆菜走过来,往她身前的桌子上一放,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哎,我说你这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二厨、配菜、打荷那些人不给她好脸色也就算了,毕竟都是食堂的老人,一个新来的也敢这么不待见她?是,他跟傻柱关系密切,可是很多人都在背后嚼舌根子,耻笑傻柱不仅给秦淮茹养了八年儿子,还帮忙找工作,俨然一个合格老爹的样子。
“不懂。”
棒梗是什么货色?电视剧里不让放电影了,弄去检票就摆一张臭脸,街道办领导让他扫街道差点跟队长打起来,但是得到进入机关开车的工作后呢?有跟同事闹矛盾吗?
没有。
说白了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垃圾,完美遗传……不,应该说完美继承了秦淮茹满心算计,满眼利益的特点。
“嘿,你们俩说完没有?说完赶紧打饭。”
一听这话,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一起看过去。
“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道。
刘岚怎么也没想到,时隔七年,又看到了那个把李长明送进监狱的人。
棒梗呢?
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极力压抑着愤怒,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林跃指着新上的豆角炒肉说道:“一份豆角炒肉,两个馒头。”
“你没被开除啊?”
刘岚一边拿着勺子往菜盆里杵了杵,舀起多半勺菜,一边随口说风凉话,中途手腕一晃,勺里的菜又少了三分,落到林跃手里的饭盒时只有小小一团。
“给他拿两个馒头。”
不等林跃回答上面的问题,刘岚吩咐棒梗拿主食。
遗憾的是她被无视了,眼高手低的贾知青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刘岚气得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拿着竹夹子夹起两个馒头往饭盒一拍:“下一个。”
林跃没有立刻走开,意味深长地道:“我有没有被开除你管不着,不过我知道你快干不成了。”
刘岚一脸不屑地看着他:“说完了吗?说完了别挡道,没看后面好多人等着吗?”
一个钳工,哪怕有八级的手艺,那也是普通职工,她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
林跃瞄了一眼身后,没有多说什么,端着饭盒离开,走到便宜师父老徐占好的桌子旁边坐下。
“说你的风凉话了?”
“唔……”
“七年前,不知道哪里传出的消息,说你带着冉家人跑了,是叛徒,是坏分子,是厂里的耻辱,宣传栏表扬你在全国钳工技能大赛上为咱们厂争光的文章都被人撕了。”
这就是名誉上搞臭了。
林跃说道:“刘岚和刘光天那群人干的吧。”
老徐回他一个“你懂得”的笑容。
下午时分,公会组织召开全厂职工大会,刘岚、傻柱等人把晚上要用的食材准备好后,一同前往距离食堂不远的大礼堂。
还是那一套,等人到的差不多了,宣传科科长做个简单的开场白,完事将话语权交到孔厂长手里。
“今天呢,有两件事要讲,这第一件呢,就是新时代到来了,我们轧钢厂也要响应上级号召,对以前……”
孔厂长吧啦吧啦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说明重点——逐步解散与企业生产无关的臃肿部门,比如纠察组、人保组、政宣组什么的。
坐在下面第一排,拿个小本本在那一边听一边记,装出一副认真聆听样子的刘光天傻眼了,本来他的眼珠子就往外凸,这回变哑铃了。
解散人保组?
那他这个组长怎么办?
坐在刘光天身后的于海棠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近厂子里谣言四起,有人背地里嚼舌根,说像刘光天这种人,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好日子了,她当时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这一天真来了,而且来的很快。
孔厂长没有给在场职工太多反应时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这第二件事呢,是关于一个人的,那就是我们厂的林跃同志。上周呢,区里打来电话,让我们厂协查一个车牌号,说真的,当时听了心里非常忐忑,因为这辆车呢,就在咱们厂,而且是我批准给林跃同志外出公干的,但是我不能隐瞒啊,就实话实说了。直到三天前,区里来人,带了一张奖状过来,这下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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