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冉秋叶不让他在四合院儿住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害怕他跟院儿里的人起冲突吗?现在让她亲眼见证丈夫的凶残,身为小学老师的她会怎么想?林家会不会后院起火?
傻柱最先反应过来,为了讨好棒梗,想也没想就冲出去。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凭什么认为我很稀罕生产科科长这个位子?”
林跃没有回头,屈起手臂往后一杵,给了傻柱一个肘击,又狠又准还快,秦淮茹反应过来时,她的便宜丈夫已经满嘴是血。
小当手挺快,赶紧从后面抱住傻柱。
那边槐花心疼哥哥,要去看棒梗,给林跃一脚闷肚子上了,捂着小腹蹲下去,疼的直掉泪。
不说这小禽兽完全遗传了她妈的婊功,单单配合棒梗招惹冉秋叶,就够上一顿毒打了。
“林跃!”
冉秋叶的喊声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阎埠贵扭头一瞧:“小冉老师来了。”
刘光福说道:“嗯,能治他的人来了。”
刘光福媳妇儿赶紧把他拉到一边,给冉秋叶让出一条路。
“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解决?看你把人都打成什么样了?”冉秋叶嘴上责备林跃,心里却很焦虑,很忧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在大西北的七年时间跟所有人都相处融洽,可为什么一回到四合院儿就犯浑呢?
林跃说道:“我这是在帮他达成所愿。”
冉秋叶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去找你,目的不就是让你为我担惊受怕,制造家庭矛盾吗?”林跃回望棒梗和槐花:“呵……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果然是有妈生没爹教的禽兽。”
“黄主任,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林跃又在打人了吧。”这边林跃正跟冉秋叶解释,那边易中海带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进院子。
二大妈偏头一瞧,小声到:“他怎么来了?”
易中海身后的中年男子他认识,是街道办的黄主任。
阎埠贵乐了:“我算看出来了,棒梗和易中海给那小子挖了个坑,一个去找冉秋叶,一个去找黄大林。他不是爱犯浑吗?在街道办主任面前把人打成这样,回头有他好果子吃。”
“把冉家人也牵扯进来,这棒梗做事不地道。”三大妈有点儿看不过去。
虽然林跃和冉秋叶结婚了,但是她跟孩子从来没到四合院儿住过,差不多就是个局外人,秦家和林跃的矛盾集中在四合院儿和轧钢厂两个单位,就没冉家人什么事。
阎埠贵不高兴了:“你哪边儿的啊?”
“哎呀,站错队了。”被老头子一说她才醒悟过来,不该同情逼着他们把房子拆了的人。
黄大林走到林跃面前,指着满脸血的棒梗和傻柱说道:“这都是你干的?”
他没有否认:“没错。”
“你这是在犯罪!”
“如果他们不报警,那就谈不上犯罪性质了。”
黄大林说道:“你是在讲笑话吗?”
林跃说道:“你看我像是在讲笑话吗?”
话罢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黄大林,扭头望秦淮茹说道:“我对你说过,老婆孩子是我的底线,谁要是敢碰她们,我必十倍奉还。”
秦淮茹以为他拿给黄大林的是李长明的证词,脸色变得煞白,嘴唇翕动,看起来慌得不行。
就像林跃说的,白莲花最怕的是什么?
剥皮。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黄大林看了一眼页眉:“遗嘱?”
林跃点头道:“没错,后院儿老太太的遗嘱,下面有她的签名、手印,以及街道办和区民政部门的印章。”
黄大林借着四婶子家屋檐下的灯光认真端详片刻:“没错,是真的。”
事涉区民政部门的权威,他有心袒护易中海也做不到。
林跃在旁边的长凳坐下:“那就烦劳黄主任对他们宣读一下遗嘱内容。”
黄大林扫视一圈,拿起那张纸对照内容宣读遗嘱。
“我,张美枝,在南锣鼓巷青云胡同27号院的后院有正房一间……”
遗嘱内容不长,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她死以后,房子可以给傻柱,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傻柱跟秦淮茹结婚后给他生下一个儿子,不然的话,房子由林跃持有,等他百年以后上交国家。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醒悟过来,后院儿的房没了。
因为傻柱娶了她,也因为她私心作祟,没有给傻柱生下一男半女。
林跃由黄大林手里接过遗嘱,走到秦淮茹处往前一递:“确认一下内容吧,秦淮茹。老太太过世没有三年,为了表示尊敬,我本不该因为她留下的房子瞎折腾,可是我不折腾你,你儿子折腾我,今天晚上回去,明晚之前搬着你的东西和傻柱滚蛋。”
老太太留了遗嘱?
全场哗然,想当初她病重的时候说过,人没了后傻柱可以搬过来住,大家还以为她把房子留给傻柱了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是有前置条件的,林跃能够随时让那两个人滚蛋。
棒梗笑不出来了,要问为什么?你想啊,秦淮茹和傻柱是合法夫妻,俩人从后院儿搬出来去哪儿住?回中院西厢,和棒梗、槐花、贾张氏挤一屋?可能么?
不去中院西厢,就只剩中院北屋了,可中院儿北屋他住着呢。
傻柱捂着青肿的眼眶不知道说什么好。
槐花直接傻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都在嘲笑棒梗是个傻逼,本来这场会议是说临建的事,针对的是二大爷、三大爷和许大茂,他非要去撩拨林跃,三撩拨两撩拨,把爹妈那套房撩拨没了。
从遗嘱内容分析,聋老太太早就想好了,如果秦淮茹真对傻柱好,愿意给他生儿子,房子就留给他,如果秦淮茹假对傻柱好,俩人没在一起,傻柱有中院那套房,自然可以过好自己的生活。
二大妈戳戳刘海中的后腰,小声说道:“聋老太太精明着呢,七年前就看出秦淮茹哭着闹着要和傻柱结婚目的不纯,实际上一颗心全在贾家人身上,为了不让自己的财产落到贾家人手里,便给一直与秦家作对的林跃留下一份遗嘱。”
刘海中说道:“可不是嘛,这秦淮茹机关算尽,没想到聋老太太早防着她这一手呢。”
三大妈就就更惊讶了。
“你说这林跃,真是好算计,现在后院儿老太太的房子归他,没秦淮茹和傻柱的事了,那许大茂和刘家俩小子每月交的土地租让金是不是也有他的一份?”
“嘿,感情他在这儿接着呢。”阎埠贵气得直BIAJI嘴:“你说他坏不坏?坏不坏?我阎埠贵吃了这么多年的盐,教了半辈子的书,就没见过比他还坏的,秦淮茹够精明吧,被他玩儿的团团转,你说这棒梗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跃并不在意下面的议论声,收回遗嘱的同时,用只有他和秦淮茹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秦淮茹,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一直没摘环儿啊?”
“摘环”二字一出,秦淮茹脸色陡变。
“鉴于你和李长明的关系,我回来后做了点调查。医务室那位王大夫跟你关系不错是吧?这么多年了,环儿都被肉包着呢,要摘下来肯定疼,所以你要是有这方面的心思,会去找她咨询对吧?既然你从未提过摘环儿的事,就是说一直戴着对吗?换句话说,你就没想过要为傻柱生孩子。”
秦淮茹抿着嘴唇,眼里有小猫受惊一样的慌乱。
易中海没有听到俩人在说什么,他可不想看到精心策划的一场苦肉计,变成林跃玩弄人心的把戏。
“聋老太太最后那段日子我就在她身边,没听她说过立遗嘱的事,随便拿张纸出来就要收走后院儿的房子,你蒙谁呢?我不同意。”
第1103章 易中海
林跃递给秦淮茹一个“我知道你很多秘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眼神,转身走到易中海身前,把遗嘱往前一送:“不信是么?当初就怕你们不信,我背着老太太走了趟街道办和区民政局,想来当初盖章的人依然健在,不信呀,你只管去问。”
“灯太暗,看不清。”
易中海说完拿手一捞,想把遗嘱抓在手里,林跃反应很快,提前往回一收。
“老东西,你以为撕了它就能万事大吉?”
林跃走到一大妈跟前,手往兜里一揣,出来时多了一张条子。
“一大妈,这是易中海的工资单,我想……这上面的数字应该跟你存银行的数额有不小出入。”
他直接把条子给了一大妈:“如果你对这上面的数字抱有怀疑,明天我可以陪你去财务科求证。”
“……”
一大妈没有回话,只是呆望着条子上的数值,手指抖的有点厉害。
林跃说的没错,上面的数值比易中海拿回家的少了整整十五块,接近总额的五分之一。
她看向易中海,眼神里满是询问。
要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泼打滚,她做不到,可要说不问个清楚,心里又横着一根刺。
一大妈不好意思说的话,林跃帮她说:“易中海,这每月少报的十五块钱,你拿去做什么了?”
易中海冷着脸说道:“你管得着吗?”
“我当然管不着,可有人管得着。”
大家都以为他说的是一大妈,只有秦淮茹注意到他瞄了她一眼,目光里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戏谑和嘲讽。
她不由得想起那张每月存十五块钱的存折,里面已经有近千块钱。
“说不出来是吗?还是你不敢说?”
“……”
易中海也注意到林跃看秦淮茹时的微表情,所有的愤怒一下子消失了,因为他意识到林跃识破了他和秦淮茹的关系,这件事如果深究下去,搞不好她和他都会身败名裂。
林跃看向黄大林:“黄主任,这事儿您还管吗?”
管?怎么管?
黄大林现在躲都来不及,四合院儿的关系乱成这样,老话讲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真要一个猛子扎下去,搞不好会给水草缠住淹死。
“那你们的意思……”
当然,他也不能就这么溜了,那样有损形象。
“黄主任……”
棒梗是什么人,说好听点叫桀骜不驯,说难听点就是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费了那么大的劲就这样收场了,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然而没等他把话说完,秦淮茹走过去甩手就是一耳光。
啪~
脸上糊着血浆,耳光声并不悦耳,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巴掌扇得不轻。
“够了。”
棒梗捂着脸,满眼怨恨看着秦淮茹,她居然打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要知道他可是才被林跃打伤了……
“立刻回家,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秦淮茹不气愤吗?不怨恨吗?她也气愤,也怨恨,但是没辙呀,林跃手里有一摞她的黑材料,忍一口气日子还能过,如果撕破脸,她、易中海、傻柱、一大妈、贾张氏……也包括棒梗、小当、槐花,往后的生活就都毁了。
“妈!”
“如果你想气死我,就留在这里跟他斗。”
秦淮茹过去扶起一瘸一拐的傻柱,朝着门屋走去。
棒梗面带仇恨看了林跃一会儿,咬咬牙,在槐花和小当的搀扶下离开前院儿。
易中海原地杵了一阵,看到一大妈扶着墙根儿一步一步往中院儿挨,赶紧过去帮忙,结果被狠狠地推开了。
她平时不争不抢不斗,但不代表她是个傻瓜,平时易中海用钱,比如给聋老太太买吃的,借给厂里的同事,买瓶高档酒什么的……她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可是即便如此他还隐瞒了15块钱的量,这钱拿来干什么了?不可能是存小金库里了,那么答案只剩一个——拿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既然没事了,各位早点回屋歇着吧。”
黄大林丢下一句场面话,扭头扎进巷子没了踪影。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阎家人和刘家人面面相觑,心说这棒梗、傻柱和一大爷还真是……说记吃不记打好呢,还是说狗改不了吃屎好呢,每次要么被羞辱,要么被暴打,却还屡败屡战,这种战天斗地不服输的精神,嗯,顶好。
“散了,都散了。”
林跃说句“散”,在场的人各回各家。
阎埠贵的脸有多难看自不必说,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也高兴不起来,许大茂心情不错,一面往后院儿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是,每月拿出一块五来交土地租让金不是好事,可是从今往后不用每天看傻柱那张臭脸了,一块五买个轻松自在,这生意挺好,挺好……
院里人散了,冉秋叶也走了,从院门出来一直到巷口,全程默不作声。
林跃说道:“棒梗叫你来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逼着你在后面给我釜底抽薪,这不用我讲你也应该明白。”
夜风正劲,吹得鬓间散着的发上下飞舞,有些迷眼。
她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依然什么也不说。
是,她很清楚棒梗在动什么歪脑筋,没想到那个小时候她很关心的孩子,长大后变成这样。
她同样知道林跃有本事,那几年连她们家的事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安稳走到今天,妈妈讲起这个女婿,那真是巴不得夸到天上去,老爸呢,不怎么会说话,但是每逢周末总会拉着他喝两杯,用他们家亲戚的话讲,她冉秋叶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能遇到一个几乎挑不出缺点的丈夫。
就因为他特别好,所以她无论如何不希望他有事,棒梗在学校门口一露面,她就知道没安好心。她可以把那些话当成耳旁风,却又担心林跃上当吃亏,便带着不能让棒梗得逞,遇到什么事也不能生她男人的气,关键时刻还要帮忙的想法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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