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这话阎埠贵爱听。
借条上白字黑字写着,房子是抵押物,还不上钱就用它来填窟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来了也得认,但要说房子还给他们住,那就是占大便宜了,就易中海住的那破临建,每个月都涨到十几块了,林跃呢,免费给他们住厢房,这事儿办的,两个字——地道!
“你看,到底是做领导的人,觉悟就是高。”
三大妈一拍阎埠贵的手:“这跟做领导有什么关系,咱家跟林跃靠得最近,别忘了,你还是他跟冉秋叶的媒人呢,有了困难,他不帮咱们谁帮咱们?”
“对,对,对,你说的对,咱们这叫情满四合院儿。”
阎埠贵嘴里迸出一个让林跃啼笑皆非的词语。
“对了,你跟冉秋叶……没有离吧?”
林跃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我们俩好着呢。”
“那雨水那边……”
“两年前送美国了,这边孩子不好上户口。”
“出国了呀?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呀。”阎埠贵说道:“要说咱们院儿,最有出息的人还得是你,你可真行。”
“您这话里有话啊。”
“多想了,你多想了。”
三大妈中断俩人的打机锋:“老头子,不是还有许大茂家景行吗?听说考上本校的研究生了,秦京茹说一定要供出个博士生,让她老家的人羡慕死。”
阎埠贵狠狠地瞪了三大妈一眼,老婆子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林跃和许大茂关系不好,在他面前夸景行,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出乎意料的是,林跃笑的很开心:“还行,虽说比他妹妹起点低了点……”
妹妹?
阎埠贵和三大妈一脸不解,以为他周围人际关系太复杂,把自己搞糊涂了,许大茂就一个孩子,景行哪儿来的妹妹。
“行了,三大爷,我这儿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下周周一我们去公证处把事办了。”
“哎,好。”
阎埠贵抠归抠,但是有一点做得挺好,不赖帐……他也不敢赖账,不说林跃现在的身份,就是当工人那会儿,照样把四合院儿里的人吃得死死的。
……
林跃离开四合院儿后并未返回厂里,开着桑塔纳来到德外桥附近一个胡同口,把车停好后,他走进一条巷子,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堪称危房的小破屋前面。
逼仄的巷子两侧堆满了破纸箱、饮料罐和生锈的铁疙瘩,角落里还有两个变形的下水道井盖。
林跃捡起一根铁棍敲敲距离门口很近的破三轮。
几个呼吸后,门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蓬头垢面的脸。
傻柱。
22年前吃穿不愁走路带风的四合院儿王老五,22年后捡垃圾为生的拾荒人,就他现在住的危房,还是社区一位工作人员看他可怜给找的临时落脚点。
“这是韩晨光律师的名片,我已替你联系好,要跟贾家打官司的话给他打电话,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撕了它。还有,别再去厂里找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你把雨水和苗苗弄哪里去了?”
傻柱一看是他,顿时火冒三丈,像一条疯了的流浪狗扑过来。
林跃右脚向前一错,斜向下一勾,噗通,傻柱倒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
“他们娘儿仨现在洛杉矶,满意了吗?”林跃往回走了两步,忽然转身,指着傻柱说道:“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真的很臭,有股子野狗的味道。”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越去越远,傻柱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林跃丢在他面前的那张名片,犹豫再三,脸色变幻数次,最终还是捡了起来,挪到阳光里仔细打量。
……
傻柱把秦淮茹、槐花、小当三人告上了法庭,要求他们返还房产,并每月支付赡养费。
法院并未支持他的主张,因为中院北屋给尤凤霞是赠予性质,协议签的明明白白,她把孩子生下来,傻柱把房子给她。
每月支付赡养费的诉求同样没有支持,因为傻柱和秦淮茹是在1977年结婚的,棒梗、小当已经成人,槐花也16岁了,法院认定傻柱对贾家三子没有尽到抚养责任,从法律角度出发,小当、槐花无需赡养。
最终结果是,傻柱败诉了。
这场官司也戳破了贾家人和他最后一丝关系,傻柱这个名字成了南锣鼓巷的笑柄,四合院儿的奇葩,老实人的耻辱。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有人说他心灰意冷,自杀了,也有人说他受不了刺激,疯掉了,还有人说他投靠抛弃兄妹二人的何大清去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第1115章 我来认儿子
明月高踞,云如锦。
1988年的BJ就像一个16岁的少年,青涩,稚嫩,但是充满活力,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秦京茹攀着林跃的手臂,看着他倚在靠背上随着烟卷火烬微明微暗的脸,情绪有些复杂。
她今年40岁,他42。
如果把他去大西北的七八年也算上,这种状态维维持了22年。
“你不嫌我老吗?”
林跃吸了口烟:“我比你还大两岁。”
“可是别人都说你像30出头的。”
“那你比我还小。”
“骗人,你最会骗人了,就像66年的时候,我被你骗的好惨。”
“那你后悔了?”
“我后悔当时怎么不犯蠢一次,甩了许大茂让你娶我。”
“我听说,你现在可是一家之主。”
“那是,我现在的工作可比许大茂好多了,景行又很听我的话,他呀……就竹篱笆墙抹石灰,表面光。”
“看来许大茂不行了。”
“他行过吗?他哪儿能跟你比呀,我就纳闷儿了,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比二十年前还能折腾人?”
“三十如狼四十虎,我要是没点儿金刚钻,怎么能让你念念不忘。”
“不是只让我念念不忘吧?冉秋叶、何雨水、于海棠……说,还有谁?”
“咦,她告诉你了?”
“她能把我灌醉,我就不能把她灌醉吗?”
“你真想知道?”
“想知道。”
“如果我告诉你四合院儿里有点姿色的一个没跑,你会怎么想?”
秦京茹沉默了好一阵:“你干得出来。”
林跃吐出一口烟,把烟屁股往床头柜的烟灰缸里一捻,一缕青烟顺着窗帘缝隙漏进来的月光飘摇而上。
“对了,景行……好像谈恋爱了,女方是个HK来的交换生,咱们儿子就是厉害,不声不响地交了个港澳台的女朋友。”
说起这件事,秦京茹特自豪,往前数二十年,她就一干整天农活赚八个工分,小学都没毕业的农村妇女,现在呢,儿子清华本硕连读,属于人才里的人才,栋梁中的栋梁,如今又找一发达地区的女朋友,她在老家,在四合院儿,这口气儿一下子就提上来了。
“我知道,他的女朋友叫陈潇潇。”
“这你都知道?”
林跃拍了拍她的肩膀:“娄晓娥的女儿嘛。”
“……”
秦京茹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表情变得异常精彩。
……
1992年。
神州大地,万象更新。
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王府井、长安街、什刹海、故宫……游人入织,巷口的小卖部前堆着成箱的可口可乐,雪糕招牌下面的冰柜里是油纸包裹的老冰棍,更远一点的地方有修鞋的鞋匠,骑着自行车的人吆喝“磨剪子唻,锵菜刀”,还有面的里戴墨镜穿洋装,冲路边走过的小媳妇儿吹口哨的浪荡子。
两鬓斑白的许大茂左手提着一箱啤酒,右手是在稻香村买的酱猪蹄,卤牛肉,蒜肠,还有只烤鸭,虽然油纸包得严实,可那香味儿隔着三丈远都能闻到。
三大妈正在外面洗衣服,看见许大茂回来。
“哟,大茂,回来的这么早呀。”
“三大妈,洗衣服呢?”许大茂停下来,提提手里的东西:“今天是景行的大日子,我这不是寻思早回来一会儿,给大家整点好吃的嘛。”
“对了,景行去读博士的大学叫什么?之前巷口老六问,我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只记得不是咱们国家的。”
“南洋理工大学,在新加坡呢。”
“对,对,就这个。”三大妈拍了一下手:“你看我这脑子,挂在嘴边的事总是忘,不过你说景行放着国内的学校不读,为什么跑到国外读博士?”
“潇潇毕业后去了那边工作,他去新加坡读博士离得近一点,而且听说南洋理工大学比国内高校好些,反正我也不懂,孩子长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
“潇潇?”三大妈思考两秒钟想起来了:“景行2年前带回来的那个女朋友?”
“对,就是她。”
三大妈还记得第一次见陈潇潇时的样子,青春、时尚、有活力,而且面善……有这样想法的不只她一个,可是像谁呢?又想不起来,只能把它归结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许大茂一看三大妈没话说了,便出言告辞:“晚上跟三大爷早点来啊。”
“一定,一定。”三大妈满口答应道。
……
当夜,许大茂在后院儿摆了一桌酒席,院子里跟他比较熟的人都来了。
老绝户一大爷,二大爷两口子,三大爷两口子,贾张氏、秦淮茹。
像这样的宴席,许大茂摆过三次,第一次是景行考上清华大学,第二次是就读本校研究生,这次呢,更上一层楼——还真给秦京茹说中了,许家出了个博士生,而且是到国外名校进修,学成后妥妥的海归精英一枚。
嗬~扬眉吐气,这家伙给许大茂美得。
“想不到吧一大爷,我这儿子怎么样?”
易中海说道:“好啊,我是真没想到,你许大茂能教出这样的儿子。”
许大茂说道:“嘿,这话说的,我怎么听着不是味儿呢。”
“去去去。”二大爷说道:“你别听老易瞎说,他是看你有这样的儿子,心存嫉妒。”
易中海没话说了,因为他住的是刘海中家的临建,真要在酒席上吵吵起来,回头人家把房子一收,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也是因为住在后院儿,许大茂叫吃景行的升学宴,他不好意思回绝,要放在以前,绝无可能参加。
“二大爷说话公道。”许大茂举起酒杯:“来,二大爷,咱爷儿俩走一个。”
“来,走一个。”
俩人“啾”的一声,喝干了杯子里的二锅头。
“二大妈、三大妈、秦淮茹……你们不喝白酒,喝啤的,京茹,快……陪着喝一杯呀。”
许大茂笑着说道:“可惜呀,可惜傻柱没在,如果他在的话,我得好好问问他,这么多年的较量,究竟谁赢了。”
他跟傻柱掐了半辈子,多么希望那个曾经指着他鼻子说自己有一男二女仨孩子的傻逼玩意儿能够坐在对面,看看丫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一男二女,哪个有出息?谁管他了?
给寡妇养孩子,怎么想的呀,最后没用了,给一脚蹬了吧。要么叫傻柱呢,果然是傻,傻得没救了。
秦京茹看了一眼秦淮茹,捅捅他的肩膀:“差不多行了啊。”
三大爷倒是挺有眼力劲儿,赶紧转移话题,不让他往“傻柱”这个名字扯,免得搅了一场饭局。
“俗话讲,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人生两大乐事,现在景行都金榜题名三回了,这洞房花烛夜也该安排上了吧?”
许大茂仰着头,挥着手:“安排,安排,一定得安排,人家女方那边说了,等他读完博就结婚。”
他正白话着,月洞门那边晃出一道人影,二大爷以为是刘光福回来了,定睛一瞧发现不是。
“林跃?”
这个名字一下子惊醒了在场之人,都面带惊疑看过去。
没错,是林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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