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王阳赶紧闪到一边,满脸厌恶看着他们。
林跃说道:“有没有想过开一个德福班?”
王阳说道:“为什么?”
“德国在QS世界大学榜单的名次不高,但是具体到某个专业,某个学科,实力非常强劲,比如耶拿大学的光学,慕尼黑大学的物理和哲学,如果你们感兴趣,我可以去联系相关大学的校长,看能不能展开一些针对留德学生的合作项目。”
“你是时刻牢记使命,回国休假还放不下外交事业呀。”王阳拉开车门,拿出置物架上放的水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晓骏不会这么容易同意的。”
“为什么?”这次轮到林跃不解了。
成冬青说道:“因为没钱赚。”
每年考托的人不计其数,但是像意大利语、德语、法语之流,虽然也有不小的市场,盈利能力肯定无法跟英语比,孟晓骏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像这种短期内看不到利润的提案,同意的可能性很小。
林跃稍一思考,明白了。
纵观整部影片,孟晓骏一口一个“梦想”,一口一个“改变世界”,但是从头到尾,他都是把“新梦想”当成一个企业来经营的,盈利和做大,是他用来实现个人野望,或者说争一口气的工具。
“你是怎么做到的?”王阳适机转移话题。
“做到什么?”
“让苏梅和良琴心甘情愿给你生孩子呀?”
成冬青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丢掉了还有很长一截的哈德门牌香烟,偏过脸去,等待林跃对这个困扰大家一整天的问题给予解答。
就像孟晓骏说得,他凭什么让良琴和苏梅对他死心塌地,她们可都是新时代的女性,而且是读过燕京大学的高材生。
第1259章 我真没想玩养成啊(上)
林跃说道:“你们真想知道?”
王阳说道:“当然。”
“时间。”
“对,时间能治愈感情的伤,也能让人学会妥协。”林跃吸了一口烟,仰望天空说出一番话来。
王阳和成冬青听完以后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首先,要有一份一碗水端平的感情,其次要让她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段怀上他的孩子,最后要学会扮可怜和纠结,一哄二拖三吓唬,只要她们慢慢地接受了现实,接下来就好办了。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女方足够喜欢你,深入骨髓的那种,这样才不会狠心打掉孩子。
“说吧,你上辈子祸害了多少姑娘,这辈子才能有如此技术。”
这种事吧,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知道有多难了,社会上脚踏两只船玩砸的比比皆是,林跃搞定二人的背后,有着他们绝对不可能复制的操作。
王阳忽然想起LUCY跟他讲林跃在床上能够坚持三个小时的事情,以前觉得珍妮夸大其词,现在看来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功劳在里面?
这玩意儿可是天赋,学不来,吃药都不行。
“行啊你,都成情圣了。”
王阳锤了他的肩膀一下:“晚上吃饭时苏梅说的那个廖荣芹,就是今天下午在舞台上给你鲜花的女孩儿吧。”
成冬青的手抖了抖,夜色下并不明显。
林跃知道王阳想说什么:“放心吧,我不会的。”
王阳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但愿不会。”
说起这事,他不得不服,社会脚踏两只船不翻的情况还是有一些案例的,可是像廖荣芹和他……这事儿真是太少太少了。
……
林跃推掉了苏丽的邀请,并不代表他不会去了,第二天入夜,他带着良琴、林双来到苏丽的家里,一起吃了个便饭,不过令他困扰的是,廖荣芹没在家,用苏丽的话说,柏林爱乐乐团不是在中央音乐学院访问吗?今天晚上有一场重要的交流会,小芹负责接待工作,实在脱不开身。
林跃知道,苏丽被骗了,今晚根本没有什么交流会,廖荣芹是故意赌气不回家。
这种事吧,他真的很头疼。
如果放在那些时限短暂,而且充满拜金主义,铜臭味的世界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主动贴上来,收了也就收了,关键他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爸爸,真要跟廖荣芹发生点什么,一旦被两个孩子知道,他们长大了会怎么想?肯定有不好的影响。
而且对于“廖荣芹”这个名字吧,一想起来脑海第一时间出现的是那个眉心点着朱砂,哭到两眼通红的小屁妞儿,要把她和现在青春靓丽的女孩儿联系起来,挺有难度的。
第三天,这是柏林爱乐乐团在中央音乐学院交流访问的最后一天,完事他们会到上海演出。
这期间廖荣芹既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发电子邮件,林跃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女人总是敏感的,就算她只有二十多岁,也能猜到他带良琴和孩子出现在苏丽和她面前是什么意思。
林跃思来想去,觉得最好还是去见她一面,至于会发生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便没有拒绝中央音乐学院的邀请,跟随柏林爱乐乐团的人来到学校驻地。
他自然不会去给学生上课,所要做的就是夜幕降临后配合柏林爱乐乐团在学校演奏厅举办一场小型演奏会,作为告别礼。
校方给他安排了专门的向导,以便他能更好地参观校区。
这个向导不是别人,正是廖荣芹。
可是当休息厅的门被推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穿青色牛仔裤的陌生女孩儿。
“您是林跃林先生吗?”
“对,我是,你是?”
“哦,我叫方霞,听说您这些年一直在德国工作,学校安排我来带您到处走走。”
林跃说道:“我的向导不是廖荣芹吗?”
方霞说道:“哦,她临时有事走不开,便拜托我来为您服务。”
看来还在气头上呀。
林跃寻思今天晚上有柏林爱乐乐团的压轴演出,既然这是她最喜欢的乐团,想来一定不会缺席,有什么话那时再说不迟,反正时间还早,倒不如跟方霞出去转转,看看中央音乐学院经过这些年的建设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从休息厅出来,不远处就是一个中间是喷泉的池子,方霞一面带着他往前走,一面做介绍:“您看那边,那是学院新建的教学楼,门口的字是凌远先生所写,您再看那边,那是清代醇亲王的府邸。”
俩人一路走一路小声交流,方霞带着他进了教学楼,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到一半,林跃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方霞问。
他摇摇头,没有答话,但是没有像之前一样由她引领前行,加快脚步上楼,径直往右侧走廊而去。
“林先生,那边是琴房。”
不用她说林跃也知道,因为琴声正是由那边传来。
叮叮~叮叮~咚~
乐符在傍晚的阳光里跳跃,那很熟悉,因为在这个世界里,这首曲子是属于他的。
菊次郎的夏天。
这首曲子他只教过两个人,一个是良琴,一个是廖荣芹。
当他站在琴房门口,轻轻推开那扇可以用“厚重”来形容的门,琴音变得更加清晰,随之入眼的是一道因为十指弹跳不断轻晃的背影。
方霞走过来看了一眼,往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林跃走进房间,把门轻轻带上。
叮叮叮叮叮~咚~
叮叮叮叮~咚!
一曲终了,被午后的阳光浸润的脸轻轻转动,盘在脑后的小丸子仿佛被暧昧的黄点燃,几根调皮的发丝勾勒出细微的光影。
“我弹得怎么样?”
林跃说道:“很好。”
“比她呢?”
“……”
这里的“她”自然不是别人,是良琴。
廖荣芹从凳子上起来,走到他的跟前,仰头看着那张比较儿时记忆完全褪去青涩的脸庞:“那天在国家大剧院,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可是这不公平。”
“……”林跃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
“知道你走了以后,接下来的十多个年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哭,我闹,我把杯子碗筷摔到地上,但是换来的是搬家。十岁那年我学会了离家出走,你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吗?是我原来的家,我天真的以为会在那里遇到你,你会像以前一样手把手地教我弹琴。十一岁,我跑的更远了,背着书包,坐上718路,在燕京大学站下了车,门卫拦住我的时候,我告诉他你的名字,说你是我的哥哥,在学校里学英语,可是他告诉我,你已经不在那里读书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哭啊,哭了整整三天,妈妈没有办法,只能选择骗我,她说你因为钢琴弹得好,被国外一家音乐学院接过去继续深造了,她还伪造了一封信,说是你写给我的,要我好好学琴,长大以后就能跟你同台演奏了。我信以为真,加倍努力学习和练琴,初中、高中、大学,每当想要放弃,或者难过的时候,都会弹一弹这首曲子,所有的气馁和压力都会一扫而光。随着年龄增加,我慢慢地懂了,知道妈妈在骗我,而世界那么大,想找到你很难很难,皇天不负苦心人也好,我的祈祷应验也罢,去年本科毕业的那一天,我在电视里看到了你。”
“……”
林跃继续沉默,因为他无话可说,当年他嫌麻烦不去苏丽家的时候她才几岁?
也就七岁多吧,一个七岁多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
恋父情节?
林跃知道,苏丽的老公廖庆天在石油系统工作,平时出差的时候多,在家的时候少,搞不好自己的出现正好填补了她从小缺失的父爱,所以才会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小芹……”
他想让她冷静一点,然而话起个开头就说不下去了。
第1260章 我真没想玩养成啊(下)
随着一股风拂过耳梢,林跃的脖子被一双手臂搂住,然后是堵住嘴的两瓣温热。
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两手往外面用力撑,推开廖荣芹:“小芹,你冷静一点,我有家室了。”
虽说她的举止很突然,真要阻挡的话,以林跃的眼力和反应速度不是难事,但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有所行动,因为突然间犹豫了,以蛮横的方式拒绝,只能让她心态崩溃,摔门离开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倒不如让她占一些便宜,迟疑一下再把人推开,起码不会把她惹恼,之后还能语言沟通。
从廖荣芹不爽他带良琴和林双去见她和她妈,完事好几天不理他可以看出,她是个又烈又拧还爱钻牛角尖的主儿,所以要用柔软的方式来对待。
而且……
“不,你没有。”廖荣芹说道:“我上网查过了,你在领事馆的档案显示未婚。”
林跃说道:“我跟良琴一直没有领证,但早已是事实夫妻,这一点我没必要骗你,小芹,你还年轻,不应该……”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有老婆了是吗?可我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廖荣芹情绪十分激动,不等她说完就出言打断,而且讲话时两只手臂挥舞的幅度很大,说明这个想法已经在她心里揣了很久了。
遇到这么一个“勇敢又偏执”的女孩子,哪怕见惯风浪的林跃,一时间也很头疼,如果是金钱交易,他有一千种办法解决困难,要么电视剧里财大气粗的家伙总爱说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呢。可是换成感情债,还是延续十几年的历史遗留感情债,那是真能把人逼疯的。
“小芹,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不,我不听你说。”
林跃不说话还好,稍微透露出一点拒绝的意思就把她变成了惊弓之鸟,猛地一下抱住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胸口:“还记得有一次你背着我妈带我去楼下买冰激凌时说了什么吗?你说今后的每一天都会保护我,疼爱我,对我好,这是你说的,是你亲口说的。”
你永远不知道以前挖的坑会在哪一天把你自己埋了,林跃真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没想到被他当成童言童趣的一件事,却成了她的人生魔咒。
妈蛋,我真得没想养成啊。
“小芹,上次你也看到林双了,她今年已经六岁了,我……”
“她不就是给你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吗?我也行,我给生两个,不,三个。”
疯了,疯了,这女人疯狂起来,那真是一点儿理智都不讲呀。
林跃说道:“你能冷静地听我……”
廖荣芹疯狂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我只知道这是你欠我的。”
林跃待要说话,只听琴房的门嘭的一下被人推开,良琴面带愠怒出现在外面。
“小芹,你放开他。”
林跃答应晚上参加中央音乐学院的小型演奏会,这事儿她跟苏梅知道,本来没有多想,半个小时前苏丽拿了一些特产到酒店,说要感谢林跃圆了女儿的梦——廖荣芹从读高中时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近距离倾听柏林爱乐乐团的演奏。
表示感谢为什么只有妈妈,没有当事人?谨慎起见,苏梅给中央音乐学院打了一个电话,了解到校方给林跃安排了一位向导,至于名字嘛……廖荣芹。
因为牵扯到苏丽,苏梅不想闹得太僵让林跃夹在中间不好做,便叫良琴过来看一看,最好能够说服小丫头放弃心里不切实际的念头,是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也是尊重别人的生活,结果来到学校,循着《菊次郎的夏天》的琴音找到琴房,正好撞见林跃推开廖荣芹的一幕。
她很惊讶,也很气愤,但是并没有立即闯进琴房,给廖荣芹一个好看,而是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眼见林跃摆不平这种事,方才推开门走进来。
曾经的小丫头,追在屁股后面一口一个良琴姐的小妹妹,如今要跟她抢老公,站在良琴的角度,感觉特别魔幻。
在她的吼声中,林跃把廖荣琴推开,故作惊讶道:“良琴,你怎么来了?”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她叹了口气,望廖荣琴说道:“小芹,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忘了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廖荣芹走到良琴面前,毫不示弱地看着她。
“你醒醒好不好,林跃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刚才跟他说了,我不在乎,我告诉他我喜欢他,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你这么做不道德。”
“你们道德?那为什么不结婚?他不跟你领证,就是说他还没有想好,那么我就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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