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第213章 负隅顽坑
高平被反锁着手，蹲在地上低着头矢口否认。高原也同样抵抗，心想这下完了，雷子们果然是为了杨雪的事来的。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不认识！”
刘之野见他们不承认，也没有意外，知道他们也不会这么乖乖承认的。于是继续追问道：“可是红星厂的徐大龙，也就是杨雪的丈夫却说你们认识，而且还很熟悉，你们怎么说？”
高平、高原对视一眼，脸色灰白神情有些绝望起来。高平见公安人员已经摸查清楚他们的社会关系，不承认也没用，只好改口道：“嗨！您说的是红星厂的杨雪啊！那我们认识。她怎么着了？”
刘之野面无表情地说道：“红星厂的出纳杨雪同志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五十万元巨款。你们知道她在哪吗？”
高平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起高原：“这我们那知道，老弟你今儿个见过她吗？”
高原摇摇头，装作惊讶的样子说：“不知道，没见过。哎呀！这可是老鼻子钱了，您说，那杨雪该不会是携款潜逃了吧！”
高平赞同地点点头：“是啊，这人心难测啊！见财起意呗，不是没有可能。”
这两家伙真是可恶，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有恃无恐地在这儿胡言乱语。
刘之野见他们还在装疯卖傻，不想跟他们玩什么心理战术，将他们个个击破了，因为时间不等人，需要尽快让他们开口，好找到失踪已久的杨雪。
于是直接了当的说：“高平、高原，咱们就别再绕弯子了。你们被抓的原因，我想你们是心知肚明的。我劝你们老实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要是负隅顽抗，必是死路一条。你们怎么说？”
高平二人深知，一旦交代，必无好下场。他们认为公安虽有心，却无证据证明他们所为，于是他们决定死猪不怕开水烫，坚决不承认。伱能奈我何？
“政府，这话儿怎么说的？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高平高声喊道。
周卫国听到他们胡言乱语的，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道：“闭嘴！你们一个個的，狗头蛤蟆眼，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
高原激动地嚷嚷道：“领导，您得给我做主！他侮辱我们，我要举报他！”
一旁的冯钢皱着眉头呵斥他道：“蹲下！”
“蹲下，我让你蹲下听到没？”冯钢再次喝道。
冯钢见高原不听劝，一脚踹去，踢在他的膝窝上，让他再次跪倒在地。
高原跪爬着身子，却依然不依不饶地喊道：“快来人啊！公安打人啦！快来人啊……”
气的冯钢扬手就要扇他。
刘之野眼神一眯，寒光一闪，果断地喝止道：“住手！”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俩狗东西是在拖延时间，胡搅蛮缠。
于是他让人把证物拿了过来，指着一堆钱说道：“高平，高原，你看这是什么？”
高平、高原一瞧这些钱，心里“咯噔！”一下说：“完了！”，顿时面如死灰沉默不语起来。
刘之野冷声儿呵斥道：“说话！这些钱是怎么回事？你把杨雪怎么着了？”
高平垂死挣扎道：“这些钱是我们捡的，本来打算明天去交给政府，不是故意隐瞒，谁知道你们捷足先登了。”
“政府明查啊！我们真没见过杨雪，这些钱真的是捡来的。”
刘之野见他们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死鸭子嘴硬，就是死不承认这些钱是他们抢来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看来是要必须找到杨雪后才能完全定他们的罪。
“你们以为死不承认就能蒙混过关吗？我告诉你们，没那么容易！”刘之野严厉地说道。
“从他们今天的活动轨迹查起，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他于是命令道。
“是！”刘芳亮等人齐声说道。
…………
一个小时后。
周卫国从区卫生局，带来了一名老环卫工人曾老三。
“处长，这位是曾老三同志，他曾负责带领高氏兄弟从事掏粪工作。他对高氏兄弟的工作路线非常熟悉，由他带领我们前去搜查。”周卫国简洁地介绍道。
刘之野慎重地道：“曾师傅，谢谢您的帮助，情况紧急我就不跟你多客套了，接下来劳驾您了！”
曾老三受宠诺惊道：“啊呀！领导！您严重了！我不辛苦，不辛苦！”
随后，他走过高氏兄弟面前，狠狠地唾弃了高氏兄弟，吐出的唾沫飞溅在他们的脸上，说道：“呸！我就知道你们俩兄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从我第一眼见到你们起，我就看出来了。当初就应该跟你们的汉奸老爹一样，吃花生米！”
再没有看这俩不是东西的玩意儿一眼，带领众人去了高氏兄弟日常负责掏粪的几条胡同。
刘之野边走边说，向曾老三询问：“曾师傅，你们这些环卫工人是平时怎么进行工作的？”
曾老三回应道：“我们干的就是【秽水夫】的活平时就是俩人一组，推着个两轮子【粪水车】，或者赶个驴车，挨家挨户地去掏粪、倒泔水，然后运北定门外的粪厂去。”
刘之野点点头，这个他知道，“秽水夫”就是专门负责清运每家的泔水，俗称“倒泔水的”。
秽水夫的泔水车也是笨重的两轮木头车，车上装一个大水箱，可以容十几挑儿水的样子，后面最下方有个洞，用木塞塞住，是往外放水用的。
秽水夫一般会套上一头小驴拉车，每天下午到胡同人家院里，一进门先喊一声“倒泔水！”然后把一家家的泔水桶提出来把泔水倒进水箱。
一车装满后，“咯吱咯吱”地拉到通地沟的“秽水池”倒掉，再返回胡同继续。
除了渣土和泔水，粪便也是城市垃圾的一个重要部分。城市没有足够的地下管道，也没有足够的水源，所以只能人工来清理。
所以不管是小门小户的老百姓，深宅大院的马桶，还是外面的酒楼，戏院的旱厕都需要环卫工人每天清理运输到城外。
在清代和民国时期直至建国初期，京城尚未建立下水排污管道系统，更无抽粪机器，人畜粪便的清运全靠人力。而在东城区，粪便清理后被集中送往安定门外。
京城作为曾经历朝首都，城市功能区域都有明确的划分。安定门外则是一个荒凉的区域，多用作粪场的处理地。粪便一般被运送到这里，然后掺上炉灰，晒成粪干，再卖给郊区种粮种菜的农民，作为纯纯的有机肥料。
粪夫掏粪运粪多在黎明时分，作家从维熙在《觅故记趣——寻找京城玉皇阁》一文中写道：“记得当年小巷报晓的不是大公鸡的晨歌，而是拉粪便的大车那吱吱啦啦干涩缺油的车轮声，黎明时分十分刺耳，难怪当时京城流传着一首歌：粪车是我们的报晓鸡，多少的声音都跟着它起……”
刘之野在脑海中迅速描绘出高氏兄弟的日常行动轨迹。他们每天黎明之前就开始沿着一条固定的路线活动，对每一座院子、每一处公共场所了如指掌。他们知道哪里人多，哪里人少，哪个犄角旮旯比较隐蔽。他们对此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若是他们兄弟俩绑架或杀害了杨雪，转移或隐藏起来相对来说还是挺容易的。
不说别的，他们运粪便的大木桶就能放两个壮汉进去，或者直接把人丢进粪便坑，神不知鬼不觉地
刘之野叮嘱道：“要密切注意沿途的公测和犄角旮旯，提醒大家多准备几根竹竿进行打捞。如果有发现，及时上报。”
刘芳亮闻言，心中一紧，问道：“大队长，您是说杨雪可能已经遇害了？”
“但愿这只是我的猜测。瞧这俩兄弟有恃无恐的样子，显然不担心我们找到杨雪开口结发他们。要能闭嘴不言，那得是什么人呢？”刘之野心急如焚地道。
刘芳亮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死人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这让他的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两个王八蛋，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不可。”说完，他便冲了过去，准备收拾高氏兄弟。
“老刘回来，别胡来！刘之野皱眉说道。
刘芳亮愤怒地说：“大队长，这两个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
刘之野虽然心里也恨，但必须遵守纪律，不能任性胡来。他说道：“先找到杨雪，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第214章 找到线索了
晚上8点左右，红星厂大会议室里的烟雾缭绕，厂委领导班子集体在场。
在这宁静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严肃与紧张的气氛。
不久，厂委办公室主任带着人送来了一些饭菜。
“领导，先吃饭吧！都这么晚了。”办公室主任恭敬地说道。
杨厂长揉着微疼的额头，摇头道：“吃不下。”
一旁的党高官诸葛明劝道：“老杨，人是铁，饭是钢。咱们得吃饭不是？你身体也不太好，不吃饭怎么行？厂子那么大，全靠你当家呢。
这本来已经够乱了，你可不能轻易地倒下啊，否则还不乱成一锅粥啊！再说大家干着急也没用，得相信奋斗在一线的同志们。”
蒋副厂长也劝说道：“是啊，厂长，负责带队调查的是刘之野同志，这位同志可是位能力很强的同志，相信他一定能把失踪的杨雪还有钱给找回来。”
杨厂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点点头，说道：“这位同志，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精兵强将，能力出众。若是他负责此事，我自是信心十足啊。”他笑了笑，神情轻松了不少。
他带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吃不行啊。他如果不吃饭，别的同志们怎么好意思开吃呢。
“大家都吃吧！书记说得对，不吃饭怎么行呢？没有力气怎么干革命工作呢？”
于是一众领导干部们纷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现场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不少。
杨厂长吃下几口后，放下筷子，又问道：“之野同志的进展如何？”蒋副厂长无奈地摇摇头：“目前没有任何消息。”
杨厂长见状略感失望，身为主要领导，他不能带头沮丧，丧失士气。相反，他需要鼓舞大家伙。
“哦！没有消息，也不一定是坏事。”他轻声说道。
正在这会儿，会议室里的大门被“嘭！”地一声儿打开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一只见名保卫员兴奋地走进来，立正敬礼汇报：“报告首长同志，刘处长命我前来汇报，我们已找到丢失的钱财，并且抓到了犯罪嫌疑人，正在追查杨雪同志的下落。”
杨厂长等人闻言大喜：“太好了！才十来个小时，之野同志就找到抢走的钱，抓到犯罪嫌疑人，功不可没啊！”
其他领导同志们也异常高兴，纷纷称赞不已，压在众人心口的大石头便挪走了一半，虽然还没有找到杨雪，但是找到了钱，就足以让他们轻松不少。
不能说人没钱重要，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是是红星厂一万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相当于后世的一两个亿的金额。
这是建国以来极其罕见的，竟发生了如此恶性案件，涉案金额之巨令人咋舌。
若真犯罪分子被劫走这么多钱款逍遥法外，相关领导层必将受到严重质疑，上上下下难辞其咎，仕途发展势必受阻。
可以说，是刘之野在仕途上拯救了大家伙，他们所有人都应该感激这位“恩人”不为过。
特别是董处长闻言喜极而泣，她一度以为自己要完蛋了，最好的情况就是引咎辞职。
然而，现在看来，她还有挽救的机会，这让她感到非常惊喜。
杨厂长激动过后，对那位保卫同志下达了命令：“请你转告刘之野同志，要务必找到杨雪同志，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是！”保卫员敬礼而去。
杨厂长等保卫员离开后，食欲大增，对饭菜赞不绝口道：“呵呵！大家快趁热吃吧！这顿饭菜肯定是一食堂的何雨柱同志精心烹制而成。”
蒋副厂长内心压力巨大，此刻难得露出個笑容来，仿佛破冰之花。“哦！领导，您是如何知道的？
杨厂长道：“我是川人，咱们厂的川人可不多啊，这些菜可是川菜的做法，咱们厂也只有一食堂的何雨柱同志做的川菜最拿手。”
“呵呵！还真是没想到咱们厂还有这么一位能人啊！”书记闻言接茬道，其他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过了一会儿，有位办事员进来小声说：“领导，杨雪的丈夫带着他们的儿子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劝他回家，他也不回去，说要等他的老婆一起回去。”
杨厂长闻言，脸色微变，不满地说：“你们怎么搞的！让杨雪的家属在外面等。快去请他们进休息室，再给他们取份饭菜。”
办事员心酸地说道：“我们劝过他好多次了，他就是不听的，也不吃饭，小孩子嚷嚷着要找他妈妈，哎！”
杨厂长闻言，起身道：“带路，我去见见杨雪的家人。”
诸葛书记也跟着起身，道：“一起吧。我做过政工工作，知道怎么劝说人。”
“好。”杨厂长应道，一行人便朝外走去。
来到外面，见到坐在走廊上发呆的徐大龙，只见他神情落寞，眼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伤。
旁边，一个小男孩正在抹眼泪，他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仿佛在寻求着某种安慰。
办事员轻声唤醒发呆的徐大龙同志，说：“徐大龙同志，杨厂长来看望你们了！”
徐大龙同志一愣，回过神来，只见杨厂长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他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毕竟杨厂长这么大的领导能亲自前来探望他。
“噗通！”徐大龙跪在了杨厂长面前，哀求道：“领导，请您救救我老婆吧，她真的不会携款逃跑，她这么爱我们的孩子，她肯定是出事了，求求您，求求您……”
杨厂长见徐大龙跪下，赶紧上前扶住他，语气关切地说道：“徐大龙同志，请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你放心，我们也是相信杨雪同志的，而且我们一定会找到她。请相信组织上一定会……”
徐大龙流着泪，不断地恳求道：“谢谢领导，请伱们一定找到她。我的孩子还小他不能没有妈妈，我也离不开他，呜呜……”显然这会儿他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诸葛书记见状，连忙走过来扶住徐大龙，说道：“徐大龙同志，我们到休息室里等吧。夜里天气凉，小孩子会受不了的。”
他再瞧向徐大龙身边的小男孩，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似的，不禁令他心酸不已。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块水果糖，蹲下身子温和地说道：“小朋友，伯伯这里有糖果，请你吃，好不好啊？”
小男孩没有立即去接水果糖，而是犹豫着看向他的爸爸，在徐大龙点头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糖果，轻声说了句：“谢谢您！伯伯！”。
诸葛书记怜悯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轻声说道：“真乖！徐大龙同志你有一个好儿子啊！”
徐大龙勉强地笑了笑。
…………
话说刘之野这边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搜查。
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让人找来几十根竹竿，上面绑上铁钩，按照高氏兄弟的活动路线，每一处暗沟都安排几个人同时进行打捞作业。
经过一番周折，又派人取来了杨雪昨天穿过的衣物，让几只警犬嗅了嗅。警犬们闻过之后，开始在周围仔细地闻了闻，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朝着高氏兄弟扑去。
“汪汪汪汪……”
“啊！滚开！快滚开！救命啊！”
此时，所有人已经明白高氏兄弟的肢体肯与杨雪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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