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我这是怎么了?”
“哎,醒了醒了!”
“贾嫂子,您好点了吗?”
“哎呦!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就此……”
贾张氏茫然地看到了秦淮茹正痛哭流涕,她终于想起来了刚才到底是怎么着了。
只见她一下坐了起来,大声嚎丧了起来:“东旭啊、东旭、你怎么就这么没了啊!”
“易忠海,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你还我儿子啊!”
“呜……伱们还我儿子……”
“东旭啊,你走了,妈可怎么活啊……”
“老贾啊,你也把我带走吧……我也不想活了……”
秦淮茹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紧紧地抱住贾张氏,两人抱头痛哭起来。她们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闻着心酸不已。
“妈,东旭真没了……”
“呜……我们孤儿寡母的,今后可怎么办呀……”
“孩子还这么小,就没了爸爸……我们的命好苦啊……”
大家伙见状,也心疼不已,纷纷抹着眼泪安慰这娘俩。小当虽小,不懂事,但也能感受到奶奶和妈妈悲痛的心情,跟着哭了起来。
加上三大妈怀里抱着哭着撕心裂肺的槐花,这一家老少哭得十分凄惨。
………………
大家劝慰了许久,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哭丧声渐渐平息。
由于,这贾东旭的死状太惨了,肯定没法拉回家里来停灵,得直接送往火葬场进行火化处理。
于是,易忠海赶紧劝说她们一起去厂里见贾东旭地最后一面。
等贾张氏和秦淮茹赶到红星厂,看到贾东旭死无全尸,惨不忍睹。她们当场便又晕倒在地。
她们醒来后,头晕目眩,继而狂吐不止。接下来,她们变得悲痛欲绝,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
厂妇联的同志们,赶紧把她们带离现场,带到一间会客室里,安慰开导她们。
杨厂长等厂委领导也纷纷出面,对她们进行了慰问并且安抚。
杨厂长代表厂里郑重承诺,贾东旭同志丧葬期间的所有费用,厂里都报销。
至于后续的伤亡补偿,等一切事故原因调查清楚后,厂里也会给她们家一个交代。
贾张氏茫然地听着领导们的发言,嘴里嘟囔着:“东旭死了,我儿子死了……”她真是多年的寡妇死了儿——没指望了。
秦淮茹强忍着绝望,扶着贾张氏回了家。她不能垮掉,因为她还有三个孩子在等她。
她知道自己个儿必须振作起来,从此这个家就需要她来扛起责任了。
贾东旭死了。
这个消息很快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大院邻居们的耳朵里。
闫埠贵得知消息后,立即向学校请了假。因为院里有人家要办白事,需要他这个管事大爷出头办理丧葬事宜。
老贾家这边没有什么亲人了,贾张氏又浑浑噩噩地,精神崩溃了,
而秦淮茹又是个妇道人家,不方便出头办理贾东旭地后事,只得委托三大爷闫埠贵和一众邻居们帮忙处理。
办丧事需要花钱,虽然厂里答应给报销,但还是要过后才能拿到钱。
秦淮茹家里又拿不出钱来,闫埠贵无奈之下只好找来邻居们开个临时会议,商量着集资先给贾东旭把丧事办了,等她们家报销下来后再退还给大家。
傻柱是第一个举手赞同的人,他真诚地说道:“贾家这是特殊情况,我支持三大爷的提议,我们家出两块。
再说了,谁能把证自己个儿就没有遭难的时候?所以啊,该帮就得帮。”傻柱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刘家向来为人后,院里的邻居们遇到难事,刘家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刘竟斋代表刘家道:“柱子的话说的对,我们刘家比各位要好过不少,就出十块钱吧!”
许大茂见状紧跟着说道:“我们家也拿两块吧!”
闫埠贵看了一眼闫解成,“解成啊,咱们家的你也一起掏了吧!”闫解成无奈,他爹在这样的事上也算计他。“成!咱们家也出两块吧!”
“好,我家一块……”
“哎,我家也难,就五毛吧……”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纷纷表示支持,你一块我五毛地,慷慨解囊,齐心协力地凑齐了贾东旭办丧事的的费用。
秦淮茹在一旁频频鞠躬,表达对大家的感激之情。她诚恳地承诺:“谢谢各位街坊们的帮助,等报销完毕后,我们家一定会如数奉还。”语气坚定,态度诚恳。
有了钱,闫埠贵就安排人去购买香烛、纸钱、瓦盆、白布、鞭炮、长明灯、贡品等东西。
然后,他又打发许大茂到秦淮茹的娘家里去报丧。
接着,他便开始指挥搭建起了灵堂。
老京城的丧葬礼仪主要有这几个流程,分别是:易箦、倒头、接三、送库、成主、发引。
易箦:就是将死者从原来的床上移至称为“箦”的木板床上的仪式。
这个习俗源于古代,意在表示死者已经离开了人世,开始进入另一个世界。
由于贾东旭是死在了外面,而且不成人形了,于是便直接将他给火化了,这一步也就省略了。
倒头:指的是死者去世后,家属立即进行的哀悼仪式,通常是跪拜和哭泣,表达对逝者的哀思和不舍。
接三:这是在死者去世后的第三天举行的一个仪式,家人和亲友会聚集一起,进行祭奠和悼念活动。
接三时,丧家会在大门外放置一面大鼓,一对锣架、一对号筒,叫做“门吹儿”。
人去世三天之后,无论贫富都有“接三”的礼仪。因为民间传说,人死三天之后,灵魂要到阴曹地府去,或者得道升天,活着的人为求亡者能够修成正果或者将来托生于好人家,就会在死后第三天为死者请来僧、道,诵经为亡者超度灵魂。死者的儿女晚辈要准备纸糊的车马、银箱送行。
门吹儿分别于早上和中午进行,早上也就是清早八、九点钟就将东西摆好,按管吹打奏乐。中午就要等到十二点以后奏乐,以示吊唁。
京城在白事这方面讲究也挺多的。比如拿灵棺从家里或抬到坟地去埋葬这一过程来说,中间也好多步骤,经过辞灵、出堂、起杠、摔盆、扬纸钞、排出殡行列、下殡、葬后收尾等一整套仪程琐礼,方为“入土为安”。
去参加葬礼或者吊唁的人要穿着严肃,不能随便说话、不能中途退出等等。
还有在祭拜期间,即使是平辈们也得跪拜。听说还有给贾东旭这死鬼跪拜,这可把刘之野给隔应的够呛。
好在厂里的领导们来参加吊唁,闫埠贵就提议新社会了,大家鞠个躬就行了。
这得到了刘之野、傻柱、许大茂、闫解生等人的大力支持,要是能免除跪拜,孙子才愿意给人下跪呢。
另外白事也要随分子,跟喜事一样,根据双方的交情看着给,不过都是给的单数。
贾家的丧事办了三天,终于送将贾东旭入土为安。葬礼结束后,参加葬礼的人还要回去参加答谢宴席。
今天宴席由傻柱亲自掌勺,闫埠贵负责采购食材。他精打细算下,将大家集资来的钱勉强够用。
等一切安排妥当,闫埠贵便松了口气,吃完晚饭后便拿着账本径直来到了贾家。
他要与贾张氏和秦淮茹这娘俩对对账,逐项核实这几天的收支情况。
秦淮茹见到三大爷闫埠贵来访,立即起身招呼道:“三大爷来了,请坐,我这就去给您倒杯热水。”随后,她转身走进厨房,准备了一杯凉白开。
“贾嫂子,这是这几天的账本,你先过过目。”闫埠贵拿出账本要递给贾张氏看。
贾张氏靠着炕上的被坐着,面无表情地道:“老闫这几天辛苦您了,我就不看了,也看不懂。”
秦淮茹见状,她便接过账本看了起来。
闫埠贵给她解释了这些款项的收支,包括办事花费的钱、院里邻居们集资的钱以及随份子的钱。
第290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秦淮茹瞅了几眼便收起了账本,她表示要等报销下来再退还给邻居们。
“三大爷,请您多担待,我们家一定尽快还清邻居们地欠款的。”
闫埠贵嫌麻烦,他不想来再跑一趟腿,便提议道:“淮茹啊,其实你们也不用等着报销下来,我看这些份子钱也差不多够还清邻居们的欠款了。”
“你们看是不是……”
秦淮茹看着手里还没捂热的份子钱,心中有些舍不得。但考虑到这是邻居们凑来帮她家办白事的钱,她们家不能不还。于是,她便不情不愿地说道:“这……好吧!”
“不成!”只见贾张氏瞪着三角眼,突然接茬道:“这是亲朋好友们给咱家随份子的钱,凭什么给他?”她语气中透露出浓浓地不满。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看着婆婆贾张氏那张熟悉而又令人讨厌的嘴脸,一时间愣住了。
婆婆贾张氏的这副表情,让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自从贾张氏劳改回来后,这还是第一次翻脸呢。
“妈,您这是……”
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阻止了她的话,然后对闫埠贵翻了个白眼,质问道:“闫老西,你什么意思?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闫埠贵闻言,觉得自己的名誉受到了严重损害,他立即反驳道:“老嫂子,您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欺负你们了?您给我说清楚喽!”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觉得受到了自己个儿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嗤!”贾张氏憋着嘴,说道:“哦!那你拿走我们的钱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大家伙给我们家随的份子钱,你也好意思开口要!”
闫埠贵说:“我这不是急着要还邻居们的欠款吗?当初说好了的,这是办白事借的,不能不还啊!”
贾张氏瞪着眼道:“谁说我们家不还了,当初说好的是等报销下来再还,现在报销下来了吗?”她声音充满了急切与不满。
“成!那我过几天在来。”闫埠贵没辙了,心想也不差这几天时间,总得给老贾家一点时间缓一缓。
等闫埠贵告辞离去后。
秦淮茹小声地道:“妈!您这是……”
贾张氏叹了口气,说:“淮茹啊,我是故意这么做的。东旭走了,咱们家里没了顶梁柱,孤儿寡母的,要是软弱下来,肯定会受欺负。”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再说,就我们两个女人,也没什么能力,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所以,这些钱我们暂时不能还。”
秦淮茹一听贾张氏要玩赖,心里觉得这样肯定不行,街坊邻居都得罪光了,以后这个院子里还有谁愿意帮她们忙呢?这可怎么办啊?
“妈,我觉得这样不成啊,要是咱们不还钱,会不会得罪了他们,以后谁还会……”
贾张氏满不在乎地说道:“实在不行你就推到我身上,让他们来找我要,我不在乎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其实,秦淮茹也不想还这笔钱,毕竟她们家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么多钱足够她们过一阵子好日子了。哎,没办法,谁让她们家穷又死了男人呢。
但是,她自己個儿又不想得罪邻居们。看到贾张氏主动地把责任揽过去,她心中稍微纠结了一下,便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呜……妈,那就委屈您了……”
贾张氏抹着眼泪说:“这都是我们的命啊。我年轻就守寡,一个人拉扯大东旭。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做出了丢人的事儿。”
“要是我不撒泼点,谁见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不欺负?”
“哎!我好不容易熬到东旭成家立业了,他却年纪轻轻地又撒手走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东旭啊……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老贾伱个老东西啊,你们爷俩都不是东西,害苦我们了……”
秦淮茹也泣不成声,一把抱着贾张氏痛苦起来,“妈!我也苦啊!今后我们可怎么办……”
这俩寡妇哭的是嘶声裂肺,凄厉而悲切;为自己的悲惨命运,也为未来的苦难日子而忧心忡忡。
在正屋内,傻柱两口子正悉心照料着他们的儿子何秋以及秦淮茹的小女儿槐花。
傻柱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他的妻子王秋菊则显得更为细心。最近,孩子们都由她精心照顾,槐花也因为她的细心照料,脸色好了许多。
王秋菊叹息一声,道:“这都几天了,还这么悲伤,她们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贾家凄凉哭声的关切。
傻柱和王秋菊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他们听到这哭声后,不禁为贾家的遭遇感到痛心。
“不成,我还是过去劝劝她们吧,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要是把身体拖垮了,这三孩子可怎么办?”
傻柱一把拉住王秋菊,阻止她下炕劝人。他说道:“你别去了,他家里刚死人,你去串门子不吉利。等过几天她们就想开了,不用你操心。”
王秋菊觉得也对,大晚上过去确实不太好,万一带回什么脏东西惊扰到孩子就不好了。
于是她便作罢,又回了炕上和衣躺了下来。
且说,闫埠贵回到家后,越想越气。这贾张氏,真是狗改不了那啥,翻脸就不认人了。
他好心好意地帮她们家办事,却没得到应有的感谢,反而被冷嘲热讽地。
贾张氏的做法令他心寒,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三大妈见闫埠贵回来后,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生着闷气。她们不解地问道:“老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闫埠贵气愤地嚷道:“都是那个可恶的泼妇……”他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三大妈。
三大妈听闻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怒气冲冲地道:“我还以为她改性子了,原来还是这副臭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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