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隐居四合院当大佬 第300章

作者:笔下宝宝

  知青们吃的酸菜和咸菜还有那一点黑豆油都是孙支书从他家拿来的。

  第一个夜晚,知青们几乎都没合眼,虽然是旅途劳顿,可他们躺在黑洞洞的土窑里,怎么都睡不着,心中的那种失落、那种苍凉,真的是用语言难以表达。

  四月的陕北,乍暖还寒,中午的阳光明亮又温暖,站在阳光下晒一会,就会有汗津津的感觉。

  到了早晚,还会感到凉丝丝的。春耕备耕生产刚刚开始,农活还不是太繁忙,知青们天天跟着社员们到山上刨挖地头,修修地畔,给那仅有的几亩冬小麦松土保墒,干一些力所能及的零星活。

  每天的早晨,还有一项艰苦的任务,那就是到三里路以外的郭家沟挑水。

  每年的四月到六月份,沙梁坝大队沟里的水井就会干涸,水窖储存的水也基本用尽了。

  要是冬季能下两场大雪,社员们把积雪堆满水窖,至少一个半月不用去挑水。

  六八年的冬季就下了两场小雪,六九年的春天也就闹起了水荒。

  挑一趟水要翻三道山梁,往返六里路,上坡下坡不说,道路崎岖坎坷,很不好走。

  当地的壮劳力挑一趟水要一个小时,知青们挑一趟水要一个半小时。

  有一天,棒梗和一名知青了一副水桶去郭家沟挑水,回来的路上,他俩真的是走几步歇一歇,一路歇了不知有多少次。

  当他俩一人挑着两半桶水来到村头时,棒梗腿发软,一个趔趄摔倒了,两只水桶里的水全部洒在了地上。

  棒梗急忙爬起来,看着两只空水桶呜呜大哭。

第409章 托关系 找门路

  之后的日子里,棒梗等人就渐渐地适应了挑水的生活。

  因为挑水实在辛苦,他们刷牙洗脸不舍得浪费,都是一人只用一茶缸水。

  再后来,六名知青就明确分工了,男知青们负责挑水拾材,女知青负责做饭洗衣。

  到了春耕春播的大忙季节,可就累坏了这六名大城市里来的知青们,他们打小没干活这么重体力活。

  什么挑粪抬筐,拉犁耕地,拉耧耩地,一天下来,别说让他们做饭了,就连让他们吃饭他们都懒得端碗。

  好在知青们有国库供应粮,不用挖野菜,不用为吃饭发愁。

  经过了春耕春播,经历了秋收秋播,农村最苦的劳动知青们基本都体验过了,他们几个人也慢慢适应了这里地艰苦生活环境,挑水挑担也非常熟练了。

  沙梁坝大队虽然也播种冬小麦,可坡地干旱,冬季会有很多麦苗被冻死,一亩地的产量很难达到一百斤,遇到冬季干旱,有时连麦种都收不回来。

  所以啊,沙梁坝大队很少种小麦。

  知青们第一年有商品粮,每个月还有一点白面,当地的老乡们,除了年三十的那顿饺子和大年初一吃顿白面馍,平时根本就吃不到白面。

  知青们每次吃白面馍,都会给村里的娃娃和老人送去尝一尝。

  转眼就到了这年的初秋,知青们的口粮眼看就断顿了,其他人正在发愁的时候。

  棒梗却没有坐以待毙,他立即把跑去大队部,这个情况告诉了孙支书。

  孙支书说队里就有一点麦种和备用的春播种子,并没有多余的储备粮。

  好在那时田间的红薯叶和马齿苋还有一些野菜能充饥,还不至于挨饿。

  秋收前的那几天,知青们彻底断顿了,就在知青们为无米之炊发愁时。

  孙支书背着半袋子玉米面端着十来个鸡蛋来到了知青集体户,笑着说:“这些玉米面你们先吃着,再有十天半拉月新粮就下来啦,就算再难,有乡亲们在,绝对不会让你们挨饿。”

  看着孙支书背来的玉米面,棒梗心里有些震撼,他打小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根本想不到,有人在自己家还饿着肚子的情况下,却在想着别人,于是他说:“孙支书,您把玉米面都给我们送来了,你们一家人吃什么呀?”

  孙支书笑了笑说:“我家够吃,我家够吃。”

  第二天中午,棒梗和刘玉兰去孙支书家送面袋子。

  见孙支书一家四口人在吃午饭,发现他们一家人吃的却是菜团子,喝的是玉米面稀粥,那粥稀的都能照出人影。

  看到那一幕,刘玉兰感动的当场都流泪了。

  而棒梗,心里也是不敢置信地道看着眼前的一目,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宁愿自己受苦也要照顾别人。

  其实,棒梗他们几个知青们不知道。

  他们这些知青们的人均口粮在沙梁坝大队是最高的,他们的口粮比普通社员家要多三分之一。

  只是知青们不会合理安排用粮,才导致了粮荒。

  社员们春天就开始挖野菜吃野菜,什么米蒿、荠菜、灰灰菜、马齿苋都吃,能晒干的还晒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初夏的洋槐花、榆树叶也要掺合玉米面蒸菜馍,就连秋天的萝卜缨子、红薯叶子等也都晒干储备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正是因为这样,乡亲们才不会挨饿。

  这年秋后,有两名跟棒梗同期而来的知青选择应征入伍离开了沙梁坝大队。

  临离开沙梁坝前,他俩和棒梗等人一起又到村前的沟里看了看社员们吃水的那眼水井,大家早就有心把那眼水井往深里挖一下,可下面都是坚硬的岩石,尖镐和老镢头根本无法刨挖。

  乡亲们的吃水问题,一直是知青们最想解决的大事情。

  有来必有往,随着两位熟稔挚友的离去,沙洲坝又迎来了几位新面孔。

  鉴于棒梗等人在队伍中的资深地位,加之他们作为仅存的两名男性知青,自然而然地,棒梗被推举为这群知青的领头人,肩负起队长的重任。

  …………

  69年12月,作为刚下乡不久的“知青”易援朝,就从农村应征入伍到夏国人民解放军京城卫戌区警卫二师,成为一名光荣的夏国人民解放军战士。

  当然,易援朝能够加入警卫二师,与刘之野的鼎力相助密不可分。

  刘之野夫妇对这小子青睐有加,但易援朝的到来,并非全然出于他们的私情。他本身便是个出类拔萃的小伙子,心地纯良,学业优异,只是命运多舛,学业被迫中断。

  易忠海为了儿子易援朝的前途,不惜放下身段,亲自上门请求刘之野的帮助。

  而刘之野见易援朝是个可造之材,也不愿让他就此沉沦,便决定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投身军旅,期望在部队中继续磨砺成长。

  然而,此事一经刘海中耳闻,他便心生盘算。

  其三子刘光天,今年亦踏上了下乡之路,尽管平日里他对家中子嗣多有疏离。

  但念及自家血脉未来若能有所成就,终归是喜事一桩。

  于是,他与易忠海旁敲侧击,确认是刘之野在背后助力后,心中便萌生了新的打算。

  新兵训练结束后,易援朝分配到工兵团二营四连一排二班,修建开凿战备山洞,部队驻扎在京城郊区西山沟,那里崇山峻岭,绿树葱葱,山坡上到处是柿子树,一到秋天,树上挂满了小灯笼般橙黄的大柿子,煞是好看。

  易援朝刚下连队不到一个星期,就听说一连一名18岁的桓仁籍战士在山洞刚刚爆破完,安全员还没有检查完山洞,他即没戴安全帽又未经任何人允许,就手拿铁锹急匆匆冒着山洞内未尽的硝烟冲进山洞,结果被洞顶掉落的一块石头砸中头部倒在血泊之中。

  易援朝几个新兵进洞施工前,连长非常严肃地结合血淋淋的案例,对他们新兵进行了安全教育。

  开凿岩洞分为三班倒,易援朝第一次进山洞是夜班,白班是负责凿岩爆破的。

  易援朝和战友们戴好安全帽,手拿长把平面铁锹等待在岩洞外,当山洞里传来几声轰鸣爆破声,顿时硝烟弥漫在洞内。

  伴随着鼓风机往外扩散着,易援朝和几名战友未等烟尘退尽,一时头脑发热,忘记了连长的安全教育,顾不得有没有危险,拔腿猫腰就往洞里冲,结果被班长安全员当头棒喝一声:“你们不要命了!”

  当洞内烟尘消尽,班长安全员带着长长的铁棍和手电筒,全副武装进入洞内排除险情后,易援朝几个才小心翼翼的跟随班长进入洞内。

  他们分成两组,一组6人,每组配有一辆小型四轮翻斗铁轨车,山洞爆破前,在爆破面岩壁地面铺上铁板,爆破下来的岩石碎渣落在铁板上,铲起来容易多了,即使是寒冬,易援朝几个也只穿着短裤,光着膀子干活。

  洞内并排有两辆翻斗铁轨车同时装车,他们在翻斗铁轨车两侧用平板锹拼命往铁轨翻斗车上装石渣,大块石头铲不动,只能咬紧牙关抱起来,挺着肚子使劲装进车里,你争我抢。

  易援朝脖子上围着白毛巾,不时擦汗,轮流装车、推车,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他们几个新兵,一个个像只小老虎一样,生龙活虎的装卸车。

  翻斗车装满后,易援朝和另一名战友飞快地推着翻斗车向洞外跑去。

  第一次推车,求速心切,到卸车点没有及时提前踩刹车,人随翻斗车险些一同翻到坡下,吓了易援朝一身冷汗。

  他们两个小组不约而同的比赛着装渣搬运进度。也不知干了多长时间,岩石碎渣终于搬运干净了,易援朝几人拧干毛巾擦着满身大汗,带着胜利的喜悦走出山洞,仰望星空,满心欢喜。

  他们乘坐解放牌大卡车返回驻地,此时炊事班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可口的肉丝面和洗漱用具。

  易援朝顾不得一切了,顿感浑身酥软,疲惫不堪,紧闭双眼,一头栽倒在床铺上,呼呼大睡。

  一天,易援朝他们又乘车去山洞上夜班,临时有十几根圆木送往山洞。

  他们将圆木装上汽车,临时用绳子固定好,准备出发。

  这时有两名战友不顾“人货不得混装”的严格规定,爬上汽车,站在了车厢一侧。

  易援朝他们赶紧喊他俩下来,这俩战友认为没事,就是不下来。

  实在没有办法,易援朝他们只好随他们,然后乘坐另一辆汽车顺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向山里进发。

  汽车摇摇晃晃的在山路上行驶着,易援朝手扶栏杆左右颠簸,一路漆黑,只有车灯照行。

  这时,易援朝等人突然发现前面汽车上的圆木杆极速散开下滑。

  “不好,快停车!快停车!”

  前车驾驶员也发现了情况,紧急制动刹车停住了。

  那辆车上的两名战友却一边惊叫,一边被圆木带动旋转着,瞬间圆木滑落一地,他俩也瘫坐在车内,险些要了他俩的性命。

  经查,他俩身上多处挤伤红肿,还好捡了两条性命。

  从此以后,此类事故再未发生。

  易援朝也逐渐地适应了军队的生活,因为他学习好,有文化,在部队里自学成才,很快便在工兵团崭露头角。

  在营区、训练场随时都能看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这样的标语。

  工兵团两千多名官兵,是去年5月,开赴京城郊区西山沟的。

  从此开始了长达8年的国防工程施工战斗历程,“一手拿枪,一手拿镐;战时能打仗,平时能施工”。

  …………

  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内,自年初以来,青春洋溢的氛围便悄然淡去。

  众多年轻的面孔,如易援朝、刘光天、棒梗、闫解旷及闫招娣等,纷纷踏上了下乡的征途,仅留下些尚未达到年龄门槛的孩童,在院中嬉戏。

  因此,往日热闹非凡的95号院,如今显得分外宁静,少了往昔的喧嚣与活力,只余下几缕清风,穿梭于空荡的院落之间。

  刘海中自从当上了小组长,人也摆起了谱,满院的邻居除了他的顶头上司许大茂,他是谁也不鸟。

  不过,今儿个他是有求于人。刘海中只好放下身段儿,难得大出血一回,他提溜着了两瓶“燕山”去了老闫家。

  “老闫在家吗?”刘海中嘴里呦呵着,就毫不客气地迈进了闫家。

  三大妈一眼瞅见刘海中走来,眼底掠过一抹不耐,但嘴角迅速勾起一抹笑,轻快地说:“哎呀,刘大组长驾到,今儿个可是贵客临门啊!”

  “哈哈,瞧您这话说的,咱两家多少年的交情了,我随便来串串门,找老闫叙叙旧,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嘛。”刘海中干笑两声,心里清楚最近两家间的微妙,这疙瘩多半还是他自个儿惹的。

  闫埠贵闻声而动,自屋内踱步而出,近来他清闲度日,多半时光皆消磨于家中。

  “老刘啊,今儿个找我,有何贵干?”闫埠贵轻拭眼镜,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与好奇。

  刘海中手执两瓶佳酿,轻轻置于闫埠贵手中,笑道:“好事一桩,烦请弟妹操持几样小菜,咱们兄弟俩边酌边谈,此事说来话长。”

  三大妈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闫埠贵。

  闫埠贵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并不缺这顿饭的酒菜,倒是好奇刘海中此番究竟有何打算:“去吧,备上几道下酒佳肴,我与老刘定要尽兴一番。”

  三大妈点点头:“得嘞!那你们俩聊着吧,我去市场买点菜,这家里什么也没有现在……”

  刘海中笑着回应:“嘿,真是给弟妹添麻烦了……”

  …………

  待三大妈精心烹制完三碟佳肴与一锅鲜汤,刘海中与闫埠贵便悠然自得地坐在炕沿,举杯对酌。

  “老刘啊,咱们哥俩儿之间,有啥话就直说吧,别绕弯子了!”闫埠忍不住说道。

  刘海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沉声问道:“老闫,你家解旷和招娣自打下乡后,给家里寄过信没?”

  闫埠贵一脸茫然地回答:“寄过啊,难道光天这孩子自打走了以后,就没再给家里寄过?”

  刘海中轻轻摇头,语气凝重地说:“不是这个意思,他确实寄过几封信回来,但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担心他们在乡下的艰辛……”

  闫埠贵言道:“吃点苦头也是历练,权当是锻炼身心了。知青们哪个不是这样的?”

  刘海中接过话茬道:“是呀,我家可就光天一个下乡的,你家可是两个,招娣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你就放心她一人在外面?这万一……”

  闫埠贵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担忧又有何用,人已远赴他乡,归期遥遥未卜。话说回来,你今日特地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刘海中直言不讳:“自然是与你商议对策,看能否设法将他们召回来。”

  闫埠贵闻言,神色骤变,惊愕道:“召回他们?这谈何容易,你竟有此等能耐?”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即便召回来,若无生计,岂不仍是在街头瞎游荡?”

  刘海中不悦地皱眉:“你急什么,让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