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隐居四合院当大佬 第304章

作者:笔下宝宝

  只见8名战士们挨个有序围坐在一张大桌前,等待指战员给他们分餐。

  不难看到,他们吃的还是大锅饭,除了主食大白米饭外,还有辣椒炒肉和肉沫茄子两道硬菜,不仅量大管饱,并且营养均衡,足以称得上是美味了。

  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解放军的待遇还算不错,当兵是这时群众们的梦想,因为不仅可以报效国家,还能吃上平常难得一见的饭菜。

  平时战士们的条件也比较艰苦,像卫戍区区驻扎在京城的部队,伙食一般会好一些,但是以陆军常规标准来算,每天依然只有4毛5分钱。

  按照六十年代末的物价,1毛钱能买到4根铅笔或者三斤青菜,战士们光靠伙食标准还是能跟得上训练的,而且部队还每人每月供应45斤粮食、1.5斤食用油。

  当然,即便量的供应很足,不过质却完全比不上后世的部队生活条件。

  例如吃肉,一般部队平时只有建军节和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其他时候得看养的牲畜长得好不好。

  而刘家庄的警卫二师,背靠着刘家庄,所以在生活上要比其他部队强强不少,平时也能有个硬菜。

  除了吃肉,比如说大白米饭,在这时也是奢侈品一般的美食,平时吃得最多的仅仅是粗粮馍馍配咸菜,偶尔能吃上细粮,也是口感不怎么好的三季稻米。

  像后世影视剧中战士们表现出来的有序景象,在这年月却比较少见,尽管部队向来以纪律严明著称,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就管得比较宽松。

  这时期全国各地的部队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而这无疑正是六十年代末物资匮乏,和战士们乐观态度的真实体现。

  不过战士们吃饭积极,却苦了做饭的炊事员们,像是在开饭前帮忙整理碗筷、打舀饭菜已经是比较轻松的活儿了,平时还会更忙。

  每天早上5点整,他们就要准时起床,然后开始准备战士们的早饭,等7点半用餐完毕后,他们又要收拾食堂,然后休息一会开始准备午饭,晚饭同样如此。

  要知道,在六十年代末可没有用机器做饭的说法,炊事员们得用手切菜淘米,一个炊事班得照顾连队100多人的伙食,没有健壮的身躯是根本承担不下来的。

  一年到头来,他们日复一日地重复手工劳动,也许只有在过节过年的时候会轻松点,因为这时部队一般会举办集体活动,有战士们帮忙打下手。

  刘之野随后,慰问了炊事班的全体同志们,他谢绝了炊事班长给他们做小灶,坚持要给他们露一手的决心。

  他今天要中午要回家吃饭,带上通讯员曲建伟,以及司机杨兵,一起乘车回了家。

  要说起他这位新司机杨兵,可是一名优秀的驾驶员。

  这是于淼当初从汽车连一里手带出来的好兵,他的驾驶技术比起于淼来也不逞多让。

  听见门外汽车轰鸣,刘海中猛地站起身,脱口而出:“啊呀!刘师长回来了,咱们得去迎一迎。”

  刘竟斋淡然一笑:“他一回家,身份可就变小了,哪有长辈出门迎接晚辈的道理?”

  刘海中恍若未闻,执意出门相迎。待他跨出门槛,一眼望去,不禁暗自惊叹:“这气势,真够派头!”

第413章 当兵不是那么简单的

  “吱嘎”一声刹车声,一辆京城军绿色的吉普车,车牌号京K—20001,稳稳当当停驻在刘家大院气派的大门前。

  紧接着,副驾驶一侧,一名身着笔挺绿色军装的年轻干部,动作敏捷地跃出车外,他迅速转至右后座,一手稳稳拉开车门,另一手则轻轻搭在车门上沿,以一种既专业又恭敬的姿态,迎接着他的首长——刘之野,缓缓步出车外。

  整个动作流畅而有力,透露出军人的严谨与对首长的尊重。

  就这一出可把刘海中给羡慕坏了,他的心里当即就生出一种“大丈夫当如是的”赶脚。

  “这才是大领导啊!”刘海中心里喃喃道,以前他们同一个院的时候,刘海中还没觉得出刘之野有什么不同,久别重逢之下,发现刘之野的卓越气质瞬间凸显,令人刮目相看。

  “刘师长您回来了!欢迎,热烈欢迎……”刘海中瞬间弯下了腰,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刘之野脑海里冒出来三个黑人问号。

  “难道眼前地不是我的家?我是在视察工作吗?”他晃了晃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心里有些好笑:“这个刘海中啊,趋炎附势也没谁了!”

  “哈哈,二大爷,这分明是我的家嘛,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刘之野不禁哑然失笑。

  刘海中老脸一红,“哎呀,您瞧我这记性,老毛病又犯了。一瞅见您,就跟见大领导莅临似的,紧张得忘了分寸。”他巧妙地找了个借口圆场,同时也不忘给刘之野戴上一顶高帽,两人间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哈哈哈,什么大领导小领导的,说到底都是百姓的勤务员嘛,二大爷,咱们还是进屋边喝茶边聊吧!”刘之野爽朗一笑,随即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自己则迈开步子,引领着方向,往家中走去,步伐中透露出几分亲切与随性。

  踏入家门,刘之野先与双亲简短地问候,随即注意到闫埠贵也在场,他们两家交情匪浅,氛围显得格外轻松。

  他随手将军帽挂在一旁,自然而然地朝闫埠贵喊道:“嘿,三大爷,您也在这儿呢?”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与惊喜。

  闫埠贵笑容满面,回应道:“您可算回来了,今天我们可是专程来给您添麻烦的。”话语间,既显露出对刘之野的尊敬,又不失长辈的随和。

  “咦?何事竟能让二位联袂而至?”刘之野面露不解之色,轻声问道。

  此时,刘竟斋适时的接茬,爽朗一笑道:“先别急,咱们先上桌,边吃边叙旧,如何?”言罢,他不动声色地向闫埠贵递去一抹默契的眼神。

  闫埠贵与刘海中瞬间意会,纷纷点头应和:“正是正是,此事不急于一时,咱们几个许久未见,正好借此机会把酒言欢!”

  刘之野心中明镜,却故作轻松道:“好,不过今日我恐不能尽兴,下午尚需归队……”

  “…………”

  酒过数巡,气氛渐入佳境,闫埠贵深恐刘海中酒酣耳热之际再失言,遂主动接过话头,向刘之野直截了当地阐明他们此番造访的真正意图。

  “…………简而言之,事情便是如此,我们并无半点勉强之意。若您能出手相助,自是感激不尽;若有所不便,也请直言相告,我们绝不敢有丝毫打扰,更不愿因此给您带来任何困扰……”闫埠贵的话语中透露出诚恳与尊重,既表明了来意,又兼顾了对方的感受。

  刘之野闻言,静默片刻,眼神深邃。闫埠贵与刘海中二人,满含期待地凝视着他,空气仿佛凝固。

  他心中暗自思量,当初援手易援朝,便已预见今日之局。既然已经开了一个口子,此刻再对闫埠贵等人断然拒绝,也太得罪人了。

  于是,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无奈,对二人直言不讳:“二位,此事非同小可,易援朝当初也是动用了不少关系,才勉强促成此事。”

  “再者,今年的征兵已尘埃落定,闫解旷他们若想投身军旅,唯有静待来年春天,再……”

  闫埠贵与刘海中对视一眼道:“明年也成,只要他们几个能当兵,等几个月也无妨。”

  刘之野朝他们微微颔首,语气诚恳,“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办成,我只能说尽力。

  另外,即使是他们参军成功了,也不一定能回京城来当兵,或分配至偏远军区,正值全国备战之际…………风险自是不小。两位需深思熟虑。”

  “这……”闫埠贵与刘海中闻言,面露迟疑之色,深知刘之野所言非虚,皆是现实之虞。

  闫埠贵心中暗自盘算,若真遇战事,或许将孩子们留在乡下做知青更稳妥,虽艰辛却安稳,未尝不是良策。

  然而,刘海中仍心有不甘,他质疑道:“老易家的易援朝,不是能加入你的麾下,成为你的士兵吗?”

  刘之野闻言,眉头不禁微微一皱,碍于闫埠贵在场,他强忍不悦,以平和的语调解释道:“易援朝能来我们师当兵,实则是多重因素使然。

  首要的是,今年恰逢我们师去S北等地征兵,明年则轮到其他地区。

  再者,我恰好在当地武装部有旧日战友,正是借助战友帮忙,才为易援朝争取到了一个宝贵的名额。”

  刘之野言下之意,就是帮他们两家的孩子运作当兵可以。

  但是,他不敢保证闫解旷、刘光天几个能分配去那里当兵,很有可能会比上山下乡更苦,也更加的危险。

  就这,能去参军入伍也是不容易的。

  这两年,全国的参军热空前高涨。作为一名去农村插队的应征青年,要想实现参军的梦想,已并非易事。

  迈过这个门坎,要过好三关,这时的服役年龄是18一22岁,在此年龄段的被称为适龄青年,都可报名参军。

  但要报上名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因为这个年龄段正是建国初期出生的多孩时期,报名名额有限,适龄的多而应征的少。

  以刘家庄地区为例,全地区将近四万本地人,今年才走了一百来个兵,而适龄青年起码有两千多人,二十挑一,难。

  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在各个方面都有明显优势,才能报得上名,可以说是优中选优。

  报上名后,便可参加体检了,这叫“验兵”。

  参加人数大概是应征数的两倍以上,都是看上去比较健壮的小伙子。

  因为这是个硬指标,如哪个村选不好,到时验不上,名额就会被别的村占去,自己就会显得很难堪。

  参加体检要过两次测试,一是目测,人员全部在公社大院里集合排队,走队列、跑步,如果在身高、姿势等不对的,便会被当场拽出来。

  二是实测,在当地卫生院,按照要求科目逐项检查,没有问题了,还要到上级医院再透视一次。

  最后经过两次测试,都没有问题的,可以说是强中之强了。

  再就是政审了,以家庭出身、社会关系和现实表现为主,由公社专门组织人员,进行内查外调,搞清楚了符合条件了,才能过关。

  政审内容,直系关系要上查三代(本人、父母亲、祖父母亲);旁系要查三亲(姑、舅、姨)。

  这些调查结果,都统一填表留档,作为依据。最后能定上的,可以说是纯之又纯了。

  连过三关后,便进入了最后的程序,称之为“定兵”。

  体检合格并不意味着能够毫无疑虑地成为一名军人。

  在这个时候,“定兵”还需要考虑一定的比例,这是一个决定性的环节。

  先由征兵部队人员对拟征对像进行家访,然后军地共同确定应征人员。

  只有,等接到了正式的“入伍通知书”后,再换发了全套的军装,才算真正的入伍了。

  所以说,闫解旷等人能在插队的的村子顺利当上兵就实属不易了,还想挑挑拣拣的,想去这想去那的,这根本就不太可能。

  这要是分配个好兵种、繁华之地还好,这要是被分配到边疆地区,或者守卫在那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里……

  刘之野曾在高级军事指挥学院学习时,学校组织他们这些高级班的学员们去西疆某边防部队进行慰问。

  他在这里看到了、感受到了雪山战士们的艰难与不易。

  “这里这么艰苦,你们不抱怨吗?”刘之野问道。

  “报告首长!我们很好了,有时候能吃上新鲜的蔬菜,能看到绿色!

  其他地道的同志们还没吃上新鲜的蔬菜,一年到头看不到绿色,与他们比,我们已经很幸福了。”

  一帮眼神清澈、质朴的小战士笑呵呵的回应道,干裂德嘴唇因为笑着,撕裂了口子,鲜血流出。

  “你们都是好同志!祖国和人民不会忘记你们!”刘之野眼神湿润地道。

  他们住的也不好,一个高山哨所里有二十多人,就这么挤在一个地窝子里睡觉,虽然拥挤不堪,但也暖和不少。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我守在婴儿的摇篮边,你巡逻在祖国的边防线……”

  西疆的交通通讯十分困难,数万边防部队的给养,一是靠青疆川疆两条钢铁运输线。

  二是靠多个汽车团的战友们常年奔波在雪域高原上。

  通讯更是困难,一般县设邮政局,邮政车无固定行车时间,个别边远县未开通邮电业务。

  干部战士和家中通一次信,来往通常需两个月,个别边防点甚至需半年至一年。

  看到的报纸多是一个月以前的,几年前,每个连队才配备了一个红灯或熊猫牌收音机,以供部队收听新闻。

  由于交通困难,干部在职工作满两周年,才可回内地休假一次,假期三个月。

  战士超期服役即三年后,才能轮流回乡探亲一次,假期30天,一般服役5年左右才可探亲。

  由于部队驻地边远高寒,交通不便,长期处于野战环境,钻山沟住帐篷,无正规固定营房。

  因此干部战士家属极少来队探亲。偶尔有个别来队,也多在夏秋两季。

  有些执勤点的战士们就住在一座山头上,四周是陡壁悬崖,风特别大,无线电天线被大风吹断过无数次,房间里不能生火做饭,屋子里又冷又潮湿,战士们在大夏天里穿着棉衣……

  “天当被、地当床,岁月留痕在雪山草地之间。”

  守卫边疆山区的部队,这时候,条件十分艰苦,很多区域不通公路只能骑马,野外只能住帐篷。

  刘之野言简意赅地向他们阐明,投身军旅绝非寻求安逸之所,那里是锤炼意志的熔炉,生活之艰超乎想象。

  倘若刘光天一行人仅是因逃避“上山下乡”的艰辛,而将目光投向部队,那无疑是南辕北辙,大错特错。

  部队,是勇者的试炼场,而非逃避现实的避风港。

  就是易援朝在部队里吃的苦,也不是刘光天这些人所能想象的。

  易援朝能吃苦,是因为他从小的苦难经历有关。这要是换成刘光天、闫解旷等人去当兵那可就不一定了。

  不是刘之野小瞧刘光天、闫解旷,就这俩小子连农村的苦都吃不了,还想去部队锻炼?

  这年月里部队的条件还很艰苦,吃住条件都比较差。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苦的是训练。

  因为他们警卫二师是全国有名的部队,训练标准比一般连队高出很多。

  在警卫二师,平时常常一天要跑三趟5公里越野;在冰天雪地里练射击瞄准一趴就是两小时。

  起来后人站不稳,双腿像冰棒似的不听使唤;练战术低姿匍匐时,双肘磨得血肉模糊,血痂把衣服牢牢粘住,脱不下来。

  练单双杠,双手全是老茧,血口子一道连一道;冬季野营拉练,最多一天负重行军120里,面部冻得麻木,鼻子冻出大血泡……这些苦吗?

  当然苦!

  “上山下乡”你可以受不了苦可以当逃兵,在部队里受不了苦当了逃兵,你试试。

  刘海中闻言,神色微变,显露出几分犹豫,“这……也罢,我们还是回去与孩子再行商议。此事,真是麻烦您了…………”言罢,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内心正经历着一番挣扎与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