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五三幺
但是,今天没得到鱼的小屁孩,以及被撵到一边去的中院小屁孩,心中就不好受了!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阎解成他们碗里,那好大的一块一块鱼肉后,落差感就更大了!
张和平让三个姐过来端走鱼片、鱼汤后,发现棒梗还眼巴巴的守在屋檐下,随口问道:“棒梗,你和你奶奶最近有没有骂我和我家的人?”
“没……”棒梗急忙摇头,“没有!”
“好好保持!”张和平往锅里加了自来水,盖上灶门,走过去拍了拍这个比他矮了一头半的小子肩膀,“下次做任务积极点,只要你完成任务,也有机会吃到肉。”
“不过,我要是再听到你们家有人骂我……”
“我帮你骂回去!”棒梗立马表忠心,“我还可以推他们进粪坑!”
“去吧!下次在厕所里,用痰盂泼对方屎尿就行!”张和平摆手,“粪坑就算了,容易出人命!”
……
第98章 院里换了新邻居
就在张和平回家吃饭,不打算去管中院全院大会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亲自上门来请人来了。
“和平,中院开会,就差你们一家了,今天有新邻居搬过来。”阎埠贵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张家的饭桌旁打探伙食。
然后,他就被几大盆鱼片震惊到了,“嘿!你们做这么多鱼,吃得完吗?”
“姐,给三大爷拿个大竹杯盛汤。”张和平随口说了一句,端着一大盆淋了酱油的鱼片起身。
等阎埠贵拿到竹杯后,张和平才出门拿椅子去开会。
进了二门,张和平习惯性的去了右边,将椅子放在抄手游廊中,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今晚开会,先调解傻柱把凌二军打晕一事,傻柱赔5块钱医药费,这事就算了,凌家媳妇你看行不行?”
院子中间,凌家媳妇正绝望地守在倒地不醒的丈夫凌二军身边。
他们两口子,今天下午听了易中海的怂恿,去用言语挤兑钓了鱼回来的张和平,还诅咒张和平掉粪坑淹死。
结果,张和平反诅咒他们儿子,他们儿子就被棒梗推下了茅坑。
就在他们两口子闯进贾家理论的时候,傻柱横插一脚,把她男人打晕了!
现在,无论她怎么摇、喊、泼水,凌二军就是不醒。
“这个女人有些蠢!”
正当大家安静等待凌家媳妇回答的时候,张和平的声音突兀响起。
接着,众人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身后的抄手游廊中,张家人手一个盆,在那吃着……好像是鱼肉,但他们没吐刺,恐怕吃的是假鱼哦!
二姐张盼娣捧哏道:“弟弟,伱为什么说她蠢?”
“傻柱上次把许大茂打晕住进医院,赔了400多块钱。”张和平语气随意,完全看不到走廊柱子另一边易中海的阴沉脸色,继续说道:
“地上那个姓凌的明显在装晕,想讹诈傻柱一笔,结果这女人还傻坐在那里,不知道把他男人送医院去,你们说她蠢不蠢?”
被张和平如此一说,原本躺地上只想讹诈20块钱的凌二军,被400块砸晕了,有许大茂打样,他无论如何也要晕进医院去,没200块,这事就没完。
易中海见凌家媳妇把凌二军背了起来,怒道:“张和平,你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槽!”张和平抄起椅子就走,嘴中还骂骂咧咧的,“老帮菜,没老子的事,你还把老子叫过来开会,浪费老子的时间。以后由易中海主持的所有会议,前院张家不参会!”
正好一盆鱼吃完,老子正想开溜,张和平如是想着,就带着刚赶来看八卦的奶奶、母亲、三个姐,回家去了。
放回椅子,张和平回家换了一盆鱼片出来,在门口台阶做出了蛙跳姿势,准备挂机腿脚力量。
蛙跳:入门(13%).
中院。
那个凌家媳妇受了400块钱的刺激,拿了一把菜刀撒泼,硬是冲破了易中海的阻拦、傻柱的拦截,背着她那昏迷不醒的男人,带着她那还有些臭的儿子,去医院了。
“人才啊!”张和平看着那泼妇离去的身影,对旁边不解的家人们笑道:“可惜,没有我这个名师指导他装脑震荡,傻柱最多赔20块钱!”
“关键是,这两口子还要为此得罪易中海。”
就在张家人收取屋檐下晾了一下午的黑丝绸衣服时,阎解成把四方桌搬到了前院来,刘光天、阎解放搬来椅子,依旧是二门台阶前。
母亲马秀珍见他们跑到前院来开会,赶紧招呼三个闺女收拾水槽旁竹竿上的旧衣服、床单、被套。
因为阎老抠用青砖围了前院西边的大片区域,要在前院开会,大部分人得坐到东厢房这边的水槽、菜窖附近。
当然,也能一脚跨进阎家的矮墙,到阎家的小院里去坐。
至于那没用水泥粘合的青砖矮墙,坐不得!
哗啦……
两个陌生的半大小子坐垮了阎家矮墙,一大一小两个陌生女的急忙上前拉人。
在一片笑声中,那一家四口显得很是窘迫。
张和平扫了一眼他们身上的衣服,除了两个半大小子的绿军裤有补丁,那一大一小两个女的身上的衣裤没有半个补丁。
对此,张和平让马丽莉去释放善意,“大表姐,搬4个小竹凳,请他们过来坐。”
“张和平!”水槽边,坐在一根长条凳上的娄晓娥,转头看着姿势奇怪的张和平说道:“我能不能坐你家的椅子?”
张和平笑道:“嫂子,随便坐,你家缝纫机还在我家放着,你跟我客气啥?”
听到这话,娄晓娥的小脸一红,急忙把长凳放到水槽后,一脚踩上半米高的窗下过道,坐到了小茶几北边张翠山旁边的扶手靠椅上。
娄晓娥扭了扭屁股,额为满意的拍了拍扶手,搞得左边的张翠山很是拘谨。
“老阎,你家这矮墙,围了等于没围,还不如学张家那样,围个小花圃,种点菜。”二大爷刘海中说着,看了一眼正对大门的上首椅子,“老易不在,要不,我来主持?”
“行!”三大爷阎埠贵看了一眼又端起大盆吃鱼的张和平,小声提醒道:“咱们动作快点,免得老易回来了,又跟张家起冲突。”
二大爷刘海中欣喜地坐到上首椅子上,清了清嗓子,扫视了一圈后,一脸严肃说道:
“今晚开会,第二件事,棒梗今天下午把凌家小子推进了茅坑,这是……”
二大爷卡壳了,下意识看向张和平那边。
“很危险的事!”张和平的提醒,引得坐在他家花圃旁的一家四口看了过来。
“对!这是很危险的事!”二大爷刘海中点头,并看向站在矮墙边的秦淮茹,继续说道:“秦淮茹,你自己回家好好管教你儿子,要是再有下次,就……”
二大爷再次看向张和平的举动,让其他人也看了过来,搞得正在吃鱼的张和平有些小尴尬。
“就不用管了,迟早被别人丢进粪坑淹死。”
“嗯!”二大爷深以为然,但刚才的字数太多没记住,就不做复述了。
“今晚开会,第三件事,中院西边小耳房的黎家搬走了……”
二大爷说到这里时,不少人看向张和平,却见那小子在门口扎起了马步,难道是在练功?
“接下来,请新邻居做自我介绍。”
“我叫陈立琴,是一名纺织工人;我丈夫周进义支援边疆建设去了,这是我的三个孩子……”
……
第99章 弹棉花
“和平,有这么个事。”二大爷等中院新邻居坐下后,朝正在扎马步的张和平说道:
“周家这个小耳房,跟你堂哥住的那间小耳房一样,没有土炕,没有窗,黎家又把家具搬空了,一张床都没有,你看……”
“二大爷,难得听见你说这么顺溜的话。”张和平的话,引起不少笑声,让刘海中很是尴尬。
只听张和平继续说道:“伱平时就该多主持一下全院大会,多为其他邻居说话,等你以后当上领导,去开大会做报告发言的时候,才不会闹笑话,大伙说是不是?”
这话又引起不少笑声,附和的声音虽少,却让二大爷刘海中听进了心坎,很是认可的点着头,主要是“当上领导”四字,让他很满意。
“二大爷,我今晚可以帮周家先做一张竹床。”张和平看向一脸激动的三大爷阎埠贵,笑嘻嘻说道:“不过,竹子得找阎解成要,我可没有。”
“要?”三大爷阎埠贵闻听此言,浑身汗毛都炸了,赶紧拉住二大爷刘海中一通交流。
“那就先这样,三大爷跟和平帮周家做竹床,散会!”
张和平拿了家中量尺寸的软尺,跟新邻居去了一趟中院西厢房隔壁的小耳房。
房间里有电灯,虽然没有窗户,但空间比大堂哥张翠山现在住的那间小耳房大一半。
张和平问了一下周家人想把床摆在哪个方向,然后就去测了西墙的宽度,并跟周家人商量了一下床的宽度。
出门后,张和平看着门口堆放的木制家具,疑惑问道:“看你们东西这么多,你们家之前住的地方不小吧!怎么选这么小个房间?”
周家媳妇陈立琴为难的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只是讪讪的笑了一下,没做回应。
张和平不以为意,率先走出二门,带着周家人来到阎家,招呼了一声三大妈后,就对周家人说道:“你们自己谈每根竹子的单价,到时候用多少结算多少,我先回去准备工具。”
因为家里的电灯、插座是按月租缴费,张家此时已经放起了收音机,所有电灯全开,加上奶奶谢二妹组织其他大婶拉家常,前院东厢房这边倒是很热闹。
主要是看张家女人拆旧衣服,打听旧衣服的来源和价格的居多。
周家媳妇陈立琴谈好竹子价格后,被热情的三大妈带到张家这边,跟在座的邻居认识了一下。
阎解放被派过来,协助柴灶旁的张和平加工处理竹子。
没多久,一架竹床就卡在了周家的南北、西墙之间。
周家媳妇陈立琴在规整好家里的其他家具后,带着家里三个孩子,抱着1瓶水果罐头,到一地碎布、线团的张家感谢了一番。
……
翌日,在张和平的建议下,大表姐马丽莉没有出摊,而是在竹棚上夹了一张纸,写了“缝补请进前院,右转”。
按照张和平的意思,这是在为冬天做准备,大冬天不可能在外面摆摊的,要让熟客进院里来找她缝补做衣服。
奶奶谢二妹和母亲马秀珍在晾晒羽毛,张和平昨晚为此做了几个带盖的细孔竹笼,方便透气漏水、防风。
三个姐,此时正在考试,考题是,根据家里现有材料,给全家设计四季可用的被子!
昨天,张和平找了好多家信托商店,最后只挑中了两套比较干净的被褥和床单,看布面花色,应该出自同一家。
即便如此,家里8口人的冬季被褥依旧有缺口,主要是奶奶谢二妹、大堂哥张翠山的衣服被褥还在老家。
为此,张和平已经让大堂哥张翠山去请假,让他近期跟奶奶回老家一趟,把东西带过来,能用则用,不能用就别带。
张和平此时,正在帮阎家搬砖,阎老抠突然想种地了,要围一个跟张家一样的小花圃,来个左右对称。
等阎家的花圃矮墙砌好后,张和平毫不客气地拿了阎家的竹子,编了3个两米直径的大簸箕,准备用来晒家里的棉花。
另外,他还编了两个长竹桌,说是用完了送给阎埠贵……结果阎家放不下,没法搬进屋!
然后,他又弄了一个长2米、宽1米5的长方形竹架,每个竹边上下都有一排错开的等距锯齿,是他用来做细网,束缚棉花的。
这年月,拆洗被褥很麻烦,要先把线拆了,棉花掏出来,洗了被套后,再把棉花塞进去,然后铺平被套、棉花缝上。
所以,张和平打算采用后世的被套、棉被芯分离,给被套口缝几颗扣子,以后取出棉被芯,直接换洗被套,出太阳了就要把棉被芯拿出去晒一晒。
布票、棉花票虽然不好整,但针线用工业票、布票就能买,而他家的工业票,就跟纺织厂的布票一样,都是福利票,挺多的。
为此,张家不缺细线,也没人问张和平捣鼓细网干什么。
奶奶谢二妹见周家媳妇陈立琴要出门,随口招呼了一声。
结果,当谢二妹得知对方要出门买炉子后,立马热情地把陈立琴拉去了后院,把张翠山那个只用了一天的筒状蜂窝煤小炉、铁锅、蜂窝煤卖给了周家。
随后,周家一大三小,就跑来前院,帮张家撕扯老棉花,撒在大簸箕上,放在太阳下曝晒。
等到下午,张和平找来一个弹棉郎,借了他的弹棉花工具,光着上半身在太阳下弹了半下午,并做出一床长1米8、宽1米4的白色棉被芯,挂在竹竿上晒的时候,围观的人都震惊了!
“张和平,你这棉被没有被套,棉花脏了怎么办?棉花水洗后,可就不保暖了!”
噗通!
还不等张和平解释,旁边四十多岁的棉花郎就给张和平跪了。
“小师父,我想跟你学这门手艺!”这棉花郎弹了这么多年的棉花,刚才又守在旁边偷师,已经想到棉被芯的真正用途。
这一跪,是传统手艺人对技艺传承的尊重,也是对新技艺的渴求。
张和平把棉花郎拉了起来,笑道:“我都让你在旁边看了这么久了,你要是还没学会,你拜我为师也没用。”
棉花郎老脸一红,手艺都是师父教徒弟,不允许别人偷学,他却堂而皇之看了许久。
“细网布是用这个竹架做的,用细线这样……”张和平教了几下,棉花郎就懂了怎么上下缠细线,织细网布了。
张和平跟棉花郎配合,又做了两床棉被芯出来,棉花郎就学会怎么做棉被芯了。
棉花郎离开时,张和平给他工钱,对方急忙推迟,并说好明天过来继续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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