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做题家苟成大医 第466章

作者:小小鱼虾

  严志名一边问询,一边指了指手术术野,似乎是在给方子业说,这术野极好,手术进程也很顺利,所以我能不能做一做操作的边角料啊?

  方子业在严志名期待的眼神中,灭掉了对方的希望,轻轻摇头:“名哥,这一台手术还真不行,我得开始修了,如果你再接手一会儿,可能就要影响。”

  袁威宏还没离开手术间,转头打断:“子业你说啥?”

  方子业你比我牛我承认,你比我资质好也承认,但是你不能看不起我的成果。

  袁威宏的内心是崩溃的。

  方子业抿了抿嘴,斜转过头:“师父,我没说啥,我是说,我要继续操作了。”

  方子业不再多说,免得真刺激到了袁威宏。

  这是一台功能重建术,不是那种普通的毁损伤的一期手术,所以你只要稍微会一点,就可以直接应用。

  袁威宏目前的清创术水平,也就是聂明贤一个月前的水平,还不能算勉强完成任务,虽然看起来还可以。

  袁威宏离开了手术间后,兰天罗双眼轻轻一眯:“师兄,您这样说话,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实话实说啊,做手术的过程是不能有太多的人情世故的。”方子业解释了一遍后,就拿起了手术刀。

  方子业的双手灵动,之前袁威宏和兰天罗清创的截面,再次予以了清创术。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方子业才操作了三分钟不到,兰天罗就明白了方子业的意思,抿嘴低声说:“看起来还真是不一样,会更加彻底一些。”

  “师兄,你现在手术的功力很可以啊?”兰天罗笑着夸了一句,眼角泛花。

  “毁损伤的清创术,其实与功能重睑术的清创术,又有细微的区别。或者应该反过来说,功能重建术时的清创术,还要带入松解术的相应理念。”

  “如果继续将其当作单纯的毁损伤,那么就会让术后再发粘连的机会增加,在这个时候……”方子业一边操作,一边开始细细地讲解起来。

  任何东西都是交互的,在兰天罗等人可以学到东西的同时,方子业也再逐步地提高自己教学能力。

  教学能力是一件非常玄奇的事情。

  天赋高的人,并不需要你特别细致的教学,他们就可以理解一切。

  而天赋很低的人,你再细致的教学,他们也学不会。

  医学的高端手术,是不能单纯靠手术量去堆的,因这是对患者的不负责,所以,还是需要有一定的天赋才行。

  严志名在方子业说话的间隙,打断了一声:“好希望这会儿是在台下,可以记一下笔记。”

  “但如果不在手术台上,即便是拿解剖的素材图片讲解,终究是差了一点感觉。”

  “在台上又恨记忆力不好,记不住全面,就成了碎片化的信息。”

  方子业动作微顿,抬头解释道:“没事,名哥,我们慢慢做,手术病例很多,慢慢学。”

  “如果一下子名哥你就能学会了,那可好了,我们又能轻松一些了。”

  好记性赶不上烂笔头……

  方子业继续开始细致的讲解,稍微带点了功能重建术清创术的味道。

  不一会儿,洛听竹进门后,也是背着手站起来好奇地听着方子业的讲解内容。

  兰天罗一见,左右偏了偏头后,谨慎问:“洛师姐,能不能用我的手机,帮我录个音?”

  “我想把方师兄讲的东西,带回去再听一两遍,有些细节虽然听起来懂了,但没有透理。”

  洛听竹看了兰天罗一眼,又看了看被兰天罗打断的方子业,就点了点头,打开了自己手机的录音按钮。

  “师兄,可以了,你继续。”兰天罗笑着给方子业示意。

  方子业其实内心有点沁糖,自己讲解和教学的东西,能被人喜欢且被重视,仿佛得到了即时的回馈。

  这就让方子业更加卖力起来。

  ……

  袁威宏再次回到手术室时,踩开门后,听到了方子业的声音内容后,竟未急着去洗手穿衣,而是在方子业的身侧,站定仔细竖起耳朵。

  两分钟后,袁威宏索性将自己的手擦了擦身子,转身去拿手机,不上台了。

  站在台旁,抛开自己导师的这一层身份,袁威宏发现,方子业的教学质量虽然不咋的,但是他敢于抛干货。

  这干货实在太干,所以要即时理解起来,就显得太赶,他需要将其录音下来,回头去慢慢听,慢慢琢磨。

  ‘师父’和学生的操作水平还是不一样的。

  袁威宏担忧许久的‘师徒异位’,终于在这一刻,完成了闭环……

第452章 想给你跳舞(求订阅)

  2024-07-01

  方子业看到了师父袁威宏出现在了身侧,也看到了袁威宏正在录音,但这并未打断方子业的教学节奏。

  自己这又不是欺师灭祖,正常地对师弟和师兄进行教学,完全没毛病。

  师父只是在旁‘监听’自己的教学内容。

  袁威宏一边看着自己学生修正着自己的手术内容,脸皮虽然在抽搐,可也没办法。

  现在,自己和兰天罗的手术术野,与方子业的手术术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中间横亘了一条隔离带。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天罗,我不是针对你,如果是毁损伤的话,我完全可以交给你做。”

  “而聂明贤开始接手功能重建术的清创术时,其实就摸到了这样的操作门槛……”方子业很想直接解释。

  聂明贤当初是3级,你就是个2级的小鸡仔,所以不合格。

  但这样的解释,太过于苍白,也听不懂。

  兰天罗不断点头,至于旁边的严志名,则是连1级都差了点经验值,就更加不敢有意见了……

  在方子业接手后,袁威宏就惊奇地发现,现在的方子业,连刘煌龙都不用叫了,方子业自己就能做神经移植和神经缝合,且速度很快。

  自然很快,方子业的神经缝合术和神经移植术都是5级,毁损伤的神经缝合术,也是4级“大圆满”,刘煌龙来了也不好使。

  两点四十分。

  手术结束,方子业打满了全场,并未提前结束。

  下台后,就留下了兰天罗一个人在手术室里守着下一台,刘海华则是推着病人回了病房。

  兰天罗严志名与方子业,则是暂时去手术室的休息室躺下暂歇。

  兰天罗在左边给方子业捏胳膊。严志名在右边。

  方子业把两个人的手都弹开:“哥,大哥,别,不用这样,我不是玻璃。”

  “你们两个这是干嘛?”

  其实说说奉承话还行,这捏胳膊捏腿的就夸张了。

  严志名倒是撒手了,被方子业叫哥的兰天罗,这会儿满脸笑若菊花:“哥,业哥,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我爱死你了……”

  兰天罗莫名奇妙地还想蹭一蹭方子业。

  方子业直接把他额头顶住:“你到底是发什么骚?”

  严志名则是错愕地在旁,满脸不忍直视的表情,看向兰天罗的眼神仿佛看一個麻花,乱七八糟的。

  这TM还是兰天罗么?

  对教授都不假言辞的兰天罗,现在像个撒娇的小姑娘一样地在方子业身上蹭。

  兰天罗凑近,声音堆笑:“我姐她听我话,帮我忙了。”

  “我刚喊她给我录音,她答应了。”

  兰天罗开心得像个孩子,有点单纯,单纯得有点可怜。方子业这一刻心里都揪了一下。

  每个人仿佛都有自己的软肋似的。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方子业问。

  “那可是不一样的!~”兰天罗摇头,再次笑了一会儿后,他才慢慢地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好吧,伱不一样你的吧……”

  “It's not until you fall that you fly,

  When your dreams come alive。”

  方子业的声音与电话铃声同时响起。

  方子业从右侧胸口口袋抽出手机,一看备注,竟然是邓勇打来的。

  “师父!~”方子业赶紧接通。

  “子业,有空吗?有空的话,来门诊一趟,言初来门诊复诊了,她恳切地想要见你一面,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也不用很久。”邓勇道。

  邓勇这话袭来后,方子业就站了起来:“好的师父,现在在手术周转,我马上下来吧。”

  方子业拿着电话就走。

  严志名和兰天罗两人也是知道方子业是去有正事。

  严志名则问兰天罗:“天罗,刚刚的你和平时的你,到底谁是你?”

  严志名玩起了绕口令。

  “都是啊。”兰天罗的语气平静,上下扫量严志名,客客气气问:“严师兄,有什么不对么?”

  兰天罗就一种信念。

  我不靠你吃饭,我和你相处过得去就行了!

  如果你觉得我冷淡了,你也可以对我冷淡啊。

  ……

  方子业挂断电话后,就直接走出了手术室的更衣室,穿着鞋套,往骨科大楼方向走。

  方子业想了想,还真不是他们对言初有‘特殊’的关照,主要是言初作为组里面前面几例完成的毁损伤患者,所以有一种特殊的情愫。

  而言初也是他们第一例功能重建术的患者。

  在这样的情况下,病人的选择和信任,也是对医者的一种‘救赎’。

  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毁损伤保肢术和功能重建术。

  第一个毁损伤病人,何元升大哥,第二例,言初;第三例,彭理。

  方子业也只对这三个人记忆深刻,其他的名字,就只是单纯有个印象。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恢复得怎么样了……”方子业嘴角莞尔起来。

  这是他最近听到的心情最为美好的消息之一。

  ……

  方子业赶到邓勇教授的门诊办公室时,里面有一个师弟在做助手。

  陪着言初来的,除了言初的父母,还有他的爷爷奶奶,且旁边摆放着一个篮子的鸡蛋。

  “方医生。”言初的父亲喊。

  “方医生。”言初的母亲也一边喊,一边让位。

  “方哥哥。”言初拄拐站着,且这会儿将拐杖提了起来,站得笔直。并且还俏皮地将患肢抬起,活动着踝关节。

  “这位就是方医生吗?”这是言初的爷爷。

  “子业!”邓勇这会儿也是放下了鼠标,斜坐在了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方子业与言初一众人,当一个相对安静的观众。

  方子业快速地读取了言初的活动度,跖屈、背伸、内旋、外旋、脚趾翘起……

  “恢复得很不错,在家里没少吃苦吧?”方子业看向了言初的父亲。

  言初的父亲点头,抹了抹眼角说:“前期很痛,痛得喊。但到了六月十号以后,就好了,基本没怎么痛了,听她自己说只有偶发的刺痛。二十号以后就基本消失了。”

  “方医生,谢谢你啊。”

  方子业则又看向了言初脚上的疤痕,竖起了大拇指:“很不错,很棒。”

  “方哥哥,我们老师说,我有机会可以重新上舞台,只要我继续恢复和继续练功的话,有可能还可以跳舞,就是以后如果想当舞蹈家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