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做题家苟成大医 第573章

作者:小小鱼虾

  这操作非常基础!震惊。

  这操作是从最基础的清创术中脱离而出的!不可思议。

  这种基本功,已经到了不可思议之境,基本功到了这样的境界,全国难寻,一般都只有特殊的地方才能找得到!

  那是大量的创伤患者堆喂起来的。

  创伤病人,哪里最多?什么时候最多?

  这个问题太过于敏感,不太好回答。

  但可以肯定的是,战场上走出来的医生,一定会留下太多的经验和宝贵财富!

  然而,方子业却是在现实的普通生活中,竟将技术练到了这一步!!

  这件事情,其实与方子业竟然在二十九岁,就拥有这样的国手级操作水平,同属于一个水平的奇迹!

  操作视频截取的片段并不长,但它却压住了几乎所有人的呼吸音、嘈杂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

  外科,是最讲操作的医学学科之一。

  没有任何一个外科医生,不喜欢看别人的精妙操作,不喜欢自己拥有精妙操作。

  在外科,仅有理论是开展不了治疗的,这就是外科的魅力。

第521章 巨擘与国际惯例(求订阅)

  第522章 现实比视频更精彩(求订阅)

  2024-09-10

  第522章 现实比视频更精彩(求订阅)

  医学的学术界可分为临床学术界与基础学术界,两者的科研对象略有不同。

  临床学术界,也可以更详细地分成很多赛道——

  就骨科而言,新病种治疗的研发,既有病种治疗上限的突破,新材料等诸多赛道。

  材料、仪器等研发,与基础学术有相通的内容。

  新病种的研发,以及既有病种治疗的上限突破,则基本是依靠新药物以及强大的基本功支撑起来的。

  特别是新病种治疗标准的探索!

  比如说创伤外科的毁损伤,比如说手外科的功能重建术,都属于非常全新的赛道。

  要在这些赛道中取得突破,并不是你拥有更强大的名气,会更多的专科术式,或者是拥有更精妙地成熟术式,就一定可以走得通的。

  反而,这些已经成熟的专科术式思维,会一定程度地束缚住你的思维,固定住你的操作习惯,让你在进行新病种研发时,造成一定的阻碍!

  一个真正成熟的创伤外科医生,如果要让他在中年时转战到手外科的赛道,其实是一种巨大的挑战。

  这一点,在业内并不是不传之秘,很多临床医生都通透道理。

  正是因为如此,大家在看到方子业的操作水平竟然到了如此“惊人”程度后,反而恍然了,并不觉得突兀了!

  方子业很年轻,基本功厉害得离谱。

  堪比国手级的老家伙们才有的基本功,而且自身专研的技术也不多,并没有受到当前临床治疗流派的污染和影响。

  方子业以这么强大的基本功,就是可以慢慢地研发出来新病种的治疗。

  基本功属于是内功,专科术式只是招式,融合了针对相应病种的‘攻击方式’!

  方子业耐心地等着视频播放完之后,才又缓缓开口道:“正如各位前辈所见,这就是我们团队,正式开始毁损伤保肢术时,进行探索的相关操作视频。”

  “这个时候,我们对于毁损伤的理解,也是还不够系统化的,不够全面的,还需要通过慢慢摸索,才能趋近于成熟。”

  “经过我们团队长达两个多月的不断探索、讨论、总结,终于是在七月份的时候,我们团队非常谨慎地,与我们省内的各位前辈以及同道们,探讨了一些内容。”

  说完,方子业就把ppt翻开了新的一页:“上书几个大字,毁损伤清创术!~”

  同样配着一个录制好,编辑好的手术视频。

  “这一次的操作,我们经过了1.5倍的加速,否则的话时间就太长了。大家可以随便扫一眼,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即可。”方子业解释道。

  大屏幕上,就展示出来了放大的视频链接,里面依旧是更加复杂的毁损伤的清创术操作视频。

  且这个视频的右上角局部,则是该患者在未进行清创术之前,进入手术室当时的受伤原态图片,与操作的术野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子业将分享的内容,基本上是按照自己团队操作的过程进行铺设的,它有一定结构性,非常原始地展示了自己团队对于毁损伤操作与理论理解的发生与发展。

  方子业相信,只要是对临床科研有一定基础的团队或者教授,在看过这些之后,就可以明白,他们的研发,并不是无根之萍。

  不是那种叫嚣,而是有根有据,有图片,有病例,有过程,才有了如今的结果的。

  当然,展示时,方子业选择了部分倒序。

  就是,先非常直观地让在场的众人看到了毁损伤患者的术后效果图,术后的康复视频,而后再给他们展示受伤当时的状态。

  这种在很多医院都需要截肢的患者,在中南医院方子业团队手里,不但是避免了截肢,还可以如常人一般行走。

  这种反差,是不言而喻的!

  在如今这个高能量的时代,哪个创伤外科医生没有遇到过毁损伤患者?

  肯定没有。

  如果有的话,一定是他的经历不够多!

  一个毁损伤,如果机缘巧合之下,任何一辆小车都可以制造出来!

  视频中,方子业的操作水平,越发精妙。

  里面的每一步清创的操作,仿佛都非常恰到好处地对应着该患者的损伤,也恰到好处地正好可以处理好毁损伤这个病种。

  这种对应关系,就仿佛是猫天生捉老鼠,老鹰抓小鸡一样的天克!

  相生相克,在这一刻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视频播放完,方子业才将旁边的文字配了出来:“在这个时候,我们团队理解到了这么四个字。”

  “相生相克。”

  “毁损伤清创术自毁损伤而来,毁损伤清创术,又可以非常好地应对毁损伤的创伤。”

  “在这里,笔者还要多解释几句。”

  “我尝试过将这一套理论和操作体系旁移到普通的创伤患者中,结果是不太实用的。”

  “普通的创伤患者,解剖结构清晰,坏死组织没有毁损伤这么多,血运充沛,就完全没有必要应用这种操作。”

  “否则会造成更多的软组织缺损,这一点,希望可以给各位前辈一些经验,避免再进行相应的尝试。”

  “毁损伤的治疗难点,操作在于这么几点,一是适合的姑息性清创,二是缝合、重建,三是如何填补缺损!~”

  “关于毁损伤的清创术,我个人根据我既往手术的经验,总结出来了三个要点。它依旧遵循清创术的基本原则。”

  “一,清创要彻底。”

  “二,清创尽量不彻底。”

  “三,清创时,尽可能地给组织修复多一些耐心和多一些机会。”

  方子业翻开了文字之后,便另开了一页PPT进行解释,因为前面两条,看起来是驳论。

  方子业并没有吊胃口,直接道:“清创彻底这一点,我觉得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各位老师比我对这四个字的理解更加深刻。”

  “但清创尽量不彻底,就必须要予以解释。”

  “我们团队认为,如果毁损伤按照传统的清创术进行彻底清创的后果就是截肢术!”

  “否则的话,我相信大部分的老师,都不会选择以截肢这样的终末话题结束对毁损伤的治疗这个话题。”

  “那么在这个时候,第二点和第三点,就必须同时看。”

  “既然按照正常清创的理解,其结果必然是截肢的话,那么我们显然不能按完全按照第一条原则来进行。”

  “在操作的过程中,我们就必须要应用到血管重建、神经重建、肌腱重建,给我们操作的组织足够的耐心。”

  “如果我们通过血运重建之后,部分软组织可以恢复供血的话,那么我们就要将其进行保留!~”

  方子业说到这里时,看到台下的很多人的脸色都大变,眼神中充斥着惊恐。

  方子业直接抛出了自己团队的底线:“这是一个非常繁重的任务量,我们团队,第一次进行毁损伤保肢术时,操作的总时长,长达十四个小时!~”

  “这仅仅只是毁损伤的保肢术。”

  “我们团队在两个月后,第一次进行毁损伤保肢术后的功能重建术时,手术的时长在十个小时!”

  “也就是说,为了那一个患者,可以从保肢到恢复功能,我们仅手术的时间,就花费了长达二十五个小时!”

  “但没关系,随着我们操作的熟练,对毁损伤理解的深入,操作的熟练,团队配合更加默契。”

  “我们现在做一台毁损伤的保肢术,可以将时长缩窄到两个多小时到三四个小时之间,这就是我们创伤外科正常的手术时间!”

  操作很难,细节很多,方子业也怕别人听了自己的说法之后,就变得害怕和恐惧。

  毁损伤里面的组织,每一个都要尝试着去看它是否可以做血运重建,这不是一个庞大的工作量了么?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打破了会场的规矩:“方医生,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捷径了么?比如说,一些特殊的技巧或者辨认方式,让我们快速地辨认得出,到底哪些是可以切除的内容,哪些是不可能重建成活的组织?”

  问题很直接,不过方子业依旧没有回复。

  道:“老师,咱们还是循序渐进吧,这些内容,后面都有的。”

  “关于毁损伤的基本原理,以及我们团队对于毁损伤治疗的理解前期储备,暂时就聊到这里。”

  方子业紧接着拿起话筒,走动了几步:“因为时间有限,肯定有很多细节性的内容,都没有聊到。”

  “但我相信各位老师,更加期待的是后续的内容,也就是说,关于毁损伤的治疗,我们该做一些哪样的准备!”

  “在这里,我们团队也进行了一定的总结,我个人也会发表一些比较浅显的看法,这些看法,以后可能会做出纠正,但目前而言,它或许是最好的。”

  方子业说完,正好走了半圈,而后打开了下一页的内容:“提前要准备的内容,包括四种。”

  “1.练习材料。2.人员准备。3.团队准备。4.基本功准备。”

  这一页内容看起来很简短,但其实方子业是为了节省ppt的页面数量,就放出来了超链接!

  “关于练习材料这一块,我相信已经有很多老师已经知道了,我们中南医院的动物实验室里,已经有了家兔的毁损伤模型!”

  “这种模型,是可以复制的,已经有很多高校的老师特意来我们医院的动物试验室进行相应模型建立的学习。”

  “我们医院的动物试验室,也接收了一部分老师进来练习。”

  “这一点,大家是尽可以放心的。”

  “家兔损伤模型作为练手材料还是比较实惠的!”

  “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给各位老师一些建议,避免各位老师在分布任务下去时,可能效果不佳。”

  “根据我们团队进行的教学课题总结,目前发现,如清创术基本功没有到一定的火候之前,暂时可能是无法处理毁损伤创面的。”

  “而这个标准,不好客观量化,或许与各位老师讲过的登堂入室差不多的水平,各有称呼的差异。”

  “接下来,是人员准备……”方子业将这些准备,也都一一地说了出去,没有任何藏私。

  比如说,方子业建议,至少有两到三个比较成熟的医师之后,才再开展毁损伤病种保肢术的治疗,这样可以避免任务堆积到一个人的头上,使得个人疲累。

  这些内容,看起来夸夸其谈,实则每一点,都是干货。

  如果真的有医院只有一个人可以成熟开展毁损伤保肢术就开始接诊病种的话,有可能发生猝死命案的。

  华国人口众多,医务工作者的数量也多,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医生在岗过劳死的案例,但没有被新闻报导!

  这不是夸张!

  时间缓缓流逝,终于三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逝,方子业则是对自己的讲解内容,进行过非常精心的设计。

  正好在十一点五十九分时,方子业打开了PPT的末页,上书,谢谢倾听!

  而后,方子业又鞠了一躬:“各位老师,以上就是个人关于毁损伤治疗的一些浅见,以及各种注意事项,其中的内容,各位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进行理解。”

  “无需完全照搬,也无需全信。”

  说完,方子业就往后退了两步,将凳子搬上前来,而后往后退了两步,跨坐了上去。

  讲课的时候,站着是对别人的尊重。

  同样的,允许讲者在研讨的环节坐下说话,也是其他人对讲者的尊重。

  站三个小时累不累?

  累到不至于,但可以坐着非要人站着,那就纯粹是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