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石唯
“我没事,大茂哥结婚,挺好的,我不哭,我没事,我去看看我哥。”
心中有气就朝傻柱撒。
是何雨水的座右铭。
听闻许大茂要结婚,新娘是于海棠,不是自己,何雨水心中的苦闷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清楚。
于是乎。
傻柱倒霉了。
何雨水现在颇有这个二道贩子的潜质,但凡受了气,一准转嫁风险的把这个气撒到傻柱的头上。
反正傻柱傻。
一门心思的舔寡妇。
气坏了也无所谓。
……
会客室内。
何雨水见到了傻柱。
见到傻柱的一刹那间,何雨水的心情立马变得好了一点点,许大茂要娶于海棠这件事带给她的伤害减轻了一点点。
“雨水。”
“别叫我雨水,叫我何雨水。”
“我就算叫你何雨水,你跟我照样流着一模一样的血,我们是一个娘胎里面爬出来的,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是何雨柱?”
“如假包换。”
“看样子,这个坐牢还有收获,长见识了?出口成章?”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嘛?”
“生气了,想来看看你。”何雨水看着对面剃着大光头的傻柱,实话实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生气了,来看看你,我心里的这个火气就会消失不见。”
傻柱一顿,何雨水的实话实说使得他受到的伤害增加了一千点。
何雨水来看他,他以为何雨水是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哥哥。
结果是傻柱自己多想了。
就何雨水冲着傻柱说的这些话,没一句是傻柱乐意想听的。
你这是将我傻柱当成了撒气对象,怪不得前两次来,来一次,气傻柱一次,把傻柱气吐血一次。
这是有备而来呀。
对于何雨水这个亲妹妹,傻柱是五味杂全,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这个亲妹妹,想要弥补一点。
怎奈深陷牢笼,一点自由都没有。
再加上被秦淮茹吸血四年,一毛钱没有攒下,所以想要弥补何雨水的这个想法,他只能建立在这个口头上面。
“雨水,哥知道你心里有气,是哥做的不对,哥在这里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嘛?要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公安干嘛?不管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几句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话,糊弄糊弄鬼就成。”
何雨水明显不想接受傻柱的道歉,她是来气傻柱的,接受了傻柱的道歉,还怎么把傻柱气吐血?
“雨水。”
“叫的真是亲热,我今天差点被人欺负。”
何雨水的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
“就因为我被自己的亲哥哥弄丢了工作,我只能做捡破烂的营生,所以很多人都看不起我,有些人还会跟我这个未结婚的大姑娘开荤段子玩笑,哥,你真是我亲哥,你看看你把我毁成了什么?”
傻柱的心好似刀绞一般的疼。
他知道自己毁掉了妹妹何雨水的一生。
“啪。”
一个大巴掌扇在了傻柱的脸上,是傻柱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想通过这种打自己耳光的手段来减轻心中对何雨水的愧疚。
“难受了?更让你难受的事情还在后面,一个名字叫做王二赖皮的流氓,他跟我说让我跟了他,条件是他每天给我一块钱。”
“我不准你答应他。”右脸颊明显比左脸颊大了一圈的傻柱,手抓着铁栅栏,朝着何雨水下着命令。
“一块钱,我捡多少破烂才能挣到着一块钱,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要在垃圾堆里面翻多少垃圾才能挣到一块钱,你知道不知道,我每天下班回家之前都要用凉水冲洗,因为我身上泛着一股子臭味,一股子来与之垃圾的臭味。”
“这种臭味是我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味道嘛?我何雨水就活该被那些小孩子喊做垃圾婆嘛?何雨柱,你回答我,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何雨水身上是不是一辈子都得有这个臭人的味道?”
何雨水的声音变得声嘶力竭。
让铁栅栏对面的傻柱立马变得蔫吧了起来。
“本来我应该有很好的前途,很好的工作,会嫁个疼我的丈夫,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你何雨水舔秦淮茹变得没有了,我恨你,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雨水,如果我的死能够换来你的原谅,我就去死。”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雨水。”
“你不要死嘛,你去死呀!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去死,你心里还惦记着秦淮茹!我准备答应王二赖皮的要求,一天一块钱,一个月三十块,一年就是三百多块钱,比我捡垃圾强多了。”
“雨水,我不能同意,你这样会毁掉你自己的。”
“我不是已经被你何雨柱这个亲哥哥给毁掉了嘛。”何雨水的语气泛着调侃,也泛着自嘲,更有讥讽在其中,“上个月我捡破烂挣了六块钱,要不我把这六块钱给秦淮茹吧?”
“你!”傻柱说了一个你字之后,就再也不能说出半个字。
“你什么你,你不是担心秦淮茹没有钱看病,让她从我何雨水这里拿嘛,我捡破烂一个月就能挣六块钱,满足不了秦淮茹家的需求,我跟了王二赖皮,人家一个月给我三十块钱,三十块钱,我可以接济秦淮茹家了,我的亲哥哥,这不正是你需要的嘛。”
“雨水,你别这样,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傻柱的语调中有了一丝淡淡的哭腔,“我求求你,求求你,雨水,你别这样,你会毁掉你自己的,你还有自己的人生。”
“我的人生,我的人生不是被你弄断了嘛,跟王二赖皮就是我的人生,我也不怕,我是女人,有的是男人要我,下次或者下下次,我会带着不知道爹是谁的孩子来看你这个舅舅。”
何雨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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