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石唯
场面上例行惯例的交际话,你真要是当了真,你脑子里面就进水了。
许大记者咬了一口驴肉火烧,又把大拇指竖了起来,“正宗,绝对的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味道那叫一个地道。”
驴哄鬼。
都在说对方好听的话。
“来来来,喝酒,茅台。”许大茂亲自给许大记者倒了一杯酒,“许哥,我许大茂先干为敬,全都在酒里了。”
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许大记者也将自己面前的酒喝光,给许大茂倒了一杯白酒,“酒要喝,事要谈,趁着咱们现在都还清醒,大茂你跟我说,这次需要我怎么帮?”
不是许大记者成了许大茂肚子里面的蛔虫,而是因为许大茂请了许大记者二十几顿酒,次次都有事情要许大记者帮忙,弄得许大记者都有了条件反射,听闻许大茂请他喝酒,就晓得有事情要他帮忙。
“许哥,您这话说的。”许大茂故意停顿了十多秒,大喘气的道:“兄弟请您喝酒,就一定有事情要许哥帮忙?”
“有事说事。”
许大茂打了一个哈哈,“许哥真是料事如神,兄弟还真的有事情找你,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许大茂没说什么事情,而是先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轻轻的推在了许大记者的面前,里面是许大茂为许大记者准备的两百块好处费。
看似鼓鼓囊囊。
是因为许大茂特意换成了两块钱一张的零钱。
这样好看。
给人一种份量极沉的味道。
许大茂的手指头还在红包上门轻轻的敲了敲。
“兄弟,你这就有点过分了,你这是分明不把哥哥当做哥哥,咱们可都是姓许的,见外了,见外了。”许大记者说着谦虚推辞的话语,只不过这个手却很是老实的将红包塞在了旁边的衣兜里面,“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你下次要是还这么做,我跟你许大茂没完,下次不许了。”
“行行行,下次不这么弄了。”许大茂当笑话一般的听,随意应承了一句,他知道这件事成了。
在许大记者拿红包的时候,许大茂很是清晰的看到了许大记者用手掂量红包分量的小动作。
见钱眼开。
有价格就成。
就担心没有价格。
这也是许大茂宁愿跟许大记者这样的真小人打交道,也不乐意跟四合院里面的那些禽兽们打交道的原因。
真小人、伪君子如何选择?
肯定是前者。
“来来来,喝酒,喝酒。”
“喝什么酒,说事。”许大记者道:“总不能白花吧?”
“许哥快人快语,兄弟也不能吞吞吐吐,我今次还是想请许哥帮我做一件之前办过的事情。”
许大记者脸上的凝重消失不见了。
不就是写点新闻稿件嘛。
许大记者吃的这就是这碗饭,他之前担心许大茂让自己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做成了还则罢了,要是没办到,这个红包退不退?
这可是长期买卖。
听闻许大茂这么一说,许大记者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说说,我要怎么写?”
“我收购了第三街道奶品厂,将其更名为三阳乳业,经过走访,发现由于前期遗留的一些问题,民众对于三阳乳业不怎么相信,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许哥发挥发挥特长,写一篇煽的民众们潸然泪下的文章。”
“好说,好说,哥哥的笔力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包在哥哥身上,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那咱们喝酒。”
“喝酒。”
“这味道,真地道。”
许大茂有些皱眉,眼前的这盘菜他没动筷子,但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许大记者却一个劲的夸赞着这盘带着稀许臭味的菜。
“臭香臭香的,我就喜欢这个味道,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请我吃了这么多次鼎香楼,就这一次让我最满意了。”
“那许哥就多吃点。”许大茂顺水推舟的把这盘臭菜推在了许大记者的面前,有人帮着消灭,何乐而不为之。
鼎香楼老板何雨水,借着送菜的名义进入了雅间,看到那盘臭香臭香的菜被许大记者一个人吞吃干净,悬在半空的心才落了地。
大茂哥没吃到就好,大茂哥没吃到就好啊。
多年的商场生涯,使得何雨水沉稳了许多,利用给许大茂和许大记者倒酒的机会,在许大茂的耳朵边瞧瞧的说了一声。
许大茂脸色如常。
但是内心深处却泛起了惊天巨浪。
贾张氏竟然在鼎香楼外面的垃圾桶里面翻东西,据何雨水交代,这样的日子已经有几天了。
唏嘘。
许大茂泛起了一股唏嘘的感觉。
秦淮茹在的时候,贾张氏过的什么日子?
秦淮茹不在的日子里面,贾张氏又是过的什么日子?
这都是自己在作死。
要是贾张氏在风潮之前就同意秦淮茹嫁给傻柱,估计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情了,也不会有贾张氏落魄到专门到鼎香楼门口翻垃圾的下场。
这老虔婆。
绝对故意的。
分明就是在给何雨水上眼药,要是换成旁人,纵然自己落魄了,也会远离熟人,贾张氏却偏不,怎么恶心怎么来。
还有小铛和槐花,这两个小白眼狼此时已经露出了她们白眼狼的特性,对贾张氏不管不顾,甚至还因为房子的事情,跟贾张氏在四合院狠狠的吵了一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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