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演员有大问题 第80章

虽说这么做可能会让对方的误会更深，但如果约在外面，他担心又碰到命案什么的，反正自己对这个“男主角”没什么兴趣，就算对方误会了也无所谓。

就像罗子航猜测的一样，早乙女乱子在进门之后，表现得异常谨慎，手时不时地就要摸一下自己的手表……

尽管这里并没有什么“沉睡的天道早云”，但麻醉手表依然也出现了。

其实不管是土屋博士还是阿笠博士，本意都是让主角用这个手表来应付罪犯的，结果到了柯南手中，这个道具几乎全用在了自己的老岳父身上。

看到乱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罗子航有些无语……

既然这么担心我对你做些什么，为什么不把天道茜一起带来呢？你这个乱马又不能打。

“茶？咖啡？”懒得去管对方的杞人忧天，罗子航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快乐水，放了一罐到乱子面前，“不管你想喝什么，我这里只有可乐。”

早乙女乱子嘴角抽搐了两下，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三千院帝到底是不是真的和九能小太刀说的一样，是个花花公子了。

不过出于谨慎，她并没有去动那罐可乐，而是再度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开始询问起上午那起纵火案的相关话题。

“三千院先生，对于今天上午的火灾，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哦。”罗子航打开可乐，灌了一大口后，淡淡地说道：“确切地说，我已经知道那个纵火犯是谁了。”

“什么？！”乱子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地追问道：“请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你可能不知道，他……”

“是连环纵火犯对吧？”罗子航慢条斯理地接过乱子的话茬，嘴角微微翘起，“实际上，正是因为稍稍调查了一下前面那几起纵火案，才让我确定了那个人是谁。”

不得不说，利用先知先觉在主角面前装逼，的确是挺爽的。

不过罗子航这么做也并不全是为了装逼，而是想要先在主角面前树立一个聪明的形象，这样在接下来向她揭示世界真相的时候，才会更加有说服力。

“他是谁？你又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早乙女乱子死死地盯着罗子航，她既想要知道那个罪犯是谁，又有些不甘心自己的推理居然比不过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这几起纵火案的共同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侦探剧的影响，罗子航不紧不慢地卖起了关子。

而作为侦探的乱子却也恰好就吃这一套，她坐回位子上，托着下巴认真地说道：“共同点……山中申一对吗？我也是今天才注意到的，你的那栋别墅，我曾经在山中申一的展览室里看到过照片。”

罗子航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对，但不全对，确切的说，被烧掉的并不是山中申一的作品，而是山中信彦的作品。”

“山中信彦？那不是山中申一之前的名字吗？”乱子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就是凶手？！！”

“是的，”罗子航淡定地点了点头，“偏执狂犯罪，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吧。”

“证据呢？”冷静下来之后，乱子又继续追问道。

虽然其中有一小部分是她在不服气罗子航的推理，但更多的还是作为侦探的原则——她需要切实的证据来证明纵火犯是山中申一……

哪怕她在心中其实已经认可了罗子航的猜测，同样觉得山中申一是罪犯的可能性很大。

“没有，”罗子航双手一摊，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又没打算找他麻烦，干嘛要去收集证据。”

“什、什么？”乱子愣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你难道就不想将烧掉你房子的人抓拿归案吗？虽然那套别墅是山中申一设计的，但所有权可是你的。”

“因为……没有意义啊……”罗子航长叹一声，演技全开，摆出了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接着，他又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向了早乙女乱子，让原本就一头雾水的她更加莫名其妙了。

“没有意义？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作为侦探的乱子显然是不能理解罗子航这种奇怪的想法的，对她来说，将罪犯抓拿归案、维护公平正义，就是最大的意义。

然而罗子航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不知道早乙女小姐，你是否记得去年的圣诞节和今年的情人节都发生了些什么？”

虽然疑惑对方为什么问出这种离题万里的问题，但乱子还是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回答道：“去年圣诞节……我和小茜还有早云叔叔受到客户的邀请，去参加了他们公司举办的活动，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命案，我们在解决了案件之后就离开了，然后在中华街……”

乱子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她将这两天的经历过的案件都简单地复述了一遍，完了还在那儿感慨：“要不是你提出来，我都没发现那两天居然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罗子航：“……我觉得你还是漏了点儿东西没有发现。”

作为一名侦探，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质疑其观察力，于是乱子立刻又仔细地回忆了几遍后，才信誓旦旦地说道：“不可能！我确定自己没有任何遗漏了！”

于是罗子航继续引导道：“那你还记得圣诞节那天，你们是几点钟出的门吗？”

“八点半，当时早云叔叔正在看女杰少女队的表演，我记得很清楚。”

“那么，你们是几点到的九能家的宝石展览馆？”

“五点二十三！”乱子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我当时正好看了下手表，绝对不会有错的。”

罗子航笑了笑，说：“那么请问，从天道侦探社开车到你参加活动的酒店，破案后再到中华街吃午饭，再破案，接着去风林商业街购物顺便制服劫匪，再到九能家的宝石展览馆……就算你们神奇的在圣诞节碰到了不堵车的路况，九个小时，够用吗？”

早乙女乱子愣了一下，然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还有情人节那天，”罗子航不等她想明白，就继续说道：“你们上午还在北海道的滑雪场遇到暴风雪，下午就回到了东京……且不说当天的天气飞机能否起飞，光是等待救援和在警方那儿做笔录，你们就不可能在当天的白天回来，最起码也得等到晚上才能上飞机。”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早乙女乱子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地问道。

经过罗子航的这一番提醒，她才发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从时间和逻辑上看十分的不真实，可自己又的的确确地经历了那些事情，她是不可能记错的。

罗子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到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了一份文件，将其放到了早乙女乱子的面前。

“实际上，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我只不过是稍稍调查了一下，就发现你和天道早云似乎像是拥有分身术一样，能同时出现在不同的案件现场……我动用关系从警局里调了几份档案，其中有几个案件，你们出现的时间是发生过重叠的……起码理论上是会重叠的。”

乱子看着面前的文件，结结巴巴地说道：“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他们写错了，对！一定是他们写错了！”

按照罗子航的调查和自己的分析，她的记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的确是出了问题，但早乙女乱子却又不肯、或者说不敢承认这一点。

面对早乙女乱子那无力的反驳，罗子航嗤笑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现这一点吗？”

哪怕现在的脑子十分混乱，但早乙女乱子依旧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罗子航投去了探询的目光。

“在很久……或者说只有几个月以前，我就发现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罗子航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开始了他的忽悠：“我突然发现，自己对某些日子的记忆居然有两个，而且经历的时间并不是连续的，而是经常前一天还是夏天，第二天就变成冬天，相同的日期也时不时地会重复一次。”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但看了好几个医生，却都没有效果，甚至在某天一觉醒来，时间回到了我找医生之前，之前的治疗过程也被完全消除了。”

“无奈之下，我开始想其他方法，想要找到出现这种状况的因由，然后……”罗子航将双手十指交叉，抵在鼻子下面，摆出碇源渡的造型，魄力十足地看向了早乙女乱子，“然后，我就发现了你和天道早云这两个和我同样异常的存在。”

“确切的说……”罗子航的身子稍稍向前倾了一些，“所有的异常全都源自你——早乙女乱子……不，我应该叫你……早乙女乱马才对。”

早乙女乱子：“！！！”

……

第103章、只有罗子航知道的世界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什么早乙女乱马？”

尽管被罗子航的话语搞得有些精神恍惚，但在涉及到自己身份的时候，早乙女乱子还是本能地进行了否认。

“你否认也没有用，因为经过我调查，早乙女玄马是独生子，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早乙女乱子的侄女……甚至你们早乙女家这边都没有几个亲戚，绝大部分亲戚都是佳香夫人那边的关系。”罗子航继续保持着碇源渡那个充满压迫力的姿势，盯着乱子说道。

“这……这这……”

早乙女乱子心虚地避开了罗子航的视线，毕竟被人知道了自己“变性”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很羞耻的，甚至于她都暂时忘记了之前那个让她感觉世界观崩溃的问题。

只不过很快她就重新将注意力放了回去，因为罗子航在不断地“提醒”着这一点。

“我调查你的家庭状况，并不是想要借此来威胁你什么，而是我发现，整个世界开始出现异常的时间节点，就是在早乙女乱马消失、早乙女乱子又突然出现的时候……你觉得这是代表了什么？”

“不……不可能的啊……”早乙女乱子此时已然是进退失据，她也顾不得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喃喃道：“我只是被人喂了一种奇怪的药，怎么可能影响到时间呢？如果这药有这种效果，那他们还当什么罪犯？”

“emmmm……”

果然，正常人就算是碰到了这种奇葩状况，也不会想到自己是虚拟人物什么的。

于是罗子航继续提示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怎么被变成女生的也许并不重要，关键点在于那个被变的人是你。”

“你什么意思？”早乙女乱子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罗子航的思路。

“我在查你的时候，顺便也查了一下本市最近几年的案件状况，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罗子航又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在你‘变身’之后，本市的犯罪案件、特别是在谋杀案上，有了一个小幅度的增长，并且这些增长几乎都是围绕着‘早乙女乱子’这个人出现的，如果将你参与的那些案件去掉，犯罪率就变得和往年差不多了。”

罗子航又恢复了碇源渡的坐姿，继续说道：“而且，虽然你在‘早乙女乱马’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碰上一些复杂的案子，但实际上，大多数犯罪案件其实都不会有太多精密的计划，可是在你变成了‘早乙女乱子’之后，和之国、特别是本市的罪犯就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一个个复杂且严密的犯罪计划不断地冒出来……”

早乙女乱子的脸色不停地变幻，似乎隐隐察觉到了罗子航想要说些什么。

“而且听你刚才的说法，你会变成女孩子，是因为被人灌了某种药剂，而你不但没有报警，也没有向天道茜她们说明自己的身份，而是捏造了一个‘早乙女乱子’的身份进入天道侦探社……你是想要借此来追查那个研发出这种药剂的组织吧？”

罗子航用手指轻轻地叩了两下桌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精巧的犯罪案件、隐藏的神秘组织……嗯……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怪盗……这样的配置，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熟悉？”

早乙女乱子当然熟悉了，因为她最喜欢的就是侦探小说，或者是侦探影视剧什么的，而且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位著名的侦探小说家。

罗子航刚刚说的那些东西，都是侦探作品中最喜欢使用的设定……

“……是侦探小说……”早乙女乱子努力地做了两个深呼吸，用干涩的声音回答道。

“是的，我也是这么猜测的，实际上，我更倾向于是动画或者漫画之类的作品。”罗子航扯了扯额前的头发，解释道：“因为我对比了一下你、天道茜还有我自己等十多个人不同时段的照片，发现大家的发型全都是一成不变的，就算我在记忆中有去过理发店，可最终呈现出来的依然是发型不变，而且连头发长度都没有任何区别……这更像是动漫才会出现的情况。”

早乙女乱子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如“三千院帝”猜测的那样，是小说还是动画又有什么区别？

然后，罗子航终于回答了早乙女乱子最初询问的那个问题：“正是因为发现了我们的一切早已写在了剧本上，我才会觉得，去找山中申一麻烦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早乙女乱子的脸色再度变幻起来，这也是她目前最无法接受的一点——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个虚构人物，那么她破案和追查神秘组织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甘心的她低下了脑袋，绞尽脑汁想要造出罗子航话中的破绽。

而罗子航也不去打扰，他在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一切后，就优哉游哉地喝起了快乐水，并期待着早乙女乱子接下来的反应。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早乙女乱子在表情不停变幻了好一阵子之后，突然抬起头，嘴里连珠炮一般地飞快说道：“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是所谓的‘主角’，那么为什么先察觉到这点的人会是你？我和你的交集少得可怜，真按照你的逻辑来算，你连一个配角都算不上，没理由是让你来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而且既然是侦探小说，那讲究的就是严谨，怎么可能会出现打破第四面墙的存在？所以……所以，肯定是有其他什么原因的，比如传染性的精神疾病、外星人入侵之类的……总之我们不可能是什么侦探漫画的人物！绝对不可能！”

很显然，早乙女乱子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虚拟人物的事实，她宁愿相信外星人入侵地球也想要否认这个可能性……

对于这点，罗子航倒是很能理解。

因为这么一来，她最引以为傲的推理能力，其实是来自作者的巧思，而且她最为重视的正义，也不过是用来取悦观众和读者的设计，承认了自己是虚构人物，就等于否定了整个人生……

当初在《光，影》副本中，“阿豪”就是这么疯的。

面对早乙女乱子的垂死挣扎，罗子航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那谁知道呢？也许接下来我的戏份会很多？又或者这部漫画就要被腰斩了，所以作者破罐子破摔？也许我现在的行为和你现在的反应，都是正常的‘剧情’也不一定哦。”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的人生是真实的，才不是什么虚假的东西！”早乙女乱子用双手捂着耳朵，疯狂地摇晃着脑袋要逃避现实——

从感情上来说，她不相信罗子航这种“无稽之谈”，但根据她最信任的“推理”，罗子航说的可能性却是最大的。

两种观念的冲突之下，早乙女乱子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而就在她一脸崩溃地大喊大叫的时候，罗子航突然感觉自己以及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摇晃起来。

“地震？不……不对！”

和之国作为地震的多发地带，罗子航第一反应自然是这个，但他很快就发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因为随着摇晃越来越剧烈，周围空间也开始碎裂。

世界……正在坍塌。

“让主角察觉到‘世界的真相’，果然还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罗子航一脸淡定地看着周围的空间裂缝，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之前在脱离《我们是冠军》的副本的时候，他就有过类似的经历，而且自己就算在副本嗝屁了，到现实世界也屁事没有，他自然用不着担心。

另外，对于眼前这样的发展，他其实也早就有过猜测，甚至在他的预计中，出现这样的状况的概率还挺大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会面的时间推到下午的原因之一——他得先花点时间把土屋博士的那几张图纸给背下来，防止自己真的猜中了。

现在看来，他上午的做法是十分明智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还有一些骚操作，看样子是没机会用出来了。

至于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影响到现实中的剧场版……根据当初《光，影》的情况来看，被他玩崩了的副本，系统会尽量保持住原样。

再说了，就算剧场版真的崩了，那也和他一个龙套的配音演员没有一点儿关系！

罗子航从那些裂缝中收回了目光，并重新转向了早乙女乱子。

这位主角似乎对周围的变化毫无所觉，她在抓狂了一阵后已经安静了下来，此时正两眼呆滞地盯着桌面，嘴唇微微翕动着，隐约能听到她在念叨着什么“不可能”、“都是假的”一类的话语。

随着周围的空间裂缝越来越多，她的声音也逐渐开始失真，听上去就像频段没有对准的电台。

当裂缝布满罗子航的整个视野时，整个空间也到达了临界点，猛地崩碎了开来。

罗子航的眼前一黑，再度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影视城的酒店内。

扭头看了一下身侧……

嗯，没有不认识的小姐姐，看样子是真的回来了。

罗子航稍稍回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新的记忆出现，自己给三千院帝配音的台词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看样子和当初的《光，影》一样，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另外，他在副本里学了那么多东西，似乎都没有怎么反馈到现实中，溜冰稍好一点儿，但也和之前没太大差别，倒是空手道……

罗子航觉着自己现在怎么着也得有个黑带初段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