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拉古斯
这趟出行,带着九十多人,看起来人数多了些,实际上一个都不多!
吴显森,杀道五品修为,这是真能打的人,必须带着。
王应和,修为多高先不说,这是个会打的人,能指挥作战的人,也必须带着。
魏宗汉,平时说话刻薄了些,为人也狂妄了些,可关键时刻,真能出正经主意,本以为他就想杀良冒功,没想到真就找出了何青叶的党羽。
贺守范,这人看着圆滑了些,可关键时刻,却知道谁是他主子,什么是忠诚!
他趁着没打完仗便来送信,这事不让魏宗汉独占功劳!
若是等仗打完了,何青叶是魏宗汉亲手抓的,党羽也是他亲手抓的,连主意都是他出的。
当然,论功行赏的时候,吕作庆作为主帅,还是能把头份功劳给争回来。
但争功终究难以服众,得让魏宗汉主动把头功让出来。
吕枢首亲临战阵,且看旁人还又何话讲!
想到此,吕作庆没有犹豫,带上营地中的三十多人,迅速赶往泥笼村。
临行之时,贺守范看了看营地。
军营之中有三名墨家七品,营盘修的很是坚固。
而且营中还有一名杀道五品,和十几名有修为的军士。
若是坚守营盘,敌军还真不好打进来。
而今,却要容易多了。
走了十几里,吕作庆来到了“村口”。
看村子里一片寂静,却不像正在打仗的样子。
何青叶呢?同党呢?魏宗汉又在哪呢?
吕作庆回头问道:“贺上卿,是这村子么?莫不是走错路……”
贺守范的身影,不知何时从身后消失了。
吕作庆回身问众人道:“贺上卿往何处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没留意到他。
一阵沙尘卷起,众人纷纷遮脸。
一道阴风吹过,众人连打寒战。
杀道五品陈良璧正要迎敌,没等拔出兵刃,双手手筋被抽去,栽落到马下。
杨武现身在烟尘之中,砍了陈良璧的脑袋,提着一盏青灯对吕作庆笑道:“残害百姓,你知罪?”
看到陈良璧落马,所有人当即陷入了慌乱。
吕作庆魂不守舍,正要逃走。
夏琥一步跃起,把他从马上揪了下来,砍了他一双腿,丢在了地上。
哭声、喊声不绝于耳,三十余人几乎没做出有效的抵抗。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周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断了腿吕作庆,还在地上呻吟。
“我是朝廷一品大员,你们饶我一命,我把万贯家财都给你们!我都给你们!”
何青叶不作声,这个人头不是她的。
夏琥踹了贺守范一脚:“去呀,等什么呢?”
贺守范回头看着夏琥道:“这,这不妥吧。”
“什么不妥!现成的功勋,你不想要?”
吕作庆看着贺守范,瞪圆双眼道:“你,你,你是妖邪同党,我怎么早没看出你来……”
贺守范抿抿嘴唇,心下暗叹一声:我这也是刚刚才成了同党,此前连我自己都看不出来。
叹过之后,贺守范从腰间拔出了佩刀:“吕枢首,对不住了,我送你走,且让你走的畅快些。”
……
神临城外大宅,徐志穹盯着烛台看了许久。
原本寂静的烛台突然散发出一阵混乱的气机。
徐志穹把此前从沉维义身上吸来的气机,投放到了烛台。
神机眼出现在了烛台之上。
童孔之中,先出现了何青叶,而后又多了一张新面孔。
贺守范,土生土长的千乘人。
徐志穹眨了眨眼睛。
果真任何一个千乘判官,都逃不过神机眼。
徐志穹往神机眼里又注入了一股气机,调动意象之力,想象着录王洪振康的模样。
第669章 录王洪振康
徐志穹把手伸向了神机眼,想着录王洪振康的模样,嘴里念着他的名字。
“录王洪振康,录王洪振康……”
每一次诵念,徐志穹都能感觉到意象之力的指向更加明确,这也是神眼匠人在每次使用神机眼之前,都要祷祝几句的原因。
徐志穹远比神眼匠人更擅长意象之力,他的指向明显比神眼匠人精确了太多。
诵念过几遍之后,神机眼的瞳孔之中出现了画面。
先是栏杆,粗黑的栏杆。
接下来是一张草席。
草席上躺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盖着一条脏兮兮的毯子。
杂乱浓密的须发盖着他的脸。
洪振康?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好像是一座囚室。
谁把洪振康抓起来了?
神君?
那位神君病好了?
看着和那人躺在草席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活着还是死了。
正思索间,忽见那人翻了个身,证明他的确活着。
在他转身的时候,身上的毯子滑落了,徐志穹仔细看了看他身形。
徐志穹对洪振康的身材和长相印象很深,两人不止在神君大殿见过,洪振康加害梁玉瑶的时候,徐志穹曾利用小黑屋里的镜子,反复观察过洪振康。
这人的身形的确和洪振康有些相似,但好像瘦削了不少。
此外,洪振康脸上的须发好像也没那么浓密。
真是洪振康?
这才几天时间,也不至于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徐志穹思索了许久,意识忽然一转。
我可能看到了一个很特殊的人物。
我可能发现了一个很特殊的事件。
这个特殊的人物到底在什么地方?
徐志穹试图调动意象之力,看到更多的信息,可神机眼似乎受到某种限制,只有对此人的近距离特写,视线无法向远处进一步延伸。
徐志穹又向神机眼注入一股气机。
这次他不止想象洪振康的脸,还想象着洪振康的衣着,想象他作为亲王独有的头冠和衣衫。
徐志穹不仅把意象之力的重点放在了衣饰上,口中诵念的祷词也发生了变化。
“录王,录王,当今的录王……”
他不再诵念洪振康的名字,他只说录王。
画面变了,他没看到栅栏,也没看到草席,也没看到那蓬头垢面的男子。
他看到了一顶轿子,银顶、黄盖、红帏的轿子。
……
姜胜群骑着马,哼着小曲,带着十几名校尉,连同沈书良一起,从东大门回到了神临之城。
沈书良一路闷闷不乐,走了一条街,且催马来到姜胜群身边,低声道;“姜将军,咱们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可怎么向枢首大人交待?”
姜胜群嗤笑一声道:“你怕了?”
沈书良嗫嚅半响道:“倒也不是怕了,可枢首大人吩咐咱们去抓魅妖,咱们总得尽了当属下的本分。”
姜胜群沉默半响,突然转过脸看着沈书良:“那群女子还在城外的瓦窑之中,你去把她们抓了吧。”
沈书良头埋得更深:“她,她们,应当不是魅妖……”
“你也知道她们不是魅妖!”姜胜群啐了沈书良一口,“香香滑滑,伱挨个吃了个饱,刚拔出来就说人家是妖邪,这也是男儿做出来的事情?”
沈书良红着脸道:“我,我是想正经出来办差的,我,我也是一时糊涂……”
“扯淡!你那是一时么?且说这几日你糊涂了多少次?”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么?姜将军,你是将军,这事情该如何处置,我听你的就是了。”
姜胜群冷笑道:“沈将军,你还以为自己是神眼匠人么?你也是将军,这事你得自己处置,
你若是下得去手,现在就叫人把那些姑娘都抓了,你立下大功一件,我祝你飞黄腾达,鹏程万里,可日后你离我姜某人远些,姜某攀不起你这样的朋友,
你若是下不去手,咱们兄弟且回神机司一并受罚,枢首大人不会跟咱们计较这点小事,至多叱骂几句,罚点俸禄,
沈将军,那厢十几个姑娘的性命在你手上,且看你能不能吃得下这点亏!”
沈书良叹口气道:“罢了,我听你的就是了,姜将军,我记得你修的是儒家,这心肠却又和儒家不像。”
“儒家怎地?”姜胜群冷哼一声,“修行是修行,品行是品行,姜某也算心狠手辣的人,什么差事都能做,就是欺侮女子的事情做不出来。”
众人骑马穿过两条街,忽然看到一顶轿子迎面走来。
在神临城看见轿子不算稀奇,但这轿子的颜色和规格非同一般。
银顶、黄盖、红帏。
轿身不算大,高四尺,深四尺,宽三尺八。
姜胜群一惊,这是亲王的轿子。
他赶紧带领众人下马,站在路边回避。
待轿子经过众人,轿夫突然落轿,录王洪振康挑开轿帘,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姜胜群心头一凛。
前两日,他刚被录王叫去王府,受了一番审问,因他咬定魅妖之事,惹的录王很是不快。
今夜怎么又遇上了他?
他该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这没道理,录王不可能知道我今夜回城,更不可能知道我途径此地。
多想无益,姜胜群赶紧跪地施礼。
洪振康走上前来,俯视众人,没有让他们起身的意思。
“姜将军,什么时候又做起了巡夜的差事?”
“禀王爷,我等不是来巡夜,我等刚从城外办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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