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螺咕咕
说着,他又露出不甘之色,“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认罪认罚,求着给他们赔钱啊,我……不甘心!”
最后这句话,余淮几乎咬牙切齿吐出来的。
可他太清楚两边的道行差距了。
他根本斗不过。
一个尚未毕业的学生。
无权无势。
道行也远不如人家。
这种双方实力差距悬殊的案子,他余淮只有被吊打的份,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说直白一点,跟人家斗,人家能把你玩的团团转,最后还得给人家赔钱,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余淮愤怒,不敢,又能如何?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父母砸锅卖铁赔钱,他去监狱坐牢,至于学籍,就别想了!
寒窗苦读十几年,一朝前功尽弃!
“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先冷静下来。”
杨锦荣提醒道,“你仔细想想,那天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怀疑的,哪些人、或者哪些事,有没有什么细节遗漏了,仔仔细细的回想一下。然后,从中找到可能翻案的地方。”
杨锦荣经过这么多案件下来,早已经养成了异常冷静的处事态度。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
先冷静下来。
无论跟谁斗,首先得自己保持好状态。
余淮冷静下来。
仔细回想今天所发生的种种事件。
包括一些细节上的疑点。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从家教机构前往劳务中介公司的时候,应该是七八个人,但我们从劳务中介公司折返回来的时候,超过十人了!”
余淮仔细回想。
将事情一点点梳理。
果不其然,与杨锦荣所分析的一样,劳务中介公司找了人,混在了讨薪队伍中,把大家的情绪引爆之后,率先打砸的人,就是他们。
“这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余淮只觉得绝望不已,“家教机构的监控,被丁民辉提前弄坏了……”
“监控……对!”
耿耿忽然激动的说道,“家教中心的监控坏了,但是我们可以找到沿途的监控,我们往返两次劳务中介公司、家教机构,两趟的人员对不上的,就是劳务中介公司派的人!”
“聪明。”
杨锦荣点个赞。
“可……找到他们,又怎么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站出来帮我们说话啊!”
余淮原本有了一丝喜色的脸色,想到这个问题,又变得绝望起来,“更何况,要在偌大的临海寻找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杨锦荣笑了笑,“再想想其他细节,有没有疑点的地方,做多手准备,才更有希望翻案。”
余淮和耿耿两人都开始冷静的思考起来。
前前后后的人物、事情、说过的话,等等每一个能够记忆起来的细节,都认真回忆,提出来。
三人分析一番之后。
总算是有了一些收获。
“笃笃,到时间了,你们该回去了。”
何志过来提醒道。
在耿耿万般不舍的目光中,余淮再次被带进拘留室。
杨锦荣耿耿两人,也随后被何志带出去,他随口问道,“你们三个,商量了半天,有什么结果吗?”
“治安员同志,我们发现……”
耿耿心直口快,正想把今天的发现告诉何志,却被杨锦荣打断了,“何治安员,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
何志应声道,“你说。”
“假如我们可以接受赔偿……我的意思是,除了他们损坏的财物之外的赔偿,丁民辉他们,会接受吗?如果接受的话,我们大概需要多赔偿多少?”
“这个……就不知道他们了,你们如果有诚意额外赔偿,请求他们撤销刑事立案,我可以帮你们问问。”
“我们是有诚意的。”
杨锦荣笑了笑,故意说道,“何治安员您可能不知道,我其实……很有钱的。兄弟的赔偿,我可以替他出。”
“是吗?”
何志摇了摇头,也没有多在意,他转身回去。
耿耿赶紧提醒道,“我们去找沿途的监控……”
“OK。”
杨锦荣点头。
……
卓越人力资源有限公司。
顶楼。
宽敞的茶室中。
“丁总,这次应该也能纯赚十几万吧?”
半老徐娘的萧秋莲,特意换上了一袭粉红色法式印花抹胸长裙,不经意间露出大腿,隐隐约约十分勾人,再加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别说中年男人丁民辉把持不住,就算是年轻人,也会忍不住盯着多看几眼。
她一边笑意盎然的说着,一边非常有仪式感的给丁民辉沏好茶。
“这个还得看对方有没有赔偿能力。”
丁民辉的目光就没有从萧秋莲身上挪开过,可他心底却知道这个女人不一般,仅限于对看几眼,不敢明目张胆的占便宜,“总之,还是得谢谢萧总的帮衬,就按照之前的约定,拿到赔偿之后,财务会把钱打你卡上。”
这年头。
谁家没有十几万的偿还能力?
再穷,不也是可以卖掉房子么?
哪怕是农村的,只要法院判了,老宅也得卖掉拿来赔偿。
总归是能拿到钱的。
“总谈钱,俗不俗气。”
萧秋莲一双桃花眼,嗔怪的瞪了一眼丁民辉,“晚上有个饭局,丁总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那我得跟我家里那位母老虎请示一下才行。”
丁民辉这拒绝的话术,却是有水平。
“得,肯定没戏。”
萧秋莲又给对方沏了一杯茶,忽然有些怜惜的说道,“今天这个案子,那对小情侣怪可怜的,听说女孩家里父亲出了车祸,对方全责,却肇事逃逸,至今没找到人。男方家里也是农村的,都没啥钱。”
“怎么,萧总开始可怜起底层来了?”
丁民辉不以为意的笑道,“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萧总觉得,我们坑的哪一个,不是可怜人?谁家有钱,还出来做兼职?谁家有能力,还需要找劳务中介公司介绍工作?”
有钱的,不需要他们公司的这类苦力工作。
有权的,工作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么?挂个职,都不用去上班,工资领个几十年都没事,还能自动涨工资。
“丁总真是不懂女人的多愁善感……”
“两位就别当着我们的面,打情骂俏了吧?”
“那天专门给丁总和萧总组个局,你们两好好闹闹磕。”
一群人一边喝茶,一边互相打趣。
调侃着那些被他们坑过的底层人。
“想起一个有趣的事情。”
另一家工厂的老板忽然笑道,“前几天有个傻叉二五仔,干了一个月,说家里出事了,不干了。还跑去我家里闹事,非要我给他结清三千块钱工资,当时他都给我跪下了,哈哈哈,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看看这些底层的,三千块钱,还不够我们一顿饭钱,他能给我当众跪下,男儿膝下哪有什么黄金?”
“姚总说笑了,咱们一次能赚十几万,底层那些人,估计一辈子都想象不到。”
“我这儿还有个,非说我强迫他贷款培训,要求我给他把贷款还上,在我办公室门前发神经,被我叫保安给叉出去了。”
“哈哈~!”
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正经开厂能赚几个钱?
来钱快当然得靠手段了!
谁弱谁倒霉!
就像某R姓俱乐部,纯靠卡合同打官司,就能盈利!
欠你薪,叫非恶意欠薪!
你来讨薪,那就是恶意讨薪!
“春花~秋月~了!”
丁民辉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后笑道,“那什么小孩儿父母到了吗?准备好商量赔偿的事情了?”
“估计得明早。”
电话里面传来一道较为严肃的声音,“有个叫杨锦荣的学生,可能会去找你麻烦,你自己注意点。”
“噢,好。”
丁民辉挂断电话。
众人纷纷打趣起来。
“丁总,这是怎么了?”
“遇到麻烦了?”
丁民辉不屑一顾的对众人笑道,“有个叫杨锦荣的学生仔,想替被抓进去那小孩出头,呵呵,我看他也想被送进去。”
“学生仔不都这样吗?讲义气,自以为是,觉得老子天下第一,最后不都是给咱们跪着磕头认错么?”
“哈哈!”
几人正嘲笑着。
忽然有一人皱眉道,“杨锦荣?学生仔吗?哪个学校的?”
丁民辉呵笑一声,“好像是临海大学的,我在治安所门前遇到他了,说是什么……学法律的,他不会以为他学法律的,就可以斗得过我们吧?法律的最终解释权,可不是在他想的那样。”
“等等!”
忽然又有人惊呼道,“杨锦荣……我怎么记得,强建集团那个案子,也是一个叫杨锦荣的学生,搞的鬼!网上传言,杨锦荣凭一己之力,把整个强建集团给击垮了!”
“切。”
萧秋莲不以为意道,“临海那么大,同名同姓的大把人,你别说什么杨锦荣,童锦程,搁我这找过工作的,都有好几个。”
几人继续谈笑风生。
他们都是利益共同体。
每个人之间,都有合作关系,互相利用。
时间一晃。
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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